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了。
啧,还有路费呢。
沈静岸家在北方,学校在南方。
正愁着呢,他非要把眼镜钱先还我。
“我要你钱干什么。”
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我把钱折好放进他包里,又顺手把摆摊的布拍拍灰折好。
街上还人来人往,我们居然也能提前收摊了!
12等我转头,发现我的麦穗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半个身体隐藏在树影下。
他强忍着一声没吭,但呼吸声藏不住。
一米九几的人,窝成小小一团,在角落偷偷抹眼泪。
“我打疼了?
打疼了你说我啊,你别哭啊!”
我蹲在他身边,无措地搓搓他的衣角。
从来都是我哭,什么时候沈静岸哭过!
沈静岸颤抖着手捧起我的脸,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抱了一下我。
虽然他已经没有哭,我却感觉有泪水,从他的眼里滴进我的眼里。
不然我怎么有了眼泪,还偷偷蹭在他的衣服上了。
晚上十一点,我们离开热闹的商业街,准备跟着偶然遇到的人群,前往一栋大楼的楼顶。
虽然我没有什么兴趣,但沈静岸还是个小年轻呢,他一定是想看才会说的。
据说这次的流星雨肉眼就可以看见。
人群被青春和浪漫的期待填满,身处其中,很容易被调动起情绪。
沈静岸紧紧牵着我的手,我也回握着他的。
沈静岸带着我往路灯亮的地方走,大部队都走在台阶上,我们俩走在亮堂堂的马路上。
突然想起他一直是这样。
因为兼职常常晚归,但他宁愿绕远走大路,也不走没路灯的小路。
我歪头往他胸膛上一嗑,他看向我,眼睛还是红的。
“你是不是怕黑啊?”
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嗯。
“你居然怕黑!”
他的耳廓在灯光下微微透着红色,眼睫毛忽闪忽闪,白嫩修长的脖子上有一颗小痣。
谁来救救我的恋爱脑,我觉得他这样也好可爱啊!
想咬一口,但不知道先咬哪儿。
怎么会是精神小伙呢,明明是乖乖的脆弱的猪猪!
我恋爱脑上头,心里嘤嘤嘤,表面还得装成人样,忍不住力气有点大地捏了捏他的脸。
他不解。
走在这样美好的夜里,我开始感谢上天,让我见证并参与了沈静岸的十八岁。
到了大楼楼下,我突然看到昨天那个糖水摊,在一个路灯下面。
“你带着东西先去占位置,昨天我看见那边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