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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陆少谦张翠芬结局+番外

酥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棚里的江柠同样彻夜无眠,一方面是马棚的建造本就偷工减料,四处漏风,另一方面是隔壁的马粪味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快要疯掉!翌日一大早,江柠正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强烈的敲门声,接着传来张翠芬的声音:“老二家的,开门,快开门!”江柠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眼前伫立着三张黑脸。通过原主的记忆,江柠一下子认出来站在张翠芬身旁、约摸五十多岁的妇人是陆少谦和陆大勇的生母吴秀英。看样子对方是来者不善。“大嫂,这么早敲门,有什么事吗?”“姓江的,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偷了隔壁村老刘家的鸡,你不要脸也就算了,别给老陆家脸上抹黑!老陆家丢不起这个人!”江柠皱眉,这个屎盆子她可不能接:“大嫂说这话可有证据?”“证据?”张翠芬扯着嗓门大声说:“隔壁...

主角:陆少谦张翠芬   更新:2025-02-27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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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谦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陆少谦张翠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酥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棚里的江柠同样彻夜无眠,一方面是马棚的建造本就偷工减料,四处漏风,另一方面是隔壁的马粪味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快要疯掉!翌日一大早,江柠正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强烈的敲门声,接着传来张翠芬的声音:“老二家的,开门,快开门!”江柠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眼前伫立着三张黑脸。通过原主的记忆,江柠一下子认出来站在张翠芬身旁、约摸五十多岁的妇人是陆少谦和陆大勇的生母吴秀英。看样子对方是来者不善。“大嫂,这么早敲门,有什么事吗?”“姓江的,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偷了隔壁村老刘家的鸡,你不要脸也就算了,别给老陆家脸上抹黑!老陆家丢不起这个人!”江柠皱眉,这个屎盆子她可不能接:“大嫂说这话可有证据?”“证据?”张翠芬扯着嗓门大声说:“隔壁...

《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陆少谦张翠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马棚里的江柠同样彻夜无眠,一方面是马棚的建造本就偷工减料,四处漏风,另一方面是隔壁的马粪味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快要疯掉!
翌日一大早,江柠正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强烈的敲门声,接着传来张翠芬的声音:“老二家的,开门,快开门!”
江柠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眼前伫立着三张黑脸。
通过原主的记忆,江柠一下子认出来站在张翠芬身旁、约摸五十多岁的妇人是陆少谦和陆大勇的生母吴秀英。
看样子对方是来者不善。
“大嫂,这么早敲门,有什么事吗?”
“姓江的,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偷了隔壁村老刘家的鸡,你不要脸也就算了,别给老陆家脸上抹黑!老陆家丢不起这个人!”
江柠皱眉,这个屎盆子她可不能接:“大嫂说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张翠芬扯着嗓门大声说:“隔壁村老刘家媳妇儿亲口说家里丢了两只老母鸡,谁不知道你江柠到处偷东西,只有你有前科!姓江的,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原来这就是大嫂说的所谓的证据,这和空口无凭有什么区别?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只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钱买的,但并不是给你的,是给谦哥补身子才买的。”江柠微笑说:“我知道你因为没吃上肉所以恼怒成羞,可你儿子是吃了的。”
“你住口!”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来,张翠芬就恨得牙痒痒:“你把吃剩下的骨头给小宝吃,姓江的,你做的是人事吗?”
没想到张翠芬居然知道了,想来是昨天晚上问了小宝。
江柠依旧面不改色,熊孩子说那么难听的话,没揍他就不错了:“骨头上的肉,就不是肉吗?”
张翠芬没想到江柠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转而对吴秀英说:“娘,你都看到了吧,这种人留在咱家,迟早是个祸害!今儿个,必须把家分了!”
吴秀英也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在这食不果腹的年代,家里有一个跛脚的残疾,那就是实打实的累赘,她早就想分家,奈何这边的习俗是婚满两年才分家,如今终于逮住了机会,吴秀英当即答应,发话要分家!
而江柠也答应地很痛快,分家就分家!
于是,张翠芬请来了村长,主持分家事宜。
村长姓崔,名新贵,四十多岁,是整个村唯一身穿皮袄子的人。
崔新贵取出一张纸,叽哩哇啦地用浓重的口音念了一堆文绉绉的话,接着便开始清点家里的资产。
一口锅,两双筷子,两只瓷碗,半袋子面粉,一床破被子,三张粮票,两张布票,一张火柴票,二十三块六角八分,一亩二分地,这就是江柠和陆少谦分得的所有,也是二人的全部。
至于家里唯一值钱的一匹马,三家共有。
为了彻底摆脱陆少谦这个累赘,吴秀英还让崔新贵特地说明,陆少谦不用给她养老,也不要找她讨要任何东西,哪怕是饿死!
而且马棚也不让住,让住到后山脚下的老房子里,好彻底划清界限。
江柠一眼便看出吴秀英把陆少谦当累赘,虎毒还不食子呢,没想到这吴秀英居然这般冷酷无情!
“好,我和谦哥绝对不会问你们要半粒米,但你们也给我记好了,将来我和谦哥要是发达了,你们也别厚着脸皮登门!”江柠红着眼,紧紧挽着陆少谦的胳膊。
“发达?”张翠芬发出了尖锐的嘲笑声:“一个懒鬼,一个瘸子,能熬过今年冬天就不错了,还想着发达,我看你是发病!”
在张翠芬无情的嘲笑声中,江柠收拾好了全部家当,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发财致富,出人头地!
在最后剜了一眼张翠芬后,搀扶着陆少谦,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后山的老房子走去,即便双脚早已冻的没有知觉。
后山的老屋也是石头垒成,抹上黄土,掺和进米浆和猪毛,能起到坚固作用。
老屋坐南向北,东边有一石头堆成的小厨房,西边和南边都是石墙,虽然这里比原来住的房子还要破旧,但胜在私密,不用和张翠芬吴秀英挤在一个院子里。
这里的雪格外地深,江柠搀扶着陆少谦,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院门口,门上没锁,伸手去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院子不大不小,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谦哥,慢点。”
一路上陆少谦一句话没说,江柠知道他心里难受,心情也跟着沉重。
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老锁,一推门,满屋子的霉味儿扑鼻而来。
屋子不大,同样是东西两个房间,中间算是个小客厅。
“以后要你和我住在这里,委屈你了。”陆少谦皱紧了眉头,内心十分愧疚。
江柠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陆少谦居然能说出这么掏心窝子的话,看样子他已经彻底接纳了自己。
“没事,谦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属于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别安慰我了,要不......要不......”
“嗯?谦哥,你想说什么?”
“要不趁你还年轻,你再找个身体健康的,嫁了吧?跟着我这样一个瘸子,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我就是一个累赘。”
江柠再一次愣住,看来陆少谦是被分家一事刺激到了。诚然,有谁能在面对亲生母亲的抛弃时,做得到无动于衷呢?
这让江柠心里一酸,但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必须强硬。
于是她一脸郑重地说:“谦哥,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看到院子里那棵苹果树没,我就吊死在那儿!”
这话把陆少谦吓坏了,连忙住了嘴。
“谦哥,你先歇着,我来收拾。”
好在老屋子里还留有一些家具,例如一张老旧的桌子,一只历经沧桑的扫把。
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将整个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江柠感到十分欣慰。
由于厨房早已塌陷,江柠只能在院子里扫出一片空地,又搬来几块石头,简单堆成一座小土灶。
就在江柠忙的不亦乐乎时,耳边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你是老陆家新娶的媳妇儿?”
江柠起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约摸五十岁的妇人在墙头露出半个身子。
“对,我是陆少谦的媳妇儿,阿姨,您怎么称呼?”
“俺姓刘,哎?你咋一个人跑这老房子来了?”
江柠便把分家的事告诉了妇人。
妇人闻言咂舌道:“这吴秀英是糊涂了,咋能让你们住这老房子里。你有所不知,这老房子几十年了,说不定哪天就塌了。”
“没事儿,刘姨,我倒觉得这里挺好的。”江柠微笑道。
“我呀也是看着少谦长大的,这样,你和少谦来俺家吃饭吧。”
“不用了,刘姨,我们可以自己做。”江柠微笑着婉拒,然而妇人的态度很坚决,干脆直接登门,把二人请到了自己家里。
聊天得知,妇人和丈夫原先也有一个儿子,只是比陆少谦小一岁,在河里摸鱼,淹死了,所以每当妇人看到陆少谦,总会想起自己的儿子。

江柠对妇人一家的遭遇感到遗憾,但同时有这么好心肠的人做邻居,又让她感到十分欣慰。
无意间,她发现妇人家里居然有很多木匠用的工具,像墨斗、刨花机之类的。
江柠好奇拿起一只刨花机,问:“刘姨,林叔还会做木匠活儿呢?”
妇人笑着说:“你林叔年轻那会儿,想学木匠的手艺,就买了这些东西,可他呀压根就不是端这碗饭的料,学了没几天,啥都没学到,倒是被木匠师傅敲了一脑袋的包,后来呀,这些工具就放在这儿,放了很多年了。”
江柠点了点头,盯着那些工具若有所思。
两家人烤着火盆聊到了深夜,二人才冒着月色回了老屋子。
相比较于隔壁,没有火盆的老屋子那叫一个清冷,冻的江柠直发抖。
由于老屋子没有通电,只能点蜡烛。
看着满屋子用黑白报纸糊住表面的墙,因为年代太久远,黑白的报纸都变的发了黄。
“谦哥,现在是1983年十一月份对吧?”江柠一脸认真地问。
陆少谦点头,拿起剪刀剪短了烛心。
江柠简单回忆了一下,现在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下海做生意的巨大风口,只要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能腾飞!
她想到了做小商品生意,想到了开饭馆,想到了开砖厂,想到了开大商场,想到了做外贸......
可捻了捻家里所有的钞票,加起来还没五十块钱!
穷,真穷啊,没有启动资金什么机会来了都没用。
江柠想了想,眼下第一要务是赚取第一桶金,她必须牢牢抓住腾飞的机会,带着陆少谦过上好日子!
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就在她毫无头绪之时,忽而看到陆少谦冻的不停地搓手吹热气。
再看看自己,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了。
这让江柠灵机一动,完全可以利用时节来赚钱!
当今乡下农村电力还未完全普及,用电取暖显然是不可能的,更有一些贫困的家庭小孩儿因为没有衣服不得已整天躺在被窝里,大人衣不蔽体,一到冬天,如何取暖就是最大的生存问题,甚至由于物资匮乏,很多贫困的地方寒冬都有人冻死!
如果能有一款做工简单、成本低但又很实用的取暖工具,一定大有市场!
于是,她忙问陆少谦有没有笔,刚出口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多余的,陆少谦怎么会有笔。
然而没成想陆少谦点点头,说有,接着从一只包翻出来一只被丝巾重重包裹的钢笔。
江柠拿起钢笔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廉价品,便询问陆少谦钢笔是哪里来的,陆少谦说是在部队一关系好的战友送的。
她没多想,从墙上撕下来一张报纸,在上面开始画图纸。
“搞定!”江柠收起了钢笔,问陆少谦:“谦哥,你能看得懂吗?”
“一只木桶?”
“对,没错,不过这不是用来挑水的,而是用来取暖的,人可以坐在上面,底下放木炭,中间做隔断,坐在上面要多暖和就有多暖和。”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陆少谦满脸的惊讶。
江柠没有正面回答陆少谦的问题,而是问他:“你见过这种取暖木桶吗?”
陆少谦摇头:“没见过。”
江柠心头一喜,她就需要这样的信息壁垒!
“那咱们村里有木匠吗?”
陆少谦点头:“我爷爷就是,我爹也是。”
“他们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江柠皱眉。
陆少谦点头,就在江柠绝望之际,陆少谦又说:“不过我可以试着做。”
“真的?”江柠大喜过望。
陆少谦没说谎,在木匠的技能上,他不仅有天赋,而且从小耳濡目染,做这样一个取暖木桶对他来说完全小菜一碟。
第二天一早,江柠就陪着陆少谦去山上砍树,累死累活一上午,饿的江柠头晕眼花,然而做饭时却发现分到的锅居然是漏的,气的江柠肝疼。
老登,真有你的,算你狠!
没办法,她只能把锅倾斜起来,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没有引火的麦秆儿。
由于柴火是现砍的,没有完全干透,生起火来那叫一个费劲,光冒烟不着火。
好在有隔壁刘姨的帮助,才终于生了火,吃上了一顿面糊糊。
没办法,什么都没有,条件太差了。
下午,由于家里急需柴米油盐,江柠便独自到村里的供销社去买,陆少谦在家用从刘姨家借来的木匠工具开始做取暖木桶。
临走时,江柠对陆少谦说:“谦哥,你好好做,我有预感,我们的第一桶金,就要靠这个了。”
陆少谦瞪了瞪眼:“你是说这个东西能卖钱?”
江柠点头,她早已有了一个初步的商业计划。
走在村子里,江柠碰到五六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孩儿,围着她一边走一边唱:“死肥婆,臭肥婆,今天偷了东家的鸡,明天又偷西家的鸭,脸皮厚,不知羞......”
江柠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对几个熊孩子微微一笑:“小朋友们,姐姐陪你们玩打雪仗的游戏怎么样?姐姐输了的话,请你们吃糖!”
一听有糖吃,几个熊孩子立刻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条件,被雪球砸到的不许哭,谁哭或者谁找大人告状,那他的糖我就给其他人吃。”
熊孩子们纷纷点头。
“那好,那就开始吧!”话音刚落,江柠迅速一把手插进雪堆里,捏成一只雪球,用力一扔,直接命中一个熊孩子的脑门儿。
熊孩子吃痛刚要哭,江柠立刻发声威胁:“哭?嗯?”
为了吃到糖,熊孩子只能忍气吞声,拿起雪捏成球反击。
然而熊孩子们岂会是江柠的对手,熊孩子们扔的雪球被江柠一一躲过,而江柠扔的雪球不是砸中熊孩子们的脑门儿,就是脑壳。
一会儿的功夫,几个熊孩子都眼含热泪,手里捏着球追着江柠,那想哭又不能哭的样子让江柠忍不住笑出声。
终于,在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雪球的蹂躏和击打后,一个熊孩子率先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开始呜呜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娘。
其他熊孩子见状,满腹的委屈早已冲到了嗓子眼,也跟着嚎啕大哭。
而江柠则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像没事人似的,迈步向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出气的感觉真爽。
然而就在江柠高高兴兴哼着小曲儿去往供销社时,一辆警车缓缓驶来。
江柠下意识地给警车让路,然而警车却在眼前停了下来。
接着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盯着江柠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江柠?”
江柠点头,笑着打招呼:“警官好。”
“带走!”
江柠一愣。

小宝没作声,找了个最末尾的石头坐下。
江柠也没再管,和小孩子们讲起了肚子里储备不多的关于奥特曼的故事,并且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一边讲故事情节,还一边做着动作,把小孩子们迷的不要不要的,一时间把江柠奉若神明。
小宝的脸上也由不屑,到震惊,再到崇拜。
一个小时后,江柠讲的大汗淋漓,告诉几个小孩子奥特曼的故事还没讲完,改天再讲。
小孩子们闻言顿时个个面露失落之色,意犹未尽。
江柠见状,立刻说:“不过姐姐这里有奥特曼泥塑玩具,你们想不想要?”
众小孩儿一听,自然是高举双手,我要我要的声浪差点把江柠吞没。
“OK,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在这里见。”江柠说:“不过这奥特曼的玩具也不是免费的。”
“啊?要给钱啊?”小孩子们一听,顿时蔫儿了。
江柠说:“没钱的话可以用煤油来换,仅限今天,过时不候,你们可要抓住机会了!”
遣散完众小孩儿,江柠立刻赶回家,生火烧水,又挖来两锹黄土,加水之后,开始动手做泥塑玩具。
作为一个手工和美食博主,用泥塑造一个奥特曼玩具对江柠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就在江柠忙的不亦乐乎时,刘姨好奇地凑了过来,问:“小柠,你这是在干啥?”
江柠嘿嘿一笑:“我在生产煤油。”
“煤油?”刘姨感到十分奇怪:“这不是土吗?”
“说来话长,等我以后再跟您说。”江柠继续捏了起来。
刘姨点头,她知道江柠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便继续去做事。
两个小时过去,江柠做了六个奥特曼泥人,来到了相约的地点。
让她惊讶的是,原来那个拥有奥特曼玩具的小孩儿居然早早就等在这里。
她上前:“小朋友,来这么早?”
小孩儿十分豪横地提起一桶煤油,径直走到江柠面前,看了看江柠手上的泥人:“你把玩具都给我,我把这桶煤油都给你。”
江柠十分惊讶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孩儿,稚嫩的脸庞,明显比同龄人高出一截体型,所以才能轻而易举提起一桶五斤重的煤油。
“你要我把所有的玩具都给你?”江柠盯着小孩子问。
“没错。”
江柠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又盯着面前的小孩子看了看,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懂得了垄断,厉害!
看着那五斤装的煤油桶,江柠忽而意识到了什么,问:“你妈是杨琴?”
小孩子点头。
“你家里是开供销社的?”
小孩子又点点头。
果然,村长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吃的虎头虎脑,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江柠又问。
小孩子点头:“我叫小虎,我哥叫大虎,他在县城里上学读书。”
对上了。
奶奶的,上了几天学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写什么江宁和狗不得进入!
“煤油我给你了,你该把玩具给我了。”小虎冲江柠伸出了手。
江柠信守承诺,把六只奥特曼玩具小心地给了小虎,小虎低头一看,惊讶道:“你咋捏的这么像?”
开玩笑,姐姐可是手工博主好吗,这些完全都是小意思啦!
江柠得意地腹诽。
“这算什么,姐姐还能用泥巴捏一个你呢。”江柠笑哈哈地说。
小虎没再说什么,带上玩具匆匆离去。
江柠用手掂量了一下煤油,嚯,满满当当,这一壶能用上好几个月了!
当江柠把一壶煤油放在桌上时,陆少谦眼睛都瞪直了:“小柠,你咋一下子买这么多煤油,咱还有钱买种子买化肥吗?”
江柠说:“放心吧,谦哥,一分钱没花。”
“一分钱没花?”陆少谦更惊讶了:“咋弄来的?”
面对陆少谦,江柠向来是毫无保留的,她将下午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陆少谦。
陆少谦听后却忧心忡忡:“小柠,你用几个泥人换来这么多煤油,要是被村长知道了,这事儿可就闹大了!依我看,咱还是把煤油还回去吧?”
江柠说:“那六只玩具虽然是泥巴捏的,但也是我的心血。只不过我也没想到小虎会一下子带来那么多煤油。但如果我现在登门去还的话,那个叫杨琴的,只怕也不会放过我。”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了杨琴的声音:“姓江的,你给老子滚出来!赶快滚出来!”
“是杨琴的声音!”江柠眸子一缩,倒不是害怕,是杨琴来的太过于突然。
陆少谦起身:“这件事你别管,也别出去,我去看看。”
“别,谦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应该我来负责。”说罢,不等陆少谦说什么,江柠径直走出了屋门。
只见院子里站着两女一男,外加小虎。
其中一个是杨琴,另一个是张翠芬,站在杨琴身旁的是崔新贵,槐树村的村长。
见江柠出来,杨琴立刻指着江柠破口大骂:“姓江的,你居然还有脸出来!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哄骗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从家里偷东西,你还是不是人?”
“就是!”张翠芬跟着出声附和:“江柠,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这么无耻龌龊的事,连小孩子你都骗,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畜生!”
“二位骂完了?”江柠面不改色,双眸直视着前来讨要说法的三人:“外面冷,进屋喝口热水吧?”
“我呸!谁要进你家的门,也不看看你们住的破屋子跟猪圈一样,谁知道会不会塌!”张翠芬啐了一口。
江柠道:“大嫂,您还真是一只合格的苍蝇,哪里有屎你往哪里钻,也不怕把自己吃撑着?”
“你他妈才吃屎!”
“对不起,我不吃你,我是吃五谷杂粮,但不吃五谷杂粮最后的产物。”
“哟哟哟,姓江的,没看出来啊,这小嘴叭叭的,牙挺尖。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槐树村谁说了算?我看你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居然敢欺负到崔家头上?”

望着江喜民匆匆离去的背影,江柠并没有感到悲伤与难过,毕竟道德败坏这四个字,早已经深深地烙了人们的心里。
天色蒙蒙亮,平原县的街头空无一人,望着这陌生的地方,江柠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她压根不知道回去的路在哪里。
她本想回头去问问局里的警察,却发现高大的院门早已紧紧关闭。
无奈之下,江柠只得蹲在大门口的角落里,把早已冻僵的双手送到嘴边,不停地哈着热气。
此时此刻,江柠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那则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只是她比那小女孩还要惨上一些,她身上连火柴都没有。
一夜的闹腾,让她没多久就感到眼皮子在打架,越来越重。
就在她恍恍惚惚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柠!你醒醒,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紧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在扒拉她。
蓦地,她猛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陆少谦的脸。
“谦哥?”江柠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你怎么来了?”
陆少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动手脱下身上唯一破烂的棉衣要给江柠穿上。
江柠急忙拒绝,强行给陆少谦扣上了棉衣上唯一的一颗扣子。
“谦哥,我不冷,你看,太阳一会儿就升起来了。”
陆少谦拧着眉,又一把抓住了江柠的手,他想要赠予她温暖,却不曾想自己的手还要冰冷几分。
他又急忙松开了她的手,解释说:“我听刘叔说你被警察带上了车,就跑到了你家,求你爹出面到县里去救你。我走的慢,所以来的晚了一些。”
江柠闻言一愣,从槐树村到平原县保守二十公里,在这冰天雪地里,跛了脚的陆少谦居然硬是走了一个晚上,这让江柠鼻子一酸,眼泪顿时决了堤。
这把陆少谦给整懵了,以为是自己来迟了,连忙一个劲儿地道歉。
“没有没有,我没有怪你什么,谦哥,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江柠咬着嘴唇,伸手满脸心疼地为陆少谦擦去了鬓角散乱的碎雪。
“过不过上好日子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这话听在江柠的心上,又是一记暴击。
又在县城的大街上,江柠一边走,一边如实告诉了陆少谦自己为何会突然被警察带走。
陆少谦听闻后愤愤不平:“他们怎能这样欺负人?实在是太不像话。”
“没事了,谦哥,都过去了。”
随着东方翻起了鱼肚白,县城里的街头也变的热闹起来,得益于新的政策,许多小商小贩在街头上吆喝,充满了烟火气息。
江柠在一处卖包子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包子的香味让她半天挪不开腿。
老板见状连忙热情地招呼:“同志,新鲜出炉的大肉包子,买两个吧,香的很呐!”
的确是香的很,单单是这味道就让江柠口舌生津。
“多少钱?”她尝试着询问价格。
老板竖起了三根手指,已经习惯21世纪物价的江柠脱口而出:“三块?”
“哎哟我滴妈呀!”老板被吓的一哆嗦,连忙说:“我这包子又不是金子做的,咋能卖三块钱一个,三分钱。”
“三分钱?这么便宜?”江柠正感到不可思议,忽而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重生到了一九八三年,三分钱的大肉包子,普通老百姓压根是吃不起的。
老板还以为是遇到了金主,表现的更加殷勤:“是啊是啊,本店的大肉包子好吃不贵,经济实惠,价格一向亲民,同志,你看你来几个?”
“一个就好。”
“一个?就一个?”老板挑了挑眉,表示不太能理解,刚刚不还嚷嚷着便宜吗?
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江柠急忙捧到陆少谦面前:“谦哥,刚出笼的大肉包子,快尝尝!”
“你吃吧,我不太饿。”
话音刚落,陆少谦的肚子就被香味馋的没出息地叫出了声。
这让陆少谦一下子十分尴尬。
江柠知道依照陆少谦的脾气秉性,是不会吃独食的,于是她小心地将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到陆少谦面前:“我们一人一半。”
陆少谦还是拒绝:“还是你吃吧。”
江柠瞪了瞪眼:“我妈说吃独食的人会被天打雷劈,谦哥,你想让我死于非命吗?”
在江柠的“恐吓”下,陆少谦终于接过了半只包子,只不过和江柠一口吞的吃饭不同,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每吃一口都要咀嚼好久,掉在身上的一点粉条子,都要捻起来送到嘴里。
是啊,在这食不果腹的年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真的太难了。
二人继续逛街。
担心江柠肚子里的馋虫再次被勾起,陆少谦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江柠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谦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陆少谦这才硬着头皮说:“我们还是不要再乱花钱了,明年开春还要买种子,买化肥。”
被陆少谦这么一提醒,江柠这才意识到在这八十年代,不仅要种地,还要交公粮,把最好的粮食上交给国家,剩下的才是自己的。
“谦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在街上一连看到好几家麻将馆,无一不是疏冷萧条,有的干脆直接闭门,即便是开门营业的,最多的时候也就凑得齐一桌人。
看到麻将馆门外一个马扎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卖力地吆喝,却始终没有人上门,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江柠对陆少谦说:“谦哥,我们现在开始做市场调研。”
“市场调研?”陆少谦被说的一脸懵:“那是啥东西?”
“你跟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江柠带着陆少谦走到了一家名为天天发的麻将馆门口。
老板娘一看来客人了,立刻起身笑呵呵地迎接:“两位贵客里面请,俺们这馆子免费供应热茶,快请进暖暖身子。”
江柠进了麻将馆,里面面积倒是不小,有十张桌子,却空无一人。
并且进门的那一刻,一股清冷的感觉直透骨髓。
“老板娘,你家这馆子咋没人啊?”江柠故意询问。

江柠冷冰冰地盯着木牌上用毛笔写的字,扭扭曲曲,丑陋不堪。
而妇人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瞧俺这记性,差点忘了你一个大字不识,还是俺来告诉你吧,这是俺家建设亲笔写的字,俺家建设在县城里的小学上五年级,还是班干部嘞!”
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来,妇人高兴的合不拢嘴,全然没有注意到江柠冷峻的面容。
“呐,看好了。”妇人伸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给江柠:“江柠和狗不得进入,意思就是你和狗不能进这供销社来,听的明白不?”
虽然心里十分生气,但江柠还是强压着怒火冲妇人微微一笑:“婶子,我是带了钱来买煤油的,希望您通融一下。”
为了生存下去,她忍了!
只是日后,定要加倍奉还。
“就是不卖你,你能咋着?”妇人一脸欠揍的样子,双手交叉缩进衣袖里,瞪着江柠:“你就是一颗老鼠屎,瞧你自打来了村里,整得村里鸡飞狗跳的,俺就看不起你这种小偷小摸的人,滚,赶紧滚蛋!以后再到这儿来,打断你的狗腿!”
江柠还是陪着笑:“婶子,如果我过去有得罪您的地方,我跟您道个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成吗?”
“成你妈个头,谁是你婶子?少在这儿套近乎!”妇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柠,接着便嘬起了嘴:“大黄,嘬嘬嘬。”
一只体型肥硕的大黄狗径直冲了过来,围着妇人的腿边转了两圈,接着抬头冲江柠吼了两声。
江柠平日里是不怕狗的,但这么凶猛的狗,多少让她有些发怵。
“咋的?还不走?再不滚我可要当狗咬你!”
大黄狗似通人性,果真又冲着江柠恶吼两声,吓的江柠急忙后撤两步。
江柠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妇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见江柠服软,妇人嘴角一勾,自言自语了一句:“下贱东西,还治不了你?”
江柠回去后,并没有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诉陆少谦,而是说供销社的煤油也卖完了,怕是要过几天才能到货。
陆少谦听后并没有起疑心,而是对江柠说:“咱们家剩下的煤油不多了,要不就早些休息,省着点用。”
江柠点头表示同意,又向陆少谦打听了一下供销社的负责人。
“你说杨琴婶子?她是村长的妻子,脾气有些不太好,你去她那儿买东西,可不要招惹了她。”陆少谦柔声叮嘱。
江柠点头,怪不得那妇人如此嚣张跋扈,敢情是村长的老婆,也是,这年头能在村里开供销社的,怎么能是一般人物?
但江柠决心要会会这个杨琴,不然她可吞不下心里的憋屈!
第二天一早,江柠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她起了身,揣紧了身上的破棉衣,打开屋门,看到陆少谦正用着工具忙的额头满是汗珠。
听到声响,陆少谦抬头,见江柠走出来,连忙问:“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江柠微微一笑,迈步走过去,只见第一只取暖木桶,已经快要成型。
“谦哥,没想到你效率这么高,手艺这么好,这木桶做的又大又漂亮。”江柠一边欣然伸手抚摸,一边由衷地感叹。
“能让你满意就好。”陆少谦说。
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了农村人质朴气息的男人,江柠忍不住走到他面前,用衣袖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上午,吃了饭,江柠借口出去窜门,偷偷摸到了供销社。
她扒在窗户上偷偷看了看,里面坐了五六个妇人,其中一个居然是张翠芬!
见几人说的有说有笑,谈笑风生,江柠这才明白供销社为啥不卖给自己东西了。
真是一丘之貉!
江柠刚一回头,猛然发现那只大黄狗正充满敌意地瞪着自己,龇牙咧嘴,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这突然的一幕把江柠吓了一跳,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沙包,利用犬类的天性,奋力把沙包扔出去老远。
大黄狗敏锐的双眼立刻锁定了目标,丢下江柠直冲沙包而去。
江柠勾唇一笑,接着快步走到狗窝前,在大黄狗的饭盆里倒入了老刘头秘制兽用催情药,随手捡起一支木棍在盆里快速搅拌搅拌,趁大黄狗还没回来,急忙躲了起来。
大黄狗叼着沙包回来后左望右看,始终没有找到江柠的身影,便把沙包吐到了地上,走到饭盆前埋头舔起了水。
躲在暗处的江柠心头一喜,好大黄,乖大黄,多喝点!
喝了水后的大黄便安详地趴在了窝里。
十多分钟后,大黄突然爬起了身,先是在自己的窝前又蹦又跳,接着开始疯狂吼叫起来。
屋里的杨琴听到自家的大黄狗在吼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起了身走出了供销社,看到大黄狗上蹿下跳,还到处撒尿,杨琴急忙呵斥:“大黄,叫啥叫,趴下!”
然而平日里十分听话的大黄这次却一反常态,直接扑向了杨琴,把杨琴扑在了雪窝子里不说,还疯狂地用大舌头舔着杨琴的脸,用两只前爪死死抱着杨琴的大腿。
由于大黄狗被喂养的膘肥体壮,杨琴作为一个女人根本奈何不了发了狂的大黄狗,只能一边卖力地挣扎一边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屋里的众人听到杨琴的呼救声,急忙出了门,看到眼前辣眼睛的一幕,众人一下子也都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情到深处的大黄更是龇牙咧嘴,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口水淌了杨琴一脸。
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是吓坏了,连忙喊来了村长崔新贵。
蹲在暗处的江柠看的既紧张又兴奋,我勒个去,老刘头这兽用催情药也太厉害了!
听到声音的崔新贵匆匆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气的崔新贵当即一手抄起了一旁放置的铁锹,一锹准确无误地重重拍在了大黄狗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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