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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别发癫,偏执男二扬你骨灰来了!楚韵季晏礼全局

春雪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给你十万,滚蛋行不行?”傅庭州似乎连眉毛都在发火,一张脸臭得要死。而江景则丝毫不在意,他的头几乎要伸到车里,“不行,快离婚,我要上位!”哔哔——鸣笛瞬间,傅庭州一脚猛踹在油门上,得亏江景反应快,要不然今天脑袋得留在车座子上。车窗外风吹得极快,傅庭州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了油门上,丝毫不顾及副驾驶上晕车的楚韵。超速行驶了十几公里之后,傅庭州终于舍得踩了刹车。楚韵胃里酸胀得厉害,她立马拽开车门,朝着路边的绿化带跑去,大早上的什么都没吃,只能吐些酸水出来。“本来还想着,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就原谅你,让你继续坐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现在一看,算了吧。”傅庭州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韵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他漆黑发亮的皮鞋。“谁稀罕一样,傅庭州,从你拿...

主角:楚韵季晏礼   更新:2025-02-28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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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韵季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总别发癫,偏执男二扬你骨灰来了!楚韵季晏礼全局》,由网络作家“春雪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给你十万,滚蛋行不行?”傅庭州似乎连眉毛都在发火,一张脸臭得要死。而江景则丝毫不在意,他的头几乎要伸到车里,“不行,快离婚,我要上位!”哔哔——鸣笛瞬间,傅庭州一脚猛踹在油门上,得亏江景反应快,要不然今天脑袋得留在车座子上。车窗外风吹得极快,傅庭州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了油门上,丝毫不顾及副驾驶上晕车的楚韵。超速行驶了十几公里之后,傅庭州终于舍得踩了刹车。楚韵胃里酸胀得厉害,她立马拽开车门,朝着路边的绿化带跑去,大早上的什么都没吃,只能吐些酸水出来。“本来还想着,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就原谅你,让你继续坐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现在一看,算了吧。”傅庭州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韵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他漆黑发亮的皮鞋。“谁稀罕一样,傅庭州,从你拿...

《傅总别发癫,偏执男二扬你骨灰来了!楚韵季晏礼全局》精彩片段

“我给你十万,滚蛋行不行?”

傅庭州似乎连眉毛都在发火,一张脸臭得要死。

而江景则丝毫不在意,他的头几乎要伸到车里,“不行,快离婚,我要上位!”

哔哔——鸣笛瞬间,傅庭州一脚猛踹在油门上,得亏江景反应快,要不然今天脑袋得留在车座子上。

车窗外风吹得极快,傅庭州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了油门上,丝毫不顾及副驾驶上晕车的楚韵。

超速行驶了十几公里之后,傅庭州终于舍得踩了刹车。

楚韵胃里酸胀得厉害,她立马拽开车门,朝着路边的绿化带跑去,大早上的什么都没吃,只能吐些酸水出来。

“本来还想着,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就原谅你,让你继续坐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现在一看,算了吧。”

傅庭州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韵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他漆黑发亮的皮鞋。

“谁稀罕一样,傅庭州,从你拿掉我孩子的那一刻,我们两个之间就玩完了!”

“我只是不想我的骨肉,继承到你的劣质基因而已,要不然他生出来,也和你一样满嘴谎言,唯利是图怎么办?

娘胎里带着的东西,可不好纠正。”

身后,是傅庭州点烟的咔哒声。

楚韵面对傅庭州这种傲慢要死的态度,早就无心与他争论。

她擦干净嘴,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是啊,所以离婚。

我这种劣质人,怎么配做你的傅太太?”

“喂。”

傅庭州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马将抽了两口的烟踩在脚下狠狠蹂躏,他扯住楚韵的胳膊,“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跟我道歉,傅太太的位置我继续给你。”

楚韵觉得这男人怕不是有精神分裂,上一秒让自己滚,现在又把自己摁在傅太太的位置上。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稀罕傅太太的位置,我要跟你离婚,请傅先生你不要再浪费时间ok?”

话音刚落,楚韵的手机响了,是傅老太太打来的。

傅老太太似乎很高兴,迫不及待道:“小楚啊,下周一过来老宅看看奶奶呗?

自从奶奶生病,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奶奶可想你了。”

“我...”楚韵欲言又止,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傅庭州,那继续参加家宴似乎很不合理,她正在犹豫要怎么拒绝时,傅庭州一把夺走了手机。

楚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傅庭州已经笑呵呵的应了下来,“好啊奶奶,小楚正在给我煮早饭呢,忙得接不了电话。

你放心吧,下周一我们一起过来,小楚说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喏,你已经答应了奶奶。

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家。”

傅庭州一脸轻蔑地将手机丢进了楚韵的包里,随后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那双修长又漂亮的手,在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温暖的血色。

车里,楚韵听着窗外风吹的呼呼声,心里五味杂陈。

她能看出来,傅庭州嘴上说着各种赶她走的话,可实际上一点都没打算让她离开。

楚韵想不通,既然傅庭州不爱,也误以为她出了轨,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或许,傅庭州只是想让自己来当挡箭牌,好让他可以和李唯儿在背地里安全在一起,甚至他们的孩子,也能平安长大,楚韵这样想。

“我答应陪你去家宴,参加完我们就离婚。”

楚韵看着车窗外,淡淡道。

傅庭州没回答,默默将车速又提升了几个码数。

明明只是离开了傅家几天,楚韵却觉得这里的变化翻天地覆。

原先摆放在大厅的古董花瓶全都不见了,还有那些名贵的画,也都被换成了书法作品,中间的楼梯扶手被修缮过,就连头顶的吊灯,也是全新的。

楚韵一边疑惑地上楼回原来的房间,一边观察周围的女佣。

她们的面孔非常陌生,全都是新来的。

合上门的瞬间,楚韵听到了女佣们的窃窃私语。

“听说上一批的女佣得罪了夫人,全部都被傅总赶走了。

我们可要好好表现,不能被开除。”

切。

楚韵拉开被子,冰凉的脚钻了进去,她想,一定是该死的傅庭州又在发疯!

在傅家的这几日,傅庭州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楚韵没主动给他发过信息,更没有打过电话。

直到晚上六点整,楚韵在门外听到了熟悉的鸣笛声。

一上车,傅庭州就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韵。

他蹙眉,“那几个佣人没给你拿礼服?

还有给你准备的珠宝呢,怎么不戴?”

楚韵一脸淡漠的坐在后座上,手里紧紧捏着手机,目光吝啬到一点都不给傅庭州,她说:“拿了,不想穿,也不想戴。”

“不合你心意?”

“单纯不想用你买的东西而已。”

傅庭州被怼的无话可说,他重重发出一声鼻音,示意司机把车开快点。

到老宅之后,傅庭州主动牵起楚韵的手。

虽然,楚韵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排斥傅庭州掌心的温度,但由于今天场合特殊,她便做足了表情管理,没露出什么马脚。

傅庭州和楚韵算是最后一个到的。

傅家人知道他平时很忙,再加上他在傅老太太这里最得宠,所以压根没人敢说他。

一见他和楚韵来了,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迎了过来。

傅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苍老的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她干咳几声,楚韵连连小跑过去蹲在了她身侧。

“奶奶,我也好想你,你身体怎么样了?”

见到楚韵来了,老太太别提多高兴,她握紧楚韵的手,让傅庭州过来推轮椅。

“奶奶见到你,身体就好了。

对了,奶奶知道你怀孕,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些清淡好消化的东西,你待会儿可要多吃点,别饿着我的宝贝重孙!”

傅庭云听到这话,立马跑过来给楚韵拉开了坐椅,“啊?

嫂嫂怀孕了?

那还站着干什么,奶奶,快让嫂嫂坐下来休息,干活这种事让我来就行!”

明晃晃的客厅里,楚韵脸烧得疼,她和傅庭州四目相对,最终抿唇低眉坐了下来。

正在楚韵左右为难之时,傅老太太突然开口说道:“正好今天庭云也在,你就去给你嫂嫂把把脉,看看小重孙怎么样。”

傅庭云自信的拍拍胸脯,“放心吧奶奶,我这十几年的中医可不是白学的,我这就给嫂嫂把脉看看!”

话毕,楚韵的手赫然悬在了半空,周围的空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宁静。

她看到傅庭云,正笑呵呵的挽起袖子,朝着她走来。


那一刻,楚韵惊了。

她愣是怎么都没想到,傅庭州居然会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这么难堪。

分明上一刻还在用霸道的方式挽留,下一秒又开始不做任何判断地听信李唯儿的话。

呵呵,楚韵算是才明白,原来傅庭州这人不光渣得离谱,就连脑子都不太好使。

“放开我!”

楚韵单手握住傅庭州的小臂,可因为男女力量的悬殊实在过大,她往下拉了半天,傅庭州的胳膊动都没动一下。

直到季晏礼看不下去,冷冷质问道:“你要对我的员工做什么?”

“季总,这女人推了我的妻子,我现在要去带我的妻子去医院看看,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傅庭州说得振振有词,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认为李唯儿是他货真价实的妻子,甚至就连楚韵,也在眼睛模糊的瞬间认定了这个说法。

真是没想到,傅庭州居然能为李唯儿做到这种地步!

但季晏礼并不是吃素的,而且在商谈时,给对方带着的员工难堪,就是变相地给对方老板难堪。

季晏礼自然接受不了傅庭州这样说。

“我带了私人医生,现在就给你的妻子看看。”

季晏礼嘴角不自然的上扬,眸子轻蔑地半眯,他挥挥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便从对面的医疗室快步走了进来。

“季总好。”

“去吧,看看是什么情况。”

季晏礼扫了眼坐在台阶上捂着肚子不起来的李唯儿。

瞬间,那几个一米八几的威猛男医生,撸了撸袖子就朝着李唯儿走去。

楚韵的目光也跟着看去,那一刻,她看到李唯儿明显的往后躲了一下,似乎是在害怕医生的靠近。

“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

我...我有私人医生,不需要你们,我...不要碰我!”

李唯儿求助地看向傅庭州。

傅庭州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欺负他的女人。

“季总,你这是干什么?”

傅庭州眉目间已经燃起了不悦,但他还是有些委屈季晏礼,所以声音并没有很大。

季晏礼歪头,挑衅地看着他,“不相信我的医疗团队?

他们几个,都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当初协和医院花重金想要他们几个,但可惜,他们还是选择了我。

所以,你到底在质疑什么?”

季晏礼又看向楚韵,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朝着楚韵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楚韵不懂,季晏礼的笑是什么意思。

但不出三秒,楚韵懂了。

“呃,季总。”

其中一个白大褂医生起身朝季晏礼喊了一声,他手里还拿着一团带着血的毛巾。

季晏礼挑眉,“嗯?”

医生有些无语道:“季总,我能说其实这位小姐身上最大的伤口,是摔在台阶上时,手肘处磨破的皮肤吗?

而且,伤口已经愈合了。”

“那医生,你手里拿的带血毛巾,是什么啊?”

楚韵颇为疑惑,谁会随身携带毛巾?

很快,医生的话给了几人答案。

“哦。

季总,刚刚这位小姐死活不肯挪动身体,我们以为她骨折了,便想将她拉起来,刚拉起来的瞬间,带血的毛巾就从她的裙子中掉了下来。”

医生说完,戴着医用乳胶手套的双手扯开了毛巾,随后,他在毛巾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一个椭圆形的塑料制品。

“血包,里面的是人造血浆,还剩半罐子没用完呢。”

医生说完,又用毛巾包好了血浆袋,折叠整齐递到李唯儿手上,“来,这位小姐,你的东西收好了,下次可不要乱丢!”

这一举动,无疑是当面拆穿了李唯儿的台,还告诉了所有人李唯儿拙劣的计策。

“呵。”

楚韵看着李唯儿一声不吭,却又红得能滴出血的脸时,忍不住冷笑一声。

而傅庭州的脸色,比李唯儿的还要精彩。

“傅总,我真是抱歉啊。

没看出来‘您的妻子’会随身携带人造血浆呢。

她平常是喜欢看宫斗剧吗,这么喜欢用孩子当筹码,去陷害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

楚韵不明意味地笑着看向傅庭州,那一瞬间,她承认现在傅庭州这副落魄又羞愧又不敢言的模样,让她心里很爽。

同时,楚韵还不忘记给李唯儿补刀:“建议你有空多看看书,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十几年前老掉牙的套路来陷害人了。

你干的这事,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看过的狗血言情小说,里面的恶毒女配,好像和你一样没脑子。”

楚韵抱着胳膊说话时,季晏礼的目光全在她身上。

季晏礼冷哼一声,他心想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看上去唯唯诺诺乖巧得很,可一旦被欺负了,居然这么伶牙俐齿。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楚韵说够了,便整理好衣服站在了季晏礼身后。

“要我的员工道歉吗?”

轮到季晏礼开口了。

傅庭州一张脸早就黑得能滴出水了,他感觉后脑勺上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棍子,有些神志不清,手臂上的肌肉不断紧绷,青黑色的血管像是蜿蜒的蟒蛇一般缠绕在他的小臂上。

他抬头,正好对上楚韵的目光。

那一瞬间,他除了恼怒之外,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楚韵,可是......傅庭州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只是太在乎李唯儿肚子里的孩子了,所以才会这么冲动。

“我,对不起,我向你的助理道歉。

楚小姐,对不起!

是我冲动了!”

“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好像是烫嘴一样,傅庭州咬紧牙关,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三个字勉强说出口。

“既然真心实意道歉,为自己的错误买单,都让傅总感觉如此艰难,那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的项目也可以终止了。

毕竟,我们云鼎可不喜欢人品不佳的合作方。”

季晏礼冷冷说完,便让管家直接送客。

“季总,合作的事情我想再争取一下。”

傅庭州这一刻真的慌了,他知道这次拿不到云鼎的投资意味着什么,他本以为,季晏礼不会在这种女人之间的小事上投入情绪,从而影响到工作。

但是傅庭州猜错了,当季晏礼冰冷的车窗毫不犹豫地摇上去时,留下的只有一阵不带温度的风。


这个机会,终于让傅庭州逮到了。

在季晏礼合上笔记本的瞬间,楚韵如释重负,连连说想去一趟洗手间。

季晏礼点头,朝傅庭州淡淡说:“那就半小时后再谈,我的助理需要调整一下状态。”

这句带着点亲切的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季晏礼对楚韵有意思,在楚韵转身走时,他的目光留恋了几分。

都是男人,傅庭州还能看不出季晏礼的心思?

之前的江景演技太拙劣,傅庭州一眼就能看穿,所以他并不怎么在乎,可这次的季晏礼实在是不一样。

瞬间,一股带着嫉妒,吃醋,愤怒的情绪凝固在一起,像是带刺的链条般锁住了傅庭州的心脏,他疼得厉害。

于是,在楚韵刚从洗手间出来时,傅庭州便找准机会,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

“好啊,这么着急和我离婚,原来是傍上季晏礼了。”

“傅庭州,你疯了!”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楚韵掐得生疼,楚韵挣扎好几下都没能甩开。

看着楚韵难受,喘不上气的可怜模样,傅庭州心里莫名生出一种爽感,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更加用力了几分,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楚韵的下巴捏碎。

直到楚韵实在受不了,慌张一口咬在虎口处时,傅庭州才吃了痛,将手收回。

“疯子!

疯子!”

楚韵喘着粗气,连续骂了两声才扶着洗手池勉强站稳。

傅庭州步步紧逼,浑身散发的炽热气息似乎要沸腾周围的空气,“说,季晏礼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我傅庭州愿意出双倍!”

“呵。”

这话给楚韵气笑了。

“季晏礼没给我钱,是我自己主动去云鼎面试的,结果一下子就面试成功了!

傅庭州,在你眼里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一个靠出卖身体才能获得工作的女人?

我告诉你,我可没有你眼里的那么不堪!”

楚韵就差指着傅庭州的鼻子破口大骂了,她一口气说完,掌心沾了些冷水敷在额头上让自己保持冷静,“傅庭州,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可能。”

那一刻,刺眼的阳光照在傅庭州的脸上,是那样的阴冷,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垂下几道光影,像是给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任何人都无法透过他的眸子来窥探里面埋藏的真实情感。

只有傅庭州自己知道,他还不想和楚韵结束。

“别闹了。

回去好好在家待着,你缺钱的话我每个月给你十万的零花钱,你要是觉得家里太无聊,我就给你在仓廪安排个职位。”

说完,傅庭州微微挑起眉毛,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楚韵那张受了惊吓的小脸,却被楚韵一巴掌打开。

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说些软话,再开出一些完美的条件,楚韵就会像只小兔子一样乖乖听话。

就像,从前那样。

或许,是因为傅庭州冷静下来的缘故,楚韵也跟着安静了不少。

但楚韵的态度一点都没变。

“傅庭州,你现在说这种话是在挽留我吗?

呵,我承认,我之前太爱你了!

爱到可以为你去死,爱到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出轨,爱到天真地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看看在原地千疮百孔的我!

可当你让陈云拿掉我孩子的那一刻,我就清醒了!

我不再是那个在你面前唯唯诺诺,不会做出任何反抗的女人了!

我们之间,只有结束。”

楚韵双手扶在窗台处,今天的阳光十分明媚,她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高尔夫球场上的盈盈绿草和在空中小巧灵活自由飞翔的鸟儿。

楚韵忍了这么久,头一回在傅庭州面前说出这种话,她像是得到解脱一样,没忍住流下两行眼泪。

而身后的傅庭州,有些怔住。

爱他?

像楚韵这样唯利是图的人,真的会真心爱上一个人?

某一瞬间,傅庭州看着在窗台处悄悄抹眼泪的楚韵时,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不知道傅庭州是出于什么心理,一向遇事从不喜欢解释的他,竟然在此刻开始手足无措的解释。

“今天李唯儿哭着闹着求我,说我要是不带上她的话,她就割腕自杀...我,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楚韵,你理解一下吧。”

“我理解,我理解。”

楚韵抹干净了眼泪,喘着粗气点头,她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大闹跟傅庭州吵架了,她的心早就成了一块永远也不会融化的寒冰。

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妆容早就被眼泪冲花了,看上去像是落魄马戏团上无人观赏的小丑。

楚韵哑笑两声,自顾自从包里掏出睫毛膏补了补,又拿出口红涂在毫无血色的唇上。

涂完,楚韵吸了吸酸得不行的鼻子,在心里告诫自己绝对要忍住,千万不能让眼泪再次落下来弄花了脸。

“看在三年的夫妻情谊上,我不会告诉季晏礼我们的真实关系,算是对你最后的帮助。”

楚韵转身时,看都没看一眼傅庭州。

“楚韵,去跟季晏礼说辞职,他不是什么好人,在燕城惹上他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傅庭州的语气依旧强硬,但和之前比起来,意外的多了几分恳求。

楚韵冷了他一眼,“你是好人,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下场?

傅庭州,别忘了我之前给你说过的,一个月时间,就一个月,多一天都没有。”

“楚韵!”

“唔!”

刹那间,楚韵感觉整个身体悬空了,心脏猛烈地颤动,傅庭州像是人形枷锁般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

充满侵略性的吻如烈火般徐徐燃烧,霸道的力量似乎要将楚韵整个人硬生生咬碎了吃下去。

傅庭州似是发了疯,他将楚韵的双手高高举起,用上半身狠狠抵住楚韵,让楚韵动弹不得,只能像是猎物一样被他在此刻完全拥有和享受。

第一次,傅庭州觉得楚韵好甜,甜到发腻。

而在不远处的角落,李唯儿正好从门外进来,看到如蛇般缠绕的两人时,她连忙找了一间没人的洗手间,躲了进去。


瞬间,楚韵的脸黑到了极点,她死死攥着笔杆,力气大得似乎要在笔记本上硬生生戳出一个窟窿来。

而傅庭州很明显地慌了一下。

他身体微微后退,觉得浑身像是被冰块包裹住了一般,体温急速下降,他此刻的模样在楚韵眼里颇为可笑。

呵呵。

楚韵深吸一口气,好一个傅庭州,和他结婚三年,他除了家宴以外,从来没有一个场合是带着楚韵的,而现在两人还没领离婚证,他就迫不及待的领上小三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商业会谈了!

眼睛再一转,李唯儿微微隆起的腹部像是一根生锈的钉子,狠狠插进了楚韵耳朵眼睛里。

要是楚韵的宝宝还在,估计她的肚子也和李唯儿的差不多大了。

“傅总,要开始记录吗?”

楚韵收起烂成一摊子的情绪,她决定在此刻为了自己,为了能保住这份工作,不把自己和傅庭州的事情说出来。

这点上,傅庭州和楚韵有绝对的默契。

傅庭州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让季晏礼知道他和楚韵的真实关系,这次的合作指定要泡汤。

“嗯,你坐旁边就好。”

季晏礼看了眼楚韵,心情似乎有了一些好转,他修长如玉的手搭在腿上,摆出一副肆意妄为的态度。

而傅庭州则恭恭敬敬的坐在季晏礼对面,他这样谦卑的模样,楚韵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堂堂的傅家大少爷傅庭州,也会在燕城有不敢得罪之人?

“生意场上,你带女人来干什么?”

季晏礼没好气地说了句。

没等傅庭州开口,李唯儿率先主动开口道歉,那捂着胸口的模样还带着点娇羞,似乎是在担心其他男人把她看光一样。

“啊,对不起季总。

您也能看出来,我怀孕了。

怀孕的女人最没有安全感,我只是不放心我老公,所以才哭闹着让他带上我。

季总,我这就离开,我去球场外面的等候区等你们结束。”

呵呵。

楚韵这才见识到李唯儿的手段,她那双泛红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加上娇滴滴的撒娇和道德绑架,哪个男人看了不心软?

怪不得把傅庭州迷得三年都没回家。

然而,季晏礼却一点面子都没给。

他冷漠道:“不放心他?

你的意思是我这里不正规?”

瞬间,楚韵眼中划过一丝闪光,这个季晏礼,怎么这么会怼人!

傅庭州连忙喊来司机,让他带着李唯儿先到车上去,随后又向季晏礼赔礼道歉。

“季总,家妻不懂事,您多担待些。”

“又不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担待?

你想道德绑架我还是?”

“我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季总您别放在心上。

对了,今天约您过来,就是想谈谈关于这次投资的问题。”

傅庭州发丝间已经冒出了一层虚汗,楚韵能清楚的看到,他这会早就紧张得不行了。

这一切,让在一旁拿着笔记本专心记录的楚韵又气又觉得可笑。

气的是傅庭州公然称李唯儿为妻子,可笑的是此刻的傅庭州在别人面前卑微得像一条狗!

随后,季晏礼和傅庭州便开始了关于投资的谈论。

听得一旁的楚韵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尴尬地咬唇,看来准备还是做少了。

在她仓促记笔记的过程中,季晏礼没忍住扫了她好几眼,每次都会被她这副带着点可爱的模样给逗笑。

他何尝看不出来,楚韵毫无工作经验呢?

而季晏礼的笑,都精准地落在了傅庭州眼里,他想不通,像楚韵这种什么都不会,在家当了三年被人看不起的家庭妇女的人,怎么能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为季晏礼身边的人?

傅庭州猜错,一定是楚韵用身体换来了这个职位。

加上季晏礼这种身份的人最看重面子,压根不会和有夫之妇混在一起,所以楚韵才这么着急和自己离婚吧...很快,傅庭州就在心里确认了这个肮脏的想法。

楚韵在他心里,又被贴上了一层拜金出轨女的烂标签。

傅庭州想,这个女人欠他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他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放楚韵走!

他要把这些楚韵这些年欠他的,对不起他的,全都百倍十倍地拿回来!

谈到一半,季晏礼突然不想说话了,他靠在椅子上,光滑发亮的皮鞋踩在细嫩的草坪上,点了支烟。

“看来你还没做好准备,连话都说不清楚,就跟我谈投资?

给你十分钟,去组织一下语言再来跟我说。”

季晏礼吐出了一个烟圈,淡淡道。

这下,楚韵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可以稍稍休息一会儿了。

刚刚季晏礼讲的东西实在是过于专业,有些词汇她在电视上都没听过,所以记笔记时格外吃力。

傅庭州低头,他那双充满傲慢的墨色眸子,此刻发白得有些像蜡烛燃烧完滴出的白色蜡液。

但那双眼中,依旧充满了危险,他正半眯着眸子,像是一头狼盯住猎物一样的,盯住了楚韵。

“记了些什么,我看看?”

季晏礼夺过楚韵的笔记本,他老早就想看看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楚韵瞬间脸烧了起来,她觉得很是自愧不如,季晏礼拿着笔记本翻来翻去,时不时蹙眉。

这一幕,让楚韵想起了读书时老师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批改作业一样。

窘迫,慌张,还不能跑。

两人眉眼之间的来往,让一旁的傅庭州咬紧牙关,他气得浑身颤抖,可又不能在季晏礼身边表现出来,于是他故意干咳几声,说道:“季总对您的助理还真是细心,专门指点她的笔记。

不过,这位助理是新来的吧,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提到楚韵时,季晏礼眉毛明显上扬不少,语气也好了很多,“嗯,今天第一天跟着我上岗,很多东西都不熟悉,是应该好好教教,你看看,她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哈哈。”

在所有人,尤其是傅庭州的印象里,季晏礼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笑过。

该死的。

傅庭州气懵了,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咬紧后槽牙,真想立马扯住楚韵的头,在她脸上狠狠地扇几巴掌,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季晏礼了!


结束?

凭什么结束!

傅庭州不服气啊,他跪在碎裂的玻璃渣子上,胸口闷得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

看着电话被挂断,傅庭州身体没支撑住,双手摇晃着跌在了地上,瞬间,那些锋利的碎渣滓刺穿了他掌心的皮肤,鲜血从溃烂的皮肤中流出,像是熔浆一般艳得可怕。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的缘故,傅庭州摊开手,缓缓用指甲扣下嵌在掌心的玻璃碴,居然一点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等李唯儿急匆匆赶到包厢时,傅庭州的双手,衬衫早就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看上去十分吓人。

“傅总,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吓唬我和肚子里的宝宝啊!”

李唯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傅庭州面前,她试图将傅庭州拉起来,可不管怎么用力,傅庭州都一动不动,像是死人一样。

“傅总,求求你说句话啊!

傅总你不要这样,真的很吓人!

我承认今天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嫉妒楚韵了,我才一时糊涂。”

李唯儿哭哭啼啼的,看着一振不振的傅庭州,生怕他真的死了。

约莫五六分钟,傅庭州才有了些反应。

他深深吸了口气,深得似乎要把肺都吸出来,“我们结束了吗?”

瞬间,李唯儿脸色一变,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傅庭州心里还有楚韵。

但是现在的傅庭州,一双眼睛早就腥红得可怕,模糊的甚至看不清自己在哪里,自然也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于是,李唯儿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她抽泣几声,学着楚韵的语气道:“怎么,你还对我念念不忘?”

平常李唯儿和楚韵的声音就有些像,加上现在傅庭州醉了酒,又看不清东西,脑子里还想的全是楚韵,就误把面前的李唯儿当成了楚韵。

“没有,我恨你。”

傅庭州道。

李唯儿半眯起眸子,握住傅庭州的手,“我也恨你,我告诉你傅庭州,我早就和季总在一起了,至于你,呵呵。

我永远都没有爱过你,呵呵。

傅庭州,你就死了这条心!”

“小楚,别走!”

李唯儿挣脱傅庭州的手,在看到傅庭州如此慌乱紧张一面时,她的心跟着狠狠痛了一下。

为什么,她李唯儿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楚韵了?

为什么傅庭州要对楚韵念念不忘?

“滚!”

李唯儿假装楚韵,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犹如一把弯刀,击碎了傅庭州薄弱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像是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地上用胳膊把自己抱了起来,随后将头埋进膝盖,浑身颤抖。

瞬间,李唯儿震惊了,她眸子一低,居然看到傅庭州在哭!

当傅庭州愿意为了楚韵流下眼泪时,李唯儿已经百分百确定她要输了,但她还是不愿意放手。

当初拼死拼活,伪造日记本,收买景区的保安,又花了所有的积蓄拿去整容隆胸,又偷偷在t上扎了孔,好不容易才怀上傅庭州的孩子......如今,只差一步她李唯儿就能成为傅太太,过上一辈子都不用打工,不用看人脸色的豪门太太生活,她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手!

等傅庭州哭得差不多了,李唯儿觉得时机也可以了,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再靠声音假装成楚韵。

她需要的,是做回她自己。

“傅总,你不要再难过了,楚韵她已经走了,我是小唯呀傅总。”

温柔的声音在傅庭州耳边响起,他费力的睁开双眼,但依旧模糊的看不清任何人。

他只听到,是李唯儿说她来了。

“小楚...走了?”

傅庭州不可置信地问。

李唯儿咬着下唇,几乎要咬破嘴唇,“是啊傅总,刚刚她和云鼎的季总一起走了,两人抱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呢。”

“骗子。

骗子!”

傅庭州没忍住,那双本就充满热泪的眼眶,又止不住落下两颗滚烫的泪珠。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有点印象,刚刚楚韵的确亲口在他耳边说了滚。

刹那间,傅庭州难受的喉咙发痒,疼得说不出一句话,他只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环绕住了他。

温暖的像是给了他一个家。

“傅总,别担心。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楚韵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但是我愿意啊。

我李唯儿可以对天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陪着你。”

“小唯...谢谢你。”

傅庭州说完这话之后,头里突然难受地厉害,他无法再继续控制四肢,整个脊椎骨一软,重重倒在了李唯儿的怀里,一动不动。

李唯儿吓坏了,连忙掏出他的手机给陈云打了电话。

陈云开车赶来之后,直接带着另外两个医生将傅庭州抱进车里,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医院。

......这个晚上,对于楚韵来说也不好过。

楚韵蹲在墙角,抬头看着逐渐变模糊的月亮,当地平线上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时,她所期盼的天明终于到来。

那一刻,楚韵想起之前在傅家,傅庭州夜不归宿和李唯儿卿卿我我时,她也是如现在这般,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默默仰头盯着地平线,期望太阳可以快些升起来。

当太阳升起时,悲伤也会随之消失。

当傅庭州在电话里说出那些话时,楚韵承认她的心脏还是跟着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有一瞬间,她的确想去酒吧把傅庭州接回来。

可是,这个想法的苗子刚冒出来,楚韵便一把掐死了它。

楚韵明白,当傅庭州在那天凶狠地拿掉她宝宝的那一刻,他们两人之间彻底画上了落幕的句号。

虽然,这对于楚韵来说是个非常不完美,甚至失败的结局...但,但她还年轻。

她才二十七岁,她风华正茂,她有的是时间和力气,去重新给自己规划一段人生。

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

楚韵一晚上没睡着,黑眼圈深了不少,她用冷水洗去了昨夜的伤痕,再次抬眼时,镜子里是一个全新的她。

楚韵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说:“永远都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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