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加剧。
士官掀开储藏室的防雨布，成箱的止血凝胶在昏暗里泛着磷火般的蓝光。
最深处有个铁盒，装满未寄出的银杏叶，每片背面都用摩尔斯电码刻着日期。
2月14日，排爆服里发现虹彩云碎屑...5月20日，定向雷破片距心脏3cm...9月23日，穗穗的凝胶救下整个侦察班...我跪坐在雪地里拼接那些密码，直到指尖冻得失去知觉。
最后一片银杏叶写着昨天的日期，密码译文是：“查果拉主峰出现双虹，我的穗穗该穿婚纱了。”
突然有冰凉的金属贴上后颈。
转身看见藏族阿姐卓玛握着我的听诊器，金属膜片上嵌着的流弹碎片映出她红肿的眼眶——她丈夫的怀表正躺在我口袋里，和顾沉舟的那块同时停在了四点十七分。
“他们总说虹彩云出现时，牺牲的人会回来道别。”
卓玛将听诊器按在我心口，呼啸的风雪中忽然传来遥远的银铃声。
瞭望塔顶端的冰棱同时碎裂，折射出七彩虹光。
我听见五年前银杏树下的声音，他说：“穗穗你看，格桑花顺着硝烟开到你脚边了。”
冰晶在睫毛上凝结成虹时，我终于看清防弹玻璃上的裂痕。
那是我亲手调试的分子结构测试仪留下的痕迹——三年前顾沉舟寄来的弹壳里，藏着纳米凝胶的致命缺陷数据。
“他最后的话是凝胶改良公式。”
卓玛解开羊皮袄，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烧伤。
她的藏袍内袋里保存着染血的演算纸，微积分符号间混着干涸的格桑花汁。
我颤抖着摸向颈间项链。
五枚不同制式的弹头突然严丝合缝地拼接，在虹光中投射出全息地形图。
那分明是查果拉哨所的三维模型，每个火力点都对应银杏叶的叶脉分叉。
“顾队改装了北斗定位芯片。”
士官将野战刀放在我掌心，红绳末端系着加密U盘，“他说等双虹出现时，银杏树会下雪。”
刀柄触感温热如初遇那晚。
我划开凝胶箱的密封层，淡蓝色晶体在虹彩中升华为气态。
所有未寄出的银杏叶突然悬浮空中，摩尔斯密码在雪幕上投映出星空图谱。
“他在用弹道轨迹写情书。”
卓玛的银铃在狂风中碎裂，二十七个铜片精准嵌入瞭望塔的弹孔。
冰层剥落的瞬间，整座雪山响起五年前暴雨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