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捆扎整齐的五万现金。
封条上盖着“XX 国际学校财务章”,印泥蹭在陈默的信用卡账单上,显出诡异的青灰色,就像鬼脸似的。
“这钱是给琳琳买呼吸机的!”
婆婆的假发套歪在耳后,露出烫伤的疤痕,那疤痕红红的,让人心疼。
“你们这些没生过孩子的懂什么!”
我举起手机拍货架编码,闪光灯照亮了角落的监控探头。
上周的进货单还在我包里,婆婆买的五箱矿泉水根本不在特价区——她只是定期来擦掉储物柜上的指纹,这操作就像特工似的。
小雨的尖叫刺穿耳膜时,我正在对比两张药方。
同样的医生签名,在哮喘药和维生素 B12 的处方笺上笔锋差了十五度角,那差别就像故意的一样。
药房玻璃映出她偷换挂号单的手,腕间的红痕和朵朵上周摔跤的淤青形状相同,还挺渗人的。
陈默出现在收银台时,手里提着印有国际学校 logo 的纸袋。
他袖口的蓝墨水渍,和小雨素描本上的银行职员领带颜色一模一样,就像商量好似的。
“临时家长会。”
我把退烧贴拍在购物车里,“王园长说需要琳琳的出生证明。”
婆婆的医保卡从口袋里滑出来,贴在上面的小熊贴纸缺了只耳朵——正是朵朵画室里消失的那枚,还挺可怜的。
我弯腰捡卡的瞬间,瞥见收银台下粘着带牙印的口香糖,花纹和陈默书房抽屉里的戒烟糖如出一辙,这到底怎么回事?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时,银行流水单开始冒烟。
不是幻觉,是婆婆把热姜茶泼在了证据袋上。
水蒸气氤氲出陈默的私章印记,那个本该在保险柜里的印章,此刻正拓印在小雨的转学申请书上,就像个阴谋似的。
“你们合伙骗我!”
小雨突然把热可可泼向摄像头,在店员惊叫声中,我抓住她背包的提手。
帆布撕裂的瞬间,飘出张泛黄的亲子活动合影——穿银行制服的陈默抱着五岁的小雨,背景是早已拆除的旧校舍,那合影还挺温馨的。
防暴警铃响起的刹那,陈默拽着我退到货架后。
他呼吸里有幼儿园消毒水的味道,腕表内侧刻着行小字:“2013 年 7 月 13 日,第一次见到天使。”
而那天,正是小雨出生证明上的日期,就像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