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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全文

月引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莺眠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不治是死,治或许还有希望,横竖不会比现在更坏。”扶墨沉默。他的确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谢莺眠抬头看了看天。天已大亮,远处霞色氤氲,日光初升。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今天正午时分,太阳最足的时候,带他来院子里。”谢莺眠将碗筷放好,起身整理了衣裳:“记住,是正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扶墨:“如果没有太阳会如何?”谢莺眠:“那就等子时再来。”“前提是,他能撑到子时,端看他命大不大。”扶墨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还想问问为何非要在午时或者子时治疗。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表哥,我来晚了。”“都怪我生了重病,病好后我赶紧来看你,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表哥,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求求你,...

主角:谢莺眠虞凌夜   更新:2025-02-28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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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莺眠虞凌夜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莺眠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不治是死,治或许还有希望,横竖不会比现在更坏。”扶墨沉默。他的确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谢莺眠抬头看了看天。天已大亮,远处霞色氤氲,日光初升。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今天正午时分,太阳最足的时候,带他来院子里。”谢莺眠将碗筷放好,起身整理了衣裳:“记住,是正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扶墨:“如果没有太阳会如何?”谢莺眠:“那就等子时再来。”“前提是,他能撑到子时,端看他命大不大。”扶墨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还想问问为何非要在午时或者子时治疗。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表哥,我来晚了。”“都怪我生了重病,病好后我赶紧来看你,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表哥,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求求你,...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全文》精彩片段


谢莺眠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不治是死,治或许还有希望,横竖不会比现在更坏。”

扶墨沉默。

他的确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

谢莺眠抬头看了看天。

天已大亮,远处霞色氤氲,日光初升。

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今天正午时分,太阳最足的时候,带他来院子里。”

谢莺眠将碗筷放好,起身整理了衣裳:“记住,是正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扶墨:“如果没有太阳会如何?”

谢莺眠:“那就等子时再来。”

“前提是,他能撑到子时,端看他命大不大。”

扶墨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还想问问为何非要在午时或者子时治疗。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表哥,我来晚了。”

“都怪我生了重病,病好后我赶紧来看你,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

“表哥,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求求你,再看看我吧,呜呜呜。”

一个女人在哭,其他人跟着哭。

有婆子一边哭一边嚎:“王爷,您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了?”

“您若有在天之灵,就再睁开眼睛看看小姐吧。”

“小姐来看您来了。”

哭声一声接着一声。

扶墨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上涌现出无尽的悲恸。

他直挺挺地跪下来,砰砰朝着虞凌夜所在的方向磕头,眼泪无声涌下。

谢莺眠幽幽地看着扶墨:“你主子还没死呢,现在哭早了点。”

扶墨猛地抬起头来。

昨天夜里,太医断定王爷活不到天亮。

此时天已大亮,王爷理应已离世。

可,听到谢莺眠的话,他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王爷他,真的没薨?”

谢莺眠虽然不知道前面那些人在搞什么。

但她清清楚楚知道,九九八十一道回阳针抢救回来的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还欠我两万五千两诊金,不能死。”

“哦,对了,你同伴的诊金,三千两,你的诊金是那碗面,抵了。”

“三千两?”扶墨震惊。

“他的命不值三千两?”谢莺眠问。

扶墨:……

他无比清楚好友身上的银钱。

他们俩加起来一共就三千两,其中两千九百九十两是他的。

谢莺眠道:“钱不够没事,这也算是工伤,我给他算在凌王账上。”

“走,过去看看是谁在哭丧。”

喜房大门敞开着。

谢莺眠一靠近,便有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冲出来。

那女子指着谢莺眠,表情悲痛:“是你,就是你。”

“就是你克死了表哥。”

“表哥身体好好的,只是昏迷了,总有一日他会醒来。”

“可偏偏你嫁给表哥的当天晚上,表哥就病情加重,命丧黄泉,你个丧门星,表哥就是你克死的。”

“是你害死了表哥!”

谢莺眠看着眼前的女子。

该女子妆容精致,衣裳华贵,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脸与太妃有几分相似,少了几分太妃的雍容华贵,多了几分年轻明艳。

单看外表,算是个美人。

可惜眼底的算计和势利太重,添了几分市侩俗气。

“她是谁?”谢莺眠问扶墨。

扶墨:“方宜麟,太妃娘娘的娘家侄女,也是……太妃原先为王爷选定的王妃。”

谢莺眠了然。

古代人很喜欢玩亲上加亲这一套,生出来的畸形儿也多。

“既然选定了她,为何还要换成我?”

扶墨表情复杂。

王爷迟迟不醒,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

太妃病急乱投医,想了冲喜这招。

冲喜人选最开始也定的方宜麟。

一直住在王府的方宜麟却“不小心”生了重病,回家修养去了。

方宜麟的病迟迟不好。

王爷病情恶化,太妃等不及,只能另选别人。

听了扶墨的介绍,谢莺眠懂了。

这个叫方宜麟的女子,在虞凌夜健康时想攀高枝嫁给虞凌夜。

在虞凌夜生死未卜时,不想嫁给虞凌夜守寡,用重病当借口躲回家去。

等虞凌夜死了,再假惺惺出来哭诉。

还真是又当又立。

方宜麟见谢莺眠不理她,还跟扶墨低声交谈。

凌王身边的扶墨一向寡言少语,对任何人都很冷淡。

她在王府住了几年,扶墨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更别提与她聊天了。

扶墨不理会她,却对这村姑态度恭敬。

方宜麟嫉妒得要命。

她抬高了声音:“这世上怎会有这般不知羞耻之人。”

“表哥尸骨未寒,身为王妃不为表哥守灵,反去勾搭表哥的侍卫。”

扶墨脸色冰寒,他想要解释。

谢莺眠制止了他:“你进屋守着王爷,这里我自己解决。”

谢莺眠眼底布满冷意。

方宜麟又当又立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但,方宜麟不该将矛头指向她。

一上来就给她扣克星的帽子,还造她黄谣。

在这个名节比命重要的时代,就这几句话就能逼死人!

“哪里来的野狗在叫唤?”谢莺眠道,“一大早就一股子狗屎味,满院子的醋味都盖不住的恶臭。”

方宜麟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她不傻,知道谢莺眠是在指桑骂槐。

“果然是乡下来的。”方宜麟看谢莺眠像是看脏东西一样,一脸嫌弃。

“表哥光风霁月,要不是生了病,怎么会娶这种粗鄙无礼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替表哥不值。”

谢莺眠嗤笑:“你算哪根葱替凌王不值?”

“凭你不要脸?凭你脸皮厚?凭你满嘴喷粪?凭你无耻?”

方宜麟瞪大眼睛:“你,你骂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莺眠点了点头:“知道。”

“一个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的人。”

“一个会满嘴喷粪的无耻之徒。”

方宜麟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还被骂得这般脏。

她是太妃娘娘的侄女。

在上京城,上至公主郡主,下至各家贵女,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敢跟她作对的人,要么身败名裂,要么早死了。

今天,她却被一个从庄子上来的村姑给骂了。

方宜麟气得浑身颤抖:“你太过分了。”

“区区一个村姑,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像你这种货色,只配为表哥陪葬。”

陪葬!

这两个字涌上心头时,方宜麟眼底闪过几丝狠厉。

横竖这村姑要陪葬。

她提前弄死她,太妃姑姑也不会计较什么。


红瑶被扇得脑袋嗡嗡直响。

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她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好你个村姑,你敢打我。”

“一个庄子上来的泥腿子,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你毁了我的前程,我就杀了你个贱人。”

红瑶疯了一般朝着谢莺眠撕抓过去。

谢莺眠像看蝼蚁一样看着红瑶。

区区一只臭虫,妄图杀她?

不自量力。

谢莺眠一脚踹在红瑶心口。

这一脚用了极大的力道,红瑶被踹飞,撞到桌子角才停下来。

尖锐的桌角刺得红瑶生疼。

红瑶内脏严重受创,前后夹击之下,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贱人,贱人。”

红瑶满嘴是血,嘴上却依旧不干不净骂着。

“你算什么大小姐?”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贱货,一个村姑,一个泥腿子。”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不等红瑶爬起来。

谢莺眠一脚将她的脸踩到地上。

“就算我不是大小姐,也改变不了你是贱婢的事实。”

“只不过陪一个半脚迈进棺材的老头子睡了几觉,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红瑶被戳到了痛处。

她生平的目标就是摆脱贱婢的身份,成为风风光光的姨娘。

眼看就要成功了。

她却被选中来当陪嫁丫鬟。

任谁都知道凌王要死了。

凌王死,她们所有人都陪葬,都得死。

她明明距离成为姨娘只有一步之遥。

明明差一步她就能摆脱贱婢这个身份,成为主子。

一切都被谢莺眠给毁了。

红瑶面目狰狞:“你才是贱婢。”

“侯爷说好要抬我当姨娘的,他都说好了,连日子都选好了。”

“都怪你,都怪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选我当陪嫁!”

“我的人生都被你毁。”

“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谢莺眠本不想跟一个蠢货浪费口舌。

但,看了红瑶癫狂的模样,

她觉得今日若不解决这个麻烦,后患无穷。

这种后患,还是留给谢侯爷和侯夫人吧。

“你觉得谢家主母真的让我自行选择陪嫁?”谢莺眠声音冰冷,

“连谁算计了你都搞不清楚,还在这丢人现眼。”

“滚!”谢莺眠一脚将红瑶踹到一旁。

红瑶疼得要死。

她想爬起来。

一挣扎,胸前后背都疼得要命,只能趴在地上。

疼痛支配下,红瑶的脑海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想到谢莺眠说的那些话。

红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是侯夫人……”

谢莺眠冷嗤:“想通了?还不算太蠢。”

红瑶脸色煞白。

她猛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的。”

“侯夫人夸过我很多次,说我年轻,伺候侯爷伺候得好。”

“她同意抬我为姨娘,她还送给我了金手镯做姨娘礼,让我早些给侯爷开枝散叶。”

“她怎么可能害我……”

“是你手上这枚手镯?”谢莺眠看着红瑶手腕上的金镯子,讽刺道,

“金镯在剧毒中浸泡了至少一个月。”

“你若常常佩戴,剧毒会慢慢渗进你的身体里。”

“别说怀孕,你连命都保不住。”

“用不了一年时间,你会悄无声息死掉。”

红瑶愣住了。

金镯有剧毒?

她突然想起,戴上金镯子后,她总是昏昏沉沉,懒洋洋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怀孕了。

找大夫把脉后,大夫说她没有怀孕,可能是受了风寒。

她吃了好些药,一直不见效,还越来越严重。

原来竟是中了毒!

谢莺眠继续说道:“你既是谢侯爷的房里人,侯夫人想动你就得禀告谢侯爷。”

“你觉得,若不是谢侯爷同意,你能成为我的陪嫁丫鬟?”

“没脑子的蠢货,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红瑶彻底破防了。

她拼命将金手镯摘下来扔远,蜷缩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谢莺眠没再理会红瑶。

她走到正座上坐下来。

剩下的三个丫鬟似是被谢莺眠的手腕吓到了。

她们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谢莺眠扫了一眼。

剩下的三个丫鬟中。

一个身体瘦弱,唯唯喏喏,缩在角落里低着头。

一个魁梧憨厚。

见谢莺眠眼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憨厚丫鬟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咧嘴一笑。

还有一个……

谢莺眠目光落到最后一个丫鬟身上。

最后一个丫鬟长相非常漂亮。

她的漂亮和红瑶的漂亮不一样。

红瑶是妩媚勾人。

这丫鬟端庄大气,气度非凡。

可惜脸上有两道从嘴角到眼角的疤痕。

两道疤痕还处于增生阶段,血色狰狞突起,乍一看非常瘆人。

谢莺眠看得清楚。

在红瑶冲上来打她时,这三个丫头都想冲上来拖住红瑶。

只是她出手更快,她们没派上用场。

这三个丫头,品性还行,她可以考虑留下。

“你,过来一下。”谢莺眠对端庄丫鬟说。

端庄丫鬟没有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

“您别喊了,她是个哑巴。”憨厚丫鬟说,“她不会说话,脑瓜好像也有点问题。”

“哦?你对她了解多少?”谢莺眠问。

憨厚丫鬟挠了挠头:“也不太多。”

“俺就知道,她是半年前来到王府的。”

“听说原本是要被卖到花楼里去的,被大公子一眼看中了,截胡过来。”

“大公子看她长得漂亮想占有她。”

“她反抗激烈,伤了大公子,还将自己的脸划伤了。”

“大公子一怒之下将她贬成了粗使丫鬟,专干脏活粗活。”

“后来,她被您选中当陪嫁丫头了。”

谢莺眠眉梢挑起。

看不出来啊。

这看起来憨憨的丫头竟还是个百事通。

没再继续追问小哑巴的事。

她目光审视着众人。

“我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我知道你们不是自愿来的,我给你们选择。”

“若你们不想伺候我,我会放你们回去。”

“若你们想留下,我也欢迎。”

“但你们要想好,留下来就得忠心于我,只认我一个主子。”

“我发现你们之中有人背叛我……”

谢莺眠露出一个森森的笑容:“我定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憨厚丫鬟第一个表态:“俺愿意跟着王妃。”

“就算陪葬也无所谓,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胆小丫鬟也表态。

她声音像蚊子一样:“奴婢不敢背叛王妃,请王妃留下奴婢。”

谢莺眠直接略过红瑶,看向小哑巴。


“在太妃眼里,我杀人、伤人在先,无礼蛮横在后。”

“若我贸贸然去指出方宜麟的破绽,太妃不会信我的。”

她特意安排扶墨找人,费尽心思还原现场,

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太妃亲眼看到方宜麟的所作所为,击碎太妃对方宜麟的滤镜,埋下怀疑的种子。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底滋生,疯狂生长。

等太妃对方宜麟的疼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她再抛出最关键的破绽。

如此,才能一击必杀!

谢莺眠自嘲一笑:“就算我大费周章安排了这些,太妃不照样信了方宜麟的说辞?”

她看似赢了,实则不然。

这次的事,死的只会是方嬷嬷这个替死鬼。

太妃和方宜麟之间的龃龉,可能过几天就消失了。

虞凌夜沉默。

谢莺眠说得不错,是他天真了。

站在谢莺眠的角度,这一招围魏救赵才是最优解。

虞凌夜再次对谢莺眠的身份产生怀疑。

手段狠辣,有勇有谋,医术高超,还擅长蛊虫……

比他最优秀的部下还要优秀几分。

这与他所掌握的谢莺眠生平过往完全不符。

这两日,他已经差人调出了谢莺眠在庄子上的过往。

谢莺眠的生平非常简单,不到一张纸就记载完了她这十八年的人生。

谢莺眠的前十八年,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平平无奇。

眼前的谢莺眠,跟“平平无奇”可不沾边。

一个人,如何藏拙才能藏到这种地步?

虞凌夜更倾向于,此谢莺眠非彼谢莺眠。

谢莺眠觉得虞凌夜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倒茶的手一顿:“你心疼了?”

“如果你心疼了,那我真的抱歉。”谢莺眠非常认真地说,

“方宜麟那两个丫鬟是高手,真对战起来我打不过她们,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必须用杀招自保。”

“方宜麟紧咬此事不放,想借此罚我,我只能将她拉下水。”

“所以,你心疼也是白心疼,我不会心慈手软。”

虞凌夜:……

这女人从何处看出他心疼了?

他为何要心疼?

虞凌夜想解释。

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跟谢莺眠解释这些?

不解释,心里又不得劲。

整个人都拧拧巴巴的。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心里的弯弯道道。

她喝够了茶,公事公办:“伸手,把脉。”

虞凌夜乖乖伸出手。

谢莺眠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

两人的距离足够近,那股神奇的力量再次回归。

神奇力量将他包裹其中。

身体内如有生机在肆意流淌,如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舒服的他眯起眼睛。

谢莺眠越把脉,神色越严肃。

扶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之一就是,大夫在把脉的时候突然变严肃。

扶墨紧张地问:“王妃,王爷如何?”

“不用担心,王爷很好。”谢莺眠道,“他的脉象被我改过,三天内不会被察觉,三天后我再来施针改脉象即可。”

扶墨松了口气。

“不过……”谢莺眠眉头皱起。

扶墨又紧张了:“王妃请说。”

谢莺眠道:“王爷的脉象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她却说不上来。

虞凌夜的脉象,每次都让她怀疑自己的专业度。

“你可有察觉到异常?”她问虞凌夜。

虞凌夜没言语。

谢莺眠以为他没察觉到,也没多问。

“我回去了。”谢莺眠道,“有不舒服的地方让扶墨去喊我。”

谢莺眠一远离,那股神奇的力量骤然消失。

舒服的,生机勃勃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虞凌夜被一种空落落的情绪裹挟。


“为何要选正午?”虞凌夜问。

“正午太阳足。”谢莺眠漫不经心解释,

“犯人斩首一般会在午时三刻,就因为午时三刻阳气最足,这时候斩首,阴气被驱散,犯人连做鬼的权利都没有。”

“等他们施针结束,停止抽搐,恰好是午时三刻,最佳解毒时机。”

过了一会儿。

谢莺眠又补充道:“当然,我选这个时间还有一个目的。”

“你身体还弱,只有在午时能出来动一动。”

说着。

谢莺眠掀开脸上的袖子。

她坐直,认真地看着虞凌夜。

“你应该能感觉到的吧,太阳照耀在你身上时,你身上那种阴寒感在消散。”

“如果天气好,建议每天午时三刻左右出来晒晒太阳。”

虞凌夜蹙眉。

他的确明显感觉到阴寒感在消散。

午时三刻,阳气最重。

谢莺眠应当不会无缘无故提及犯人斩首在午时三刻之类的话题。

莫非……

“本王,身上有脏东西?”

谢莺眠看了看他的衣裳:“没有啊,很干净。”

虞凌夜:“是那种脏东西。”

谢莺眠愣了一下。

终于反应过来虞凌夜在说什么。

她笑道:“鬼啊?”

“想多了。”

“你身上会感觉到阴寒,一个是你常年待在室内不见阳光。”

“另一个是,度厄蛊喜欢生活在阴暗湿寒的地方。”

“多晒晒太阳,能够驱散度厄蛊带来的阴寒感,与鬼神无关。”

“凌王殿下要相信科学。”

虞凌夜:……

科学是谁?

是她的本名?

不等虞凌夜再问。

症状比较轻的扶墨率先停止了抽搐。

谢莺眠倏然起身。

她手里的银针以极快的速度朝扶墨的涌泉穴扎下去。

一滴血珠出现。

谢莺眠用针一挑,一拉。

在阳光下,血珠变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她转动着银针,银针将血线快速勾出。

血线如缠线团一样缠到银针上。

谢莺眠将银针放到提前准备好的烈酒中。

她又开始刺另一只脚的涌泉穴。

血线全部被抽出后。

扶墨彻底昏过去。

“扶墨如何?”虞凌夜问。

“他没事,毒已解。”谢莺眠额间的汗滴不断下落。

她随手擦了擦汗,起身来。

缠血丝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要集中全部的精神。

血丝不能断。

血丝一旦断开,前功尽弃。

不等她休息。

扶风那边也停止抽搐。

谢莺眠按照刚才的方法,从扶风脚底抽出血丝。

做完这些后。

谢莺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缠丝毒混合在血液中,用普通办法是无法分离出来的。”

“只有在足够强的阳光下,配合特殊药汁,缠丝毒才会凝固成丝。”

“将凝固成丝的缠丝毒拽出来,毒便解了。”

“他们已解毒成功,昏睡是正常反应。”

“阳光正足,正好驱散一下他们体内的寒煞之气。”

“不用特殊处理,他们大概半个时辰后会醒。”

话刚说完。

谢莺眠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向下倒去。

她高估了自己。

同时给两个人解毒,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她不后悔。

今天的天气非常适合。

如果错过了,再找这么好的天气就难了。

“小心!”

就在谢莺眠即将坠地时。

虞凌夜转动轮椅挡在她跟前。

谢莺眠顺势跌到了虞凌夜身上。

谢莺眠吓了一跳:“我去,你不要命了?”

“我要是将你砸出个好歹来,那八十一道回阳针就白扎了。”

“你别坑我……”

没来得及说完,谢莺眠彻底昏睡过去。

虞凌夜一脸黑线。

他神志虽清醒,身体却动弹不得。

为了救她,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转动轮椅。

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还嫌他。


虞凌夜:“本王对你没兴趣。”

谢莺眠:“那你让我留下来干什么?”

虞凌夜:“本王解释过了,不会再说第二遍。”

“你的答案呢?”

谢莺眠:“成交!”

她脑子有坑才有钱不赚。

横竖虞凌夜无法对她做什么。

这泼天富贵,她不接是傻子。

谢莺眠看了看四周,屋子里有个软塌。

软塌足够她睡的。

到时候只要将被褥抱过来就行。

“那我晚上再过来。”谢莺眠谈妥了生意,心情不错。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虞凌夜心情也不错:“什么?”

“你那个小厨房,平日里是不是只做你一个人的膳食?”谢莺眠说,“我进去看了一圈,里面的厨具和食材都很齐全。”

“你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开那么多灶,炖那么多东西,多数东西是浪费的。”

虞凌夜:“说重点。”

谢莺眠:“你的小厨房可不可以给我用一用?”

“我想用小厨房尝试着做一些菜。”

二十九世纪的粮食蔬菜只有少数富豪吃得起,被誉为垃圾食品的零食更是早已绝迹。

普通人每天服用难喝低廉的营养剂。

为了解馋,她一遍遍刷那些古老美食视频。

有了源源不断的食材,她特别想复刻一些已经失传的美食。

“可以。”虞凌夜道。

谢莺眠心满意足地离开。

留下虞凌夜和捂耳的扶墨。

扶墨:“王爷,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但属下只有两只手,只能捂住耳朵,没法捂住眼睛。”

“会闭眼吗?”虞凌夜问。

扶墨:“会……额。”

太紧张,他竟给忘了,眼睛不用捂,闭上就行了。

扶墨脸上全是窘迫。

“王爷,属下,保证什么都没看见。”

虞凌夜懒得跟扶墨争论这些。

他半闭上眼睛:“有裴浔他们的消息了吗?”

扶墨道:“有,裴神医刚传来消息。”

“是……坏消息。”

“说。”虞凌夜皱眉。

扶墨道:“裴神医已经成功采摘到了那味药草。”

“回上京的途中,路过费阳郡时,他们遭到了好几拨人马的刺杀,逃到费阳郡后,还被人反咬一口,被费阳郡郡守当成刺客抓捕。”

“费阳郡郡守戒严郡城,全程搜捕他们,傲云和惊云都受了重伤,不方便行动,目前藏在据点。”

“王爷,咱们要不要去接应?”

虞凌夜道:“拿舆图来。”

看着舆图上费阳郡的位置,虞凌夜眉头微皱。

费阳郡的地理位置非常奇特。

四周全是高山,崇山峻岭非常险要,森林密布,人迹罕至,无法通行。

一条名为费阳河的河流横穿整个费阳郡。

想要到达上京,必须要途径费阳郡,渡过费阳河。

幕后那些人,大概一直在费阳郡守株待兔。

他们的目的就是困死裴浔等人。

虞凌夜沉思了片刻,道:“让周嬴拿着我的令牌去一趟。”

扶墨:“是。”

虞凌夜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与他中招那日非常相似。

“今天晚上,让周嬴秘密来一趟。”他道。

另一边。

谢莺眠先去了小厨房。

小厨房里的食材还算齐全。

谢莺眠蠢蠢欲动。

她想做,简单好吃的姜撞奶!

这道甜品她曾在庆功宴上吃过一次。

迷人的口感念念难忘。

制作简单,材料简单。

谢莺眠将生姜洗净去皮,磨碎榨汁。

将水牛奶加糖熬煮,降温至八十度左右,将牛奶倒入姜汁中。

静置五分钟后,牛奶凝固。

谢莺眠尝了尝,眼睛瞪大。

她大概有什么美食天赋,第一次就做成功了。

甜与辣完美融合,在舌尖碰撞。

谢莺眠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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