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被拦在楼下。
孟茗羽跟着伙计,边走内心便盘算着等会儿如何不露怯。
此人逼她来此,究竟想要什么?
她本不想来,可至少得有命活着,撑到“该死”的那一天。
一进屋,里面的紫衣男子背身而立。
孟茗羽道:“阁下何人?
你我无冤无仇,却以性命相逼,邀小女子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那人缓缓转身,眼睛直勾勾盯着孟茗羽,冷冷道:“你来了!”
男人面若寒霜,周身散发着敌意。
一句话后,便不言其他,上下打量着孟茗羽。
你叫我来的啊!
古怪的人。
孟茗羽并不觉得这人真想要她的命,可按这人的节奏,得耗到那年那月。
“公子,找小女子来究竟所为何事?”
“你似乎每天活得挺滋润的哈?”
……主子,为何要这样做?”
能推一时是一时,既为徒为友又为臣,实在为难。
如果一直停留在刚刚认识的那段日子,该多好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三个秋冬了,那个糊涂蛋一直嘴硬是心里有愧作祟。
好不容易,他可以正大光明站到其面前。
事实上,男子并未对孟茗羽说实话,江君柏其实是下了死令。
他照做了,天意使然,让那次任务失败了。
既然如此,他灵机一动,这水本就不清,再浑一点儿又何妨。
或许结果会出乎意料的好。
(八)辗转难眠,从天香楼回来后,孟茗羽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人提的“合作”二字。
这哪是求合作,分明就是威逼,利诱都舍不得。
孟茗羽还在想昨日的事,一股幽怨的眼神紧紧向她投来。
“咳咳。”
孟茗羽才将目光重新聚焦过来。
手中的汤勺偏离了位置,男子的下巴处挂着几滴水珠。
一惊一抖,慌乱中整碗汤药全朝男子扑去。
“啊~烫烫!”
一股热流贴入肌肤,江钰珩蹭的一下跳起来,扯着衣服,将其隔开,使劲抖啊抖。
“抱歉,擦擦就好……”孟茗羽条件反射用衣袖上手去擦。
江钰珩只着了一件宽松淡青色睡袍,此时胸口若隐若现。
孟茗羽瞪大眼睛,指尖传来此起彼伏的触感,脸颊上渐渐赤热。
“我…去找青苍为你更衣,再熬一碗药。”
望着匆匆逃离的背影,江钰珩嘴角情不自禁浮起笑意。
夜色如墨,月凉如水。
城外河滩废弃的码头,七八个黑衣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