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力可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官丧失症二力可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海盐厚切法棍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大叔在我坐下十分钟后大呼小叫地跑进那栋写字楼。”可儿噗嗤一下笑了:“那你怎么不跟那个大叔说说?他也太可怜了,急成那样还要被你看笑话。”我抬头,商业街的巨大LED屏幕上,几个代言化妆品的女明星搔首弄姿着,用消失不见的眉眼展示右边眉笔的出色效果。前几次路过的时候,我想试着辨认出她们的名讳,可是签名的字体写得太过抽象,我再也无从认出这几个人是谁了。“我提醒过啊,可是他丢掉了。”“丢掉了什么?”“他的姓名,他的个性,他把自己变成了众多脸谱之一——甚至可能是个备用的脸谱。从他的五官丢失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是他。他曾经工作的动力,可能是等着抚养的幼子,可能是年迈蹒跚的双亲,可能是堆积如山的债款,但是现在都不是了,他日复一日地疲于奔命,只是因...
《五官丧失症二力可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个大叔在我坐下十分钟后大呼小叫地跑进那栋写字楼。”
可儿噗嗤一下笑了:“那你怎么不跟那个大叔说说?
他也太可怜了,急成那样还要被你看笑话。”
我抬头,商业街的巨大LED屏幕上,几个代言化妆品的女明星搔首弄姿着,用消失不见的眉眼展示右边眉笔的出色效果。
前几次路过的时候,我想试着辨认出她们的名讳,可是签名的字体写得太过抽象,我再也无从认出这几个人是谁了。
“我提醒过啊,可是他丢掉了。”
“丢掉了什么?”
“他的姓名,他的个性,他把自己变成了众多脸谱之一——甚至可能是个备用的脸谱。
从他的五官丢失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是他。
他曾经工作的动力,可能是等着抚养的幼子,可能是年迈蹒跚的双亲,可能是堆积如山的债款,但是现在都不是了,他日复一日地疲于奔命,只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样,他丢掉了自己的脸,也丢掉了自己的一切。”
冬天的风,即使再怎么微小,刮到人脸上时也会叫人难受。
冷风扑上我的脸,被鼻尖切开,掠过我的睫毛和眼袋,又在我的嘴边被吸走些许,最后走过坑坑洼洼的毛孔和汗毛,抵达我的后颈,和冷空气再一次合二为一,仿佛它们从未与我发生过什么瓜葛。
“五官消失,到底是原因,还是结果?
你知道吗?”
可儿把头低了下去。
许久,他又抬起头,我看到他的鼻尖比刚才更红了些。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身边的人慢慢的,慢慢的都变成了这样。
朋友们,我已经认不出来了,所有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裤子,一样的鞋子,头发也都剪成了一样的造型。
如果是老师,我还可以按照课表来猜测讲课的人姓甚名谁,但我的朋友们,我已经认不出一个了。
后来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也一样,我能靠着他们的衣着来判断谁是爸爸,谁是妈妈,但是认不出他们和其他的寻常男女的一丁点区别。”
他流鼻涕了?
我从书包里翻出一包纸巾给他。
可儿简单擦拭了自己的鼻涕,接着说:“我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得了病,还是大家得了病。”
冬天,风是卷不起落叶的,因为那些落叶早就被清洁工们打扫干净,虽然现在的街道上还是有
感觉到她的——灵魂,在声嘶力竭地痛哭。
我能怎么办?
我该做什么?
“你知道哈雷彗星吗?
我听说,它每隔七十年会光顾一次地球。”
我跪在她身前,试着抱住这个崩溃的孩子,“每七十多年,它才有一次跟我们挥手致意的机会,其他的时间,它都孤独地在银河遨游。
人类一次次跟它相遇,别离,连时间都会疲倦,大多数人的一生只能瞥见它一次,但它仍然孜孜不倦地环绕着,环绕着,靠近,然后又远离,但它总会和人们相见。
它的尾巴被强光和太阳风拖得很长,这样的痛苦没有人能够忍受,这个痛苦却是它与人们相见的唯一方式。
哈雷彗星也没有脸,可是它的轨迹让我们能够辨认出它,而你,可儿,你还拥有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和双耳,你还拥有你的记忆,你的追求,你的思想,你还拥有那些病人失去的一切。
不要那样说,好吗?
答应我,感受那种钻心疼痛的人不止你一个。”
“你这家伙,狡猾透了,烂透了……”她把脸埋进我的臂弯,很柔软,即使隔着那么多件衣服我也能感受得很清楚,“哪里会有人在安慰别人的时候自顾自地说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啊,还非要自作多情地给自然现象揉进自己的情感,果然是个笨蛋……”流星很美。
它拖着长长的尾巴,光芒是多彩的,那样自傲地飞过幽蓝夜幕和群星搭建的舞台。
流星其实从来没有在意过人们怎么看它,不是吗?
它只是自然地在太空中飞跃,借着那样多的引力遨游,观看者的惊叹偶尔吸引的它的瞥视,它不过略微抖落碎屑,火焰和风就是它的伴舞。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一个躺在山巅的观众,哪怕这里已是我所攀登的最高峰,哪怕无法触及那流星分毫,只是遥遥望向它。
它对我付之一瞥,我亦对它付之一瞥。
我向来是不擅长去欣赏那些自然奇观的。
对我重要的,或许从来都是人吧。
我转过头,可儿瞳孔里倒映的那片星空,更加浩瀚无垠,而那颗流星,也不过是她眸中星河的些微点缀。
啊,果然是两个笨蛋啊。
五无趣的公交车,无趣的商业街东。
啊啊,冬天。
“拿铁,一杯。”
像是形成了习惯,我还没有
一五官丧失症,病因未知,后果未知,据临床……不对,据我自己观察,症状主要表现为行为、习性与周边大多数人群趋同,声音趋同,五官逐渐丢失,脸上只有一张啥都没有的皮肤。
此病症尚未找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治愈或缓解方法,因为就连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
要不要再补充一点?
嗯,身材体格趋同、发型发色趋同……二入冬以来,这种症状越来越多了。
光秃秃的树枝,干燥的地面,冷得要把骨头剔出来的劲风,盖上雪的屋顶——啊,又自作多情了,这边几乎不下雪来着。
总之,在我把自己裹进羽绒服的季节里,没有五官的家伙几乎整天在我眼前晃悠。
“说了多少次了,要把报表交过来交过来,你怎么听不懂呢?
你的耳朵上哪去了?”
男人,大概是个男人吧,至少声音听起来是,夹着公文包,在公交车上大吼大叫着。
耳朵?
我确实想知道他的耳朵上哪去了。
毫无疑问,这个歇斯底里的家伙是个患者。
“大叔,别吵吵好吗?
这是公交车欸。”
我说。
他的脸,哦,脸皮,青一阵白一阵,然后冲我大喊:“你算什么?
我早上六点钟起床出门上班,晚上十一点才从公司出来,你懂什么!
全车人都没说话,你在这瞎嚷嚷什么!”
我望了望车里的其他人,好吧,他还真没说错,这车里五官还在的家伙都没几个。
后面那个大叔好像还在叫嚷着什么,手舞足蹈的像个猩猩。
我不再看他,因为这些患者没什么攻击性,也不是说没有吧,只是在他们表现出暴力倾向的时候,总会有别的患者出来打圆场。
啊啊,好冷哦,早知道把围巾带上了。
树叶早就掉光了,公路上的车流还是那么拥堵,汽笛声此起彼伏。
我试着哈出一口气,白雾有那么一瞬间遮盖了我的视线,遮盖了我的时间,遮盖了我的面目。
我把公交车的车窗拉上,往上面哈了口气,这次白雾没有立刻消散。
我用手指在这一点点的水蒸气上画画。
好吧,我画的很烂。
“前方到站,商业街东。”
公交车刚刚打开门,我就跳下了车。
“你,怎么在这里下车?
学校离这还有两个站呢。”
公交车走掉了,我习惯性地做着伸展运动的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
条围巾塞进自己的包里。
“就当是你请我的那杯拿铁的回礼咯。”
她轻松地蹦蹦跳跳着走掉了。
我承认当时是有那么一点心动,当然不是因为这条围巾啦,那种身外之物我从没有上心打理过。
一点都不讲道理啊这个家伙,有点犯规了。
“要不快进到电影院环节?”
可儿半开玩笑地问我。
看什么?
看那些脸都没有的俊男靓女?
“没兴趣。”
我说。
我去点了一桶爆米花,我们就在电影院的大厅里坐下了。
可儿把一颗爆米花丢进嘴里,眼睛盯着我脖子上的围巾,一个劲的傻笑。
这家伙真的是难以捉摸啊,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我问她。
“不是说过了吗?”
她又吃掉一颗爆米花,“回礼啊,拿铁好喝。”
我苦笑,她连一个借口都懒得编。
“那咖啡还真是金贵啊。”
“咖啡,好,围巾,好。”
她指着我,“人,坏。”
什么离谱的发言啊,我不禁扶额。
短暂的沉寂间,除了电影院播放的预告片的声响,就是可儿的咀嚼声。
她真是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腮帮子鼓得像一只仓鼠一样。
哈哈,仓鼠。
我笑出了声,她用不悦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把嘴里的爆米花咽了下去。
“怎么,你不满意啊?”
“满意满意。”
“二力,你说,我们也会得那种怪病吗?”
我知道她是自问自答。
“我觉得会。
大家都变成了那样,为什么我没有呢?
为什么你没有呢?
难道我们就有多特殊?
二力,我有点累了,你呢?”
“逃亡……对,逃亡。
那个公交车上的大叔,他不也在逃亡吗?
他从家里逃到公交车上,再从公交车逃到写字楼里,在那之后呢?
他会去夜总会?
酒吧?
还是家?
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染上了怪病,变成了现在这个脾气暴躁的无脸男。
他在逃亡吗?
他是从过去的自我逃亡进现在的病症的吗?”
她的问题太复杂了。
我只会嘲弄那个大叔歇斯底里的吼叫、晚到十分钟的匆忙和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的滑稽,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形成这些行为的逻辑。
“我们才是怪胎吧,二力。
大家都丢掉了自己的一切,把自己交给那个叫习惯的怪物,而我们保留了五官,会不会五官只是我们佩戴的假面?
”可儿用手背撑住自己的脸,眼帘微微垂下,手指在爆米花桶里搅动着。
她说着说着,趴到了桌上,双手交叠,垫着自己的脑袋。
“我不索取答案啦。
你那天跟我说的哈雷彗星,我想,可能你才是那颗彗星吧?
唐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过能呆多久呢?
我能朝你挥手多少次呢?
你会对我投下一瞥吗?
我很满足啦,因为你陪着我体验了好多好多我过去在脑海里幻想过好多好多次的经历,就算你是哈雷彗星,我至少,在你掠过我的近地点之前,给你戴上了一条围巾不是吗?”
可儿的声音渐渐小了,她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不再说话。
我看着她的肩膀微微的耸动着。
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悲伤,但泪水流在玻璃桌上,怎么也掩盖不住。
让我碰一碰你吧,请让我抱一抱你吧。
就算你骂我不会安慰人也好啊。
可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我们离得好远好远,我明明已经尽力地伸出手了啊,为什么碰不到你。
彗星的拖尾是太阳风与强光共同造就的,这样的痛苦没有人能够忍受,这个痛苦却是它与人们相见的唯一方式。
但是,舍离对方而去的,反倒是那个望着我的人。
我好疲倦啊,可儿。
对不起啊,可儿。
我走了,可儿。
再见,可儿。
拜,可儿。
可儿。
她哭睡着了呢,真美啊。
六所有五官消失症患者,都会从各种方面发生趋同的演化。
我坐在门卫室旁边的小板凳上记录着。
这个小板凳居然没被大爷搬回去,我有点意外。
拿铁有点烫,我小口小口地嘬着。
好嘈杂啊,一群又一群没脸的学生。
还有你啊,可儿。
我看着在那群失去面目的学生中间,一个人的脖子上胡乱缠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被蹦蹦跳跳的家伙甩在身后,就像灰白世界里的一团火焰,就像彗星抖落的尘埃,与大气层摩擦后产生的美丽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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