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身后跪倒一排。
我心下嘎噔一声,强行压下慌乱再次扶起人,“他如今在哪里?”
孙策令一名将士领我去军中大帐。
帐内,血腥味儿掺杂着苦药味袭来,容烬紧闭双眼面色苍白躺在榻上,嘴唇毫无一丝血色,哪里还有往日纨绔鲜活模样。
我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心在隐隐作痛。
当看见那件白色里衣皆渗出血迹,撕开已经血肉模糊时,鼻头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汹涌而出。
难怪……难怪没有回信,怪不得没有出城接我。
他竟如此冰冷的躺在这里……孙策安排好粮草药材回来,给我讲清楚容烬受伤的前因后果。
自容烬来后,连胜三场,第四场战事中了毒箭,被孙策救回当即喊大夫诊治。
毒性太过霸道,只能剜肉剔骨后,再以药物逼出毒素。
后来,兵力布防图失踪。
孙策猜测军中有内鬼,先是给水源投泻药,后是趁人不注意放火烧粮草。
这些非外人所能做到。
粮草药材一断,整个大军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还好,我临行又调了粮草和药材。
这一日,我与孙策将作战计划重新做了调整。
故意放出假消息活捉内鬼。
称这次不再被动挨打,而是趁其不备分两路提前主动进攻。
果然鱼儿上钩。
居然深夜传信,那我就来场瓮中捉鳖。
“陈副将,你深更半夜给谁传消息?”
我和孙策从树干后面探出头,有士兵将才射死的飞鸟捡了递过来,“孙将军,世子妃!”
孙策从鸟爪下取出字条,看完当即发怒,“陈峰,果然是你!”
他见自己中计被当场抓住,立刻跪地求饶,“将军,属下知错了,属下也是被逼的!”
“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洗脱你陷害西境大军,陷害世子的罪名!”
孙策眼见为实气愤不已,不愿再听任何解释,只大手一挥,令士兵当即拿下。
他问我此人如何处置,我说,“先严加看管起来,待容烬醒来,押解回京,交给陛下发落。”
内鬼一除,军中安分不少。
我同孙策协商,按之前制定的计划攻打蛮夷。
两场胜战下来,将士们士气高涨。
正准备打下一场时,容烬醒来。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来西境,睁大双眼盯着我久久不语。
我吹了吹大夫刚盛出来还冒着热气的药,“别看了,快喝吧!”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