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片黑。
两人都目露失望，当然，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它总是如此。
是存储卡的问题？
还是读取的问题？
总之，老化的东西都这样，就像回忆，越久越模糊。
“奶奶，这是什么？”
小男孩好奇问道。
“这是摄像机。”
老太温柔道。
“哦，很重要吗？”
小男孩疑惑，伸手要拿。
老太笑着递过去，还嘱咐道：“小心点——”砰！
摄像机摔在地上。
“奶奶对不起！”
小男孩哭了。
“没事，没事！”
老太都没去管摄像机，伸手安慰小男孩。
“摔就摔了，本来就是坏的——”滋啦！
黑屏的摄像机忽然有了画面，不是那么真切，但足够看清。
画面里，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看向镜头旁边，月牙湾湾，满眼期待。
她喊道：“哥哥！”
老头神情一震，猛地转头看向老伴。
这声音……这声音……“哥哥……”老太不自觉地喊出来。
稚嫩的童音和摄像机里的一模一样。
08“你跟着喊什么？
奇怪，里边怎么会有你的声音？”
老头疑惑，看向旁边。
“我也不知道。”
老太捡起又模糊了的摄像机，眼角莫名的有些湿润。
“奶奶，你怎么哭了？
你想哥哥了吗？”
小男孩疑惑。
“奶奶不想，奶奶只是老了，老念着过去。”
老太摸着小男孩的脸。
老头则摸着小女孩的脸。
一直到深夜，夜风袭袭，老头拿来一床特意留下的被子，铺在床上，然后看向老伴：“你睡吧。”
老太身体微微一颤，将摄像机放到桌子上，拉着小男孩，蹒跚起身子爬到最里边。
她给小男孩盖好被子后，一脸紧张地看着老伴。
老头也蹒跚着身体躺在最外边。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两人都没说话，却都没睡。
忽然，老头侧身面向老太，伸出满是褶皱的老手。
“你干嘛？”
小女孩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小女孩。
老太很紧张。
“琳琳睡了，给琳琳盖被子。”
老头认真道。
老太正欲松口气，却发现老伴的手越过中间的照片，落在了她身上的被子上。
她的身体一僵。
“哥哥？”
老太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头。
老头眼皮一跳，用力把被子扯上来，无语道：“乱喊什么？
我还以为是琳琳！”
“没，没什么。”
老太心情乱糟糟的，面向里边睡了，眼泪无声落下。
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