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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英雄召唤神刀结局+番外

义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乞丐带他来到一处破庙内,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乞丐用稻草铺了一个位置叫方荣坐下了,那乞丐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块煎饼,递一块给方荣,虽是盛情难却,却哪里吃得下这不知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只看得乞丐津津有味吃起来,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乞丐道:“姓程,程门立雪的程,名字么叫灵兮。别人都叫我小百灵。”方荣暗道:“小百灵?那不是女孩才叫的么?”道:“不用说你是知道我叫什么的了?”程灵兮笑道:“当然知道,你姓方名荣,方荣便是你了。全城都贴了你的黄榜,不想知道都难。不过还有八位厉害人物排在你之前,你排在最后。你可比不上他们。”方荣苦笑道:“流年不利有什么法子,被你踢的几十脚更是冤枉。”程灵兮道:“小弟在此给你陪不是了,方大哥恕罪。”方荣...

主角:方荣韩钲   更新:2025-02-27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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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荣韩钲的女频言情小说《盖世英雄召唤神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义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乞丐带他来到一处破庙内,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乞丐用稻草铺了一个位置叫方荣坐下了,那乞丐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块煎饼,递一块给方荣,虽是盛情难却,却哪里吃得下这不知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只看得乞丐津津有味吃起来,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乞丐道:“姓程,程门立雪的程,名字么叫灵兮。别人都叫我小百灵。”方荣暗道:“小百灵?那不是女孩才叫的么?”道:“不用说你是知道我叫什么的了?”程灵兮笑道:“当然知道,你姓方名荣,方荣便是你了。全城都贴了你的黄榜,不想知道都难。不过还有八位厉害人物排在你之前,你排在最后。你可比不上他们。”方荣苦笑道:“流年不利有什么法子,被你踢的几十脚更是冤枉。”程灵兮道:“小弟在此给你陪不是了,方大哥恕罪。”方荣...

《盖世英雄召唤神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乞丐带他来到一处破庙内,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乞丐用稻草铺了一个位置叫方荣坐下了,那乞丐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块煎饼,递一块给方荣,虽是盛情难却,却哪里吃得下这不知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只看得乞丐津津有味吃起来,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乞丐道:“姓程,程门立雪的程,名字么叫灵兮。别人都叫我小百灵。”方荣暗道:“小百灵?那不是女孩才叫的么?”道:“不用说你是知道我叫什么的了?”程灵兮笑道:“当然知道,你姓方名荣,方荣便是你了。全城都贴了你的黄榜,不想知道都难。不过还有八位厉害人物排在你之前,你排在最后。你可比不上他们。”方荣苦笑道:“流年不利有什么法子,被你踢的几十脚更是冤枉。”程灵兮道:“小弟在此给你陪不是了,方大哥恕罪。”方荣道:“若是被别人踢上几十脚那也是没办法,可是我年纪比你长,肉长得比你多,却打不过你,唉,真是没脸见人了。想不到一个小小乞丐也如此了得。”程灵兮笑道:“小弟若不厉害,怎么帮你保护书呀,小弟若不厉害些怎么在江湖上混呀。”方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藏了东西在那里的啊?”程灵兮道:“几日前,你可还记得几个小叫花向一个大胖子讨钱么?”方荣道:“当然记得,那胖子可恶之极,对小孩子也那么无情,竟然拳打脚踢。”程灵兮咬牙道:“是啊,当时我也正好在场,正想上前教训这胖子,想不到被你捷足先登了。偷了他银子,更想不到你还那么好心分钱给那些可怜的孩子。”方荣道:“这有什么,其实我也跟他们一般是可怜的无父无母的孩子,他们受欺负,也就是我受欺负,如何忍得下那口气。这与知道我藏书有关么?”程灵兮笑道:“自然有关的,你偷了钱,那便是贼,我侠义为先,我自然要跟着你了,嘿嘿,我自然要看看你这好心的贼还要做什么坏事了。本来见你要出城,却又见你回头去藏东西,我跟在你后面,你藏书的经过也自然瞧得清清楚楚。”方荣叹道:“你可真有本事,我以为四周没人的,想不到还有一位鬼鬼祟祟的高手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程灵兮道:“谁鬼鬼祟祟了?是你自己没我本事大么。”方荣道:“那你看过里面东西么?”程灵兮道:“自然没有,你的东西我看来干什么?我可不是鬼鬼祟祟之人。”方荣道:“幸好你没看,看了便有无穷祸害了,那没其他人知道了吧?”程灵兮道:“若再无比我还高手之人又跟在我后面的话,那就我和你两人知道吧。”方荣喜道:“那太好了,我正想找个更好的地方呢,现在想来那是多此一举了。”程灵兮道:“后来见你跟官兵打了起来,我一个人自然救不了你的,于是便出找救兵了,想不到我回来时,你已不在。又怎想得到你会与八仙有关?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后来一想或许这东西正与八仙有关,你又被擒,为恐有失,只好帮你守着。救是救你不出的。我想你若真有......真有个不测,那我只好取出交给八仙了。真想不到竟给你逃出来了,这本事可真大。我是万分佩服的。”方荣道:“你在取笑我?”程灵兮忙道:“哪有哪有,是真的佩服,你想呀,那牢外该有多少武林高手,多少官兵,想不到被你无声无息逃了出来。”方荣笑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八仙本事大。不过,你虽是为了我好,但你为什么又不想想,来取东西的自然是我,要不然也应该是八仙嘛,若是官兵那还不浩浩荡荡,前仆后继的?哪会是一个孤零零的糟老头?没来由受了这场罪。”程灵兮道:“你们大男子汉记仇也那么深,这么小心眼!”方荣忙道:“程兄弟别生气,哥哥我是开玩笑的,唉,我全身酸痛,自然而然、不知不觉说将出来,程兄弟千万别生气。”程灵兮哼了一声。方荣笑道:“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生气的嘛,你怎么反而记起仇小心眼起来?”程灵兮脸上一红,道:“世上的事谁知道了,你以为不会发生的事他偏偏发生了,那时一眼发现不是你来取物自然要问明白的,谁叫你嘴硬。”方荣道:“总之我非常感谢程兄弟。”说完拉住程灵兮双手道:“程兄弟若不嫌弃,我们结义金兰吧。”程灵兮如触电般挣开他手,道:“不,不行,绝对不行。”方荣羞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直怪自己太过厚脸皮。过了良久才道:“刚才是我太冒昧了,请程公子恕罪。”说完起身往外走。
程灵兮忙拉住他道:“方大哥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与方大哥结义金兰是另有原因的,总之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以后我便叫你方大哥,你叫我灵兮便可以了。”方荣喜道:“大哥该死,错怪灵兮了。”两人又坐下。方荣道:“兄弟有何原因不能与我结义金兰呢?”程灵兮沉言不答。脸露难色。方荣忙道:“那兄弟武艺如此高强,怎的做乞丐讨饭呢?”程灵兮道:“因为我爹爹是叫花,我娘也是叫花。”方荣叹道:“你还有爹有娘,可比我幸福多了,那你一身武艺定然遇上异人了?”程灵兮道:“都是我爹娘教的呀。”方荣奇道:“你爹娘?我知道了,你是丐帮的?”程灵兮点点头。方荣道:“原来如此,我们不能做异姓兄弟便是这个原因了。”程灵兮摇摇头道:“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不说这个了,方大哥,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啊,我真想知道。”方荣笑道:“我们不能像苍鹰般飞出去,我们可以像老鼠般钻出去呀。”程灵兮大奇,道:“我更不懂了。”方荣笑道:“自然不是我挖地道,是八仙朋友挖地道救我出去的。”程灵兮道:“方大哥,你要到哪里去啊?”方荣道:“武当山拜师学艺。等我学成归来再来领教兄弟高招如何?”程灵兮笑道:“那好啊,随时奉陪。”方荣见天色暗下来,正是好出城的时候,道:“灵兮,我要走了,不然城门可要关了,后会有期!”程灵兮道:“好,我与你一同去武当。”方荣惊道:“真的?那怎么可以?”暗想路上有他陪伴还怕什么?
程灵兮道:“为什么不可以?方大哥不希望我去么?”方荣道:“有你在身边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只是旅途艰苦,怕拖累了程兄弟。作大哥的怎么好意思?”程灵兮道:“那有什么?你忘了我是什么人?我本来便是赤脚走四方,哪里去不得。”方荣大喜,道:“多谢程兄弟。”于是两人方荣又涂黑了脸,剪下头发作胡子,又将头发拉散了,在地上打几个滚,也成一叫花。与程灵兮成一对难兄难弟,二人相对大笑。

那日韩钲睡得一个时辰,忽听到凄凄惨惨、断断续续的琴声。本来琴声对一个过客并无半点干系,但韩钲素以吹xiao闻名,琴不离箫,韩钲哪受得了这诱惑,便随琴声来到一处湖边,但见湖上漂着一豪华游船,一看便知此船非一般千金小姐所能拥有,韩钲透过纱窗望去,船中坐着一个服饰华丽的美丽少女,大约二九年纪,正流着泪奏着“思母泪”。尊容更添几分俏靓。身旁侍女也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韩钲乃至八仙乃至天地教之人都乃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便情不自禁随琴吹起了“思母泪”。琴箫合奏更添凄惨,飞鸟为之落泪,红花为之失容。任谁听了都会为之落泪。
“思母泪”随泪奏完,二人还回味在思绪中,侍女回过神来,厉声道:“谁人敢在此撒野?”韩钲跃上船头,拱手道:“在下韩钲,听了‘思母泪’凄怜,勾起伤心往事,情不自禁合奏起来,望姑娘恕罪。”这时韩钲因立船头关系反而看不到了弹琴者容貌。却隐约察到几分杀气,侍女已拔剑直往韩钲刺来,韩钲轻轻用金箫一挡,用内力将剑震下,那侍女手中剑直往鞘里钻,侍女如何拔都拔不出来。侍女不知韩钲已用内力将之顶住,怒道:“若非我这剑久未使用生锈拔不出来,你早已人头落地。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宁王府私地,快快离去,否则我可要叫人了。”韩钲暗暗心惊,暗思:“原来这是宁王府地盘。”忙道:“姑娘勿叫,韩某并无恶意,既然姑娘不留韩某,在下就此告辞了。”忽听船中人道:“韩公子请留步,我这妹妹也是怕小女子出事才对公子无理的,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小女子也知韩公子绝非歹毒之人,刚才与小女子弹奏小曲便可知公子为人。”声音好听之极,可惜带几分伤感。
韩钲道:“多谢小姐谬赞,听小姐弹奏的‘思母泪’。小姐一定是失去了母亲,不过小姐保住贵体才是,我想每个作父母的都是希望自己儿女开心的。这几日在下看见许多人在此来来去去,小姐深夜出来,还请小姐多加小心才是。”侍女怒哼一声,道:“只有你这种无耻之徒敢闯宁王府私地,何人敢如此大胆。还不快离开?”舱中女子轻轻道:“多谢韩公子关心,小女子得遇知音乃平生最开心之事,小女子与公子再合奏一曲如何?”韩钲喜道:“容幸之至。”只见舱中传出“亡母吟”的曲子,乃又是思念母亲之曲,韩钲也想不到此姑娘是如此思念自己的母亲,亦随曲吹起箫来。
一曲完,韩钲从悲伤中回过神来,道:“小姐定是太想念母亲了,但见宁王府中人丁兴旺,小姐不该寂寞才是,应多想想欢乐之事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天下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孩子愁眉苦脸的呢。小姐乃鸟中凤凰,花中牡丹,小姐应该高兴才对。”侍女怒道:“大胆狂徒,我家小姐是你等草莽狂徒随便说,随便看的么?”可是再要拔剑时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韩钲忙道:“对不起,在下失言了,敢问姑娘芳名?”侍女大怒,提着剑鞘往韩钲刺来,道:“你越来越大胆了,再不走叫你脑袋搬家。”韩钲也不敢太过无理与之接招,忙轻轻避开。
舱中女子道:“剑容,不得无礼,韩公子,小女父姓宁,小名诗莘。”韩钲道:“原来是宁小姐,诗情画意,鱼在在藻,有莘其尾。宁王是小姐令尊?”宁诗莘听他的鱼藻莘尾,脸上一红,又叹道:“韩公子有所不知,爹爹整日忙碌着国家大事,一点也不管小女子,娘又不在了,没人理没人管,我一点也快活不起来,所以小女子才如此伤心。每日只有对湖中小鱼弹琴,对树上小鸟诉情。”韩钲听是宁王之千金,但却一点也没有身为公主的娇蛮无理之态,道:“令尊也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小姐应该理解作父亲的一番苦心。”正说间,忽听远处有人厉声道:“来者何人,胆敢闯进宁王府?”说完人已至眼前跃起上了船头,韩钲一瞧,好一付大将风度,暗道:“此人莫非深居高位,是宁王府的护卫?”只听宁诗莘道:“爹爹,女儿正与公子谈心呢,你却来打扰女儿,这位公子可是女儿请来的贵宾。”韩钲大吃一惊,想不到此人便是宁王。宁王却不理,一招千斤拳往韩钲胸前袭来,韩钲忙侧身闪开,宁王又一招横云脚往韩钲脚下斜去,韩钲跃上船舱,道:“小人无意闯入宁王府,绝无他意,还请宁王恕罪。”宁诗莘忙道:“爹爹,你以前总不来管女儿之事,今日怎么就管了呢,公子若有个闪失,女儿以后都不会理你了。”宁王一怔,又仔细瞧了瞧面赛潘安的韩钲,想不到女儿有了这等心思,却也对心爱的女儿生怒,道:“什么?若非你这么晚了还不回,爹爹会来找你么?你倒有理了。想不到女儿长大了,连爹爹也比不过一个外人了么?”韩钲与宁诗莘都听出此言言外之意,宁诗莘脸上一红,道:“你就爱胡言乱语,我三天不理你了。”韩钲不敢多有纠缠,道:“小人这便离去。告辞!”宁王道:“没那么容易。你当宁王府什么地方?”韩钲道:“那小人得罪了。”一跃而下立在宁王身前,宁王一招招翻云覆雨双掌袭来,韩钲不躲不闪,只手直挡宁王双掌,随即金箫一点,正中宁王胸中,宁王内力不济,猛退几步,正往湖中倒去,韩钲用的正是只手遮天一指破,韩钲又用磁爪功将宁王吸了回来才不让他落水出丑。宁王哪受得了这气,顺势一招铁芯拳袭来,韩钲还是不躲不闪,用软绵掌将之化解,金箫向后一指,点中身后侍女,侍女动弹不得。
原来侍女想趁韩钲与宁王打斗之机从后偷袭,孰不知宁王用铁芯拳袭来,如韩钲闪开,势必不是宁王死在剑容剑下便是剑容死在宁王铁芯拳下。
宁王道:“好手段,果然是武林高手,本王自知不是练武之才,你打得过本王也不足为奇,但你未必打得过本王手下。”宁诗莘忽从舱中走了出来,道:“爹爹,不许再打了,他是女儿请的客人,你再打,女儿真不理你了。”原来宁诗莘怕爹爹伤了韩钲,也怕韩钲伤了爹爹,伤了任何一个都是不好,忙出舱阻扰,却见韩钲英俊潇洒,少有的美男子,更不像执绔弟子那般非正人君子的模样,不禁一下看得呆了,韩钲见了宁诗莘的容貌如天仙下凡般也看得呆了。
但韩钲毕竟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也有自知之明,知自己失礼,忙低下头,拱手道:“让宁小姐受惊了,在下这就告辞了。”宁王见了二人模样,道:“公子请留步,公子一表人才,留在敝府为本王效力如何,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宁诗莘低头羞红了脸,道:“小女子难得遇一个知音,公子便留下来多住些时日不好么?我们还可以合奏美曲的。”韩钲道:“实不相瞒,在下确有要紧事要办,其实在下并非本地人,到此便是有要事要办,不如等在下做完再与小姐共曲。打扰小姐了,告辞,后会有期。”宁王道:“慢,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韩钲道:“小人乃一介草民,不足让王爷记住小人贱名。”宁诗莘也不敢瞧韩钲,道:“爹爹,他姓韩,单名一个钲字。”宁王道:“幸会幸会,原来是韩兄弟。”韩钲一抱拳便往岸上跃去,万料不到早有宁王四名贴身保镖拦在路前。韩钲知来者不善,拱手道:
“在下韩钲,不知各位尊姓大名?”腰缠软鞭之人道:“我等四人都乃王爷身旁贴身侍卫,在下王构。韩英雄私闯王府那也怪不到我们兄弟几个无礼了。”腰缠大刀之人道:“张典。”手握铜锤之人道:“狄忠。”拿吴钩之人道:“在下肖三郎。”韩钲不想与之多作究缠,道:“久仰四位大名,想不到四位在这里谋生啊。”王构怒道:“大胆刺客,得罪王爷休想再一走了之。”韩钲笑道道:“那得罪了!”箫至唇边吹了起来,曲谱悠扬动听,而四人只感头脑发胀,知有内气频频袭来,忙用内力将之化解。
张典胀红了脸道:“想不到一个弱书生还会这招数。”韩钲不理,并用上了五成内力。四人发觉头越来越胀,暗知大不妙,王构一招飞腿击石往韩钲袭来,其余三人见状也同招踢来,韩钲不愿伤人,不再吹xiao,一侧身闪开一记飞腿,金箫一挡,飞腿防攻,已将三记飞腿一一化解。不过已被四人围在中间。
韩钲抱拳道:“今韩某巧路贵地,不知得罪了各位,今后定向王爷谢罪,还望各位放了在下,在下确有要事在身,不可再耽误时间了。”王构道:“深更半夜,韩英雄可真是巧路得很啊,你当宁王府是游山玩水之地么?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么?先问过我等四人!”都现出了各自武器。
宁诗莘心中着急,道:“爹爹,他们在那儿干什么?”宁王心中却暗笑,道:“爹爹怎知,江湖之人一向规矩奇怪,也不知他们在行什么礼。”心中却暗笑:“不知死活的东西。”宁诗莘道:“女儿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别骗莘儿了,他们明明要欺负韩公子,打架之事女儿可见得多了,他是我朋友,你再欺负他,看孩儿以后还理不理爹爹。爹爹,你快叫他们住手。以后什么事女儿都听你的话。”宁王笑道:“他善闯此地便是不该,他冒犯本王亦是不该,他冒犯本王宝贝女儿更是不该,他便是该死。”宁诗莘急道:“韩公子什么时候冒犯女儿了?无论如何韩公子也罪不该死呀。”宁王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谁知他是不是刺客呢,若非发现得早,或许你便被他捉了去,或许爹爹便被他杀了。以后莘儿一个人怎么办?”宁诗莘道:“韩公子不是刺客,他更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刚才还赞爹爹是为国为民的好人呢。”又对着岸上大喊道:“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们伤了韩公子,要你......好看!”韩钲心中一甜。四人却哪里管她,没有宁王亲自下的命令绝不会住手。张典首先挥刀砍了上来,肖三郎亦冲上前要钩他双肩,韩钲只得飞身跃起闪过两袭,哪料软鞭又已至腰间欲缠住他,韩钲探出金箫,一招银蛇绕枝将软鞭缠在金箫上,韩钲暗料软鞭定会将他送至重锤跟前,如己所料,王构用力一甩要将韩钲抛至狄忠重锤之上,韩钲将计就计,脚下一跃飞至狄忠眼前,在狄忠身边绕了几绕,将重锤缠住,大叫一声:“撒手!”狄忠始料不及,双锤已脱手抛向空中。
四人大惊,四人中以狄忠之力最大,却先被夺了兵器去,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而此阵法正是单刀挥前,吴钩断后,当然四人可成宁王保镖自然非泛泛之辈,若是武功不及之人只怕在此已命丧当场,功夫高一些的也只有跃向空中,此时没了凭借之力比在地上又少了许多花招,只得被后上之软鞭缠住而被甩向重锤之上,重锤力大无穷,如此这般只怕性命不保矣。想不到韩钲远远在四人之上,轻易被他破了。
四人虽意在教训韩钲,没使上全力,他们想如此也能狠狠教训他一番,哪料有此种结果。不容多想,双锤被抛向空中时韩钲飞踢锤柄,重锤往王构飞来,王构正欲闪开,哪料双脚却动弹不得,原来韩钲已用软鞭制住他了,他要躲开非得丢了软鞭不可。而丢了手中兵器最是练武之人丢脸之事,相当于是败了的。韩钲却未料到原来他是接惯了重锤的,左手向前一探,已将飞来重锤接住。另一重锤已向肖三郎飞去,肖三郎顺势踢回给韩钲,韩钲闪身避开,欲让重锤落入湖中。却被王构轻巧接住了。迅速一棒往韩钲锤来,大叫道:“看你还往啊里逃!”原来四人一齐攻了上来,前后左右上均被困住,想韩钲想要留住这条命除非能钻地了。韩钲不躲不闪,拉直软鞭分别向两边一甩,软鞭如蠕蛇般打向两边,却都打在三人手背,三人兵刃纷纷落地。四人都大惊失色,想不到如此三下两下,招数并不厉害,也只是平常招数,却总是闪不开,连连中招,如见鬼了般。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韩钲已是处处让招,不愿显出自己本来功夫。三人被逼退几步,韩钲大叫一声:
“起!”王构飞了起来,先后撞向三人,三人只得又后退了几步。王构在空中甩了几圈,韩钲又大叫道:“脱!”王构被甩向地面,软鞭脱离金箫,幸而王构脚底功夫了得,才稳稳站在地上,暗道:“若是将我抛向湖中那可没脸见人了,还好他给我留了脸面。”韩钲拱手道:“承让,四位英雄功夫实是了得,在下拼了全力才勉强打了个平手,多谢四位手下留情了。佩服佩服!”王构道:“韩公子的功夫我们兄弟四个更是佩服,只是韩公子私闯宁王府,也休怪我们无礼,我们所为公事,那也是无可奈何,非擒拿住韩公子不可,不然我们不好交待。对不住了。”说完张典首先使一套张氏刀法攻上前来,此刀法乃引三十六计名称。第一招瞒天过海,看似迎面劈来,中途却变为横砍,韩钲自是瞧得明白,金箫一挡正接住单刀突变的中宫直进。只觉手心发麻,看来张典已是全力以赴了,张典自知不得一招便得胜,忙用一招无中生有,刀法变幻莫测,且又快又稳,实不知欲攻至何方,韩钲也是第一次见,只有不住往后退。狄忠又在后边拦劫,一招泰山压顶直往韩钲背后袭来,张典又一招趁火打劫攻来,肖三郎螳螂捕蝉吴钩从天而降。
韩钲暗思若要停止这场争斗需得让他们动不得。心中一想,右脚下一顶,斜身闪过重锤,左脚往上肖三郎一踢,肖三郎本来攻势只得作罢,忙用吴钩挡住。然韩钲在空中失了重心,头下脚上直往下落。
软鞭又至,正好缠住韩钲右脚。韩钲金箫往地上一点,不等王构拉,自行往王构胸前踢去,王构又欲闪开,却又如先前一般被制住动弹不得,王构见此脚来势凶猛,只得松手闪开,不想软鞭如蛇一般缠住了他,这次想丢了兵刃却丢不去了,韩钲脚下一松,鞭尖真往王构胸前点去,王构被点穴,当真动不得了。
其余三人大怒,早已近身,此时早已不管其它,老大被制,使出了他们全身武艺,张典使出张氏刀法,狄忠使出千斤锤十八路锤法,肖三郎使出七十二路钩法。将韩钲也逼出了全力,上挡下守,前突后退,左躲右闪,全没攻之时候。
宁诗莘瞧出韩钲已落下风,想一人哪会是四人对手,对宁王道:“爹爹,再不叫他们住手,女儿…
…女儿跳湖给你看。”说完当真往船舷走去。
宁王正自高兴,道:“剑容,扶小姐回舱休息。”剑容不敢有违,将宁诗莘拉入舱中。宁诗莘自然不肯,但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拼得过习过武的剑容。不一会便被拉入舱中。
宁诗莘无奈,只好弹起琴来,琴声铿锵有力,正是有名的十面埋伏。韩钲听得清清楚楚,体力大增,跟着旋律使出点箫大法。张典使出声东击西时,韩钲先发制人,一招脱手箫,箫直射出去,从间隙中直点张典胸前大穴。张典避之不及,摆了个攻势一动也不动了。箫从手底落下,韩钲俯身接过,顺势在狄忠脚下一点,狄忠双腿也动弹不得,狄忠大惊,一招横扫千军往韩钲太阳穴扫去,韩钲向后一仰,金箫往狄忠胸前一点,狄忠本已受惊,加之双脚又动弹不得,终被点中连上身一起也动不得了。肖三郎一招旋风钩往韩钲袭来,韩钲金箫横抛,架住了双吴钩,肖三郎胸口手心都是一振,疾往后退几步,不等站稳,韩钲接过金箫迅速点他了穴。
此时十面埋伏正好弹完,不快半分亦不慢半分。韩钲抱拳道:“多谢各位再次承让。小弟这便告辞了。”宁诗莘虽是在扶琴,眼睛却是一刻也未离开过韩钲,见四名侍卫一个个一动也不动了心中大喜。宁王跃上岸去,韩钲实不愿多留,想吕哥哥正等着自己,转身正欲离去,却见眼前突然多了一排排弓箭手,不敢乱动了。
宁诗莘见爹爹跃上岸,忙跑出舱去,她亦不知为何会对韩钲如此关心,心兀自跳个不停,忙叫船夫划过船去,船夫哪敢依,过去一不小心可是万箭穿心而死之势。
宁王道:“韩公子何必如此心急,公子不愿留,本王只好硬留了。公子是个人才,本王四名保镖全不中用,本王三日后有要事相商,有了公子,可真是如虎添翼啊。”韩钲道:“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王爷何必苦苦相逼呢?”宁王道:“你有什么要事要办?交给本王为你办成便成了。你若是非走不可,本王也只好非留不可了。本王不信留你不住!”这时宁诗莘在船头喊道:“韩公子,快过来。”韩钲实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过去,道:“不知宁小姐有何事?”宁诗莘道:“实在对不起,我爹爹也许是思贤若渴才出此下策,还请韩公子不要见怪。”韩钲道:“不敢!”宁诗莘道:“韩公子是非走不可吗?”韩钲道:“是的,在下不得不走。”宁诗莘突然脸上一红,道:“不知韩公子可有妻室或意中人么?”韩钲听了此言心中一怔,脸上也是一红,道:“在下乃村野莽夫,又是刀尖上讨生活之人,哪来妻室。不知宁小姐问此言是何意。”宁诗莘心中大喜,低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倒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公子愿不愿意。”韩钲见她有办法,忙道:“请小姐指示,在下将感激不尽。”宁诗莘道:“我便去跟爹爹说我......是、是......喜欢你的......我爹爹便不敢非捉你不放了,只要、只要公子配合,我爹爹自不敢为难于你,你便可走了,公了意下如何?”韩钲听完,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万料不到一个千金小姐会为自己牺牲一切,心中不免欣喜,暗思:
“若当真有这么个妻儿,真是一生最大幸福。”却道:“这如何行得,万万不可。”宁诗莘顾不得害羞,急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公子不想走么?其实小女子是愿意公子留下的。”韩钲道:“在下如何受得起,让小姐牺牲这么多,在下万死也不能回报啊。”宁诗莘道:“只要公子记得小女子,记得回来见小女子,我便心满意足了。”韩钲道:“小姐心意在下心领了,总之这事万万使不得,这可害了小姐终生幸福啊。”宁诗莘心中一急,道:“难道我配不上你么?”说完已感后悔,只觉脸上火烫,再也不敢瞧韩钲。
韩钲哪又听不出这言外之意。暗道:“她的恩情我是终生难报了,除了这办法确也想不出其它办法了,逃总是逃得掉的,但不免后患无穷。也只好这样了。”现在要擒住她当人质是轻而易举,但哪里下得了手,忙道:“多谢小姐。”却是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宁诗莘又何尝不是跟他一般,心中在想着将来却又不敢想任何事,心中混乱得紧。
宁王在岸上正不知他们在说着什么,不过他也不当心女儿会出事,也便随韩钲上船了。只见他二人神情甚是奇怪,忽听女儿道:“爹爹,请过来。”宁王跃上船,只见女儿满脸晕红,道:“莘儿,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好意思,说与爹爹听听。”宁诗莘头低得更低了,道:“你放过韩公子吧,如果你害他,女儿......也不活了。”宁王道:“他是你什么人?竟然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给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两人听了此言都是不知所措。
宁诗莘道:“总之你不能为难他,你要放他走。”宁王笑道:“爹爹什么时候说过要害他了,爹爹岂敢害了我的女婿呢?爹爹不过是想留他下来嘛。”两人听了此言更是不知所措,不想宁王却先说了出来,韩钲暗道:“他为何对自己女儿终生大事如此草率?他便没有门户之见?难道另有阴谋不成?”宁诗莘心下大喜,放下心来,道:“那你为何不让韩公子离开?你骗不了女儿。”其实心中却不愿韩钲走了。
宁王笑道:“他走了,以后本王到哪里找他去,傻莘儿,爹爹可都是为你好,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些人你又看不上。今日这韩钲可是你自己看上的吧?”宁诗莘哪还有脸见人,捂着脸面跑入舱中。宁王开始实要教训他,但见后来韩钲如此文武双全,又见女儿竟对他如此关心,又如何不喜欢。心中不免有了此打算。
韩钲想不到一个王爷说话如此口无遮拦,道:“在下不敢高攀。”宁王道:“你既然如此有本事,只要好好作一番事业出来,何愁盖不过本王。”韩钲忙道:“宁王过讲了,能娶得令千金,真是十世造的福,然在下确有要事,不得久留。”宁王怒道:“今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我问你一句,我家诗莘哪点不好了?”韩钲与宁诗莘均大感尴尬,韩钲忙道:“正因在下乃凡夫俗子,所以不敢妄想。宁小姐真如天仙下凡,无人能比。”韩钲虽已几近三十,但身旁却无红颜知己,实是人生一大憾事。但教中在忌,非本教之人不得结为夫妻。因为能入得天地教之人都乃品行兼优之人。而宁诗莘非但非本教之人,出身还如此之特殊,天地教正与朝延作对呢。与她的百年好合是想也不敢想的。
宁王道:“如此说来你是愿意的。”又对宁诗莘道:“莘儿,这可心满意足了吧。”宁诗莘虽是独自在舱中,却也已羞得满脸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宁王道:“既然如此,这事看来是定下了。韩公子,到府中喝杯水酒,结识几位大英雄如何?”韩钲寻思:“现只有先随他而去,再想脱身之计,离时间善有十日,却看他们有何事。”当下解了四人穴道,便随宁王进了宁王府。

方荣进入虚和房内,见虚和已然入定,不敢打扰,也照着虚和样子禅坐在地上闭上双眼。
刚闭眼睛,忽听虚和道:“贫道知你一定会很快回来,果然不错,是不是问了怀兴得知贫道确实不会武功的原因呀?”方荣暗道:“难道师父偷听我们说话不成?”道:“弟子不敢隐瞒,弟子上武当一心想学武,将来能行侠仗义,可是师父却要弟子读书。其实弟子对那一点也不感兴趣,要弟子读那圣贤书直比武刀弄枪头疼十倍。”虚和叹道:“现在朝廷昏庸无道,考取功名真不如归隐山林,但学武闯荡江湖又不如作平民百姓的好。人各有志,你一心想学武那也没办法,你要想学正宗武功需先把从前学的旁门左道武功全忘了。”方荣不解,道:“师父,武功也有正邪之分么?”虚和道:“自然有的,正派武功求的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而邪派武功却是害人害己;正派武功为的是行侠仗义,自然很少有杀人招式,即便有也不会太过残忍,而邪派武功为的是伤人杀人,恨不得招招杀人,招式也是残忍之极;从修练来看,正派武功循循递进,自然有强身健体这功,也很少能走火入魔的,而邪派武功总是急于求成,往往在很短时间内练成绝世武功,不过这样很伤身体,轻则疾病残身,重则会筋脉尽断而亡,而且在修炼过程中很容易走火入魔。”方荣道:“原来如此,可是我的武功可不是邪派武功呀。师父说的症状,弟子可一个也没有。”虚和道:“无论如何你也得修身养性,既然你不愿在观内走动,那么从今日开始,你一步也不用离开封琅阁了。”方荣道:“听说本门有宝物,难道宝物便在封琅阁么?途中弟子听说武当经常遭盗,不知是不是师父这里?”虚和不答。方荣道:“弟子从前是作过贼的,防盗贼弟子可有一套,包在弟子身上便是了。”虚和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好了,时间不早,回房休息吧。”方荣只得告辞而出。晚上方荣如何睡得着,想起贻风掌门引荐自己入武当,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只得等贻风掌门回来再去诉苦。想起八仙都不理自己,各顾各地离开,只吕梁教了一点点剑法,而虚和却说要先将旁门左道武功给忘了,也不知这剑法是左是右该不该忘。想起程灵兮与自己的约定,自己若当真永远如今日这般过一辈子,学不到半分武功,哪还有脸下山,又想起自己已无缘无故成了朝廷钦犯,只怕只得在武当过一辈子了。最后竟然想起宁诗莘,一阵欣喜一阵气苦。忽然觉得自己一心学武不是为了别的,只怕不过是为了宁诗莘!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迷迷糊糊中自己竟学会了天下无敌的绝世神功,什么王爷,什么王大人,什么贻风掌门,什么程灵兮,什么韩钲吕梁都不是自己对手,结果宁诗莘成了自己妻子。正高兴间,鸡叫三遍天已大亮,醒来也不知昨夜作了什么梦,忙去给师父请安。
虚和早已起来,见了方荣道:“用过膳后贫道教你一套练功法门,对你大有益处。”方荣大喜,暗道:“原来师父昨日是欺我。”方荣与虚和同桌而食,得知师父要教自己一套练功法门,忙狼吞虎咽般吃起来。
虚和见了道:“你虽有练功之心,却无练功之意,练功讲求心平气和,不管做什么事也都一样,你吃饭一副急性子,可想而知你将来练功也是一副急性子,欲速则不达,这样子很容易走火入魔。”方荣忙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记住了。”暗思:“怀兴说师父不会武功,今日却说要教我武功,不知谁真谁假。”吃过饭,虚和拿了一本《易经》道:“此经六个时辰一口气念完,不得五个时辰也不得七个时辰,中间不得疾读也不得缓念,练得这本事,内功可大增。”方荣问道:“这与练功法门在关么?”虚和道:“不错,这中间也不可想入非非,不可思考经中之意,总之一心一意只将经书字数念完便是了。”方荣道:“这是什么功夫了,弟子不明白。”虚和道:“难道贫道会欺你不成,贫道叫你念你便念,哪来那么多问题,难道你想一天两天便超过贻风掌门不成?”方荣忙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当下打开书默读起来。
虚和道:“到时贫道会告知你的,自然这中间连吃饭解手也是不许的,不能达到便重新开始。”方荣暗道:“师父果然不会武功,用这办法欺瞒我,六个时辰什么也不许干,这不是坑人么?”脸上神色便显露了出来。
虚和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开始吧。”方荣虽是不满,但知不得违抗,早已算好一页需读几时几刻,当下按照心中所算默读起来。方荣本来对“之乎得也”甚烦,听虚和说不用了解经中之意那是求之不得,便摇头晃脑如和尚念经念下去。读了不几页,心下渐烦,胡思乱想起来,想自己千辛万苦上武当,想不到竟是来作苦力,自知无颜再见山下朋友,无颜再见八仙,无颜再见程灵兮,无颜再下山。
忽听虚和道:“心中有杂念,对练功毫无进展,重新来过。”方荣将信将疑,只得重新念起。但毕竟心浮气燥,只多读了和页,心又不安静起来。
虚和道:“眼不离书心自静,耳不闻音脑自明,鼻均呼吸肺干净,口合张闭调阴阳,胸挺腰直理五脏,手翻足弓顺六腑,心脑明静舒筋骨,周身轻空通血脉。你若再胡思乱想,你将再也无饭可吃了。”方荣明白师父之意,心中大定,照虚和所言,眼不离书,耳不听音,呼吸与念书相辅相成,挺胸直腰,口一张一闭,手微翻书页,脚坐不动,一字一字念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念至最后一页。
忽听虚和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可以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了。”方荣本来只剩几个字未念完,见时辰已到,略感遗憾,抬起头来不禁大惊,原来已是第二日,桌上点了两根蜡烛,再看虚和一脸的笑容,似有嘉许之意。心下欣喜,起身道:“多谢师父。”忽感全身一股暖气周身游动,甚是舒畅。心想大概坐得久了突然起身活动觉舒畅实属正常,也不为异。
虚和道:“先前贫道只道你不过是一块朽木,不想竟是一块良玉,不出几年将有大成。”方荣大喜,忙道:“那弟子可以习武了吧。”虚和道:“你已有六个时辰未进食了,我们一起用膳吧。”方荣听师父之言知他也有六个时辰未进食,是在时刻督促自己,心下感激,又颇为不安,道:“弟子去准备点心。”虚和笑道:“你知厨房在哪么?不用你操心,自有人送东西来。吃完点心好好睡一觉,明日再念《孟子》。”方荣暗道:“还要念呀?”一觉虽只睡了五个时辰,却比睡了十几个时辰还舒服,明白这是昨日念书之功效,心中大喜。
用过早饭,虚和果然拿来一本《孟子》。言道要在五个时辰念完。这次却是早念完几个字,才到时辰。刚填饱肚子,怀兴忽然进来了。
怀兴进来跪下道:“弟子怀兴见过师伯,不在师伯找弟子有何事?”虚和道:“快快请起,这武当山内,方荣大概只认识你了,他关了三天大概气闷得紧,你带他在观内四处走走吧,总不成堂堂一个武当弟子在武当山上迷路了吧。”方荣又喜又悲,喜的是终于不用念书了,终于不用再做这乏味之事,悲的是自己拜一个看管杂物且不会武功的老道士为师颇扫颜面,只怕师兄们会笑话。但不敢不违,随着怀兴出去了。
方荣走到大概虚和不会听到两人说话的地方道:“师兄,你们这几日练的什么功夫,教教我好不好。”怀兴道:“这不成,这是破坏武当规矩。再说,你为什么会拜虚和师伯为师我是知道的,掌门让你入武当当然知道你是可塑之才,但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作什么的?你不把这些除掉,怎能学武当正宗武功?”方荣无奈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指点。”怀兴带着方荣在武当山里里外外游览了一遍,也介绍了许多师伯师兄们,至戌时方回。
方荣见了虚和道:“弟子游览了武当七十二涧,三十六洞全景,心有所感,只觉天地造物之神奇,弟子感到若不先将自身之乌烟瘴气先除去了,便是学武也无大成,便自有大成将来也会将天下弄得乌烟瘴气,因此师父请教弟子修身养性之法吧。”虚和道:“你也会讨贫道喜欢,贫道不是每日都在教你么?”方荣道:“难道念书便是修身养性之法?”虚和道:“今日累了明日再念书吧。”其时方荣精神正旺,一点也无累与倦,但不敢有违。方荣只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一片空明,无一丝杂念,也不再做梦,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好睡。看来念书确实大有益处。
第二日,当方荣再念《论语》时与虚和所规定的时辰竟只一字之差。方荣万分高兴。
夜已至二更,怀兴忽然入内道:“虚和师伯,掌门回来了。”虚和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方荣听说贻风回来,甚是激动兴奋,暗思终于可以与他理论了。
却听虚和道:“方荣,你在此看住封琅阁不得有任何差池,贫道见了掌门便回。”方荣心下不悦,道:“弟子也去见过贻风掌门。”虚和道:“这封琅阁只你我二人看管,去了我便得留下你,去了你便得留下我,怎能二人同时离开。”方荣道:“那弟子刚来之时师父不是也离开了这里去见贻元代掌门么?还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虚和道:“上次与这次不同。叫你留在此地便留在此地,总之非得留下一个。”方荣心道:“那我去见掌门,师父留下!”但终是不敢说出口的。
虚和见了他神色,道:“贫道乃掌门弟子,理所当然要去拜见师父,你去凑什么热闹?保住这封琅阁非同小可,你不是在山下听说武当经常遭盗么?这次可是你表现的时候,你可不能麻痹大意。”说完从一柜中取出一柄长剑,交给方荣道:“如当真遇上盗贼来与你为难,便用这剑防防身吧。”方荣道:“是,谁若敢在武当撒野,弟子戳他个透明窟窿。”虚和轻笑道:“既敢在武当撒野,本事自然不小,他不戳你个透明窟窿已是前世修来的福,贫道给你这剑也不过是给你防身的,当然这剑也是无用,不过是贫道作为师父对弟子的敬的本分。”方荣暗道:“今夜可什么事也不要发生才好。师父原来是要我作替罪羊。”虚和转身道:“贫道走了,好自为知。”自行去了。
方荣暗思:“贻风掌门半夜三更也要赶回武当,不知所为何事,此事当真如此之急么?”相来思去想不明白,当下跃上禅台学着虚和的样子禅坐在上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进入忘我之境界,醒来时竟已三更,自己也颇为奇怪。想起虚和走时吩咐,再也不敢入定,目不转睛瞧着门外等师父回来。
其时正值盛夏,武当山如死般寂静,只闻蟋叫蛙鸣。正所谓心静自然凉,方荣此时全身都透着一股清凉。
忽听围墙上轻轻一响,方荣暗惊,忙手握剑柄,知盗贼果然来了。暗道:“怎么如此之巧,师父一走他们便来了?难道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这里么?”接着地面上又是轻轻一响,知盗贼跃下地面来。
与此同时,屋顶上也是轻轻一响,方荣大惊,须知屋顶离地面足有三丈高,而两响几乎同时,若非来人武艺非常高强,能在瞬间跃上三丈高的地方,那么便是所来之人有两个!但随即又想:“此二人一定非高手,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这个庸手听到。”当下大着胆子开门道:“来者何人!”声音甚响亮。好像要让整个武当之人都听到一般。
果然地面上一黑衣蒙面人,屋顶上一黑衣蒙面人。屋顶上那人一见方荣现身立即隐下身去。地面上这人却如电般疾冲向方荣。方荣哪里见过如此快的身法,暗叫不妙手忙脚乱之下提剑往前一刺,那正至身前,往下一避,伸手往方荣腕上抓来,方荣疾往后避,那人见居然未抓住他手略感诧异,缓得一缓神,方荣举剑刺来。
方荣知对手绝对厉害,只怕十个自己也非对手但到这种地步想退缩也由不了自己,因此一上前便用上了唯一一套吕梁教的剑法,既然是不要命只求同归于尽的剑法,威力自然不小,只要对方还不愿死,威力又增不小。
那黑衣人一时真被攻了个手忙脚乱,不住往后退。但此剑法威力虽大,招数却少,不久便使完了,只得重新使过。那人轻骂道:“好你个小子。”当方荣使乱剑削麻时,那人忽闪至方荣身后,方荣还不及反刺,背上已重重中了一掌,晕天暗地,嘴上一咸,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人拾剑指住方荣喉咙道:“把钥匙交出来。”方荣吐出一口血,缓缓道:“什么钥匙?”那人道:“少说废话,交出封琅阁钥匙。”方荣道:“你也不用用脑子,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之人,那么重要的东西岂会在我身上。”那人似乎不耐烦,匆匆在方荣身上搜了个遍,果然没有,又闯入虚和卧室去了。
屋顶上之人将地面上情形瞧得一清二楚,见方荣爬不起身来,伤方荣之人又闯入虚和卧室去了,突然显身跃下地面来,方荣见此人身形弱小,那夜行衣又衬出此人玲珑身材,分明是个女子,暗道:“又是一个高手,师父说得果然不错,入得武当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辈。”这女子不理会方荣,径往封琅阁门前去。只见她四处望了望,伸手摸摸门上锁,观察了几下,方荣见她竟是偷盗高手,又气又急,无奈动弹不得,喉咙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上一般想叫又叫不出来。见她双手握锁动来动去却始终打不开,方荣越来越急,一时缓不过气来忙闭上眼睛调息,全身不知不觉通畅,呼吸也平和了。
见女子还在撬锁,忽地一跃而起,拾剑往那人冲去。那人见方荣明明动弹不得受伤甚重,想不到又如无事般行走如飞甚是诧异,见方荣一剑刺上前,忙侧身避过,方荣哪里有其它招数,还是用的吕梁所授的剑法,但此人在屋顶上早将方荣招数瞧得明明白白,第一招乱剑削麻时,依样闪至方荣身后,方荣亦不及反刺,背上已被点了几处麻穴。
方荣急叫:“来人——”不及叫完那人又点了他哑穴。此人也不在理会他,转身继续撬锁。
方荣暗骂:“武当之人全是饭桶,如此久也不来救我,若非此人是生手半天撬不开锁,武当再多宝物也给偷完了。快来人啦!”正将武当道士骂了个遍,忽觉脑后生风,“咚”地一声一枚飞镖钉在了门上。
原来先前那人在屋内翻箱倒柜寻不到钥匙,忽听方荣急叫“来人!”大吃一惊,暗骂自己情急之下未点了他哑穴,急忙出门却发现方荣站在藏宝物门前一动也不动,却见另一黑衣人正也在门前撬锁,不急细想,一枚飞镖往那黑衣人后心打去,脚下不停疾往那女子冲去,那女子侧身避过飞镖,反手一掌往冲来之人胸前拍去,那人也提掌往那女子胸前拍去,双掌一对各退几步。
方荣暗道:“原来两人不是一伙的,最好两人打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两人定得一定,各自跃至天井,二人也不发一言,男子出拳女子出掌。
方荣只闻呼呼声甚是紧迫,想二人正斗得紧迫。原来那男子身子甚是强壮,见对方是个瘦小汉子,使出一套凝重拳法,望将对方震死在自己拳下,而那女子见对方频频出重拳,知对手厉害,也不敢小瞧了对手,忙展开轻功忽左出一掌,右进一掌。
那男子拳法虽精妙,但那女子轻功远远在他之上,且她也非一昧地躲闪,时不时攻上一掌,掌法有守有攻。而女子轻功固佳,掌法却没有对方拳法精妙,又知内功远不如他,不敢与对方硬对。
因此二人斗了个难解难分。堪堪斗了四十余招,男子见始终奈何不了对手,又怕虚和回来,拳法突变为大擒拿手法,女子一惊,却不再展开轻功,亦使上大擒拿手法,二人招数一模一样,又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男子又突变一套奇怪拳法,女子不及提防左臂重重挨了一拳。幸而自己大擒拿手法也使出,右手抓住了男子手腕,可惜左臂受伤,后招不能使出,男子化拳为掌平搭在自己手臂上,顺腕往女子指上削去,女子无奈只得脱手后跃开。男子紧追其上,女子无力使招,只得展开轻功躲闪。
男子使一招直捣黄龙往女子胸前击去时那女子竟不再躲避,也出一掌与之相对,男子只觉如中软绵,女子已轻飘飘往后飞去,正落在方荣身前,取过方荣手中长剑往男子身上刺去,男子连连后退,女子剑法使得精妙无比,男子再也伸不出手来,只怕出手便会被削了下来。那女子动作轻快流畅,一点也不脱泥带水。
男子越看越惊,越看越气,忽道:“原来是个臭娘们!”口中说话,脚下慢得一慢,竟被女子在胸前划了一剑,鲜血流出,好不疼痛。再退得几退已至墙根再无退路,男子忽一转身从墙上踏了上去,一个翻身已在女子身后,正欲脚踢女子后颈,不料他快女子剑法更快,一个反手剑从男子脚底掠过,削上鞋根,男子大惊失色,奇变也快,双足一贴,紧紧夹住剑尖落下地来,手一伸,抛出一枚飞镖直往女子面门打去,女子急往后仰,不料手握长剑被男子夹住动弹不得,只得撤剑滚开才免遭一劫,即便如此,不仅甚是狼狈,右耳也被削伤,流血不止。
男子不再追打,轻声道:“你我二人来此无非为了同一个目的,但你我门未打开,东西未得到,却先在这里斗了个两败俱伤太不值得,岂不令人笑话。”那女子道:“那又怎样?”声音尖锐动听,果然是女子。不过年龄已在四十岁以上。
男子道:“时间紧迫,我们先将东西取走,出了武当,你我再寻个地方一较高下。现下你我都提心吊胆,都不敢出示本门真实功夫,多斗也是无义,不如二人下山后再各凭真实功夫较个输赢,看看谁有本事带走那东西。那看守的老道可不好惹。”方荣暗道:“师父不会武功,你们怕什么?”那女子道:“阁下所言极是,无论如何可不能将命留在武当,那依你之见下一步又如何?”二人一下就由敌人变成志同道合之人。男子道:“刚才你不是在撬锁么?”那女子道:“也不知这锁有何古怪,总是撬不开。”说完又撬起来。
那男子忽走至方荣面前,右手搭在方荣左肩上,解开他哑穴道:“钥匙到底在哪,不说废了你左肩。”说着手上加了一把劲,方荣直疼得五脏六腑如都要裂开来一般,却又被制大叫不得,只吱吱惨叫。
其实方荣哪里知道钥匙在哪,虚和根本不曾提起,便道:“你杀了我吧,打死我也不说,还怕废了我一只肩膀么?”那男子道:“想死一了百了可那么容易,你不说便叫你生不如死!快说。”手上又加上一把力。
方荣本欲冲一回英雄好汉,却终于受不了剧痛,忙道:“我说我说钥匙在我师父手里。”方荣听说他们对师父颇为忌惮,便随口说出。
那男子将信将疑,手却真的放脱了。又忙点了他哑穴,对女子道:“还未打开么?”那女子道:“这锁实在古怪,怕是那虚和老道特制的,平常办法根本打不开。”那男子骂道:“他娘的!好不容易等到虚和老道不在,想不到还生这劳什子事。”

宁王带韩钲入得宁王府客厅,道:“贤婿且先在此等待,喝杯茶,本王这便去叫众英雄来与你认识。”韩钲忙连连道谢。不久,那四名保镖引了十几位人出来,先前几人气宇不凡,当是武功了得之人,这些人打扮也各有不同,和尚、道士、尼姑、剑客、刀客......都有。韩钲忙起身相迎。
当先一人四十年纪,这十几人中只他未带武器,想来一定以拳脚功夫了得,而他走在最前,可能这以他最厉害了,只听他道:“王爷,却又引了哪位英雄来与我等几个认识啊?”宁王知他们都乃江湖之人,没那么多清规戒律,现正是用人之计,对他们的无礼并不在意,暗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没规没矩才不能留在皇帝身边呢?笑道:“或许你们还是亲戚呢。你姓韩,他也姓韩噢。
本王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韩钲韩公子,这位是行云客韩磊韩英雄。”韩磊笑道:“久仰久仰,看来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呀。”韩钲忙道:“久仰大名,韩大侠不正是百步不沾尘,一步杀一人的行云客么?”韩磊想不到竟有人知道自己大名,忙道:“岂敢岂敢。”宁王又介绍道:“这第二位便是劈雷手余颂,一对雷公锥未逢敌手;这位是法号作不休的高僧,一杖能将一匹壮马打死;这两位是道号作清民与玉清的道长,这两位的双清剑阵这里名位还没人破得了;这位是温柔剑客张铨,他的剑法以柔见长,与两位道长的刚健剑法不相上下呢;这位是一刀断汪优,那****一刀将不休高僧打死的马砍为两段,后来还将一棵腰粗的大树一刀砍断了,本王见所未见啊;这位是铁索马宛,他这铁索如蜘蛛网一般,若是被他这铁索给索住了,真如蚊蝇撞上蛛网,只有乖乖就擒、等死;这位是大力王崔坚,能力顶千金不成问题;这三位是东江三王,老大王礼,老二王洛,老三王湖,东江一带可都是他们的地盘,你们以后去湖北、南京、浙江一带可有人招待你们了。”韩钲暗道:“原来这里几位大多以气力见长,而剩下的几位也只以剑法见长,只不知与吕哥哥比起来哪个更胜一筹呢?”忙道:“韩某也不过会些粗略的功夫,来王府混口饭吃罢了,岂敢与马大侠较量?让各位英雄笑掉大牙事小,只怕韩某就此一命呜呼可就不能再为王爷效力了。”宁王笑道:“马英雄有所不知,韩公子刚才将本王四名贴身侍卫打得落花流水,韩公子文武全才、德才兼备,原来早令小女暗服,因此本王已将韩公子招为内婿。”众人忙道喜,暗中却大大不服,均想这韩钲也不过长得人模人样一点罢了,天下女人都一般,只爱那小白脸一般的人。哪日定要较他出点丑,吃些苦头,得罪宁王也没关系。
当日又大摆宴席,众人大喝一顿,韩钲自不敢喝酒误事,汪优见他独自只吃此致饭菜,却不见他喝酒,举杯道:“韩公子,汪某敬你一杯。”说完手中酒杯突地向韩钲嘴上飞去,正是那一刀断中的功夫,不偏不斜,满满的一杯酒竟是不溅出半滴。韩钲若不接住,势必受伤出丑,不敢怠慢,忙用手接过,道:“多谢汪大侠,小弟喝下了。”说完一饮而尽。
韩磊站起道:“哥哥我亦敬韩公子一杯。”桌前小杯已往韩钲飞去,韩钲知他要试自己内力,忙道:“小弟不胜酒力,不敢再喝,还请哥哥代喝。”亦用内力将酒杯在半路拦住,也不过用了两层内力。
韩磊忙又加了层力,韩钲不敢贪功,也只加了层力。总刚好与韩磊不相上下。各人都知他俩正在用内力较量,都凝神不动。韩磊内力在层层加深,韩钲也在层层加深。
酒杯在半空中被推来推去,不久,酒在杯中沸腾起来,原来各人都斗到关健时刻,内力相撞,空气温度也升高了,竟将酒煮沸了。
两人都佩服对方内力深厚。再斗一刻,韩磊满脸通红,支持不住了,而韩钲却无异常。
众人自然知已分出胜负。不休和尚忙抢上前去抓住滚烫的酒杯,道:“你们都不愿喝,便由贫僧代劳吧。”说完将沸腾的酒一口吞下肚。
韩磊、韩钲忙道:“承让。”其实他们几人早已较量过,以行云客韩磊内力最高,现连他也敌不过韩钲,还有谁再敢与韩钲较量,当宁王的乘龙快婿应是当之无愧了。各自亦都喝走酒来。
宴罢,除韩钲外均喝得大醉,宁王安排客房与韩钲,宁王自要对他另眼相待,虽与他们一般也是上等客房,却不与他们住在一处。
韩钲躺在床上正想逃身之计,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宁诗莘,问道:“宁姑娘,这么晚了来此有什么事么?”宁诗莘脸上一红,道:“这么晚了打扰韩公子真是对不起,小女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见你刚才与爹爹喝酒,怕你难受,特地送杯茶与解酒丸来给公子解酒。”韩钲忙道:“多谢宁姑娘,宁姑娘可真想得周到。请进来坐吧。”宁诗莘缓缓进入房内,放下盘子,韩钲忙叫坐,宁诗莘道:“不了,小女子这就走。”原来此时已是三更天,一个女儿家在一男子房中成何体统。
韩钲斗然明白,忙道:“在下送宁姑娘。”宁诗莘这才不舍地缓缓出房。本来韩钲并未喝多少酒,但看着宁诗莘送来的心意与想着她温柔美丽的面容,喜不自禁,一一服下,果觉全身舒畅,说不出的受用。
不多时便进入梦乡,原来这灵丹妙药不仅能解酒,还是让人睡得香的妙药。第二日一大早,宁诗莘便已亲自端了水来给韩钲洗漱。韩钲感激不尽。等洗漱完毕,宁诗莘又亲自端了饭菜来,韩钲忙帮着摆好两人坐下吃起来。
宁诗莘看着韩钲斯斯文文吃饭,自己却不动手。韩钲满脸通红,道:“宁姑娘,你未何不吃呢?一起吃吧,或者......王爷现在可能正在找小姐吃饭呢?”宁诗莘忽觉自己失态,羞道:“好,我们一起吃,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韩钲暗道:“也不知她要带我去哪里?或许这正是脱身之机。”道:“好是好,只是怕王爷一找,却不见了我们怕是不好吧。我们还是向王爷说一声。”宁诗莘道:“爹爹才不会管我呢,韩公子放心吧,而且我已经跟剑容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如果爹爹真找起来,剑容会告诉爹爹的。”正说间,忽听外面一人道:“谁说我不管我的莘儿了,爹爹这不是来管你了么?”说完宁王已进屋来,见了房中情景,笑道:“啊呀!本王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原来小两口正在吃饭。打扰打扰,恕罪恕罪!”韩钲与宁诗莘哪里不害羞、不尴尬?宁诗莘两手捂了脸,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韩钲忙道:“王爷,你......你误会了,我们......”却哪里解解释得清楚?
宁王见了二人样子,道:“开开玩笑,开玩笑的,别害羞嘛,韩钲,本来本王想带你去逛逛这宁王府的,现在看来本王是多此一举、多事了,莘儿,这幸福的甜差事自然由你来做了,你便带未来的夫君去游玩宁王府吧。”宁诗莘忙站起身,往宁王身上推去,边推边道:“爹爹胡说八道,你快快出去,忙你的事去吧。出去出去。”真怕再让他多待会儿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宁王笑道:“好好,不打扰你们两个便是了,古人果然有先见之明,嫁了夫君忘了爹。”宁诗莘道:“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忽觉自己也胡言乱语起来,忙用力推宁王道:“爹爹就知道欺负女儿,女儿不理你了。”宁王大笑而去。宁诗莘忙道:“韩公子别在意,我爹爹一向口无遮拦,正因为他这张嘴,皇上才把他调到这地方来,想不到现在还管不了胡说八道。吃完饭我便带你去逛宁王府,这里面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鱼有鹿,有猴有鹤......可好玩了。”韩钲暗道:“原来游来逛去最终还是待在府中,不过这可能正好乘此机会脱身。”又想到这便要离开宁诗莘了心中不免伤心。忙道:“这就有劳宁姑娘引路了。”宁诗莘笑道:“那是当然的。”宁王府依山而建,东面是正门,西面正是后花园。这宁王府甚是宽大,韩钲跟着宁诗莘走了也不知多久方到后花园,其路弯弯曲曲,左转右旋,如走迷宫般,若无宁诗莘在前引路,定要迷路的。方用心记住来路。
一条湖上小岛首先拦住了视野,其岛真乃巧夺天工,几只小猴在上爬上跃下,可爱之极。甚至有几只小猴目不转睛的盯着湖中金鱼、红鲤鱼,等它们游近突地一伸手欲捞上它们,那些小鱼如离弦之箭逃得无影无踪,有趣之极。
从右转过小湖,又是另一番景色,这里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千姿百态,似欲与花仙比娇。珍贵树木亦是错落有致。有了奇山怪石、奇花异草、与这许多小生灵,韩钲不由得淘醉其中,不禁闭上眼睛听大自然之声音、闻大自然之气息。
这时,宁诗莘忽然拉了他衣袖道:“韩哥哥,快看,快看,梅花鹿,梅花鹿。”韩钲睁开眼来,果见一群梅花鹿跑来近处食草。
宁诗莘又喜道:“看,一只小鹿背上有只画眉鸟,真好玩。”果见一只只小鸟飞上鹿背,小鹿亦不发火,让小鸟在背上嘻戏。那树上小猴似乎想试试骑马的感觉,从树上跳到鹿背上,那梅花鹿却不吃这套,忙上下急蹦,小猴无奈地重新跳上树去。甚是有趣。
正在此时,韩钲发现半山腰一只吊睛大虎虎视着这群梅花鹿,不久将扑下来的模样。韩钲道:“宁姑娘,此处可也养着老虎么?”宁诗莘惊道:“没有,我可不敢养那坏考虎,它们吃了小鹿小猴怎么办?我也只在马戏团里见过。”韩钲道:“那可就糟了,看,那有一只呢。”宁诗莘一吓,忙藏在韩钲后面,才道:“哪里?我可不敢看,那可怎么办,我们还是快跑吧给老虎吃了可不是好玩之事。”若无韩钲在此只怕早吓得嚎嚎大哭了。韩钲笑道:“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玩笑,看来你并非非常害怕才是。那虎离此地甚远,我们若打不过它还有逃的机会的。而且它大概只对小鹿感兴趣。”宁诗莘急道:“那可不行,它可不许欺负梅花鹿,我要叫爹爹将它捉来,扒了它皮,抽了它筋,为小花鹿报仇。我这便叫爹爹去。”韩钲佯惊吓道:“我一直以为宁姑娘是温柔美丽的女子,原来对待恶人也绝不留情的啊。在下怕得要紧。”宁诗莘知他开玩笑,笑道:“知道便好,看你以后敢不敢欺负我。”韩钲道:“便是给我千个胆在下也不敢欺负千金大小姐啊。再说我从不欺负女孩子的,更何况你还是不识武功的弱女子,那我更不能欺负你了。”宁诗莘听了此言心中甚是甜蜜,又听韩钲道:“它从山上跑来,看它样子以前从未见过梅花鹿也说不定,别急,让我去对付它。”宁诗莘大惊,拉住他衣服道:“你、你不要去,我们告诉爹爹便是了。你若出事了,那、那我可怎么办?”韩钲脸上一红,道:“请宁姑娘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对付它小事一桩。要知你爹爹的四名保镖可比对付它难对付多了。”宁诗莘道:“你称呼我时还舍不得改口的么?宁姑娘,宁小姐多难听多生疏,好像我们从来不认识一般。”韩钲道:“你爹爹叫你莘儿,那我以后也便这么叫你吧。”宁诗莘虽心里也是如此想,但总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轻轻点点头。
韩钲又道:“宁......莘儿,你在此等着我,可不要到处乱跑,我马上便回。”宁诗莘知他一定有办法对付老虎,劝也劝不过,道:“千万小心。我便在这等你,你若永远不回来,我便永远在此等你。”韩钲不敢多留,一施轻功便近鹿群,鹿群一惊,四处跑开。那虎大怒,或许这虎怕鹿反不怕人,直往韩钲扑来,韩钲大惊,好大一条大虫,料不到竟有四百来斤重,若真被扑倒,势必粉身碎骨。不及多想,虎已扑上前来,急忙闪开到了它后面,那剪刀尾又扫来,韩钲一跃上树,那虎扑不上去更是愤怒。
提掌便往树上拍去,切下一大块树皮,那树也差点便被撞倒。
韩钲暗叫不妙,只得又跃至另一棵树。虎亦是眼疾掌快,竟是韩钲到哪棵树它也拍打哪棵树。这可糟蹋了不少奇树。韩钲虽不欲伤及于它,但如此也非良策,于是跃下地来逃到一块大石后面。提掌往大石劈去。大石渐碎,尽数往大虎飞去。
大虎见石砸来,忙扑倒用前掌挡住,虽是全都砸中了大虎,然也不知虎皮有多厚,虽也被砸得好不生疼,但并未受伤。
韩钲暗道:“好一只大虫,若是寻常人中了我这劈明掌早已骨头尽碎而亡,想不到你却没事。”大虎身子一抖便直往韩钲扑来,韩钲不愿再破坏此处美景,抽出金箫往后一跃,吹起箫来。一股股内气往大虎耳中扑去,直涨得头脑发胀,在地上滚来滚去,哪还知道东南西北,更别说扑韩钲了。韩钲也知它受尽苦头了,也不再送出内力。
畜生毕竟是畜生,那虎头也不疼了,却知是那曲子害的,不敢多有停留,忙爬起身来溜之大吉了。
宁诗莘全看在眼里,见虎已逃上山去,跑上前来,笑道:“韩哥哥,你真了不起,把老虎也给吓跑了,我本来还为你担心呢,你赤手空拳便把老虎打得遍体鳞伤,可不可以也教我呀,我学得也跟你一般,别说豺狼虎豹,妖魔鬼怪我也不怕了。”韩钲道:“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哪受得了一点点苦,武可不是那么容易学的。有爹爹跟我保护你还不不心满意足么?再说以你之身份谁敢招惹你呢?”宁诗莘道:“我便不想让你时时放心不下我嘛。等我学会了武功,我便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了,我可不愿时时让你看扁了。”韩钲无时不想着离开的办法,道:“莘儿,我们去外面逛街如何?”宁诗莘喜道:“好啊,今日正好是赶集之日,我们便去逛庙会。”韩钲暗喜,却又不免黯然伤神,道:“莘儿,我们便再来合奏最后一曲吧。”宁诗莘大喜,道:“太好了,我们正要去仙鹤池呢,那里有个仙鹤亭,我们便去那儿合奏吧。”于是韩钲随她往南去了仙鹤池,池中仙鹤正悠然自得嘻戏,韩钲甚少见过这种景像,道:“你生活在这种地方可真幸福。”宁诗莘道:“这有什么,看得多了便平常了。”韩钲道:“我们合奏一曲‘伤别曲’吧。”宁诗莘道:“好好的,怎么非要‘伤别曲’呢,我们还是合奏一曲‘伊人乐’吧。”韩钲道:“好。”宁诗莘入亭坐下,原来亭中早放了一把琴,想来宁诗莘经常在此抚琴。宁诗莘拨了一下弦,弹奏起来。韩钲也随着吹了起来。二人便合奏了这曲欢快的爱人曲。
宁诗莘是越弹越喜,池中仙鹤也随曲翩翩起舞,韩钲却越吹越悲。
宁诗莘哪里不知他曲中有异,一曲奏完,道:“韩哥哥,我知道了,你要走了,是不是?”韩钲暗惊,道:“莘儿为什么说这话来?”宁诗莘见了他神情,心中也是一酸,道:“我又怎么不知道呢,开始你说我们再来合奏最后一曲时我还未注意,后来你又说我们合奏一曲伤别曲,我便知道了。你更在曲中悲多乐少,这一切不说明你想要走了么?”韩钲道:“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宁诗莘道:“好吧,你想要逛庙会,我便带你去。晚了可就没热闹瞧了。”韩钲道:“多谢宁小姐。”宁诗莘听了他突然又改了口,泪便流了下来,道:“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全都是骗我的么?我很令你讨厌么?”韩钲惊道:“不是不是,莘儿你误会了。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对你的心并不需要解释。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宁诗莘听了此言方才放下心来,道:“那你什么时候还会回来么?”韩钲道:“若有机缘,一定回来。”二人再无心情欣赏这美景,宁诗莘道:“我带你出去。”当下左转右转终于到了正门。
二人正欲出门,两名守卫拦上前来,道:“请小姐与公子恕罪,王爷有令,没王爷命令禁止任何人外出。”韩钲暗惊,果然如己所料,宁王早知自己要走,已有准备。
宁诗莘道:“你们没看清楚我是谁么?不让我们出去,我叫爹爹打你们几十大板子。快点放我们出去。”两守卫不理,道:“请小姐恕罪,这是王爷特令,特别交代韩公子与小姐不得出外,若你们外去了,那我们可不是挨几十板子了,只怕脑袋搬家。还请小姐放过小人吧。”宁诗莘道:“韩哥哥,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瞧他们拦不拦得住你。”韩钲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出去了,他们也是奉命而为。”宁诗莘道:“韩哥哥,对不起。那我们便去划船吧,好不好?”韩钲无可奈何,点头答应。正欲行,远处剑容道:“小姐,王爷有事请韩公子过去,正在大厅等着呢。”宁诗莘道:“爹爹有什么事要找韩公子?”剑容道:“今晨又来了这位江湖人士,大概要引见韩公子吧。”韩钲道:“在下马上便去。”宁诗莘伤心道:“你去便去吧,快去快回,我在湖边等你。”韩钲忙道:“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如若真是去相识几位好汉,那可不知要到何时方回。”宁诗莘暗羞,暗怪自己心里不知都想些什么。忙唤过剑容恋恋不舍地往回走去。
韩钲便往客厅行去,宁王正在门口等他,见他来,忙拉进厅去,只见厅中除坐着昨日认识的十三位外,还新坐着三男二女,年纪均在他之上,却看不出是何门何派。那五人见韩钲入内,都起身相迎。
宁王指着韩钲道:“这位是贤婿韩钲。”那五人本来见他甚是年轻,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一听说乃宁王女婿,表面虽更加客气,心里却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又见他一付书生气,绝没想到他也是武林中人,还以为他只会舞文弄墨呢。
宁王又道:“这位是闻名两湖的双剑侠莫飞。这位是猛斧爷李机。这位是镔铁剑孟珍女侠。这位是人见人怕的魑魅人笪轱。这位是玄真观观主妙真。大家认识认识。”各人忙又恭敬了一番。之后大摆宴席。韩钲便每时每刻与他们谈天说地,切磋武艺,那五人才知韩钲乃武林高手。韩钲虽是无可奈何,却是无暇再顾及宁诗莘了。
这两日陆续又来了几批武林人物。韩钲寻思:“宁王府突然来了如此之多之人,却又非武林大会,要去也该去武当才是,此些人也非名门正派之人,想是宁王有何阴谋亦或攻打何王便不得而知了,需查个明白才是。那人若是武林败类,我亦是意不容迟的,若那人是英雄好汉,那我得反助他一臂之力才是。明日便要商讨此事便可知了。”

方荣站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实不知如何是好。见二人比拼半柱香时间还是一动不动,正想提剑上前助师父,忽地墙上一响,司马尸以为自己人来了,不想却是另一人,心下颇为遗憾。
那蒙面人本来见虚和与司马尸大吃一惊,但随即发现二人在比拼内力动不得,便跃下地面来往封琅阁门前跑去。
方荣这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从门中冲出,闪到剑旁抽出长剑指住那人道:“大胆盗贼,竟敢来武当撒野。”那人回头瞧了瞧方荣,道:“原来是你?你不认得我了么?”方荣听出乃是甘丞的声音,道:“你为非作歹,我方荣要大义灭亲,不,你已不是我师父,你我再无师徒名份,你今日来了便休想再走。”甘丞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无论门、锁、墙壁、屋檐、房顶椽子都是奇金所铸,坚不可催?唯一的办法只有开锁了。然这锁亦是非同一般,无论多高明的偷盗高手拿它也是没办法。哈哈,谁又有你师父我聪明呢?这锁虽然神奇,但总是人造的,因此你师父走遍天下明查暗访,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找到造锁之人。”说着从袋中掏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道:
“瞧,便是这把了。让我将锁打开。”其余三人都甚是惊讶,方荣到底还是想瞧瞧这钥匙是否真能打开,放下了剑。
虚和大急,无奈不能说话,暗怪自己一时之仁不将那锁匠杀掉。
司马尸更是恨自己如此简单的方法也未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想到了。但他转念疾快,将内力收回一分,虚和明白他之意,也将内力收回一分。
刚才两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化为罢斗之念。当下二人将内力一点点收回了。
甘丞早已打开锁进入屋内,方荣不敢入内,只立在当地。虚和一闪入内,不听一声呼叫,甘丞已飞出屋外,撞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了。
其实司马尸何尝不也想进去,然没虚和快,也不进去,两道电光忽往方荣扫去,方荣惊上加惊,知他要杀自己了,情急之下大叫道:“师父救我!”我字一出口,司马尸电般闪以方荣脸前,伸爪往方荣胸口抓去。
司马尸正得意自己得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觉自己眼前生风,便知虚和来袭,顾不上再杀方荣,忙收手招架。方荣总算得救,方荣吓得剑落在地上,但全身抖得厉害,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蹬下想捡起剑,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忽听虚和道:“方荣,快把门锁起来。”方荣这才回过神来,猛的拾起剑,将锁锁了起来,呆呆地瞧了那钥匙许久,刚想收起来,围墙上又是两响,又冲下两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喜,笑道:“裴兄,小弟来了救兵,这下看你怎么办?”虚和心下虽急,但相斗之时差不得分毫,也不敢分心,只求快快将司马尸打倒了。于是加快攻击。
司马尸暗偑他的镇静。其实自己体力已有些不支,暗怪自己功力不济,还不是武王对手。那两人一冲下地面便往方荣冲去。
方荣一惊,叫道:“师父救我!”虚和暗骂方荣没骨气,口中却道:“无须害怕,他二人根本非你对手。”方荣听了此言大喜,见一人已挥掌斩来,忙提剑横劈,本拟将之化解,不想那人手臂如蛇般绕过刃伸指往方荣面门抓来。幸而方荣变招亦奇快,直剑往那人腹上刺去,如此缓得一缓,总算捡回一条命,但脸上还是被抓破,鲜血流了出来。那人见一攻不下,也是一愣,暗怪自己太轻敌,忽地内力激增,挥掌往方荣腹上斩去。
方荣见他内力如此之高,掌掌生威,己所不及,暗骂虚和骗人,于是提剑又用上那套剑法来。
本来那人早已有破解之法,但想不到方荣内力大不同前,加之受虚和指点剑法,虽自己武功比之方荣高出许多,然暂时却也未能奈方荣如何。
司马尸看得心急,道:“温安,你在干什么?还不上前帮张康。”原来开始虽是二人同向方荣抢来,但二人已是一等一高手,怎么会二人来斗一个小角色来大shi身份?那一旁的温安闻言亦攻向方荣,方荣本来一人已难对付,现在前后夹击,方荣手中剑如同虚设,有如同无,不两招,剑便被激飞上天,忙用上刚学的点穴大法,手脚反而灵活起来,那二人想不到他武功招式转变这么大,几次差点被点中了。
原来这点穴之法专点敌人攻击之处,二人差点连手都不敢出了。但方荣少了临敌经验,很多机会能将对手点中,但一见另一人攻来,伸出的手马上缩回。
二人明白了他的招式弱点后,方荣再多出两招,被张康一掌正中正胸,飞出几丈远才落下地,喷出一口鲜血。胸中气闷,动弹不得。只叫出一句:“师父,救我!”张康沉声道:“想不到这掌也未能将你打死,不仅如此,你还能说话,这把年纪能练到这种程度你还是第一个。”温安道:“如此须留你不得。”方荣虽有九重天神功未受严重内伤,然外伤却不浅,神志更是清晰,知这次再也不能反抗,不禁大笑起来。其实是为自己就要死了悲痛之极而反笑。
张安道:“你笑什么?”方荣停下道:“我笑你们无耻。”温安也不管他到底笑什么,走到方荣身前,正欲取出钥匙,忽地一枚暗器往自己飞来,不及向方荣上手,只得先行闪开。只听墙上四响,跃下四个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怒,道:“别以为你们是崆峒派的我便不敢杀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那四人不理,都挥剑往方荣这边冲来,温安两人见状,亦挥掌招架。虽是以掌对剑,以二对四,温安二人却反而占上风。司马尸道:“张康温安,今晚来此之人格杀勿论。再不杀鸡,其它猴子以为我司马尸好惹。”虚和道:“司马老弟可做得天衣无缝啊,不过也太过分了,人死在武当,死在贫道这里,以后贫道如何在武当立足?”司马尸本来在气头上,经虚和一搅,更是又烦又气,招式更落下风,暗道:“这次若不成功,崆峒派休得再过安宁日子。”张康温安得令,忽地变掌为爪,正是用来对付方荣之招,崆峒派之人本来对本门功夫不敢使太多,功夫大打折扣,又确实对司马尸心存忌惮,在这招上反而不及方荣,其中二人脸上马上面目全非,被撕下一大块肉来,惨不忍睹,二人气绝身亡。
剩下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再也不理什么保护身分,反正这里所有人都知自己乃崆峒派之人,两人交剑使上两仪剑法。两仪剑法被二人使起来几近天衣无缝,攻中有守,守中暗藏攻招,双剑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加之张康温安二人手无寸铁,在双剑强大攻势下只有退后之份,已大落下风。
司马尸道:“两个废物,此剑法乃根据五行八卦之说而创,有何难解?”虚和道:“此两仪剑法在司马老弟眼里当然不堪一击,但在两位爱徒眼里却难啊,你不见他们本来功力相差不大,两名爱徒又赤手空拳,哪里那么容易破解?”行势也确实如此,张康暗暗感谢虚和替自己说话,马上闪出战斗,拾起地上长剑,又加入战团。
温安也学着他得了一把剑。四人终于不分上下。
司马尸明白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亦大落下风,道:“裴兄,你我罢斗如何?”虚和道:“好啊,不过你们三人得马上离去。”司马尸怒道:“刚才那小毛贼来时我不是也帮了你么?现在却不讲情面了。”虚和笑道:“司马老弟为人贫道是明白的。先前的罢斗还不是为了自己,想趁机夺宝,幸而是贫道先一步,不然那东西或许已在你囊中了,这回你想先解决那两人,然后三人联起来斗贫道,那贫道不是自己叫自己去见阎王么?现在贫道大占上风,不先将你打败,反而放你一马,贫道岂非成傻子了?”司马尸不理他奚落,一心只放在四人身上,司马尸忽地卖个破绽,前胸露出一块空隙,虚和见机一掌击去,司马尸往后飞去,正落在四人所斗之处,司马尸虽受伤,但对付崆峒派二人不在话下,还未开口叫张康温安二人闪开,崆峒派二人已成司马尸爪下阴魂。
那崆峒派二人一见司马尸在身前,吓得没反抗之力,司马尸也不知会如此容易,正欲骂张温二人废物。
忽地背上一震,天旋地转,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看来受伤不轻。许久才缓过一口气道:“裴兄,你暗箭伤人?”其时张温二人知虚和比师父还厉害,也不敢与之拼命,只扶起司马尸。
虚和道:“此次又非比武较量,也不是你我争个天下第一的时候,现在是你是来抢贫道东西,贫道是护宝的,贫道只想办法护住宝物而不择手段,贫道如此对你也不算过分,你不也是如此对付崆峒派之人的么?”司马尸只怪自己太相信裴灵为人。只道:“那你要如何处置我们?”虚和道:“念你也为一代武林宗师,你们三人马上离去。”三人谢过跃墙而出。虚和走到方荣身边查看了他伤势,道:“没事,只是外伤而已。你练功练得勤,那张康的通灵掌也未能让你去通灵。”方荣道:“何为通灵?”虚和哭笑不得,道:“叫你多念书,灵便是鬼了,见鬼便是通灵,要见鬼你就要变为鬼。就是要你死的掌法。”方荣大悟,道:“刚才师父怎么骗人?”虚和怒道:“你这窝囊废还好意思说,这么贪生怕死还在江湖上混,你不是跟那张康条了个平手么?”方荣道:“但他内力那么高,招数那么狠那么多,弟子怎么是他对手。”虚和道:“废话少说,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方荣喜道:“多谢师父。”虚和道:“快将这五具尸体收拾好了。贫道向来不杀人的,唉!”方荣不知师父感叹什么,只把尸体焚化了。如此天已大亮。
方荣一觉醒来,来见师父,问道:“师父,那司马尸是什么人呀?”虚和道:“你以后见了他多避着他点就是了,他武功与贫道相差无几你是知道的。”方荣道:“师父是武王,他是尸王,还有一个什么剑王,刀王的又是谁呀?”虚和道:“这说来对你也有用,尸王以凶残恶毒著称,他武功又高,武林同道给他取了这名号。他的徒子徒孙也是跟他一般人物。”方荣道:“那你为何又不杀了他为民除害?”虚和道:“一来他羽翼甚丰,二来他武功确实高强,三来,当时贫道也已重伤在身。”方荣惊道:“师父你没事吧。”虚和不答,道:“那时见那毛贼开锁之时你为何不阻止?”方荣道:“那时,弟子想瞧瞧里面为何种物,然后再阻止他不迟,不想师父先我一步了。”虚和哼了一声,道:“你的为人贫道不了解么?这只是刚开始,武林大会马上开始了,你我任务更加艰巨。”方荣道:“师父,弟子万死保护宝物,但师父也该让弟子知道为何物呀,不然别人大模大样将宝物拿走了弟子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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