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份。”
裁缝蹲身捡软尺时，镜面倒映出她手机摄像头的反光。
我太熟悉这种角度——李昊的保镖总爱从裙底偷拍，说要把“证据”存进云端。
陆景深突然摘下领带夹，尖锐的金属头刺进她后颈，微型摄像头滚落在地时，屏幕还亮着李昊的接收界面。
“告诉李昊。”
他碾碎芯片的力度像在踩灭烟头，“他装在你公寓的十二个摄像头，今早已经被税务局当作偷税证据收走了。”
更衣室突然灌进穿堂风，我这才发现冷汗已经浸透真丝衬裙。
陆景深扔来件羊绒披肩，织物擦过锁骨时，那里尚未出现烟疤的位置突然刺痛——前世李昊正是在这里烙下属于他的标记。
“你怎么...你每次看到薄荷烟都会瞳孔收缩。”
他指向陈列柜里的银质雪茄剪，“而李昊抽的私人定制款，滤嘴都浸过薄荷精油。”
我突然冲向洗手台干呕。
镜子里的人脖颈光洁，可喉咙深处还残留着被李昊掐住灌药的灼烧感。
当凉水泼在脸上时，陆景深的声音混着水流声传来：“他母亲最喜欢在慈善拍卖会买赝品，就像她儿子爱收集伤痕累累的玩具。”
夜雨敲打玻璃窗时，我收到匿名包裹。
撕开层层防震泡沫，里面是件染血的男士衬衫——领口绣着李昊的名字缩写，血迹在心脏位置绽开成枯萎的玫瑰。
附带的字条用报纸剪贴而成：“游戏才刚开始，我的睡美人。”
陆景深抽走衬衫对着灯光端详：“2018年苏富比秋拍的安特卫普血钻，”他指尖划过褐色血渍，“李昊用三千万拍下送给某位主持人，看来对方回赠了份大礼。”
我摸着布料上细密的针孔，突然笑出声。
这衬衫的裁缝标记和李昊常穿的那批一模一样，而那位眼角有痣的女裁缝，此刻正在警局解释偷拍设备来源。
“明天去挑婚纱吧。”
陆景深点燃血钻鉴定书，火光照亮他眼底的星河，“葬礼上穿的。”
订婚宴的香槟塔折射着诡异蓝光，我抚平礼服腰间的褶皱。
那里藏着微型录音笔，是陆景深今早亲手缝进去的。
“当李昊碰到你后腰的淤青时，”他替我拉上拉链的指尖冰凉，“记得把伤口转向直播镜头。”
宴会厅大门打开的瞬间，李昊母亲胸前的血钻胸针刺痛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