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说不出。
她刚刚递给沈时晏的解药,分明是我才给她的。
我中毒的这场大戏,全程都是我自导自演,可她的命现在握在我手里,她就算是哭着,也只能陪我把戏演完。
沈时晏从小瓷瓶里倒出药片来,亲自为我服下。
随后,他脸上的温柔表情完全消散,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呵斥道,“章羽兰,别以为你现在假惺惺的送上解药,这件事就能完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
至于府里的中馈,就全权交由阿婉执掌。”
沈时晏这番话,算是下了章羽兰所有的权利,她现在空有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号,怕是要不了多久,府里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们,就要开始明里暗里的搓磨她了。
不过,我压根不打算管章羽兰。
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想要鼓动沈时晏造反。
沈时晏固然是杀死我父亲的直接凶手,但皇宫里那个狗皇帝,却是导致父亲惨死的根本原因。
沈时晏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然当初也不可能放弃京中的安逸生活,去往边疆苦寒之地参军。
他现在掌握着朝廷半数以上的兵权,完全有能力和皇室抗衡。
那些跟随着他东征西战的将领战士们,或明或暗的期待着他能黄袍加身。
沈时晏心里未必没有这个想法。
他只是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个借口,需要有人来推他一把。
而我,就是要做那个推他一把的人。
9.……枕边风是个很管用的东西。
从前我把自己放在和沈时晏平等的位置上。
如今为了讨他欢心,我可以卑躬屈膝,可以小意温柔。
我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深爱他且大度的女人。
我的转变简直让沈时晏欲罢不能。
夜深时分,红罗帐下。
他紧紧搂着我的腰身,无比炙热的在我耳边讲着情话。
我仰头直视着沈时晏的眼睛,然后缓缓靠近他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戏演的太久,我有时候会不真实的觉得,我们还是当年那般纯粹热恋。
可当我的余光瞥见血红色的纱幔时,我那昏沉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这床幔是我特地让人换的。
当时我给沈时晏的说辞是,红色喜庆。
但事实上,我选它,是因为它的颜色像血一样的艳红。
每当我置身于这顶床帐之下,我总会记起,匕首划破父亲喉咙时,洒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