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车上堆馊水桶，二进制纹身被汗浸得发亮：“你他妈惊动了整窝老鼠！”
他扯开她衣领检查瘀斑，脸色骤变——血管状黑纹已爬上颧骨。
“你早知道 163 号是谁。”
林浅拍开他的手，碎玻璃从掌心渗出混着瘀斑的血，“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野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咽下辩解。
远处传来犬吠，他忽然将抢来的账本塞进她怀里：“货车凌晨三点转移供体，这是最后的机会。”
账本内页掉出张手术单，患者签名栏的“陆沉”二字下，有行小字批注：本次移植存活期预计 27 天，需尽快匹配新供体林浅还要追问，程野突然将她推进保洁车。
腐臭的餐厨垃圾淹没视线前，她看见陆沉站在二楼窗边擦拭手术刀，刀尖正对程野后心。
旗袍女牵着的杜宾犬狂吠着冲破后门，沾血的利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去老码头找陈阿姨！”
程野点燃酒精瓶扔向油桶，爆炸的气浪掀翻追兵。
他在火海中比划着战术手势，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教她的暗号——活下去保洁车撞开铁门冲进夜色时，林浅摸到账本夹层里的照片。
泛黄的照片上，二十岁的陆沉抱着穿病号服的小女孩站在医院花园，女孩胸口挂着艾米的名牌，手里攥着个褪色的小熊玩偶。
货轮鸣笛声从江面传来。
陈阿姨的菜篮子滚在码头石阶上，破壳的鸡蛋渗出腥黄的浆液。
林浅攥紧小熊玩偶的残肢，发现玩偶眼眶里嵌着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江面那艘标着仁爱医疗的冷冻货轮。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段视频——程野被按在培养舱前，陆沉的手术刀正缓缓划开他脖颈的二进制纹身。
00:21:33的倒计时在屏幕上方闪烁，与林浅腕间加速蔓延的瘀斑同步跳动。
6.林浅攥着抹布擦拭咖啡机时，油渍斑斑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午间新闻。
陆沉的银发出现在屏幕上的瞬间，吧台边的陈阿姨突然啐了一口：“人模狗样！”
镜头扫过礼堂前排的医学界名流，最终定格在陆沉温和的笑脸上。
他抚摸着胸前的金丝眼镜，身后巨幕投影着“基因编辑延长人类寿命”的 PPT，配图却是张打了马赛克的器官培养舱。
“十年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