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救若也是错,那世人皆是罪人。
她们就是被这些东西捆绑,后知后觉。
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只觉不过是那些人的欲加之罪罢了。
戚灵芝轻轻拍了拍孟茗羽的手,颇有感触:“路有千万条,看似公平有选择。
而你我遵循的妇道,从来都是布满荆棘,枷锁。
在家从父,婚后从夫从子,像你娘,三娘和我且算运气不错的。
天地虽小,尚且自在。
你既不愿,想跑就跑吧!
不必多想!”
戚灵芝卸下靛蓝色兰花印蔽膝,随手一放,紧接着带孟茗羽往屋里走去。
她忽然停下,那个人心里还是会舍不得吧!
确认道:“真的,想好了?”
“嗯!”
孟茗羽狠狠点头,目光坚定。
戚灵芝微微一笑,转而走向最里边的楠木中药柜,从最上边的抽屉中拿出一小盒子:“我琢磨这‘复春栖能帮上你,也算是不枉费多年的心血。
不过,羽儿,这药从未在活人身上实验过,具体要多久尚未可知,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你敢冒这个险吗?”
心若有所往,便不惧风霜。
就在这时,孟茗羽听见外面传来几声咪咪叫。
她扭头看向窗外,一只橘猫正蹭着妇人的裙摆撒娇。
“娘!”
…(六)寒风萧萧,白雪纷飞。
这是哪里?
睁开眼睛,叶萱萱面前一座高大庄严的宫殿,不过挂上了白绸缎和素纸色灯笼,阴恻恻的。
她打量着四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拄着拐慢慢靠近。
一阵狂风刮过,“哐当”,大门打开了。
老妇颤颤巍巍,艰难地跨过门槛,向那彩绘金丝楠木棺走过去。
里面躺着的是一身着华服的中年女人,毫无生气,脸上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其苍白的肤色。
再搭配其血红的口脂,室内晦暗的光线下衬得有一丝诡异。
一股力量吸引着她,身体本能地跟上前。
叶萱萱浑身一僵。
多么熟悉的一张脸!
那是她看了几十年的人儿啊!
从一个小粉蛋蛋一点儿慢慢长大,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到调皮捣蛋,再到幼学之年……而那个趴在棺椁边的老妇人,眉骨竟也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
浑浊的眼珠子望过来,对着她口里好像呢喃着什么。
梦醒时分,大汗淋漓。
曾蹦蹦跳跳,鲜活美好的小姑娘,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