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出半截带齿痕的奶嘴。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玩意儿眼熟得要命——五岁那年,我叼着它看过母亲组装机械鸟,当时工具箱里还躺着一个刻着蛇形纹路的齿轮。
全息投影在雨幕中自动播放:1998年天文台顶楼,母亲偷换深渊集团的核心部件时,一个穿研究服的青年在暗处记录。
那人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扬起,后腰的钟表纹身正在逆时针旋转。
怀表突然烫得像能烙煎饼,机械鸟的零件钻进我的指缝,开始重组。
旗袍老太太哼起那首摇篮曲的瞬间,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
黑客K的骷髅头头像在屏幕上蹦跶:“死者密码破译了!
所有密钥拼起来是陆沉的……”爆炸声从三个方向同时炸响,深渊集团的无人机撞碎了窗玻璃。
陆沉踹门进来时满身硝烟味,银色手提箱滴落的液体在地板上蚀出焦痕。
他扯开领口,露出完整的逆时针纹身,所有指针都卡在母亲失踪的3点21分。
“菜鸟,听说过时空锚点悖论吗?”
他甩开箱子的动作像在扔炸弹,十二件特殊遗物悬浮成环形。
我腕间的怀表突然脱扣飞向中心,齿轮咬合声震得吊灯疯狂摇晃。
追兵的激光束擦过耳际时,陆沉拽着我撞向机械鸟重组的光团。
失重感席卷全身的刹那,我看见他后颈浮现出电子编码——根本不是人类皮肤,而是最新型号的仿生材料。
“你他妈到底是……”质问被时空乱流绞碎,母亲的工作室在虚空中拼凑成型。
每面镜子都在直播不同时空的惨剧:五岁生日蛋糕在霉菌里长出眼球,陆沉在实验室咳出齿轮状的淤血,我的克隆体正被机械触手拖进深渊。
旗袍老太太的身影从镜中渗出,伞尖这次对准了陆沉的心脏:“该物归原主了。”
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和母亲年轻时别无二致的机械面容,眼眶里转动的正是最后两枚齿轮。
整座标本室突然像老式放映机里的胶片一样扭曲变形,所有物体都在拉长、变形。
我眼睁睁看着玻璃罐里的克隆婴儿伸出手指,金属脊椎像喇叭花的藤蔓一样穿透玻璃。
陆沉的血溅到显微镜镜片上时,反派版本的我突然从天花板倒吊下来——这家伙居然在时空乱流里玩起了分身术!
“菜鸟,接住!”
真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