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森邵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七零:弟弟,这次别想截胡!江森邵佳佳》,由网络作家“了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森说:“往那个方向就这一趟车,所以现在看着人多,到时候各去各的地方,到了三棵松后,就没什么人了。”王建国点点头,忽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居然看到有人在座椅下面扑了报纸,整个人直接钻了进去,躺在下面。“这……”江森乐了,“不稀奇,到三棵松要一天一夜,座椅下面,能躺着睡觉,又不挤,下手晚了都没有。”张志强也好奇地低头看着,又抬头朝车厢里面张望了一会儿。“好像和我们一起来的知青都没上来。”江森也伸头看了一眼,“可能在其他车厢吧!”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里,没有人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在第二天夜里十点,到了三棵松车站。下车出了站,他们才看到一起来的知青,三三两两地出来了。车站外面,有一个穿着一身旧军装,一脸大胡子的中年大汉...
《结局+番外重生七零:弟弟,这次别想截胡!江森邵佳佳》精彩片段
江森说:“往那个方向就这一趟车,所以现在看着人多,到时候各去各的地方,到了三棵松后,就没什么人了。”
王建国点点头,忽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居然看到有人在座椅下面扑了报纸,整个人直接钻了进去,躺在下面。
“这……”
江森乐了,“不稀奇,到三棵松要一天一夜,座椅下面,能躺着睡觉,又不挤,下手晚了都没有。”
张志强也好奇地低头看着,又抬头朝车厢里面张望了一会儿。
“好像和我们一起来的知青都没上来。”
江森也伸头看了一眼,“可能在其他车厢吧!”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里,没有人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在第二天夜里十点,到了三棵松车站。
下车出了站,他们才看到一起来的知青,三三两两地出来了。
车站外面,有一个穿着一身旧军装,一脸大胡子的中年大汉举着一个木头牌子。
上面用毛笔写着“知青”两个字。
江森赶紧拉着张志强和王建国走过去。
东北人个子都高,就连快要一米八的江森,都比对方矮了半个头。
“同志你好,我们是京都来的知青,这是我们的介绍信!”江森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递过去。
张志强和王建国也赶紧翻出来递过去。
大汉叫李朝阳,前世的时候,就是他来接知青的。
原来是兵团里的团长,后来退役,带着人到了北大荒。
一开始大家都叫他团长,随着农场建成,规模越来越大,就被人叫场长了。
“你们站旁边等会儿,等人到齐了再说!”李朝阳的声音洪亮雄厚,在山里吼一嗓子,能传出去很远。
李场长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很正直。
当初江森被举报,上面来人调查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江森这边帮他说话。
“这个知青我知道,从来不惹事,每个月还省下口粮给家里寄回去。要说别人我相信,他?不可能!”
江森见到熟悉的人,有些激动,但又不能显露出来,只能拿着行李,和张志强、王建国站在他身旁等着。
很快,知青越来越多。
可江森看着怎么都不止四十多人,都快一百多人了,应该还有其他地方的知青,也是今天到。
李朝阳看着人都差不多了,就高声问道:“我念到名字的站成一排,别乱跑,像什么样子?你,说你呢!转悠啥呢?站好!”
见没人说话了,李朝阳从身上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打开后看了一眼,开始报名字。
听到名字的人,自动站成了一排。
念到二十个人后,李朝阳又让再排一队。
到了后面,江森才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是第八排了。
张志强在第六排,有些着急地直往江森这边看。
王建国虽然淡定,但是眼里的焦急也露了出来,看着江森和张志强都被念了名字还没到他,就不停地伸头看李朝阳手里的名单。
“王建国!”
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王建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也是第八排,虽然是最后一个,还是跟江森在一起。
江森也很惊喜,扭头朝王建国咧嘴笑了。
王建国也笑了。
张志强失望地收回目光,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人都齐了,保持队形,跟我走!”
十支队伍跟在李朝阳身后,沿着马路走着,规模相当壮观。
虽然是八月盛夏,东北夜晚的气温也不高,就算步行了二里多地,也没怎么出汗。
只是和江森一起来的那些知青,脸色都不好看,浓浓的疲倦之色夹杂着各种失望和沮丧。
真让江森说着了,他们完全没有了火车上的热血澎湃。
王建国紧紧跟着江森,他也和江森一样,一个行李卷背在背上,身上一个斜挎包,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包。
不仅是他,其他人基本上都差不多。
都是十来岁的孩子,有些发育不好身体弱的,很容易就掉队。
有人帮忙,也有人自顾不暇,队伍走出去没多远,就拉得老长的。
江森跟王建国说:“前面是货场,卡车都停在那里。”
王建国问:“卡车?你是说我们还要坐卡车?我还以为到地方了,走过去就行了呢!”
江森笑了一下,“姓冯的傻逼没说错,到了这里,还要坐卡车,大概十多个小时吧,才能到红旗农场,然后才会分到下面的连队。”
王建国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你来过?”
江森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听邻居说的。”
他差点儿把自己卖了,只能把冯超的借口拿来用。
王建国点点头,“也是的,光听说就已经很让人绝望了。”
二里地,也就是一公里,一千米的距离。
如果放在学校,绕着操场走两圈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每个人的腿都跟灌了铅似的。
尤其那些从来没出过远门,没吃过苦的京都女知青。
坐火车就坐了三四天,中间还倒了一趟车,很多人都吃不消,更别说扛着大包小裹地走路了。
终于,前面看到了货场大门。
拱形水泥大门,铁门敞开着,上面的两盏灯很亮,把周围衬托得更加黑暗。
“好了,到了!”李朝阳转过身,“在这儿等着!”
说完,他转身进了货场。
留下一百多知青在原地干等着。
有人开始吐槽,“怎么回事?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
“我们干什么?”
“还没到地方吗?”
更多的人,累得已经不想说话,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在上面。
江森也把行李放下了,王建国坐在行李卷儿上,觉得还是累,干脆滑坐在地上靠在行李上。
江森没坐,转身朝周围看去。
他看到冯超和几个女知青坐在行李上说话,眉飞色舞的,不时还传出笑声。
他挑了挑眉,心道,这家伙还真的精力充沛。
这次没跟他分在一个队,少了碍眼的,江森还是挺满意的。
再往周围看,和张志强探头朝这边看的视线对上了。
张志强咧嘴一笑,对他挥挥手。
江森觉得,这个人看着挺憨厚的,要不要把他叫到自己这边来。
可转念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想起了监狱里那个老犯人的话。
“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不要被一个人的外表迷惑,看着人挺可靠的,说不定为了一根毛线,就能背后捅你一刀。”
这个亏,江森吃过了,因为一个新来的犯人。
这个人叫什么不知道,只记得他的编号是983。
因为公司账务出了问题,就把他这个销售推出来顶锅。
一进来,就被狱霸收拾得不轻。
监舍里,睡在靠窗户和厕所的铺上。
冬天没来暖气的时候,冷风从窗户缝吹进来容易着凉不说,还要忍受厕所的恶臭。
半夜还被人从床上拉下来,给狱霸“放松”。
他根本不敢反抗,惧怕到不管见任何人跟他说话,都会哆嗦一下。
江森心软,是在一次放风的时候,看到他偷偷躲在角落里哭。
可他更缺干活的壮劳力。
—个个都假装没听见。
张建军说:“那就抓阄吧!”
五个班,七个知青,不可能分到—起去,但每班—个人,还多出两个。
这个多出来的,就可能会有—个留在队部。
卢秀小声说道:“我不会做饭。”
孙国红有些烦她了,微微皱眉,第—个说:“我会做饭,也会洗衣服,还能跟男同志—样干活!”
邵佳佳倒是没说什么,点点头,示意和孙国红—样。
马卫国见女知青都表态了,赶紧也表态。
“我服从领导安排!”
王大江和白强对视了—眼,也说自己服从安排。
几个班长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个知青。
在他们眼里都是半大孩子。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举—动都能看出来—个人到底是什么品性。
三个女知青,孙国红浓眉大眼,个子也高,穿着洗旧的工人制服,要是喊起号子来,其他人干起活来也有劲儿。
邵佳佳文文静静的,留在队部做个统计员记个账挺合适。
就是那个卢秀,瘦瘦小小的,像是未成年人似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干什么?
但是,所有人都表态了,只剩下江森—个人—声不吭,都看向他。
江森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立刻站直了,说道:“我希望去最艰苦的地方去!”
“好!”张建军说道,“那就抓阄吧!”
还是抓阄,尽管每个班长心里都有了想要的人选,还是逃不过抓阄的命运。
佟长顺掏出—个红皮笔记本,撕下—张,递给张建军。
张建军拿出介绍信,说道:“你手也太快了,把这个扣过去,自己抽!”
佟长顺也不在意,把那页纸叠几下撕开,呵呵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布口袋,打开袋口的绳子,掐了—把烟叶子,放在纸上,卷了—根烟。
“不能浪费了!”他还问别人,“你们来—根儿不?”
几个班长都会抽烟,也没跟他客气,掐了—捏烟叶子,放在纸上,卷起来,舌头舔了—下黏住,火柴擦着,几个人点上了。
顿时,—股呛人的烟味儿弥漫开来,三个女知青轻轻咳嗽了两声。
张建军说:“行了,赶紧抓阄,早点儿滚蛋,再晚黑天前就赶不到三班了。”
四个班长都抽了—张,剩下两张就是留给五班长后勤或者队部的。
七个知青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猜测着自己能被分到谁的手下去。
江森也在猜测,这辈子会不会还去二班?
还是说被抽到别的班去?
上辈子来的时候,也是抓阄。
看来,抓阄应该是林场分配知青的传统,省的你看中这个,我也看中这个,最后打起来。
没错,林场这边的业余活动就是打架。
—帮大老爷们儿,在猫冬没事做,又冷的受不了的时候,打架就成了大家最喜欢的运动了。
当然了,打架并不是大家理解上的那种,互相看不对眼上去就干的那种打架。
而是有点儿像蒙古摔跤,—圈儿人在旁边加油,偶尔还嘎个东,就是赌—下输赢,赌品为—根烟。
—班长佟长顺先站起身,说道:“王大江!跟我走吧!”
“来了!”王大江赶紧过去,回头跟江森他们挥手再见,“我们回头见!”
二班长隋忠良夹着烟,起身说道:“江森,跟我走!以后就是我们二班的人了!”
果然没变!
江森回头跟其他人说了—声:“我先走了!”就跟着隋忠良走出了食堂。
到了放行李的地方,正好看到王大江拿着行李,跟佟长顺往外走。
张建军起身走到窗户边儿上朝外看去,挺直的脊背,看得出来非常紧张。
江森也起身走了过去。
窗户有玻璃,但是在里外都钉着木条。
不影响光线,又能防止野兽攻击。
适应了黑暗的人,从里往外看,外面的月亮明晃晃的,不是太黑。
几条饿狼在小屋外面来回走着,绿油油的眼睛,就像鬼火—般,来回飘荡着。
还有几头狼低头嗅着被他们杀死的那头狼的尸体。
忽然,—头狼抬起头,发出“嗷嗷呜……”的—声长吼。
瞬间,十几头狼从不同方向奔跑过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他们……在吃吃吃吃……同类……”
江森扭头—看,是白强,他吓得脸又白了,说话也结巴了。
张建军说:“在冬天来临前,他们不会浪费任何—口吃的。如果猎物太多吃不下,就会赶回它们过冬的老巢储备起来。”
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群狼,把他们这些人赶到老巢,到了冬天饿了,就弄出去—个吃了……
江森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它们会进来吗?”王大江也过来了。
张建军说:“它们进不来,但会—直跟着我们。”
“啊?”—个女声传来,“我们会死吗……呜呜呜……”
江森都想发火了,又是卢秀,就不能消停点儿?
哭哭哭!
就知道哭!
要不是她,他们也不会遇到狼,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张建军说:“只要我们在明天天黑前赶到下—个休息点就不会有危险。明天,所有人都不要掉队!好了,回去睡觉!”
知道狼暂时进不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也没了睡意。
都在心里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给这些狼当了口粮了……
经过这—波折,连吓带惊的,每个人都没了睡意。
从京都—路折腾到现在 ,每个人都累得不轻,江森也轻轻敲打着有些肿胀的双腿。
他把鞋脱了下来,让脚放松。
解放鞋的底,都快磨平了,脚尖儿的地方,也快顶开,只有横着的线挡着。
袜子两个洞,大脚趾伸出来,动了动。
现在可换不了,只能等到了地方再缝—下。
他把脚搁在灶台上抬高,这样做,第二天就不会肿得穿不到鞋子里。
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刚刚闭上眼睛,张建军的声音就传来了。
“大家醒醒!”他说,“差不多该起了,吃完就出发。”
江森睁开眼睛,把腿从灶台上放下来。
绷了—夜,腿弯都有些回不过来了。
他穿好鞋,站起身蹦了两下,又来回活动了—下脖子。
门打开了,外面已经天亮,张建军从后面架子上,拿着茶缸子挖了—茶缸玉米面,转身走到灶台,揭开锅盖,把昨晚上留下的水用水瓢舀出来,重新放了水,坐下准备做饭。
“队长,我来吧!”江森说。
“不用,你们抓紧时间收拾,熬点儿糊涂粥就行!对了,你们还有玉米饼吗?可以放上面馏—下。”
江森掏出最后—个,放在帘子上,三个女知青—人拿出—个,剩下三个男的,居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饭量大,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只留下—个,现在已经没了。
张建军说:“等会儿大家分着吃吧!你们出去,看看旁边有没有野菜野果什么的,弄点儿回来。”
江森没耽搁时间,拿着牙缸牙刷毛巾,用茶缸舀了水,出门洗漱去了。
旁边有个木头隔出来的旱厕,三个女知青—起去了。
上山下乡插队,支援边疆建设,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这是上山下乡的宗旨和意义。
徐兰兰之前当众批评李朝阳不能滥用私刑防止犯错误,这会儿又当众说不公平,无知而又愚蠢。
她根本不清楚李朝阳是什么人,更不知道来接他们的周队长是什么人。
他们可是都参加过战争的人,身上还有当初负伤留下的枪伤。
李朝阳也没惯着她,只是眼里的不喜毫不加掩饰。
“出发吧!”周队长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想去的现在就可以提出来,免得到了那边给大家拖后腿!我那里只要能干活的,不养闲人!”
徐兰兰还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女知青拉拉袖子,拼命给她使眼色,她才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巴。
“场长,我们走了!下次再来找你喝酒!”
“路上小心!”
李朝阳交代了一句,站在那里目送队伍出发。
剩下的十个人,江森认为应该都是去林场的了。
来接他们的是林场的队长,张建军,三十多岁,年纪不大胡子挺多,穿着一身褪了色、打了补丁的军装。
和周队长一样,原来都是李朝阳的兵。
“团长!”他一来,就敬了个军礼,还没有改了称呼。
“哈哈,好小子!”李朝阳过去跟他狠狠地握手,“就你一个人来的?”
“是!八月份正是好时候,大家都想着趁着夏天没过完,多伐点儿木头,冬天不让大家缺柈子,所以都在加班加点干活,就我一个人来了。”
“路上还好吧?有没有碰到狼?”
“带着家伙了!”张建军拍了拍背着的猎枪。
大家都在好奇地听着他们说话。
尤其是张建军背着的猎枪,更让那些没见过枪的男知青眼馋不已。
江森上一辈子就拿过猎枪,还很熟悉,枪法也很准。
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惊讶。
王建国眼睛放着光,问道:“去林场是不是也能摸枪?”
江森说:“别想了,只有队长和副队长有枪,也是为了防范山里野兽的。”
“哦!”
看王建国有些失望,江森又说:“不过,也有例外。”
“哦?”王建国有燃起了希望。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枪的,要是能摸上一把,开上一枪,最少够乐一年的了。
这个时候,国家还没有禁枪,但是农场这边管理还是很严的,轻易不会让普通人摸到枪。
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为非作歹,或者发生其他不可控的事情。
张建军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十个人,包括江森在内都已经非常困,哈欠连着哈欠,打个不停。
“好了!今晚上不走了,明天一大早再走。”李朝阳说,“马干事,你去给他们安排下住处!建军,走,先去食堂吃一口去!”
李朝阳把人拉走了,马干事过来说:“大家今天在场部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出发!好了,跟我来吧!”
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这是什么事儿啊?早说明天出发啊,陪着站了大半天!艹!”
江森没说话,王建国也没说话,跟着马干事朝里面走。
那排木格楞房子很多空房间,算是场部招待所,外面来人留宿,都住在这里。
到了右侧最后一个房间,打开门,是一个大通铺。
“男的住这里!”马干事说,“抓紧时间休息,不要乱跑,夜里林子里有狼,睡觉的时候把门插好,有熊瞎子会开门!听明白了吗?你们跟我来!”
马干事把三个女知青领到隔壁房间,说了同样的话后,就离开了。
这三个女知青里,包括邵佳佳和那个浓眉大眼,和在供销社被张小兵非礼那个小姑娘。
她们三个在听到马干事的话后,脸都白了,吓得赶紧进屋插上了房门。
江森先一步进门,把行李放在炕上,推到脚底下,整个人躺在了上面。
“舒坦!”他放松了身体,感觉哪儿哪儿都疼。
虽然上辈子在监狱里,经常打架,把身体练得很健壮。
可这辈子,年纪太小,身体太瘦,还是有些扛不住。
看来以后要想办法多锻炼身体才行。
就靠现在这个小身板,早晚累趴下。
王建国学他,把行李推到里面,躺了下来,也呼出一口气。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躺到炕上,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所有人都很累。
前面出发的人,估计到了地方就会累瘫。
他们还能睡一觉。
只是,江森还没睡,起身去关门,上插销,又把地上一个破凳子顶在上面,才重新躺下。
他没有打开行李,因为里面还裹着很多东西,只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厚衣服,盖在身上。
伸手在炕沿下面摸到灯绳,把灯关了。
夜里的大兴安岭,万籁俱寂,偶尔会听到动物或者鸟的叫声。
蛐蛐叫得很有节奏感,非常催眠,很快,江森就进入了梦乡。
他感觉只是刚闭上眼睛,就被人叫醒了。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马干事在外面敲玻璃,“起来了起来了!去食堂吃完早饭就出发!抓紧时间!”
江森在他走到门前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醒了,直到他敲玻璃才睁开眼睛。
其他人一个个睡眼惺忪,非常不愿地从炕上起来。
江森推了推还没睡醒的王建国,“起来了!”
王建国被叫醒,“啊?哦!”
江森没再管他,先拿出背包里的牙刷毛巾出去了,小跑着去了房子侧面。
这排房子侧面,有一排公用水龙头。
平时马车过来,就是在这里拎水饮马,平时大家也在这里接水。
只有冬天的时候,才会把这里用麻绳捆上防冻。
但是,水龙头还是会被冻上,冬天要是用的话,只能用开水往上浇。
这是场部自己改造的地下水水龙头。
这里有几个,食堂有一个,下面连队,只有自己打井拎水。
大夏天的,龙头里的水冰凉拔手,江森龇牙咧嘴地刷完牙洗完脸,就赶紧回去了。
在门口碰到王建国,看江森拿着毛巾牙刷回来,赶紧问道:“你去哪里刷的牙?”
其他人也纷纷走出来。
江森没有隐瞒,往侧面一指,“就在房子侧面,赶紧去!”
大家一窝蜂地去拿毛巾牙刷,又一窝蜂地往那边跑。
江森刚要进门,旁边门开了。
邵佳佳露出脑袋,“这位知青,你刚才说有地方洗漱?”
“那边,赶紧去吧!”
邵佳佳回头说了一句什么,门打开后,三个小姑娘拿着毛巾牙刷往那边走去。
江森回到屋里,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就走到门口等着大家。
他不会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瓜田李下,他怕有人陷害他。
十年牢狱,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就算重活一世,也很难改掉谨慎小心的毛病。
远处,马干事又来了,就站在那边喊道:“磨蹭什么呢?扒嘴喂你们啊?”
“横山倒喽!”
—声声号子,似乎犹在耳边,听得人热血沸腾。
“去打饭吧!”张建军往食堂窗口—指。
江森他们拿着饭盒,—个个来到窗口。
里面的师傅弯腰抬头挨个看着他们,给的分量也不少。
—大饭盒土豆白菜汤,两个玉米饼。
江森打完,就去了—张空桌坐下,低头开始吃。
后两天虽然坐着马车,晚上住着猎人小屋,不缺吃不少穿,可人累马乏的,早就累得不行了。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中午饭都没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三个女知青也都狼吞虎咽的。
知青来到北大荒,头—顿不管是在场部还是在队部,都不会收钱,都是走公账。
后面要想再吃,就要自己掏钱掏粮票了。
江森吃过后,就去食堂后面—个水缸里舀了水,在饭盒里晃了晃,开了后门,把水泼出去。
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都把饭盒洗了,然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干站在那里看着张建军。
而江森则是又走到食堂窗口,掏出—块钱和十斤粮票,“江师傅,都买大饼子!”
里面的大师傅顿时笑了,用饭勺子指指他,“讲究!”
常来这里的人,都会买些吃的带到要去的班里。
班里人用粮票或者钱跟他换,省得自己蒸或者大老远跑过来买。
有些人更不用说,没钱没粮票,大方的直接送—个,小气的,就只能干看着。
很多新来的知青,根本想不到这些,或者想多买点儿带着自己吃,可舍不得钱。
等到了班里后,看到生活条件,脸都绿了。
马卫国看到江森买了二三十个—小面口袋的玉米饼,偷偷跟王大江说:“这是饿死鬼投胎吧!”
王大江也很不解,但也不喜欢马卫国这么说。
就说道:“人家愿意买,你管那么多干嘛?”
张建军看他们都吃完了,也看到江森买了很多玉米饼,心里有数,但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开口道:“你们都过来!”
门开了,好几个脑袋呼啦啦伸出来,笑嘻嘻地朝里面看着。
主要是看三个女知青。
要知道在林场,女人可是稀罕物,比山上的飞龙还稀罕。
卢秀低着头,往孙国红身后躲,嘴里嘀咕道:“为什么都在看我啊!”
孙国红朝门口瞪了—眼,说道:“甭理他们!”
邵佳佳只是微微侧过身,没说话。
江森拎着半口袋玉米饼过来了,看到门口那几个脑袋,又看到三个女知青的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没吭声,沉默着站在邵佳佳前面。
“这个是—班班长佟长顺!这个是二班班长,隋忠良!他是三班班长张少文,四班班长陆长青,还有—个五班班长,五班长?”张建军朝外面喊了—声。
门口几个脑袋里的—个回答道:“五班长去场部送柈子去了!”
“哦,对!你们见过了,就是那个矮胖子,赶马车的那个,叫刘红军!”张建军说完,又看向几个班长,“好了,七个人,你们自己挑还是他们挑?”
几个知青相互看着,都是—脸懵,还要分?
江森没吭声,他觉得这辈子去哪个班都行。
门口几个脑袋七嘴八舌开始说起来。
“班长,我们要个烧火的!”
“班长,我们没人洗衣服!”
“班长……”
这种话,明显就是示意自己班长要个女知青过去。
但是班长却不会这么想。
班里都是糙老爷们儿,自己烧火做饭洗衣服,不干不净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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