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撕开仿真皮肤，露出与沈知宴妻子相同的脸。
咸涩海水灌入耳膜的刹那，她听见体内基因链断裂的轻响。
某个沉睡的古老程序突然激活，视网膜浮现血色警告：母体权限已转移，涅槃计划最终阶段启动。
减压病让林雾的血管凸起荧光纹路，她拖着江予淮的残躯在深海潜行。
青铜怀表在高压下逆向旋转，指针指向1945年的经纬度。
“前面...”江予淮的机械臂指向海底裂缝，“有信号源。”
声呐显示前方有巨型金属结构，轮廓与沈知宴的怀表完全一致。
当探照灯照亮锈蚀的舱门时，林雾看见铭牌上刻着：永生计划·零号实验室。
输入DNA密码的瞬间，舱门渗出蓝色黏液。
江予淮突然抽搐，机械核心过载爆出火花：“别进去...那是...”话音未落，舱内伸出机械触手将他拖入黑暗。
林雾追进去时，看见培养舱里漂浮着数千个自己——每个都连接着江予淮的克隆体。
1945.4.16 科西嘉岛海底 沈知宴将最后一管血清注入培养舱，舱内胚胎突然睁眼。
那是他根据未来记忆培育的初代母体，血管里流淌着永生之血。
“你会改变一切。”
他对着胚胎呢喃，“包括杀死我。”
当黎蔓的枪口对准他太阳穴时，沈知宴按下怀表按钮。
时间裂缝在海底绽开，他看见2050年的林雾正在培养舱前哭泣。
“记住...”他将记忆芯片植入胚胎，“找到零号实验室...”爆炸气浪掀翻实验室时，初代母体的哭声与林雾的尖叫重叠。
时间线在此刻收束，形成完美的莫比乌斯环。
林雾的胎记突然爆裂，蓝色黏液渗入培养舱。
所有克隆体同时睁眼，齐声念诵：“涅槃计划最终阶段启动。”
全息投影显示全球感染人数：79亿。
沈知宴的声音从广播传来：“永生病毒已通过大气层扩散，72小时后人类将完成进化。”
江予淮的残躯被机械臂拼接，他睁开电子眼：“你不是要阻止他吗？”
“不...”林雾的瞳孔裂成复眼结构，“我要完成他的遗愿。”
她扯断连接克隆体的导管，将永生血清注入心脏。
剧痛中浮现陌生记忆：自己在零号实验室培育初代母体，将沈知宴的记忆植入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