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网膜上闪回：是她求沈知宴克隆江予淮，是她亲手将本体送进冷冻舱，也是她在记忆清除前写下血书：阻止第九次涅槃。
警报声震落冰碴，黎蔓的机械触手刺穿墙体。
江予淮突然将本体推出冰棺，撕开她病号服下摆——条形码旁的手写体依稀可辨：如遇苏醒，立即销毁。
“现在你明白了。”
他将引爆器塞进她掌心，“我们都是不该存在的怪物。”
---***2018.12.24 23:55***手术室无影灯晃得人眩晕。
林雾被绑在相邻手术台，看着自己的干细胞注入克隆体心脏。
沈知宴哼着安魂曲，手术刀划过江予淮苍白的胸口。
“记忆移植会有点疼。”
他举起电击器，“毕竟要把小雾的情感，灌进这具空壳。”
林雾在剧痛中听见克隆体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杀死...林雾...”她没看见沈知宴篡改脑机接口，更不知黎蔓正将休眠剂推入她静脉。
“晚安，我的女儿。”
黎蔓亲吻她逐渐冰冷的额头，“第九次轮回要开始了。”
---冰棺开始融化，本体睫毛颤动。
林雾握紧手术刀抵住江予淮咽喉：“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克隆体。”
“比那更糟。”
他抓住刀刃按进心口，青铜怀表零件叮当坠落，“我是你制造的人形墓碑。”
黎蔓的机械触手突然缠住本体拖向深渊，培养液管道齐齐爆裂。
林雾在漫天玻璃渣中扑向操纵台，基因图谱显示惊人真相：她和江予淮的基因链里，都嵌着沈知宴的永生代码。
“精彩吗？”
沈知宴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我花了七十年，终于培育出完美的共生体。”
爆炸气浪掀翻冰窖时，林雾看见江予淮在火光中微笑。
他用口型重复五年前未说完的告白，手指按在总控台红色按钮——那是克隆体自毁程序。
---雪原被蘑菇云染成瑰紫色，林雾在辐射雨中爬行。
怀表残片扎进掌心，投影出最后一段全息录像：真正的江予淮躺在2018年的雪地里，用冻僵的手指画完爱心。
少年从兜里摸出易拉罐拉环，对着夜空呢喃：“下辈子...换我当你的药...”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黎蔓的声音混着电流声：“第十次涅槃完成，实验体回收开始。”
林雾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