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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后续

余燕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蕴兰心中警铃大作。不好,沈氏不安好心!谢怀谦不久之后就要回来,这时候让她留在二房养胎,沈氏只怕是存心不想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苏蕴兰轻轻摸上小腹。为母则刚,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长公主殿下,蕴兰......”可惜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沈氏打断。“长公主,我那还有珍藏多年的百年人参,这就回去拿给蕴兰。”“你有心了。”长公主不痛不痒地夸了她一句。此后多次,苏蕴兰每每想开口的时候,都被沈氏寻了由头打断。偏偏长公主还没瞧出沈氏的异样,任由沈氏将苏蕴兰带回了二房。刚一回到二房,沈氏就瞬间变了脸。“还不跪下!”沈氏坐在上首,厉声呵斥道。跪下?苏蕴兰秀眉微蹙,直直地望着沈氏下首的那一方空地。前世沈氏就常这样罚...

主角:苏蕴兰谢怀瑾   更新:2025-02-28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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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蕴兰谢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余燕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蕴兰心中警铃大作。不好,沈氏不安好心!谢怀谦不久之后就要回来,这时候让她留在二房养胎,沈氏只怕是存心不想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苏蕴兰轻轻摸上小腹。为母则刚,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长公主殿下,蕴兰......”可惜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沈氏打断。“长公主,我那还有珍藏多年的百年人参,这就回去拿给蕴兰。”“你有心了。”长公主不痛不痒地夸了她一句。此后多次,苏蕴兰每每想开口的时候,都被沈氏寻了由头打断。偏偏长公主还没瞧出沈氏的异样,任由沈氏将苏蕴兰带回了二房。刚一回到二房,沈氏就瞬间变了脸。“还不跪下!”沈氏坐在上首,厉声呵斥道。跪下?苏蕴兰秀眉微蹙,直直地望着沈氏下首的那一方空地。前世沈氏就常这样罚...

《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苏蕴兰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沈氏不安好心!

谢怀谦不久之后就要回来,这时候让她留在二房养胎,沈氏只怕是存心不想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苏蕴兰轻轻摸上小腹。

为母则刚,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长公主殿下,蕴兰......”可惜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沈氏打断。

“长公主,我那还有珍藏多年的百年人参,这就回去拿给蕴兰。”

“你有心了。”

长公主不痛不痒地夸了她一句。

此后多次,苏蕴兰每每想开口的时候,都被沈氏寻了由头打断。

偏偏长公主还没瞧出沈氏的异样,任由沈氏将苏蕴兰带回了二房。

刚一回到二房,沈氏就瞬间变了脸。

“还不跪下!”

沈氏坐在上首,厉声呵斥道。

跪下?

苏蕴兰秀眉微蹙,直直地望着沈氏下首的那一方空地。

前世沈氏就常这样罚她。

跪下不仅是立规矩,更要被沈氏指着鼻子责骂。

冰冷的寒气顺着膝盖钻入四肢百骸,每每久跪后,她几日都难以下床。

如今她初有身孕,胎象尚且不算稳固,若再被沈氏这样一罚,只怕要出问题。

所以苏蕴兰笔直地立在原地,轻抿着唇,坚决不跪。

沈氏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道:“怎么?

怀了世子的孩子就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

苏蕴兰敛了敛眉,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母亲息怒,跪在地上太过寒凉,儿媳怕养不好腹中的孩子,长公主和世子会怪罪。”

“况且这孩子未来也会是二房的嫡长子,定会给婆母养老送终。”

谢国公府尚未分家,他们二房这才能在偌大的国公府有一席之地。

所以沈氏打心底里惧怕长公主和谢国公的威严。

苏蕴兰深知这个道理,是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果不其然,沈氏一听就此作罢。

“哼!

伶牙俐齿!”

今日沈氏暂且放过了她,但接下来的时日,苏蕴兰过得并不好。

翌日。

卯时刚过,苏蕴兰便被“咚!

咚!

咚!”

的叩门声惊醒。

“二少夫人,夫人在院中等您前去请安。”

屋外还是黑黢黢的一片,远不到请安的时辰。

说是请安,但苏蕴兰清楚,沈氏这是有意磋磨她。

寻常女子有孕在身,婆母都会免了晨昏定省,可沈氏没有,那她就只能老老实实去请安。

“蕴兰给母亲请安。”

“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母亲?”

沈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看你自打有身孕后,就恃宠而骄!

连请安都要我亲自差人来请!”

苏蕴兰低眉顺眼,并不还嘴。

沈氏将她狠狠斥责了一顿,及至丫鬟们送来早膳,才堪堪停下。

苏蕴兰浅浅舒了口气。

她已站得脚底发木,只盼着能坐下歇会。

可沈氏哪会轻易放过她?

沈氏端坐在桌案前,指着满桌的菜式,命令道:“就由你替我布菜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

苏蕴兰深深吸了口气:“是,蕴兰遵命。”

给沈氏布菜可是个细致活,稍有不注意便会得到一通怒骂。

哪怕苏蕴兰早有心理准备,也免不了被沈氏挑到错处,痛骂斥责。

“是儿媳不好,惹得母亲生气。”

尽管苏蕴兰态度极好,但沈氏光是看着她这张脸,就怒火中烧。

是以,一顿简单的早膳,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从沈氏的院子离开时,苏蕴兰已经面色煞白,脚步虚浮,全靠瑛月的搀扶才勉强回到房中。

接下来的四五日,沈氏都以请安的由头,将苏蕴兰叫过去立规矩。

眼看着自家夫人消瘦了一大圈,瑛月心疼得紧:“夫人,她日日磋磨您,您何不直接去告诉长公主殿下,兴许长公主殿下会念在小世子的份上庇护您......不可。”

苏蕴兰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自古儿媳给婆母请安便是天经地义,便是长公主殿下也不好插手。”

“何况我若贸然前去,定会惹得长公主殿下嫌恶。”

为了长公主日后能念在她是小世子生母的份上,对她加以庇护,她当然不会傻到现在就消耗长公主对她的好感。

“可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吃不消......如今还不是时候。”

苏蕴兰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等到时机一到,她自有办法让沈氏消停!

又忍了两日,在沈氏再一次罚她站规矩的时候,苏蕴兰一个重心不稳,水灵灵地“晕倒”了。

沈氏被骇了一大跳,忙差人去请大夫。

“从后门去,可千万别被府上旁人瞧见了。”

沈氏对着自己的贴身刘嬷嬷嘱咐道。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让长公主知道苏蕴兰晕倒跟她脱不了干系。

大夫来得很快,诊脉之后只满脸严肃地下了一个结论。

“二少夫人孕不足三月,胎象尚不稳固,需小心为上,万不可能操劳过度。”

沈氏闻言,面色铁青:“多谢大夫,还劳烦大夫多给她开几服安胎药。”

话罢,沈氏又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她的小腹。

揣着个野种,还得罪不得了!

苏蕴兰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好笑地看着沈氏的反应。

沈氏瞒得很好,这次她的“晕倒”没有惊动长公主。

不过从这日之后,沈氏不敢再这般光明正大的磋磨她,还专门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眼看着苏蕴兰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了,沈氏心中怨气更甚。

难道她的谦儿回府,就只能咬碎牙认下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吗?

刘嬷嬷自幼跟在沈氏身边,当然知道沈氏如今的心思,就悄悄出谋划策。

“明的法子不能用,夫人还不能暗地里来吗?

左右后宅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出个岔子倒也无妨。”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氏恍然清醒。

对啊,明的法子不行,她们还能用暗地法子。

出事之后,把自己摘干净,不就查不到她们了。

沈氏眼波流转,暗暗打定了主意。

“刘嬷嬷,你去找上京的人牙子,帮我物色几个......”
苏蕴兰摔在门口,眼看大门关上,忍不住攥紧了拳。

她心里也知道此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但也没想过谢怀瑾会断然拒绝......是顾念人伦,所以不肯松口?

她低头回去,心中正盘算要如何是好,回到院子,丫鬟却低眉顺眼道:“二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

苏蕴兰眼中闪过暗芒。

沈氏现在找她,恐怕是早就知道了谢怀谦还活着,才要阻止她兼祧了。

再联想到前世谢怀谦将那异族女人带回来时她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和的态度,她心中更笃定了这事。

但她面上不表,点了点头跟丫鬟走进沈氏院子:“母亲。”

“蕴兰,你为何忽然提出这兼祧的事情?”

沈氏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语气也严厉:“方才在长公主面前,我不好训斥你,但只因着一个梦,你这做弟媳的便同大伯哥有了苟且,成什么样子?”

“给我歇了这样的心思!

只要你安生打理好二房的事,我和你公爹也不会怪你不能绵延子嗣!”

苏蕴兰心里冷笑,也大概猜得到她的打算。

这是怕等到谢怀谦回来,若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恐怕她也不会这么听话当牛做马了。

她怎会让他们如愿?

苏蕴兰低眉顺眼道:“婆母,蕴兰也只是吓坏了,若是婆母觉得不妥......蕴兰便回禀长公主,再不提这事就是。”

顿了顿,她欲言又止道:“只是儿媳想起那个梦,心中实在不安,能否......让儿媳明日去南安寺一趟,请高僧好生超度夫君?”

沈氏见她乖顺,也稍微缓了些神色。

只是去上香,倒也没什么问题,这女人因着一个梦就如此惶恐不安,想来对谦儿定然是情根深种的。

日后谦儿回来,应当也好拿捏她。

“难为你有这份心,那你明日便去吧,或许菩萨念你心诚,事情还会有转机呢?”

苏蕴兰忙感激点头,一副心肠落回肚中的模样,恭敬告退。

走出院子,她却牵了牵唇。

沈氏恐怕是忘了,谢怀瑾每月十五都会前往南安寺,同住持谈论佛法。

他不答应没关系,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有了仰仗。

虽说冒险,可这已经是唯一的法子了,总不能等到谢怀谦回来,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回到自己院子,苏蕴兰唤来自己的陪嫁丫鬟瑛月:“你替我准备一些东西......”......翌日清早,苏蕴兰拖到确定谢怀瑾已经出发,才乘车前往南安寺。

在门口瞧见那辆熟悉的马车,她也终于松了口气,若无其事下车。

寺中迎客僧上前,得知她来意,忙将她请到正殿。

苏蕴兰装出一副虔诚模样祈过福,忽然捂住小腹,神色痛苦。

沙弥忙关切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妾身忽然腹痛......”苏蕴兰紧咬唇瓣,一副不堪忍受模样:“能否请小师傅将妾身带去厢房?”

小沙弥不疑有他,寺中本来也有给香客们暂住的地方,很快便领着丫鬟将苏蕴兰搀扶过去。

待在厢房躺下,她才屏退丫鬟,从袖中掏出一截香点上,来到谢怀瑾从禅房回来的必经之路。

许是老天都在帮她,没过多久,她便瞧见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出现在游廊,身后并无旁人。

苏蕴兰松了口气,很快又是一副痛苦模样,手扶着长廊柱子瘫软在地。

谢怀瑾看见她时,便瞧见苏蕴兰一脸痛色,看上去格外虚弱。

他不经意拧紧眉头,语气不善:“弟妹为何在此?”

“大哥?”

苏蕴兰做一副惊讶模样,咬着唇瓣道:“蕴兰来此上香为夫君祈福,不想忽然腹痛......”她眼圈微红,一副疼狠了的模样:“能否请大哥将我扶回厢房稍作休息?”

谢怀瑾垂眸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正当苏蕴兰忐忑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么让他怀疑时,谢怀瑾忽然俯身,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落进男人结实的怀抱,苏蕴兰心跳都漏了一旁。

淡淡的檀香味涌入鼻腔,她僵硬靠在谢怀瑾怀中,脑子有些空白。

她本以为,他顶多会将她扶起来,却不曾想会是这样亲昵的姿势。

一路到了厢房,谢怀瑾将他放到床上,转身要走。

房中那股甜香才弥漫开,药效并不会马上发作,她还需要拖延些时间!

苏蕴兰心念急转,一把拽住他衣袖:“大哥,我,我想向您赔罪。”

谢怀瑾顿住脚步:“噢?”

“昨日是蕴兰唐突,不曾考虑大哥的名节,罔顾人伦,才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低着头道:“大哥莫要因我不懂事生气,原谅我好么?”

谢怀瑾神色冷淡:“我并未计较此事,弟妹多虑了,若没有别的事,弟妹便好生休息吧。”

苏蕴兰却还未放手,反而不经意贴得更近。

“那......能不能请大哥帮我沏一杯茶来暖一暖?

蕴兰实在难受得很......”她装得更加可怜,攥着谢怀瑾衣袖的手也越发用力。

谢怀瑾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冷笑。

“难受得很?

是肚子难受,还是旁的地方难受?”

他直接将脚边那香炉踢翻,火星四溅,很快熄灭:“口口声声说着赔罪知错,在佛门清净之地做这样的勾当......弟妹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兼祧?

厅上气氛诡异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苏蕴兰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长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

这......倒还真是个主意!

怀瑾不肯娶妻,但只是兼祧留个香火,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

若是真怀上了,不挑算谁的子嗣,国公府也算后继有人。

况且苏蕴兰也乖觉,自请生了孩子便离开,也不会给家族留下污点。

不等沈氏开口,她便拍了板:“此事本宫准了,只是怀瑾那里,你要自己同他说,稍后,我让李嬷嬷带你去。”

一旁,沈氏脸色惨白。

这叫什么事?!

要是苏蕴兰真的兼祧两房生下孩子,那儿子回来,岂不就是头上带了绿帽?

她想开口阻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于情于理,苏蕴兰都是为了国公府着想。

苏蕴兰则是松了口气,低头谢恩。

前世她并没有要什么奖赏,却记得这是之后不久,谢怀谦就带着那女子回来了。

而谢怀瑾见国公府有了继承人,毅然决然出家,才让世子之位落到谢怀谦身上。

但如果谢怀瑾有自己的骨肉,长公主与国公爷断不会让国公府落在侄儿头上!

只要她在那对狗男女回来之前怀上谢怀瑾的孩儿,她便有了仰仗,长公主看着她是孙儿生母的份上,也会庇护她!

只是那位潜心佛法的大伯哥,真会答应吗?

说起来,她前世与他也不熟,可她死后灵魂未散,看见谢怀瑾去乱葬岗替她收了尸,神色悲切。

但她也没得选,要么等死,要么为自己拼一条出路!

苏蕴兰一路到了佛堂,里面隐约传来低吟,似是谢怀瑾在吟唱佛经。

她鼓起勇气轻轻叩了叩门:“大伯哥?”

吟唱声戛然而止,许久,里面传来男人冷凝的声音:“何事?”

苏蕴兰定了定神:“蕴兰有话对您说,能否进来叨扰片刻?”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一声喜怒难辨的“进”。

苏蕴兰小心推开门,便看见谢怀瑾背对着她跪在佛前,一头墨发高高竖起,腕上佛珠漆黑的悠悠转动着,衬得他皮肤羊脂玉一样白。

听见关门声,谢怀瑾转头,露出张谪仙般尊贵的脸:“你要说什么?”

苏蕴兰只觉他身上气势惊人,几乎头都抬不起,半晌才紧掐着掌心道:“蕴兰......想求您兼祧两房,为我夫君留个血脉。”

怕他误会,她补上一句:“蕴兰不敢纠缠大伯哥,也绝没有别的心思!

只是不愿二房子嗣断绝......”谢怀瑾一语不发,一双冷浸浸的凤眸定定锁在她身上,让苏蕴兰不自觉头皮发麻。

她几乎以为他会断然拒绝,不曾想男人冷笑一声,欺身逼近。

“弟妹倒是很为谢怀谦着想?

为了他,什么事也做得出是不?”

冰冷的手忽然箍进她下颌,苏蕴兰被迫抬头,后背陡然僵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蕴兰无心细想,对上那双冷厉的眼,又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要被看穿。

“蕴兰是国公府的儿媳,凡事自然是要为国公府考虑的......”她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定神:“况且出嫁从夫,虽然和夫君缘分浅薄,可我到底是他妻子......求大伯哥成全。”

谢怀瑾牵了牵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噢?

那弟妹打算怎么求?”

苏蕴兰一怔。

谢怀瑾这是想同她利益交换么?

可她有什么能让他入眼的东西?

论权势,他是国公府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要他不出家,下一任谢国公只会是他。

况且他盛名在外,圣上也极其信重他,听说他要出家也十分惋叹,仕途上的助力,她自问对谢怀瑾顶多算锦上添花。

那他想要什么?

苏蕴兰越发拿不定主意,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问:“大哥想让蕴兰怎么求?”

谢怀瑾无声一笑,倾身逼得更近。

“是你需要我给你一个孩子,还要我来教你么?”

谢怀瑾手上力道加重,鼻尖几乎要抵到苏蕴兰额前。

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让她身体蓦然绷紧,总觉得这姿态带着狎昵。

再看男人幽暗的眼,苏蕴兰更觉得心慌。

心一横,她直接扑过去抱住了男人精壮的小腿。

“大哥若有什么想要的,只要说出来,蕴兰若能给,定不会藏私,只要您愿意帮帮蕴兰!”

苏蕴兰仰起头楚楚可怜看着他,柔 软紧贴男人肌肉结实的腿,声泪俱下道:“若此事不能成,蕴兰日后死了,也无颜下去见夫君,不如早些死了下去好好伺候他,也免得心怀内疚苟延残喘。”

她知道谢怀瑾性子清冷,虽说接触不多,可他秉性想来是善良的,不然前世也不会替她收敛尸骨。

就算不近女色,谢怀瑾应当也不会眼看她死在他面前吧?

她却没注意到,男人眼中冷光更甚。

不等苏蕴兰回神那只大手忽然下移,重重掐紧了她的腰。

“那对自己的大伯哥自荐枕席,就有脸面去见你那夫君了?”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谢怀瑾一字一顿开口:“好歹也是相府的嫡女,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你也做得出?”

苏蕴兰瞳孔一颤,只觉难堪极了。

若非为了自保,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可她真已经无计可施了。

“世子......”苏蕴兰哑着嗓子开口:“您觉得蕴兰不知廉耻也好,水性杨花也罢,蕴兰只想求一个孩子。”

“夫君已经战死,国公府再无别的继承人,您若是不绵延子嗣,日后谁能撑起偌大个谢国公府?”

“蕴兰知道您有意出家,只要蕴兰有了国公府血脉,想来长公主和国公爷也会答应,您和蕴兰都能得偿所愿,不是两全其美么?”

谢怀瑾紧扣着那截纤软腰肢,眼神晦暗幽深。

她一点不懂,他为何会升起出家为僧不问尘缘的心思。

半晌,他冷笑一声,直接拎起她推开佛堂的门。

“我的事情,轮不到弟妹来为我盘算,请回吧,此事没得商量。”


“蕴兰就搬来与本宫同住。”

长公主一锤定音,让沈氏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成功更换住处的苏蕴兰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多日来的隐忍算是没有白费。

搬去长公主府住,至少能得长公主的庇护,沈氏也不敢再贸然对她下手。

想必往后能安稳一段时日了。

从长公主这离开后,苏蕴兰和瑛月就马不停蹄地赶回院子收拾东西。

而长公主则专门吩咐:“去将世子请来。”

今日出了这桩事,无论如何也得让怀瑾知道。

“母亲,您找我?”

见到他来,长公主先试探性地开口:“怀瑾,我让蕴兰今日搬来长公主府,你去帮她将物件都搬来吧。”

谢怀瑾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顺势端起茶盏,小酌一口:“那些事情自有下人做,何须我呢?”

想必不光是让他去帮忙搬物件那么简单吧。

长公主长叹口气,说出缘由:“蕴兰在二房的日子并不好过。”

谢怀瑾端着茶盏的手兀地僵在半空。

“今日蕴兰的安胎药中还被人下了藏红花,险些害得她小产。”

如此......凶险吗?

回应长公主的是谢怀瑾长久的沉默。

“沈氏并不愿你兼祧二房,所以不愿让蕴兰平安将这孩子生下来。”

长公主继续说道:“往后这孩子再承继怀谦的香火,归根结底也是我们大房的血脉。”

“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谢怀瑾眼中划过一片动容,却仍旧不语。

“不管怎样,作为孩子的父亲,你还是多去关心关心蕴兰。”

长公主定定地望着他,眸中写满了期盼。

其实她不仅希望怀瑾能多去关心蕴兰和那孩子,她更是存了一份私心。

若怀瑾能因为这个孩子而不再沉迷佛法,那他说不定哪天就会起了成亲的兴趣,等到那时......“好。”

就在长公主愣神的功夫,谢怀瑾已然开口:“我这就去看看她。”

......谢怀瑾来的时候,苏蕴兰正和瑛月一同在院中清点私物。

“奴婢见过世子。”

丫鬟们的行礼声将苏蕴兰从忙碌中拉回现实。

在看见长身玉立的他出现在眼前时,苏蕴兰先是一愣,转而也跟着拂身行礼。

“蕴兰见过大哥。”

谢怀瑾没错过她眼底的惊讶。

他神色平淡,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来看看你。”

来看她?

她有什么好看的?

苏蕴兰又惊又羞。

惊的是谢怀瑾骤然前来,还像尊大佛似的,端坐在院子正中央,眼神直愣愣地落在她身上。

至于羞的,当然是见到他那张如谪仙般尊贵的脸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出那日在南安寺情动时,他那张......揣着这样的心思,苏蕴兰每每路过他时,都小心翼翼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但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她在端着一个小木匣时,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前面扑去。

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宽厚的大掌稳稳地将她扶住。

苏蕴兰刚抬眸,就闯入了他那双幽深晦暗的凤眸。

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尖,无不在提醒她,此刻他们之间......距离太近。

近到那双大掌还扶在她的腰间,近到她还被他揽到怀中。

苏蕴兰艰难地站稳脚跟,从他怀中挣扎而出,又连退数步,与他相隔一个身段。

谢怀瑾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缓缓向前逼近,近到能清晰地看见她眼中的躲闪和惧怕。

“你似乎很怕我?”

“没......没有......”苏蕴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只是大哥毕竟是夫君的兄长,我与大哥之间还是要避嫌......避嫌?”

谢怀瑾俊眉轻挑,凤眸下移,缓缓定在她的小腹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蕴兰顺着他的视线,立马就猜出他的意思。

她瞬间羞红了脸,双颊绯红似成熟的蜜 桃,仿佛轻咬一口就能流出鲜嫩的汁水。

那日在南安寺她虽早有计划,但终是没能成功。

至于最后那......那也是出了意外。

若不因为媚 药的药效太强,加之她为了重生之后能顺利活下去,她才豁出去跟他有了那场鱼水之欢。

如今隐晦地被他提起,她满心只觉尴尬和......羞耻。

好在谢怀瑾的视线没有停留太久,他也没继续追问,只背着双手,淡然地吩咐:“墨安,去帮二少夫人搬东西。”

苏蕴兰被安排住在长公主府一处最为静谧的云溪院。

“蕴兰,云溪院安静,你就在此安心养胎。”

长公主对她腹中的孩子稀奇得紧,自她搬来之后,几乎日日叫她去叙话。

见她如此消瘦,长公主又从各处给她寻来了各式各样的补品。

“蕴兰多谢长公主殿下惦记。”

苏蕴兰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语气稍稍带上了一点玩笑:“短短这几日,蕴兰就胖了一大圈,要是再胖下去,出门都怕是会被人笑呢。”

这几日长公主与她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光是瞧着她,长公主就心生怜爱:“哪里胖了?

本宫瞧着可刚刚好呢。”

谈笑间,一道清冷的男声自远处传来。

“母亲在说什么刚刚好?”

在听出是谢怀瑾声音的一刹那,苏蕴兰立马僵住了身子。

他怎么突然来了?

“给母亲请安。”

“怀瑾,你来得刚好。”

长公主打笑地看向苏蕴兰:“我在说蕴兰一点都不胖,如今这丰腴得刚刚好呢。”

谢怀瑾顺着长公主的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苏蕴兰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藏起来。

半晌,谢怀瑾才淡淡道:“嗯,母亲说得不错。”

可太错了!

多跟他相处的每一秒,苏蕴兰都觉得尴尬。

“长公主殿下。”

她拂身行礼,随口胡诌了个借口:“蕴兰头有些晕,想先回房歇下了。”

长公主满脸忧心:“本宫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大夫,蕴兰歇会就好。”

苏蕴兰婉言相拒。

“那你快回房去歇着吧。”

眼看她走远谢怀瑾还无动于衷,长公主不满地斥道:“怀瑾,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过去瞧瞧。”


“此处血腥味太浓,去我的厢房。”

苏蕴兰面色通红,埋在他的怀中,不敢抬起头来。

谢怀瑾大步流星地将她带回自己的厢房,一把将她扔到床榻上。

四目相对,他倾身而上。

雪白的藕 臂已然揽上他的脖颈,苏蕴兰不受控制的解开衣襟,露出大片春 光。

烈火灼身,他却再一次怔住了。

咫尺的距离,让他可以清晰地看清她眸中的情 欲和挣扎。

但这也让他理智再次回归。

谢怀瑾一把将她推开,直直地坐起身来。

苏蕴兰慌了神,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豆大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珠子,将多年来的苦楚倾泻而出。

“我嫁来国公府五年,操劳内务、侍奉长辈从不敢懈怠,夫君早逝,若再无子嗣傍身,只怕今生都只能在后宅中苟且偷生......”谢怀瑾眸光幽深。

他的额间青筋凸 起,身体的灼热更不断地叫嚣着。

苏蕴兰将唇瓣咬得通红,难为情地拢了拢衣衫,“大哥既不想成全蕴兰,又何苦这般羞辱我......”娇小的她此刻像极了一株即将凋零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就放纵这一次吧。

谢怀瑾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垂下头去。

“唔~大哥......”一吻封唇。

满室春 光乍现。

......“世子,住持请您过去。”

墨安叩响了房门。

谢怀瑾望着身畔她沉睡的容颜,轻应出声,“嗯。”

苏蕴兰幽幽醒来,刚一睁眼,就瞧见他坐起身来,从地上拾起凌乱的衣衫。

下意识地,她拉住了他的衣角。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谢怀瑾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深地望着她。

见她不语,谢怀瑾微微挑眉,“怎么?

你还还不知足?”

苏蕴兰先是一愣,又立马难为情地收回了手。

是啊,她怎么还不知足?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谢怀瑾穿好衣衫,大步离去。

旖 旎尽散,徒留苏蕴兰痴痴地坐在床榻上。

住持厢房。

谢怀瑾与释空大师相对而坐。

在他们的面前,摆了一局杀得难解难分的棋子。

黑白棋子交错而落,可谢怀瑾举着手中的白子,迟迟没有落下。

向来落子又快又准的他,看着面前的棋局出神。

“阿弥陀佛。”

释空大师双手合十,念道。

谢怀瑾猛然回神,慌乱地将白子落下。

白子穿插在黑子中,将交错的棋局搅乱。

“棋局乱了。”

释空大师望着被打乱的棋局说道。

另一边,苏蕴兰强打起精神,忍着身子的不适,狼狈地离开南安寺。

马车摇摇晃晃,她更觉得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虽两世为人,但这是她初经人事,想起方才的种种,她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

若能一举怀有身孕,那她往后就算是有了仰仗,那怕谢怀谦带着那女子归家,她也不至于重蹈前世的悲剧!

这样想着,马车便到了谢国公府。

“二少夫人,夫人在等您。”

她才刚从马车上走下,就被丫鬟拦住了去路。

苏蕴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沈氏所谓的等她,只怕是想试探她此去南安寺有没有歇下兼祧的心思。

她面上不显,依言跟着丫鬟走去沈氏院子。

“母亲。”

见到她来,沈氏难得慈爱地关切道:“你今日去南安寺上香,心中可安稳些了?”

“回婆母,蕴兰给夫君请了盏长明灯,愿夫君能够早登极乐。”

沈氏面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谁要早登极乐!

她的儿子可好好生生活着的!

见她面色不虞,苏蕴兰压下笑意,故作惊慌地问道:“婆母,蕴兰可是做错了什么?”

沈氏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更下不去。

但偏偏她现在还不能说出谦儿的下落。

“你做得很好。”

沈氏不想同她多说半个字,只能咬牙切齿地道:“我乏了,你就不用在此侍候了。”

“是,蕴兰告退。”

苏蕴兰赶忙识相地行礼退下。

直到走出院子,她的唇边才漾起一丝笑意。

难得看沈氏吃瘪,她的心情非同一般的畅快!

翌日。

苏蕴兰又去给沈氏请安,却被叫住盘问。

“蕴兰,昨日我忘记问你,你从南安寺回府后,面色怎么如此差?”

沈氏仔细思量了一夜,心中难免起了疑。

昨日她被气昏了头,倒是忘记问她缘由。

她的面色......很差?

苏蕴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想到那满室的温存和酸软的四肢,眸中划过几丝羞赧。

“婆母,蕴兰是......”苏蕴兰紧紧抿着唇,摆出副悲恸的模样,“是夜不能寐,日日都思念夫君,昨日还在南安寺大哭了一场。”

沈氏满意地收回视线。

她对谦儿能如此深情,倒是桩好事。

“难为你还惦记着谦儿。”

沈氏不痛不痒地夸了她一句,算是放过了她。

多日一晃而过。

苏蕴兰依旧做着那个乖巧孝顺的二少夫人。

直到瑛月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夫人,您这个月的葵水怎么迟迟未来?

可要奴婢帮您请大夫瞧瞧?”

“无妨,许是我葵水不准,呕——”腹中传来的阵阵恶寒让苏蕴兰心中一惊。

难不成她......“瑛月,你陪我出府一趟。”

国公府人多眼杂,她不敢贸然请大夫上门。

所以她以为长公主采买生辰贺礼为由,领着瑛月出了国公府。

“夫人,您怎么打扮得如此严严实实?”

瑛月不解地看着头戴帷帽的她。

“因为我们要去仁济堂。”

仁济堂,是上京城中最大的医馆,坐堂的大夫医术高明,诊脉绝不会出错。

她急需去仁济堂确认一件事。

苏蕴兰心中所有的忐忑和不安在听见大夫诊脉的结果后,终于狠狠松了口气。

“您这是喜脉。”

“恭喜夫人,您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

她真的有身孕了!

没想到不过那一次,她居然真的有了身孕。

泪水湿 润了眼眶,苏蕴兰激动地抚上小腹。

在这里,有一个跳动的小生命。

这不仅是她的孩子,更是她挣脱牢笼的希望!

思及此,她对上瑛月诧异的目光,沉声交代道。

“你记住,此事务必要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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