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韫泽柳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晚来晨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对方离开,柳霜序也匆匆穿好衣服到了耳房。迎面而来的,是宋千月的巴掌。宋千月毫不遮掩眼中的恨意,还要再打时,忽然被嬷嬷制止。“小姐莫要在这一时半刻和这贱蹄子置气,她身上都是印子,当务之急还是不能让姑爷发现,我们需把戏先做全!”宋千月终于冷静下来,她毫不留情地命人扒了柳霜序的衣服,将每一处痕迹都掐在自己身上,实在刁钻的位置下不去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描画上去。离开前,宋千月让柳霜序就这么继续跪着:“真真是下贱东西!”柳霜序打了个哆嗦,垂下眼帘,安安分分地跪在原地。宋千月带着一身的痕迹得意地回了内室,已经见祁韫泽洗漱休整好,坐在了桌边。屋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却还是能闻见些让人羞臊的气味。宋千月咬牙切齿,装出一副少女情态盈盈上前,娇嗔着:...
《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见对方离开,柳霜序也匆匆穿好衣服到了耳房。
迎面而来的,是宋千月的巴掌。
宋千月毫不遮掩眼中的恨意,还要再打时,忽然被嬷嬷制止。
“小姐莫要在这一时半刻和这贱蹄子置气,她身上都是印子,当务之急还是不能让姑爷发现,我们需把戏先做全!”
宋千月终于冷静下来,她毫不留情地命人扒了柳霜序的衣服,将每一处痕迹都掐在自己身上,实在刁钻的位置下不去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描画上去。
离开前,宋千月让柳霜序就这么继续跪着:“真真是下贱东西!”
柳霜序打了个哆嗦,垂下眼帘,安安分分地跪在原地。
宋千月带着一身的痕迹得意地回了内室,已经见祁韫泽洗漱休整好,坐在了桌边。
屋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却还是能闻见些让人羞臊的气味。
宋千月咬牙切齿,装出一副少女情态盈盈上前,娇嗔着:“夫君......妾身为了您身体着想,还是莫要熬夜、节制些才是。”
祁韫泽抬头,宋千月走到他身边,浓重的脂粉味又钻入鼻腔,重新勾起了那股已经散去的烦躁。
他眉心微蹙。
宋千月为他斟茶,故意露出一截藕臂:“夫君明日还有要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祁韫泽的视线由上而下,瞧见她净白纤长的十指,那其中的皮肤格外光洁,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他微微眯起眼。
“夫人方才被火折子灼伤,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宋千月手一抖,茶杯被碰落在地。
对上祁韫泽清冷的眸子,宋千月脸色发白,仓皇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夫君有所不知,妾身的恢复能力从小就比旁人强些。不过是被火灼了一下,没留下伤口也是正常的。”她强装淡定,低着头,不让祁韫泽看清楚自己的神色。
却在捡起碎片的时候,故意被碎片划伤。
她轻轻嘶了口气,捂着还在冒血的手跟祁韫泽撒娇。
“夫君,好疼......”
祁韫泽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她含娇带怯的模样,转头便叫了丫鬟进来替宋千月包扎处理。
也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宋千月终于暗暗松口气。
却见祁韫泽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似漫不经心一般问了句。
“夫人身上平日里都熏的什么香?”他走在她身后,看似在关心宋千月手上的伤如何了,实则在暗暗轻嗅。
没有那股浅浅的栀子香。
宋千月攥了攥手心,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问。
为了掩盖身上的药味,她身上总要熏浓重的昂贵香薰。
“是芝兰香。”
祁韫泽盯着她看了半晌,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片晦暗莫测的深沉。
直看到宋千月头皮发麻,他才收回视线。
“今日乏了,夫人也早些休息,我想起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先去书房歇息了。”
宋千月更是不想再承受他的审视,忙不迭应了,也不再做纠缠。
待祁韫泽一走,宋千月如释重负跌坐在凳子上。
肚子里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宋千月捂着肚子,额头上已经有了冷汗。
都怪那个贱人!
她被吓得胆颤心惊,连忙跪下,严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用的东西,连大小姐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要是月儿的身子有什么差错,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柳霜序垂着头,不敢有半句怨言。
郎中已经给宋千月看过了,摇了摇头:“大小姐这胎本就是强行保住,眼下又补得太过,反而对胎儿不利,眼下实在是不易吃过多的安胎药,还是将孩子打掉,保全母体为上。”
宋夫人心中满是心疼。
她为人母亲,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往鬼门关走一圈,只是还没拿定主意,宋千月就已经叫嚷起来:“不行!”
“要是我生不下孩子,怎么在尚书府立足!”她对着郎中怒目圆瞪,“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一定砸了你的招牌!”
郎中没见过这样的病患,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会再开些温和的方子,尽可能的保住这个孩子,只是小姐合该卧床静养,如此方不会有差错。”
他开了方子,便有周嬷嬷亲自送他出去,又抓了药回来。
连忙满是惊慌:“夫人,姑爷在外头寻大小姐的下落,只怕要找到这边来了。”
宋夫人眉头皱起,眉眼间布满了阴沉。
柳霜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成为她的发泄口,却不慎将后背碰到了桌角,一声低呼:“夫人息怒。”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便跪了下去。
宋夫人蛇蝎般的眼眸透过人群,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禁瑟缩,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
“你替大小姐伺候过姑爷,想来在姑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你便去拦住他。”宋夫人直勾勾的听着话,声音冰冷刺骨,宛如催命的符咒,“要是被他察觉到丁点异常,你,和你的兄长......”
她不曾将话点透,却叫柳霜序冷汗涔涔,沁透了整个衣衫。
“是。”
她不敢违抗,只得将人拦在半路。
果不其然,祁韫泽的目光在看到她的身影的时候,修长的腿便不受控制的朝着她奔来。
脚步都比往常快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夫人呢?”他的眉头拧成一团,上下打量柳霜序一番,冷声质问,“你受伤了?”
他虽然不是学医的料子,却也审问过大大小小的案子,动用过不少的刑罚,对于血腥味最是熟悉不过了。
柳霜序一贯不会扯谎,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没......我方才嘴馋,去厨房走了走,正好碰到了厨娘杀鸡......”
她眼神飘忽,声音也越来越小,也是知道这人根本不会信。
借口太过拙劣,祁韫泽都有些懒得拆穿了,只是审视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妄图看穿她心中所想。
柳霜序低垂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那视线,呼吸都有些急促。
祁韫泽的鼻腔充斥着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原本烦躁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被抚平。
他开口:“你既然是夫人的妹妹,合该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今日三皇子口中的旧相识,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在夫君床上缠他,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纯良?”
话音刚落,宋千月将手中的绣花针狠狠扎入柳霜序指尖。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柳霜序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无力地垂下,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大小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同大人见面了!......”
柳霜序声音几近哀求。
“饶了你?”宋千月冷笑,“那怎么行?你可要好好替我伺候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听明白了吗?”
她又狠狠地将一根针扎下去,动作狠辣,用尽所有力气发泄心中积攒的怨愤。
柳霜序疼得几乎昏厥,眼前阵阵发黑。
“记住,如今我们在一条船上,倘若事情败露,不只是我,夫君也不会放过你!”
祁韫泽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刑部尚书的位子若是没有雷霆手段,恐怕也无法稳坐至今。
若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宋千月就喜欢看柳霜序痛苦。
针针扎在柳霜序肩头,她似乎还不解气。
又拿出几根银针朝着柳霜序的插了进去,柳霜序已痛的喊不出声,浑身冷汗涔涔,虚弱地伏倒在地上。
宋千月朝着她小腹踢了踢,厉声警告:“在祁府,你最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别让人抓住把柄,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 宋千月摔门离开。
寂静小屋里独留柳霜序一人倒在冰冷的石砖地上,手指痛的失去知觉,整个人狼狈万分。
柳霜序费力地撑起身子,一步一步挪到水房。
房间里的痕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昨夜未来得及带走的发钗与锦帕。
柳霜序忍痛将东西收拾起来,艰难走出水房,可不论是腿还是手,稍稍用力便是蚀骨钻心般的疼。
和煦春风吹在她身上却似北风一般刺痛刮骨。
她痛,也怕。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柳霜序精神一瞬恍惚,下台阶时,整个人向前倒去。
“小心!”
紧接着,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稳稳扶住了她。
柳霜序猛地睁开眼,眼前人竟是祁韫泽!
真是倒霉,偏偏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碰见他。
她急忙想躲开祁韫泽,却因为碰到指尖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惊呼。
那声音带着点娇俏,让祁韫泽不自皱眉。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明明是他与柳霜序素未谋面,但无论是她的身影、动作,还是声音,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无形之中的牵引,似是将他拉回到新婚那夜。
祁韫泽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柳霜序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勉强编了一个借口:“我绣了一只锦帕,想着送给表姐,没想到表姐不在屋里。”
柳霜序从怀里拿出锦帕示意,看向祁韫泽的眼神真诚、且毫无破绽。
祁韫泽扫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你与你表姐倒是生得很像。”
柳霜序瞬间僵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摆。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伸手去摸桌上的火折子。
“夫君,今晚不必......”
柳霜序急切上前,伸手去拦住他手里拿着的火折子,却没留意,被火折子烫了手。
“呃!——”
“怎的这么不小心?”
祁韫泽随即握住她的手,将柳霜序拉到身前,柳霜序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柔软的身体轻轻靠在他肩头。
“不疼。”
暧昧升温。
祁韫泽的眼神微微一沉,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掌心,祁韫泽靠近柳霜序,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今日见到你的表妹,总觉得......她与你有几分相似。”
柳霜序微微一愣。
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屋中漆黑一片,仅隐约能看见他清俊的轮廓,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但却能在无形之中能感受到逼仄。
他是在试探?
说不心虚是假的,只是柳霜序并未想在现在揭破宋千月的诡计。
毕竟如今的祁韫泽还未对她动情,如此,他又怎会愿意保下自己。
所以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我们毕竟是表姐妹,自小一起长大,容貌相似也不意外。”
她想要站起来,试图扭转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夫君,夜已深了,不如我们回榻上......”
谁知祁韫泽却伸手按住她的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柳霜序不禁浑身一软,那股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柳霜序的身体变得软弱无力,下意识地揽住祁韫泽的脖子,寻找着一丝支撑。
祁韫泽顺势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猛地将桌上的瓷器扫到一旁,动作粗鲁地将她抱在桌上。
柳霜序顿时愣住。
一向温和淡然的他竟......竟还有如此一面?!这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柳霜序脸上立刻泛起一抹羞红,双手紧紧抓住了祁韫泽的衣领,慌乱的目光充满了无助和不安。
“夫君......”
她完全想不到平日清冷自持的人在这件事上还有这样的爱好,明明他在外的名声......
祁韫泽捉住她的手,不慎触及之前的伤口,柳霜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把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祁韫泽敏锐察觉到不对:“夫人的手伤了?”
柳霜序更加紧张,羞怯地低声喃喃:“许是之前绣嫁衣的伤还没好。”
祁韫泽俯下身,亲吻她的指尖,让柳霜序浑身战栗。
朦胧的夜色下,唯有美人香销魂蚀骨,柳霜序昏昏沉沉,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只是顺势抱上祁韫泽的脖颈。
祁韫泽摸上她的脸,短暂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若妻子日日如此,他必会耽溺其中,执迷不悟。
结束后,柳霜序险些胳膊都抬不起来。
祁韫泽的嗓音温柔克制:“我同夫人一起洗漱。”
柳霜序佯装娇羞:“妾身有丫鬟伺候,夫君明天还要上朝,还是莫误了正事。”
祁韫泽了然,这是她怕二人在浴桶里痴缠,虽然尚有不舍,但念及她也不过是第二次,他还是随了她的心意,独自进了后室。
上了几层水粉,又点上浓重的胭脂和唇红,方才勉强遮住了病容。
彼时,候在再门外的侍女进屋通传,“主子,姑爷已经在屋外了。”
“扶我出去吧。”
屋外,祁韫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立于庭院中,晨光斜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冷身影。
宋千月面带笑容迎上前,“让夫君久等了。”
“无妨,走吧。”
宋千月原本伸手想去挽住他的手臂,可祁韫泽却先一步离开。
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宋千月神色有些难堪,随即僵硬地将手收回。
两人一同入了正院。
堂内,刘氏端坐正中,眉目间透着几分威严。
在看过嬷嬷送来的喜帕后,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让身旁的嬷嬷拿出了一个红封和一套白玉头面。
刘氏目光落在宋千月身上,眉头微微挑起,“你的脸色怎的如此差, 可是昨夜没睡好?”
宋千月尴尬地笑了笑,“昨夜确实......身子不适,不过现下儿媳已无碍。”
祁母爽朗一笑,目光转向祁韫泽:“你啊,年轻人还是得注意分寸,要懂得怜香惜玉。”
祁韫泽端微微颔首,“母亲教训的是。”
从昨夜起祁韫泽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端倪,他身处刑部多年,查人审案游刃有余易如反掌,他的直觉多半不会错。
只是......眼下无凭无据都是自己的怀疑揣测,也不好武断。
刘氏点了点头,随口闲谈,说了几句体己话。
半晌,宋千月抬起头略是犹豫开口:“母亲,儿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母亲恩准。”
刘氏放下茶盏,语气倒还温和:“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宋千月思量片刻后开口:“妾身有个妹妹,是宋家的养女,名唤霜序,妾身在闺中时便于妾身很是要好,只是她身子骨孱弱,所以妾身想着,可否把她接到内院来,既能帮着我料理些琐事,我也能照顾她,不知母亲与夫君可否应允......”
话音刚落,屋内霎时安静。
刘氏原本温和的笑意悄然淡了几分,她自顾自端起茶盏,垂眸轻啜了一口。
“你那妹妹还未出嫁,若是住到府上怕是不合规矩......”
刘氏话未明说,但其中的深意却不言自明。
府中添个未出阁的姑娘万一传出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岂不是毁了祁家的名声?
闻言,宋千月立刻接话:“母亲的顾虑我自然省得,我只是想着夫君如今身居高位,结交来往的人也是非富即贵,若能替妹妹寻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告慰我那早去姨母的在天之灵了。”
说到动情处,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刘氏见她如此,又知道把人接入府并不是为了添个妾出来,不禁心软。
“罢了,确实是个可怜孩子,便许你接她过来小住吧,不过我祁家虽不是什么侯门望族,却也讲究规矩,有些事需得早早叮嘱清楚。”
宋千月心下一松,站起身盈盈一礼:“我那妹妹极为懂事,定不会逾矩,还请母亲放心。”
刘氏满意地颔首,“既如此,早些将人接来,让我也看看。”
宋千月忙不迭应下。
空气中仍弥漫着酒宴后的淡淡喧嚣余韵,祁韫泽沿着青石铺成的回廊走近,步履从容,心中却涌上些纷乱的思绪。
随着夜风,夹杂着些许酒香的气息散去,他轻叹口气,眸光微敛,黑眸深邃如潭,映出几分月下的冷光。
推开房门后,银白的月光顺势倾泻,洒满内室。
在塌上端坐的曼妙身影,透过一重重的红纱床幔,玲珑有致的身姿尽显无疑。
那身影低垂着头,浓密乌黑秀发滑落至肩,遮住了面容,香肩半露,映着月色,白皙肌肤如凝脂般晶莹光滑,美得如梦似幻,竟让他也呆了一瞬。
祁韫泽与宋千月曾有过一面之缘,她性子活泼,甚至说有些骄纵,但祁宋两家的婚约是父辈之间约定好的, 他二人虽不慎了解,祁韫泽却还是奉父母之命履行婚约。
既然结为夫妻,他自然会尽好丈夫的责任。
祁韫泽定了定神,迈步入内。
“这么黑,我命人进来点灯吧。”
柳霜序强撑着胆子,伸出一只莹白的玉手,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衣服,小小扯了几下。
“夫君......别留我一人在房里......”
试探的动作带着一股柔媚劲儿,柳霜序整个人小心翼翼,像个受惊的小兔。
祁韫泽捏住她的手,轻抚开手掌,安抚着新婚妻子的情绪。
她紧张得手掌心都出汗了。
祁韫泽低声笑道:“日后这便是你的家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倒也不必这般怕我,往后我们便是夫妻。”
握着她的手,祁韫泽心绪微动,她的手确实太过柔软,轻轻一碰便似要化了一般。
察觉到男人的掌心越来越热,柳霜序脑海中浮现白日研究的春宫图。
机不可失。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祁韫泽面容,将纤细的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脖颈。
“让妾身侍奉您就寝吧。”
她的话语细如蚊呐,却足以挑起祁韫泽的情绪。
酒气上头,软玉温香在怀,更让祁韫泽克制不住,脑子里涌出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祁韫泽呼吸逐渐变重。
清冷月光透过轩窗照进屋里,此刻祁韫泽面容清俊如雕刻般分明,肌肤白皙而不显柔弱,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柳霜序一时有些紧张,手慌乱之中不知放哪儿,祁韫泽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环住自己脖颈,让她不至于掉下去。
祁韫泽察觉到她的拘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低声安慰,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别害怕,我会小心的。”
他怜爱地将柳霜序揽入怀中,直到后半夜,二人初歇。
柳霜序借去水房净身为由匆匆离开里间,以免被点灯后认出来。
水房在隔壁,宋千月此时正坐在里头等柳霜序来二人互换身份。
在水房等了半宿,今日祁韫泽与柳霜序春宵一度,缠绵悱恻,宋千月坐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听得妒火中烧!
柳霜序刚进水房,宋千月反手便是一记耳光。
“你个小贱蹄子,方才你是在给谁炫耀!”
柳霜序站在祁韫泽的身后,整个人被无限的安全所包裹,渐渐放松下来,竟忽略了耳畔的声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眼眸,带着些许侵略。
她下意识躲避眼神,松开自己的手,匆匆忙忙进了马车。
仓皇逃窜的背影落在祁韫泽的眼底,却不见半分嫌弃,反倒有几分可爱,他不觉勾了勾唇角。
“夫君......”宋千月的手从马车内伸出来,“方才可真是吓坏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发自内心的颤抖,另一只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小腹,脸色苍白。
祁韫泽避开她的手,掀开车帘走了上去,看到她的样子,不免蹙眉。
国公府和宫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牵连的,宋千月更是时常跟着宋夫人进宫,合该见惯了皇子公主们,不该怕成这样。
......
祁韫泽沉吟片刻,蓦得开口:“夫人可是身子还有不适?不如请郎中来好好看看,也好叫人放心。”
她这样的脸色,只怕会叫人觉得她在尚书府受了委屈。
“夫君不必替我担忧......”宋千月身子一怔,脑海里却是想不出借口来,只得偷偷摸摸在柳霜序的手上掐了一下,递了个眼神。
柳霜序防备不及,低呼一声,恰好对上宋千月凶狠的眼眸,下意识瑟缩一下,后背碰上车壁,硬着头皮解释:“姐姐一向身子弱,许是这两日累着了......”
“我听家中老人说,才成婚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她涨红了脸,心虚得很,不敢去看祁韫泽的眼眸。
祁韫泽的眸子在姐妹二人身上来回打转,薄唇被抿成了一条线。
他查案多年,犯人的一个眼神便能够叫他猜出对方心中所想,这姐妹二人间,一定藏着秘密。
他没再开口,好似是将事情给揭过去了。
马车继续前行,还不及停下,外头便有热热闹闹的声音传了进来。
祁韫泽率先下车。
宋千月的额上已经布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她一把抓住想要下车的柳霜序,强撑着力气开口:“夫君先进门吧,我和妹妹去后头更衣,等会再去寻你。”
听到要和宋千月单独相处,柳霜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好。”祁韫泽应了一声,便被宋千月的兄长拉扯着进了府门。
听着外头没了动静,宋千月才恶狠狠的瞪了柳霜序一眼,怒道:“没眼见的东西,还不快去找周嬷嬷!”
柳霜序的胳膊上已经被她的指甲抓出了指痕。
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痕,连忙叫来了宋千月的几个心腹,车上忙作一团。
柳霜序呆呆的站在马车外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宋千月如今不敢伤她的性命,不过是因着身怀有孕,不得伺候祁韫泽,需得倚靠自己。
要是这孩子保不住,自己对宋千月而言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头一回希望,宋千月能够保住这个孩子。
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宋千月已经在周嬷嬷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径直往后院赶去,柳霜序不得不快步跟上。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只有一股子血腥味。
柳霜序站在远处,生怕被牵连其中,却没想到宋夫人一进去,便在她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柳霜序显然不满意。
兄长入狱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却迟迟没有消息,她心中自然害怕。
不过能见到娘亲,也不算是白费心思。
柳霜序的后背靠在树上,双腿颤巍巍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还是头一回这么和宋夫人说话,要是能够拉拢住祁韫泽的心,她在宋家是不是也就能有一席之地了。
“柳霜序!我帕子掉了,你去给我捡回来。”
传进她耳畔的声音,嚣张跋扈又透露着几分熟悉。
柳霜序回眸望去,果然是宋千雪。
她是国公府的庶出小姐,偏偏生母手段好,将国公爷的心牢牢攥在手里,她便也跟着水涨船高,在府里的地位不比宋千月差多少。
姐妹二人时常争执,最后吃苦的反而是自己一个外人。
柳霜序欠了欠身子,声音软软的:“二小姐,大小姐那边还等着我过去,要是迟了,奴婢没法子交待,还请二小姐寻另外的人去捡帕子吧。”
她说罢,转头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千雪却是大步一迈,正好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一大早便见府里头忙上忙下,连采买都顾不上她,她有心要去同宋千月闹,却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坏了国公府的脸面,只得作罢,自己在后头散心,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巧,遇到了柳霜序。
她一个国公府的小姐,收拾一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急什么,怕是大姐巴不得你不过去。”宋千雪笑得狡诈,“你说说,你这样好的容色,要是挑明每夜是你陪着大姐夫,必然能得个姨娘的名份,总好比现在偷偷摸摸的,叫人不齿。”
柳霜序垂着头,并不应答。
深宅大院,多说多错,她便不说不错。
宋千雪嘲讽了两句,却见她迟迟没有应答,也觉得无趣,直接将自己的帕子扔到池塘里头,再次命令:“去!把帕子给我捡回来。”
“奴婢还要去前头。”柳霜序只得硬着头皮又来一句。
今儿是宋千月的好日子,要是因她回来,她几日都不得安生了。
“你敢不听我的!”
宋千雪在府里横行霸道惯了,还没一个丫鬟敢不听她的话。
她来了气性,一把将柳霜序推进了池子里头。
柳霜序丝毫没有准备,纤细的双手胡乱拉扯,一把抓住了宋千雪腰间的缎带。
深秋的池水清澈透亮,池底铺就着一层薄冰。
柳霜序的身子在碰到池水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冰凉刺骨的感觉传遍全身。
......
前头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国公爷可真是好福气,竟然得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看来日后都是舒心的日子了。”
“祁尚书才是真的好福气,得了这么好的娘子,京城谁人不知,国公府的大小姐,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福气,我可不敢想。”
“......”
宋千月听着这些话,眉眼都染上骄傲。
她偏头,想要为祁韫泽斟酒,却见他拧着眉头,不免纳罕:“夫君怎么心绪不宁,要是有什么糟心事,合该同我说说,我虽没夫君的本事,却也希望能够替你纾解一二。”
“没什么。”祁韫泽伸手推开她的酒,淡淡道,“你来前想要为表妹寻一门好亲事,我留意一番,今次来的都是显赫子弟,可到底成不成,还是应该问过她的意思。”
“的确时常有人说我和表姐相像......”
她低头,掩去眼中的慌张,“也许是因为我母亲与姨母长得像。”
祁韫泽似笑非笑,“宋家的亲戚我都有过照面,不知你母亲是几房?”
他的语气听着平和,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剖向柳霜序,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我......我家只是宋家远亲,本不是京中人,想必姐夫应该是没见过的......”
柳霜序声音发颤。
一句“姐夫”倒是点醒了祁韫泽。
他真是糊涂了,怎么把平日里大狱审问的那一套搬到内院来,眼前的不过是个还未出阁的少女,莫吓到她。
转眸,祁韫泽的目光落到柳霜序手里的锦帕上。
“我母亲的生辰快到了,你刚来府上恐是不知她喜好,我瞧你女红不错,你若不知送什么,不妨绣一副观音像。”
柳霜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姐夫。”
她本就是借宿在祁家的人,祁韫泽这一提点,倒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
她笑时眉眼弯弯,清澈明媚,如芙蓉初绽带着几分纯净的娇俏,与宋千月截然相反。
祁韫泽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感触。
他强自压下情绪,淡声回道:“举手之劳而已。”
见祁韫泽对自己并未起疑,柳霜序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多看了祁韫泽一眼。
他嘴角挂着笑,消去了几分清冷的距离感,多了几分难得的亲切。
恰时,二人四目相视。
祁韫泽意识到自己失态,眼前的人毕竟是妻妹,自己不该多有接触,免得生出闲话。
他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书房,祁韫泽心中仍久久难忘。
想起柳霜序那双盈盈含雾的眼睛,想起她唇角扬起时透出的那抹娇俏。
祁韫泽涌起一种不明意味。
“秀山。”
听到屋里传话,候在门外的小厮匆匆进门。“主子有何吩咐。”
“天冷了,给府里的人都提前置办冬衣吧,夫人院里......多加几套吧,毕竟多了人。”
秀山笑呵呵道:“主子说的是柳小姐?您别说柳小姐与咱们夫人可真像!”
祁韫泽拧了拧眉,“你也觉得?”
“是啊,尤其是身形,一模一样,只是性子和扮相大相径庭,柳小姐似乎更柔和些,大抵是年纪尚轻吧。”
祁韫泽心中思索,手下竟无意识地写了半边柳字。
回神,他匆匆将字涂黑。
纷乱的思绪如同细丝一般越拉越紧,偏偏扰得人心烦意乱。
他放下笔,声音清冷,“秀山,你去通传,今晚我去夫人那处。”
“好嘞,夫人知道一定开心!”
秀山一脸欣喜,连忙去西苑通传。
自家主子总算是开窍了!
京都有多少贵女倾慕祁韫泽,他都不为所动,现如今,倒是满心扑在了新夫人身上,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事!
西苑里,宋千月完全没有料到祁韫泽今夜会过来。
他性子也不像是沉迷女色之人,突然这般主动,倒让宋千月有些不知所措。
他来留宿,多半是因为柳霜序那个贱人。
“下贱胚子的确有些本事,能勾的祁韫泽念念不忘。”
宋千月心中甚是不快。
周嬷嬷赶紧上前劝慰:“小姐可千万别因此动气,您得好好养着自己。夜里之事姑爷自己又不知,如今他来房里,归根结底是因为想着您。”
“至于那小蹄子,等您胎像稳了,就把她遣出府去,到时候她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能落得什么好结果?”
宋千月冷笑,“嬷嬷说的不错。”
她咬了咬牙,吩咐下人将柳霜序再度召进屋来。
柳霜序心知肚明,悄悄躲在屏风之后,等着就寝时与宋千月偷梁换柱。
虽然心中多有不快,但宋千月还是命侍女为自己梳妆打扮,换上最贴合身形的衣裙,又让人准备了祁韫泽最喜欢的清淡茶点。
直至天黑,祁韫泽才到西苑。
一进门宋千月便迎了上去,“相公今夜怎的有空来?”
只是宋千月刚刚喝过保胎药,身上沾了些药味,靠近时祁韫泽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扫视一圈屋内,目光定在桌上空着的药碗上。
“夫人喝药了?可是身体不适?”
宋千月心里顿时一紧,赶忙掩饰:“无非是些补药罢了,日常调养。”
“是吗?”
祁韫泽的语气未变,但目光却更加犀利,他低头看了看碗中的残留气味,淡然开口,“可是我闻到这汤药里似乎有三七,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止血之药吧。”
闻言,宋千月脸色瞬时煞白。
难不成他猜到了?
不......这不可能。
宋千月强装镇静避开祁韫泽审视的目光,忽然心生一计。
她轻轻拍了祁韫泽胸前一下,故作娇嗔:“这不都怪夫君!”
“要不是你,人家也不会这么累,为了身子能好快点这才喝药调理的。”
祁韫泽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面色略有缓和。
“既然如此,夫人的身体要紧,还是请大夫来好好调理一下把。”
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书房歇息,但宋千月却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往内室走。
“我已经调理了,您别为妾身担心,妾身只想和你待在一处......”
宋千月笑着勾起祁韫泽的腰带。
越往里走,内室内的熏香愈加浓烈,宋千月妆容精致浓艳,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祁韫泽忽然失去了兴致,转身径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不急,我只是想和你先说说话。”
祁韫泽态度冷淡,似是刻意与宋千月疏远。
宋千月一时竟拿不准他的心思,索性嘱咐侍女备水。
“既然夫君不累,那不如先去沐浴,妾身准备一下,片刻便来。”
她温柔一笑,欲上前轻吻他的面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祁韫泽自顾自走向盥洗室。
宋千月瞬时变了脸色,却没有表露太多,只是狠狠瞪了屏风后的柳霜序一眼,提醒她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烛火熄灭,柳霜序换上了一身与宋千月相似的浅红色轻纱,坐在屋里静静等候。
不久后,盥洗室的水声渐停。
祁韫泽一身湿气从盥洗室出来,进屋瞧见屋内一片漆黑,不自蹙眉:“为何不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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