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策穆长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笔墨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焉儿为何要进宫?”乔侯爷回过神来,询问道。吕氏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命令道:“快去,叫恒儿进宫,务必把焉儿带回来。”秦嬷嬷应声而去,吕氏转向乔侯爷,解释道:“方才焉儿想取太子的狐裘,我稍微责备了她几句,她可能是去见长宁了。”知子莫若母,乔恒兄妹的心思,吕氏了如指掌。三年前,乔焉不慎得罪长宁,随后穆长歌受罚,但她却与长宁关系变得密切。那时,侯府为了提升地位,支持乔焉,为她与晋王定下了婚事。然而,谁也没料到,晋王在边关遭遇不测,失去了储君资格,吕氏便打算接回穆长歌,让她代替女儿出嫁。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今日之事却让乔焉失去了冷静,吕氏不得不责备她。谁又能料到,乔焉竟会进宫,万一她口无遮拦,岂不是全盘皆输?吕氏吩咐下去,向侯爷解释。...
《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焉儿为何要进宫?”乔侯爷回过神来,询问道。
吕氏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命令道:“快去,叫恒儿进宫,务必把焉儿带回来。”
秦嬷嬷应声而去,吕氏转向乔侯爷,解释道:“方才焉儿想取太子的狐裘,我稍微责备了她几句,她可能是去见长宁了。”
知子莫若母,乔恒兄妹的心思,吕氏了如指掌。
三年前,乔焉不慎得罪长宁,随后穆长歌受罚,但她却与长宁关系变得密切。
那时,侯府为了提升地位,支持乔焉,为她与晋王定下了婚事。
然而,谁也没料到,晋王在边关遭遇不测,失去了储君资格,吕氏便打算接回穆长歌,让她代替女儿出嫁。
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今日之事却让乔焉失去了冷静,吕氏不得不责备她。
谁又能料到,乔焉竟会进宫,万一她口无遮拦,岂不是全盘皆输?
吕氏吩咐下去,向侯爷解释。
乔侯爷面色阴沉,怒气冲冲,他这双儿女实在是不成器,竟为了一件衣裳争风吃醋,怎能担当重任?
“是我们教女无方,宠坏了他们。等焉儿回来,让她去跪祠堂。”
乔侯爷咳嗽不止,心痛如绞,扶着椅子坐下,揉着太阳穴,叹息连连。
吕氏也失去了争辩的兴致,只盼乔恒能快点带回女儿。
清心阁。
乔恒离开紫薇苑,回到房中独自喝闷酒。
望着架子上挂着的大红喜服,刺眼至极,他起身想要扯下它,门就被敲响了。
“大公子,二小姐突然进宫,夫人不知何事,怕她惹出祸事,让您进宫带回二小姐。”
乔焉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乔恒穿上狐裘,开门而出,没有多问原因,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我会把她带回来。”便离开了。
秦嬷嬷愣了一下,随即闻到了酒气,望着远去的乔恒,心中担忧:“喝了酒,会不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宫中。
长宁公主情绪失控,愤怒地摔碎了茶盏,紧握着拳头,“她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卑微婢女,凭什么不能打?”
“皇兄责怪我破坏他的事,太子也责备我不体恤臣下,为何都要护着她?穆长歌,你究竟有何妖术?”
“公主,乔焉小姐求见,她正在殿外候着。”一宫女快步进殿微微行礼,低着头回禀。
乔焉?这个时辰她来做什么?
长宁公主深吸一口气,“清扫干净,请她进来。”整理着衣袖,坐在椅子上,尽力平复情绪。
宫女迅速清理了碎片,重新沏了一壶茶,方引乔焉进殿。
长宁公主看她一眼,端起茶盏,“你怎会有空来探望本公主?穆长歌不是已经回府了,不该叙旧吗?”
乔焉沉默不语,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无声地哭泣。
长宁听到哭声,眉头紧蹙。
“你怎么了?前几日你还兴高采烈地来找我,说要和她重续姐妹情谊,一家团聚,让我好好照顾她,不是吗?”
“本公主可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你没看到?”长宁公主突然放下茶盏,脸色变得冷峻。
“太子今日可是去了侯府?”
乔焉被吓得一颤,急忙回道:“今天我和阿兄去接她,她不仅打了阿兄,还指责我们有错,阿兄生气我们就离开了。”
“我也不知她是怎么遇到太子殿下的,我来是想请求公主救救她,否则我就成了罪人。”
乔焉呜咽着,泪水如雨。
长宁公主闻言恼羞成怒,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本公主的人她也敢打?那个贱婢存心找死,你让我救她,乔焉,你脑子没病吧!”
“我...”乔焉委屈得像个泪人,说太子不仅亲自送穆长歌回府,还不允许任何人让她受委屈。
穆长歌因风寒高热晕厥,生命垂危,侯府不敢轻视太子的命令,她担心牵连到公主,所以才来此。
“她不顾及十五年的恩情,倚仗长青阿兄的战功和太子的庇护,与侯府翻脸,我能怎么办?”
确实需要深思熟虑。
太子哥哥爱惜人才,京城无人不晓。穆长青一战成名,连父皇都对他赞不绝口。
本公主触犯了他的妹妹,太子哥哥怎会不怒?
看来太子哥哥只是出于对臣下的体恤,对穆长歌并无其他私情。
那么皇兄又是为何?他与穆长歌素未谋面,穆长青亦非他麾下之士,另有原因?
长宁公主回想起萧策的询问,断定是出于爱才之心,否则不会如此强调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她确实有所失德。
至于她的皇兄晋王,她不敢去问。
皇兄从边关受伤归来后,性情大变,不仅对她不再亲近,反而显得厌烦。
若非那日,偶然在皇兄宫中遇见穆长歌,她怎会对她有所行动?
皇兄大发雷霆,将她赶走,禁止她再踏入他的宫中。
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皇兄甚至不曾看她一眼。
也罢,皇兄是否成为太子与她这位公主毫无关系。
她是天启长公主,无论谁继位,都改变不了她的地位。
只是心中的坎难以逾越,爱她的人却偏爱贱婢穆长歌,她不甘心。
穆长歌,你真是走了好运,有这样一个让父皇和太子都敬重的兄长。
长宁公主压下不满,看向乔焉,“有功之臣,我父皇也会给予敬意,穆长歌罪不至死,但她也不能忘记恩情。”
“她本姓穆,不是侯府的人,即使反目又如何?大不了将她逐出府,这有何难?”
“不过,穆长歌确实不宜在此时死去,本公主与你阿兄的婚期临近,我不想沾染不祥之气。去,取归元丹来。”
穆长歌,本公主打你又怎样?救了你的命,你的命便是本公主的。
待本公主嫁入侯府,自会慢慢与你算账。
长宁公主抿唇一笑,优雅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乔焉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起身致谢,“我早知公主心地善良,定会助我一臂之力。我阿兄能娶到公主,实乃他的福分,嫂嫂。”
“焉儿不得无礼!”乔恒没容宫女通禀,就进了殿中,呵斥妹妹一句看向长宁公主。
“臣子乔恒见过公主,家妹言行有失是臣子有失教导,望公主见谅。”
“乔焉,还不道歉,随阿兄回府。”狠厉的瞪了一眼妹妹,拱着手垂头不曾看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怒气本已消散,可乔恒一番话将她惹恼,冷哼一声,“言行有失,那你呢?未得通传擅自进殿,可知罪?”
啪的一声,手里的茶盏飞了出去。
穆长歌终于等到大夫,不需在强撑着身子,回眸睨了一眼怯懦的连翘,漏出一抹笑容晕倒。
秦嬷嬷惊呼,“大小姐!愣着作甚?还不帮忙。”又狠狠瞪一眼连翘,福身去扶。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大夫来了晕倒,这要是传出去,侯府名声可怎么办?
秦嬷嬷气的牙根子疼,同连翘将人扶上榻子,看向周大夫,“我家大小姐回来就不太一样了,您仔细瞧瞧。”
周大夫点头放下药箱把脉,手刚碰到穆长歌手腕,就收了回来,起身拿了一副退热药,“赶紧煎药,给大小姐服下。”
秦嬷嬷递眼色,连翘拿着药走了,她便站在一旁看着。就见周大夫叹气不断,眉心紧锁着,好似穆长歌命不久矣。
秦嬷嬷心慌,她本想请府医,是乔焉不许,她才出府请大夫,耽误了时辰。
万一穆长歌死了,她罪责难逃,夫人不饶她,又不能说是乔焉的意思,她怎就这么倒霉。
都是这贱蹄子害的,当初就不该养她。
秦嬷嬷心底埋怨,连翘端来药喂了穆长歌,周大夫方说话,“大小姐不仅伤了根本,外伤也颇为严重。”
“气血淤积高热,急火攻心导致昏迷,若今日能退热,方有一线生机,好生照顾吧。”
“这么严重?”秦嬷嬷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周大夫尽管用药,只要大小姐好。”
交叠的双手紧紧攥着,眸底疼惜担忧。
周大夫只说了句尽力,便回药铺抓药。
秦嬷嬷走进榻子前解开穆长歌的衣服,手不禁的颤抖,三角眼瞪得浑圆,哑口无声。
难怪穆长歌说能活着回来不易,这一身的伤换做旁人,怕是卷着席子扔去乱葬岗了。
秦嬷嬷压下眼底惊色,拢好被子试探穆长歌额间,手像是被烫着一般速度收回,转身就走。
刚出屋子,见着打水回来的连翘,“说,刚发生什么了?大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连翘膝下一软跪地求饶,“秦嬷嬷,奴婢什么都没做,大小姐让拿生姜,回来时看见二小姐,奴婢不知说了什么。”
“而后进屋伺候,大小姐问起长青公子书信,和侯府的事,奴婢说在侯爷那......大小姐不信就发了火。”
姜片秦嬷嬷看见了,乔焉来过她知晓,连翘没说谎。
穆长歌发火应是在埋怨侯爷夫人。
死贱人变得多疑可不是好事,秦嬷嬷淡道:“随我去见夫人。”
连翘应声起身,似看见乔恒身影闪过,愣神之际,被秦嬷嬷催促声拉回视线,跟了去。
兰馨堂。
吕氏与乔侯爷商讨完宫中来信,正要去看穆长歌,就见女儿一脸怒气的进了屋子。
吕氏心疼得紧,赶忙近前,“是谁惹了娘的宝贝?”看向乔焉身后端着托盘的丫鬟,吕氏一怔,“怎么回事?”
“回夫人,大小姐不许奴婢们伺候,斥责奴婢不懂规矩,闲二小姐多事。”
翠冬跪在地上说话,夏荷接了过去,“何止这些?大小姐用长青公子说事也就罢了,还用太子施压,侯府教导无方不给她医治。”
“说自己姓穆日后叫她穆姑娘,二小姐道歉,她不但不接受还想要二小姐的命!”
呜呜呜,又气又恼,落泪委屈。
吕氏心头一颤,“她真这么说的?”养了她十五年啊!怎就成了白眼狼了。
“娘,阿姐恨我不肯原谅焉儿不怪她,可侯府不曾怠慢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乔焉抱住母亲呜咽,说什么都可以给穆长歌,只要她原谅。
听得吕氏心如刀绞,倒也正合她的意。
可替嫁一事此时说出口,穆长歌不会信,也不能接受,得想个万全之策。
轻声安慰女儿,秦嬷嬷带着连翘进了屋子,“跪下,你与大小姐说过什么同夫人讲清楚。”
“夫人,这贱蹄子不知说了什么惹恼了大小姐,周大夫说今晚若不退热怕是,老奴有罪啊!”
秦嬷嬷拂袖落泪,好生愧疚。
一句‘怕是’另吕氏破防,穆长歌死了她的焉儿怎么办?怔怔看着连翘,“为什么害长歌,你的命是长青救的。”
“娘。”乔焉喊了一句母亲,微微点头,“秦嬷嬷连翘留下,你们都下去。”
刚刚穆长歌还替她说话,这会就反目了?
看向秦嬷嬷,“这些话可是阿姐亲口所说?”
“是连翘。”秦嬷嬷毫不犹豫回话。
乔焉松开母亲,走到连翘面前,扬手一巴掌,“刚阿姐护你与我反目,这会就气晕了,我会信?给我打,直到她说实话为止。”
“夫人二小姐,奴婢不敢扯谎......”连翘一五一十重复,秦嬷嬷点头默认说的一致。
乔焉看向母亲附耳几句,开了口,“看来阿姐也不信你,那你就该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书信可以给,但你需将阿姐今后所说所做告知于我。不然,我就让你去见莲香。”
“是,奴婢吃侯府的饭当差侯府,侯府是奴婢的主子。”连翘这会恍恍惚惚,似明白穆长歌的用意,跪地认主。
乔焉递眼色秦嬷嬷看着,两母女一同进了里屋,“娘,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反正穆长青生死未卜,等她知晓也无用了不是。”
吕氏点头,“今日宫里来信要长歌,娘与你爹商议让你让出婚事,现在看长青书信最可信,但不可让你阿兄知道。”
看着聪慧的女儿,疼惜又欣慰,“你阿兄要是看得清时局,娘同你爹也不会劳神,受人牵制。”
乔焉傲娇一笑,宽慰几句,提笔写信,好一阵子过去,才敲定最合适的一封,装进信封。
拿着检查过的以往书信,两母女出屋,“去紫薇苑。”
紫薇苑。
乔恒坐在榻子前,看着高热的穆长歌,“病的这么重,为何不同我说?”
“你就那么恨我,不记得以往的情分?我是你最喜欢的阿兄,最懂你的人啊。”
乔恒在自己房里生闷气,越想越心堵,出来透气,神使鬼差的走向紫薇苑,遇见周大夫。
知穆长歌病重,他心急如焚心碎一地,急忙来看她。
待见到穆长歌,他又气又恨,气她不似以往的样子,恨她穿着太子的狐裘。
攥着双拳,眸底泛红,乔恒俯身靠近穆长歌,吱嘎一声,门开了。
乔恒慌忙站起,轻拭穆长歌额上的汗水,戏谑地说:“伶牙俐齿,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一回家就闹得鸡犬不宁,毫无悔意,死了岂不干净!”他愤怒地扔下汗巾,转身时,意外地看到了母亲,不禁愣了一下。
“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听周大夫说长歌病情严重,我不信,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屋里竟然无人照看。”
“所以你就亲自照顾她?”吕氏一眼看穿儿子在撒谎,却没有点破,只是淡淡地说:
“你是长歌的兄长,照顾她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不带随从。你的婚期临近,别再惹出麻烦。”
“是,恒儿记住了,恒儿告退。”乔恒微微点头,拂袖离开。
吕氏斜眼瞥了儿子一眼,目光转向榻上的穆长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中暗自思忖:冤孽啊,你为何总是缠着恒儿不放?
她悄然紧握双拳,缓步走到榻前,“长歌,娘来看你了。”轻声呼唤着穆长歌,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汗水。
站在一旁的乔焉,目光定格在椅子上的狐裘上,瞥了一眼沉睡中的穆长歌,缓步走近。
连翘眼疾手快地拿起狐裘,“二小姐请坐。”她紧紧抱着狐裘,拉了拉椅子。
乔焉眯起眼睛,轻声一笑,“现在倒是勤快,你忘了刚才的话吗?拿来。”
“二小姐,狐裘脏了,大小姐吩咐奴婢去洗,一时没来得及,别脏了您的手。”
连翘在傻也看得出乔焉眼中的嫉妒,但狐裘是太子赠给穆长歌的,她不能让乔焉拿走。
垂着头,强装镇定委婉拒绝,惹得乔焉不满。
抬脚踹了一下椅子,伸出手来,“拿来。”
“焉儿。”吕氏厉声起身,“你阿姐病着,怎么那么不懂事?跟娘回去。”
“连翘,你好生照顾大小姐,不论何时醒来,都需告诉我。”拉着乔焉向外走。
乔焉不甘,唤了一声娘,见她娘无动于衷,生拉硬拽的离开,回眸狠狠瞪了一眼连翘。
待出屋子,乔焉使着小性子甩开母亲的手,“娘,这是个机会,您为什么不让我拿?”
“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争,一个贱婢谁会要她?”后话说的很低,满腹气愤。
吕氏气的扬起手来,又停在了半空,这是她千娇百宠的女儿,亲生骨肉,她怎舍得动手打她。
可她刚刚所做着实愚蠢。
我怎就生出这么两个看似聪明又蠢笨的东西!
吕氏着实后悔刚刚夸赞过乔焉,收回手,说道:“那是太子赠给她的,今日太子若不曾出现侯府,你拿了便拿了。”
“娘知你心思,可这狐裘你动不得,回去好好想想错在哪,别同你阿兄一样自以为是。”
沉声一叹,吕氏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焉扁着嘴,绞着帕子,她有什么错?太子是她的,狐裘也是她的,凭什么在穆长歌那?
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经风的样子,就让太子垂怜,穆长歌才是狐媚子,才有错。
乔焉怒火压不住,又不敢忤逆母亲,狠狠跺脚,看了一眼穆长歌的屋子,斜唇走了。
吩咐丫鬟备车,径直出府,上车说道:“进宫。”
这边吕氏气的头疼,秦嬷嬷揉着她的太阳穴宽慰,“夫人莫生气,小姐还小,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别替她说话,这丫头就是被我惯坏了,周大夫是不是焉儿让你请的?”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吕氏不好拆穿女儿伎俩,这会只剩下她主仆两人,有些话自是要说。
秦嬷嬷手一顿,立马走到吕氏面前,垂头认错,“是老奴的错不怪小姐,夫人责罚老奴吧。”
“到了此时你还护着她?长歌若真有闪失,焉儿一辈子不就毁了?”
“焉儿婚约在,即使拿了狐裘,太子不会领情会厌弃,之前所盘算的一切有何用?”
吕氏也不想发火,可连跟随她多年的老奴都看不清,她没个得力的助手,如何成事?
乔恒偷偷去看穆长歌,虽是口出恶语,但她知儿子心有不甘,她怎能不敲打?
乔焉虽是聪慧,可在太子的事上,就像个无脑的白痴,她不教训又怎能让穆长歌心甘情愿?
吕氏气的身颤,“十八年了,我与侯爷每走一步都精心谋划,眼看着要成事,怎能毁于一旦?叫焉儿来见我。”
她今日必让乔焉明白,一意孤行是什么后果。
秦嬷嬷连声说是,快步去请乔焉。
吕氏端着茶盏抿着,一双略有皱纹的杏眼,浮出异样,三年不见她还真的像她。
难怪侯爷要把她尽快送进宫,怕是也看出来了。
可现在穆长歌昏睡不醒,送进宫,晋王定会不满侯府。
怎么才能让穆长歌醒来,明日就进宫?
吕氏盘算着所有,不知怎的手微微颤抖,索性放下茶盏,起身去了书房。
乔侯爷拿着书,愣愣的发呆,今日早朝皇上宽慰他之余,下令寻找穆长青有意让乔恒出征历练。
这是他最不想的事情。
乔恒是他唯一的独子,性子急躁远不及长青,若是拿下战功顺理成章继承候位,也堵的上悠悠众口。
但若不成事,侯府怎有脸面?
他只好用婚事做说辞,晚些时日出征,皇上虽是答应,但他看得出君王不悦。
乔侯爷轻声叹气,吕氏推门而进却不曾发觉,伸手去端茶盏,吕氏开了口。
“老爷这是怎么了?茶凉了。”
“没什么。长歌答应了?”乔侯爷故作无事,翻看着书。
吕氏斟茶,“伤势严重但不打紧,高热昏睡不知何时醒。我记得老爷有颗归元丹,不如给她用上,也好尽快行事。”
啪的一声,乔侯爷重重落下书,“归元丹是御赐之物,长青戎边我都不曾给他,她一介女流怎配服用?”
“今日不醒,就晚两日再进宫。”气汹汹的端起茶盏抿着。
突然发火吓得吕氏一抖,放下茶壶,“尽快是你,晚也是你,合着我做什么都是错?”
“这些年你从未听我一句劝,一意孤行至今,收不得场怨我吗?恒儿焉儿不也随了你......”
呜呜呜,吕氏好不委屈。
乔侯爷头大,这三年来也不知是年岁大了,还是心有忐忑,每每说不上两句就吵,烦透了。
“够了!归元丹我要留给恒儿,皇上让他出征。”
“什么?怎会这样?”吕氏震惊哭声嘎然而止,还未在说话,门就开了,“夫人侯爷不好了,二小姐进宫了。”
“进宫?”吕氏乔侯爷异口同声,双双惊呆原地。
“误会?”
正随手拿起一串南珠把玩的穆长歌,手上一顿,一串珠子四分五裂。
“嫣儿!”
吕氏呵斥一声。
乔焉慌得又嘤嘤啜泣起来,整个前厅落针可闻。
“嫣儿,你不必伤心,你不曾说错什么!”
乔恒心烦意乱的随口劝了句。
“好了,长歌刚回来,先回房歇着吧。”
乔侯爷看着一双儿女,心力憔悴,一个个让他操碎了心。
“长歌,娘命人打扫了紫薇苑,连翘送小姐回房洗漱歇息。”
吕氏连忙起身,招呼丫鬟。
“连翘,把这些赏赐一同带回紫薇苑!今后你便跟着我。”
穆长歌正愁着怎么要连翘,吕氏开了口,她便要了。
挺直腰身手搭在连翘手上,双双径直出了前厅。
身后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
吕氏轻咳了几声,也让嬷嬷扶着回了房。
乔焉和乔恒各自散去,前厅里只留下乔侯爷一个人,看着盘子里散落的南珠长叹一声。
“孽怨啊!”
很快又眸色微沉,穆长歌长得太像她了,不能让她留在侯府。
正想着办法,管家拿着一封信进来,“老爷,宫里带了信,人已经走了。”
乔侯爷嗯了一声,接过信遣了人看着,眸色一顿嘴角扬起,匆匆回了房。
回到房里的乔恒,心里越发的郁闷。
穆长歌离家不过三年,连阿兄妹妹都不叫了。
曾经她可是最爱粘他这位阿兄。
“就算是嫣儿所为那也不全是她的错,是你暗生情愫,对我误会所致!”
乔恒攥着手指,齿尖轻嗤一声。
“为奴三年,你还认不清自己的错,学不会规矩,穆长歌你太令我失望了。”
十五年里,他说什么穆长歌都是言听计从。
哪怕他一味地袒护乔焉,穆长歌也从未与他翻脸。
而今再见,穆长歌好似变了一个人,眼中满是仇恨,更无往昔的柔情。
她对我没有情了吗?
乔恒怒目瞪着,心下紧着疼,他喜欢穆长歌,可他却不能承认,还得放手,谁懂他的苦?
她就不能像以往一样,善解人意体谅他心疼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紫薇苑。
连翘扶着穆长歌走了进去。
紫薇苑比穆长歌之前戈蓝苑小了许多,戈蓝苑就在乔恒的清心阁旁边。
三年前出事后,侯府为了避嫌给她换了院子。
她还没来得及住进来,就被带走了。
要说三年前的穆长歌对乔恒有别样的心思,她也没觉得不妥。
虽是兄妹,但她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姓氏不一,结为百年之好不更好?
可就成了大错,看来乔府并没有看好穆长歌,不然怎会娶长宁。
还有乔侯爷为什么说谎?试探?
穆长歌轻笑,如今她代替原主,不会对那个没脑子,又怯懦的乔恒有半分心思,更不会由着侯府拿捏。
“连翘,把东西收拾好,找些生姜来。”
“生姜?大小姐要它做什么?奴婢给您打热水沐浴。”连翘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
穆长歌说道:“我双手双脚有冻伤,遇热痒痛,生姜可缓解,去吧。”
连翘连连点头,转身出去。
穆长歌解开狐裘,摩挲着刺痒的双手,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嘎一声门开,秦嬷嬷带着丫鬟进来,见她一人坐在那,脸色一沉,“怎么照顾大小姐的?都死哪去了!”
“秦嬷嬷,连翘帮我找东西去了,您有事?”穆长歌就知这老奴一定会来,但没想着会这么快,淡出一句,盯看着。
清冷的眸光像一把利刃,惊得秦嬷嬷嘴角一抽,立马满脸堆笑说道:
“那丫头来府上时间短,人是勤快,但做事毛手毛脚,老奴又给您找了两个机灵的,夏荷翠冬。”
两个年长连翘的丫鬟上前,福身施礼,“大小姐。”
穆长歌扫了一眼她们两人,这是吕氏身边的大丫鬟,此前对原主还不错,后来出事,就变了脸。
虽是给了她,但她们知道谁是主子,照顾她不就看着。
穆长歌抿唇,“我姓穆,叫我穆姑娘,乔小姐才是你们的大小姐,记住了?”
看向秦嬷嬷,“多谢嬷嬷,连翘虽小但我喜欢,就留在我身边,劳烦嬷嬷与侯爷夫人说一声,帮我请个大夫。”
“太子说不想我委屈,就当给太子面子,日后见面,我也能帮衬说上话不是,您说呢?”
秦嬷嬷愕然:“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三年不见,这贱人怎像是脱胎换骨,摆布不得了。
不过,夫人说了先顺着她,等她嫁出去生死与侯府无关。
那就让她嚣张几日。
秦嬷嬷尴尬一笑,“是老奴粗心,忘了大小姐病着,日后这话莫要再说,您就是大小姐。”
“这三年,老爷夫人愁白了头发,一直挂念大小姐,可您也知长宁公主侯府惹不起啊,您多担待,老奴这就请大夫去。”
点了下头,匆匆走了,生怕穆长歌再说他话,她一时绷不住惹恼了她,坏了侯府的大事。
穆长歌怎会把秦嬷嬷放在眼里,不过是替主子办事,她发疯也得正主在才有用不是。
而眼下是这两个丫鬟,只要她们在她就没办法与连翘亲近,事自然打听不到。
看着端着装有衣服首饰托盘的夏荷翠冬,依旧揉搓着双手,“烧水沐浴,准备吃食,盥洗的新衣。”
夏荷翠冬余光对视一眼,笑着放下托盘,“夫人知您回来,就准备了新衣,料子都是极好的。”
“这些首饰也是夫人二小姐亲自挑选的。”两个丫鬟没有一个想去干粗活,一人拿着一样给她看。
穆长歌讪讪一笑,“夫人有心我自是感恩,可这尺寸你们确定我穿的上?”
起身站起,瘦弱的身形比两个丫鬟还高上半头。
夏荷翠冬一怔,顿感手里的衣服是个笑话。
是新衣服不假,可却是给乔焉做的,她不喜送来了这。
穆长歌与乔焉相差一岁多,尺寸自是不一样,这会该怎么解释?
正想着怎么搪塞,门口传来脚步声,翠冬急忙说道:“对不起穆姑娘,定是裁缝弄错了尺寸,奴婢这就去重新做,不是夫人的错。”
“谁给你的胆子直呼其名?阿姐是侯府大小姐。”乔焉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
穆长歌挑唇淡笑,她不去找乔焉,她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这紫薇苑,还真是招人啊!
穆长歌看着走进屋内的乔焉,翠冬扑通跪下,“二小姐,奴婢怎敢冒犯大小姐,是大小姐命奴婢们叫她穆姑娘的。”
“阿姐,当真要这般生分吗?”乔焉绞着手指,红着眼眶,“从小到大阿姐宠着嫣儿,不与阿兄计较,敬重爹娘。”
“三年不见,这些情分就荡然无存了?嫣儿知阿姐心有怨恨,可那日嫣儿说的也不并不虚假,不是吗?”
眼泪滴落,好不委屈。
虽说是事实,但她还真会拿乔。
穆长歌轻嗤一声,“三年前我将亲情爱情混为一谈,时隔三年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便明白那不是爱慕。”
“我本就姓穆,叫穆姑娘合情合理,乔小姐若是为道歉而来就应有道歉的样子,而不是指责我。”
“夏荷翠冬是乔夫人的大丫鬟,我用着不顺手,烦请乔小姐将这些东西和人一并带走。”
乔焉一怔,寄人篱下的养女,说话怎敢比她霸道?
三年折磨,她应被磋磨的胆小怕事,事事顺从,而不是伶牙俐齿。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一个贱婢指责本小姐。
乔焉手指绞的泛红,眼泪滴落,“阿姐,你怎能。”
“我怎就不能?”穆长歌没容她说完话,就接了话茬,“家丑不可外扬,而你明知故犯,另侯府难看,是我的错?”
“受罚三年我不怨侯府,也记着养育恩,但你知错却不低头,还想着我宠你,我犯贱吗?”
“口口声声知错,让我原谅,什么都可以给我,那我要你的命呢?”
一步近前,垂目看着矮自己半头的乔焉。
乔焉身子一颤,翠冬急忙上前,“明明是大小姐犯的错,怎能怪二小姐?”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翠冬脸上。
“我阿兄是四品将军,我不曾让你说话插什么嘴?侯府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看向小脸惨白的乔焉,拂袖笑了,“乔小姐,同你开玩笑,怎怕成了这样?”
“就你这样的在宫里怕是活不过三天,不打趣了,我累了,都请回吧。”袖子一敛,转身坐在椅子上。
乔焉见过穆长歌打阿兄,发癫跪地匍匐的样子,要她的命会是玩笑?
她拿捏不住穆长歌,就不信没人拿捏得住,她绝不能让贱人踩在她头上。
尴尬一笑,抿唇道:“嫣儿只想和阿姐叙旧,没想着打扰了,嫣儿这就走。”
拂袖落泪,递了下眼色,嘤嘤哭泣走了。
翠冬夏荷也不敢久留,端着托盘紧随其后。
穆长歌讪讪一笑,起身走向门口,站在那听声。
连翘刚好从厨房那边回来,看见一脸怒气的乔焉福身施礼,“二小姐。”垂着头侧到一边。
乔焉正愁着没处发火,瞧见她殷切的样子,扬手一巴掌,“跑哪躲懒去了?阿姐病着你不知?”
“大小姐让奴婢寻生姜治冻疮,奴婢没有躲懒。”连翘怯怯地将一盘生姜片呈现乔焉面前。
乔焉轻哼,“学会顶嘴了,你忘了吃谁家的饭?”扬手又要打,身后传来穆长歌的声音。
“乔小姐,我有冻疮遇热痒痛,大夫没来我也不能忍着,让连翘拿生姜缓解,和吃谁的饭有关系?”
靠在门边,看着乔焉抬起了手。
乔焉也不眼瞎,自她来紫薇苑就见着穆长歌在揉搓双手,红肿刺目的冻疮看着就痛痒。
但她无心关怀,只想着示好说出心中所愿。
可怎知,穆长歌不入局,反而打了她母亲的人,还要她的命,想好的说词只能咽下去。
这会教训自家下人,穆长歌阴魂不散的出现,是巧合?
乔焉收回停在半空的手,“阿姐是怪侯府怠慢?”抖唇声颤,委屈尽显眼底。
穆长歌抿唇,“雪天路滑走得慢,哪像乔小姐这般,勤快。连翘,还不进来,手痒我会打人的。”
后话说的很重,身子一侧进了屋子。
气的乔焉攥紧五指,好想大叫发泄,可她不能,便看向连翘,“乱说话本小姐不会放过你,滚!”
哼了一声,气汹汹的走了。
连翘轻吐一口气,快着步子进屋,“多谢大小姐解围,奴婢帮您擦患处。”
拿着姜片轻轻擦拭穆长歌的手指,一句话都没有。
穆长歌看着她,“你是我的人,赏罚应由我处置而不是乔焉,这一巴掌我会帮你讨回来。”
“不。”连翘脱口一字,立马垂下头,“奴婢是府里下等丫鬟,能伺候大小姐已是荣幸,切不可因为奴婢与二小姐生分。”
“生分?”穆长歌笑了,为奴三年侯府可曾记得原主?可曾想过再回侯府如何相处?
原主犯错命抵了,侯府的错也得拿命偿。
穆长歌伸手抬起连翘的下颚,眸子阴冷下来,“连翘,你虽在侯府当差但你的命是我阿兄救的。”
“我不图你回报,但也不容我身边的人胆小怕事,你若做不到就给我离开!”
“大小姐。”连翘惶恐跪下,低着头身子颤颤,“奴婢不走,奴婢是长青公子的人,也是大小姐的人,奴婢什么都能做。”
“好!那你现在就去夫人院子,说我要阿兄的书信,问起侯府三年发生的事,你说我不信撵你滚。”
话声未落,穆长歌抓起茶盏啐在地上,“我受了三年的苦,侯府上下为什么没人来看我?”
“你的命是我阿兄救的,为什么替他们说话?你滚!”猛地一脚踹在一脸懵的连翘身上。
连翘还未缓过神,就听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容不得想穆长歌为什么,忙的跪地道歉。
“奴婢知错了,大小姐息怒。”
“滚!”穆长歌嘶声力竭怒吼,一把拉起连翘,开门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连翘怕打着房门,求穆长歌开门,一声历喝吓得她停了手,站在一旁低头哭泣。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别在这碍眼。”秦嬷嬷狠狠瞪了一眼连翘,伸手请着。
“让您见笑了周大夫,您请!”
推开门一瞬,一盘子姜片铺天盖脸飞来,盘子落地摔碎,秦嬷嬷惊呼一声。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连翘惹了您?”
周大夫吓得差点扔了药箱,怒气挂满脸,看向背对着他们的穆长歌,眸子一惊。
这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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