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越陆云芊的女频言情小说《雨濛雾渺爱散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疏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芊芊,你这是......”看着被拖出来的行李箱,和已经空了大半的衣帽间,司越没由来的心慌——更确切来说,从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的那一刻起,他便隐隐觉察到了不对劲。毕竟以往,无论她再忙,都会在五分钟内回复他的消息。他甚至顾不上多关心曲若婷,便匆匆赶了回来,谁知,刚上楼,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不,如果她知道了,以她在乎他的程度,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可如果她不知道,又为什么会忽然收拾行李?司越不由得紧张,刚想开口试探,便见陆云芊冲他笑笑。“最近不太忙,所以,等办完婚礼,我想和你一起出去散散心。”得到陆云芊的回答,司越顿时松了口气,轻笑着点了点头。“你最近太累了,是该出去放松放松。”陆云芊一眼看透了司越的想法,不由...
《雨濛雾渺爱散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芊芊,你这是......”
看着被拖出来的行李箱,和已经空了大半的衣帽间,司越没由来的心慌——
更确切来说,从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的那一刻起,他便隐隐觉察到了不对劲。
毕竟以往,无论她再忙,都会在五分钟内回复他的消息。
他甚至顾不上多关心曲若婷,便匆匆赶了回来,谁知,刚上楼,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如果她知道了,以她在乎他的程度,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
可如果她不知道,又为什么会忽然收拾行李?
司越不由得紧张,刚想开口试探,便见陆云芊冲他笑笑。
“最近不太忙,所以,等办完婚礼,我想和你一起出去散散心。”
得到陆云芊的回答,司越顿时松了口气,轻笑着点了点头。
“你最近太累了,是该出去放松放松。”
陆云芊一眼看透了司越的想法,不由得觉得好笑。
既然已经决定假死脱身,又何必在乎她是否离开?
还是说......
哪怕是要背叛她,他也要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只有这样,他深爱的女人才不会背上小三的骂名。
即使理智已经从这段感情中彻底脱身,可七年的感情,余味太长。
心底寒凉一片,陆云芊转过头,不愿再和司越多说。
司越却没注意到她黯然的神色。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他立刻像往常那样,开口关心。
“抱歉,让你一个人冒雨回家。有没有淋湿?腿疼不疼?”
陆云芊木然摇头,脸上露出一个轻笑,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司越的触碰。
“我没事,倒是你,全身都淋湿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司越轻笑着点头,又揉了揉陆云芊的脑袋,才转身走进浴室。
眼见他走了,陆云芊才打开手机,给司厉寒发了道歉消息。
“抱歉,小叔,他忽然回了家,只能改天再收拾了。”
司厉寒的车就停在别墅外不远处,自然也看到了匆匆回家的司越。
瞥了一眼已经亮起灯的别墅,他眼神微微一暗,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回复了陆云芊的消息。
“没关系,等试完婚纱,我们一起收拾。”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向你确认,你的指围是多少?”
“让你一个人操办婚礼,我很过意不去......所以我想,至少该在别的地方展示一下我的诚意,好让爷爷放心把你交给我。”
看着弹出的消息,陆云芊心头微动,不自觉露出一丝浅笑。
正想回复男人,司越却又折返了回来。
陆云芊心头一紧,下意识熄灭屏幕,才又抬头看向司越,轻笑道:“不是去洗澡么?怎么又出来了?”
“......没什么,忘记拿睡衣了。”
是错觉么?
司越心底涌上莫名的不安,总觉得陆云芊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可转念一想,他又理所当然地觉得,或许是她在筹划着,要给他准备什么惊喜。
只是,他们的婚礼......
他根本不会出席。
想到这里,司越心头的愧疚更上一层楼。
匆匆冲了个澡,他一把将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女人拥入怀中,试图用和她亲近的方式,弥补些心里的愧疚。
“芊芊......”
可女人却半晌没有回应,显然是睡熟了。
......也是。
最近,她除了工作,还要忙婚礼的事,有些累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司越叹了口气,轻轻拨开垂落在女人鼻尖的长发。
如果没有小婷......
这七年,他或许会真的爱上她。
只可惜,感情里总有先来后到。
他和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他为了迷惑父亲的烟雾弹。
只有这样,小婷才不会再被为难,受打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司越却毫无睡意。
回想起陆云芊每次雨天的痛苦,他干脆坐起身来,轻柔地帮她按摩着她受过伤的那条腿。
察觉到司越的动作,陆云芊顿时浑身一僵。
她并没睡着,只是不愿再和司越有身体接触。
可此时此刻,她竟莫名希望时间可以停滞。
至少,在这一刻,他是在乎她的......吧?
陆云芊正思索着,电话铃声陡然响起,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司越也顿住了动作。
看了一眼“熟睡”的陆云芊,他犹豫一瞬,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阿越,今晚的雨好大呀。”
电话刚接通,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曲若婷。
陆云芊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不愿多听两人的对话,本想悄悄埋进被窝,可曲若婷的话却猝不及防地闯进了她耳朵——
“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那天我们去约会,没想到,突然下了大雨。那天的雨,也像今天的这么大。”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抱歉,如果你那天没来陪我,陆小姐也不会误会你上了山,她的腿也不会受伤......”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想,若他否认,她便可以当做他在开玩笑。
“当然,我打算婚礼过后就出发。”
可男人却全无犹豫,深情地说着骗她的谎话,轻易便打破了她心中仅剩的希望:
“芊芊,你是为了救我,才被迫退出了救援队。所以,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陆云芊没有接话,心底满是酸涩。
原来,在司越心里,她的那条腿竟如此廉价。
廉价到,只配得到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作为回报——
他明明已经打算逃婚假死,此时却还是演的逼真,给她无谓的希望。
若她不知真相,恐怕会在悔恨痛苦中,绝望的度过余生。
为什么?
司越明明知道,她爱他至深。
也知道爷爷时日无多,最后的心愿就是亲眼见证她的幸福。
更明白那片沙漠和她的腿伤,是她人生难以抹去的痛——
沙漠让她失去父亲,腿伤让她被迫退出救援队,永远失去了亲自寻找父亲的机会。
可她的所有苦痛,他都不在乎。
甚至,要为之火上浇油。
天空飘起绵绵细雨,陆云芊心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声轻笑。
“......谢谢你,越哥哥。”
那枚钻戒已经将她的手心生生硌出了血,她坐上副驾驶,悄悄松了松手。
可戒指却还是在她手心里,不肯离开——
又或者说,是她不肯放开。
七年,她该怎么放下,又该怎么说服自己,痴恋多年的爱人,其实并不在乎她?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司越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拿起手机,满怀歉意地冲她笑笑。
“抱歉,有个工作上的电话,你稍等我一会儿。”
陆云芊早已心知肚明,当即心下一片寒凉,却还是点了点头。
反正,只剩最后三天。
既然司越想演,那她便装作一无所知,陪他维持住这段感情最后的体面。
三天过后,他假死,她另嫁,从此再无瓜葛。
然而,车门刚被关上,车里便响起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阿越......”
“我知道,今天是陆小姐的生日,我不该打扰你......可是饭团走丢了,你能不能陪我找找它?”
“你说,万一雨下大了,它一只小狗可怎么办?”
陆云芊微愣,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司越。
他显然没发现蓝牙还开着,正在耐心安慰着电话另一头的女人。
很快,他便挂断电话,折返了回来,却是满脸歉意。
“抱歉,芊芊,公司里有急事,我得回去处理,你自己打车好不好?”
果然。
明明早有了心理预设,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理智还是没能压过感性。
凭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不珍惜她的所有,为什么她付出再多,在他心里依然比不上白月光的狗?
陆云芊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自取其辱,只是点了点头。
“好,你去忙吧。”
那枚不属于她的钻戒终于脱手,落在了他的副驾驶座位下。
男人却浑然不觉,匆匆安抚了她几句,便迫不及待地疾驰而去。
雨越下越大。
打了钢板的腿在雨天疼的厉害,手上的伤口也不知何时浸了雨水,刺骨的痛。
陆云芊缓缓走在路边,不由得又想起三年前。
司越独自去探洞,下落不明。
那天的雨比今天要大的多,她却不顾救援队众人的阻拦,执意上了山,在已经开始倒灌雨水的洞穴里,一遍又一遍地寻找司越。
不知找了多久,也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总之,待她醒过来时,头上缠着绷带,身上多处骨折,手上更是没有一块好皮。
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可在得知司越平安无事时,她竟一点都不觉得痛。
明明她不怕痛。
可今天,为什么这么痛?
想到这里,陆云芊鼻尖又是一阵酸涩,可眼泪却难以落下。
只有越来越大的雨点,拍打在她的脸颊。
她这才发觉,那些本该外露的情绪,在父母去世后,便被她强行压抑。
是因为这样,司越才会觉得,她一定承受得住打击么?
可她也是人,也会想哭。
只是,再也没有人允许她悲伤。
“芊芊!”
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陆云芊回过神,刚转过身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司厉寒。
一向得体的男人此时正喘着粗气,连西装的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显然是收到她消息后,便匆匆从公司赶了过来。
他像是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她。
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陆云芊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发问:
“小叔,你愿意和我结婚么?”
陆云芊再醒来时,是在陌生的卧室。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衣服也换成了一套男款的真丝睡衣。
她贴身的玉佩被放在床头柜上,并排放着的另一块,却已经裂成了两半。
陆云芊愣了愣,听到一阵哈气声,才发现了那只萨摩耶蹲在床边。
它脖子上的毛秃了一大圈,瘦骨嶙峋的模样,正乖乖的摇着尾巴,和在洞穴时不管不顾的样子简直判若两狗。
“醒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云芊正疑惑,司厉寒已经推门走进卧室,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他没多问她今天发生的事,在最大限度里,维护了她的尊严。
心头莫名泛起一丝酸涩,陆云芊赶忙转头看向那只萨摩耶,顾左右而言他,借此掩下自己的情绪。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的主人,大概不打算要它了。”
司厉寒把手里的水杯递给陆云芊,又道:“我去的时候,它正在吃你带的烧烤食材,看起来很饿。”
陆云芊差点被呛到,和萨摩耶对视了几秒钟,还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它一只小狗,又懂什么?
她自然不能怪罪它。
只是有些遗憾——
司越骗了她那么多年,竟也没能为她和他的这段感情,留下一个看似美好的结局。
爷爷说过,玉能挡灾。
那块碎裂的玉,或许也是承载了她的太多爱恨和不甘,才会在这最后的时刻,替她挡下了一场名为爱的劫难。
就这样吧。
郁结于心的所有情绪,终于随着那块碎裂的玉,彻底消弭。
两天后,婚纱店。
陆云芊到婚纱店时,司越也在。
他似乎有话想说,可半晌过后,她只听到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
“芊芊,快去试婚纱吧。”
司越不想旧事重提,陆云芊也不和他多说,当即朝他微微一笑,而后随着店员一同进了更衣室。
看着陆云芊的反应,司越松了口气。
这两天,他都在忙着照顾曲若婷。
直到今天一早,他才发觉,他已经和陆云芊失去了联系,整整两天。
还好,她没事,也没察觉出端倪。
否则......
万一让父亲知道了,他这七年的努力,将会全部付之东流。
虽然......
他确实有些对不起她。
只是,他没有转圜的余地。
司越心烦意乱,本想出去抽支烟,可刚站起身,便看见陆云芊从更衣室里走出。
她选了一套拖尾婚纱,即使还没上妆,却也美得惊人。
司厉寒不由得看呆了,他走上前去,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难以说出口。
陆云芊却已经朝他轻笑,开口发问。
“越哥哥,我好看吗?”
“......好看。”
好看的有些不真实,甚至让他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
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司越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刚想说些什么,便见陆云芊转过身,先他一步开了口。
“是公司有事吧?”
“我一个人也可以的,越哥哥,你不必管我,快去吧。”
毕竟,她的婚纱,也不是为他而试。
司越却浑然不知,只是莫名有些心慌。
然而,犹豫一瞬,他还是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最后回头望了她一眼,在心里默念着抱歉——
芊芊,若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先在爱情中遇见。
司越的车疾驰而去,司厉寒的车紧跟着停在了门外。
他走进来时,陆云芊正准备换下刚刚的那套婚纱。
盯着那套婚纱许久,他忽然开口。
“我记得......你很久之前,很喜欢它。”
陆云芊一愣,虽不知司厉寒是从哪里得知这些小事,却还是摇了摇头,开口道:
“人的喜好是会变的。”
“这套婚纱,穿起来很不舒服,我想换一套。”
婚纱如此,人亦是。
司厉寒显然明白了陆云芊的意思,当即轻笑一声,没再追问。
只是走上前去,陪她一同挑选着婚纱。
从此刻开始,他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和她一起。
——
第二天。
早晨六点,司厉寒从别墅接到了陆云芊。
与此同时,司越开车离开市内,前往位于两市交界的私人机场。
早晨八点,陆云芊开始化妆,司厉寒亲自去疗养院接陆爷爷。
而司越则关闭手机,为他的假死计划做最后的准备。
上午十点,宾客陆陆续续进场。
司越那头,私人飞机也开始了第一次试飞。
时间转眼接近十二点。
陆云芊坐在镜子前,司厉寒正为她整理着发饰。
整理完毕,男人向她伸出了手。
她也将手交给他。
进场音乐响起,陆云芊深吸一口气,与司厉寒并肩朝礼堂内走去。
从这一刻起,她深爱过的司越,已经死了。
像他期盼的那样,在她最幸福的时刻死去,尸骨无存。
从此,她与他天上人间,再不相逢。
——
另一头。
那架注定坠落的私人飞机,也在正午时分起飞。
正午的阳光晃得司越眼睛生疼,目送着飞机离开,他坐回了车里。
可紧接着,却被副驾驶下的东西晃了眼——
那是一枚戒指。
一枚他亲手为陆云芊戴上的,求婚戒指。
司越心头猛然一跳,震惊和不安交织,竟让他莫名萌生了一丝悔意。
脑海里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告诉他——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为了曲若婷的安全?
陆云芊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最终,竟莫名有些想笑。
她是该为自己不值,还是该庆幸自己提早得知了真相?
深吸一口气,她看了一眼剧组众人,终于还是点头应下。
接手救援队是继承父亲遗志,更是她不愿再见到悲剧发生——
哪怕,她和对方,互相站在对立面。
穿戴好装备,陆云芊看了一眼剧组带的地图,微微皱眉。
地图显然是随意在网上下载打印的,只有简单的线路,并不详细。
思索一瞬,她还是带了简单的设备,决定先独自进洞探查一番。
可刚准备进去,身后却忽的传来了司越有些担忧的声音。
“芊芊,你......”
现在才来关心她,未免有些太迟了。
陆云芊在心底嗤笑,权当没听见司越的声音,径直进了洞。
大概是昨夜下过雨的原因,洞内从入口开始,便又湿又冷。
小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陆云芊忍着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头灯能照到的范围有限,她一边要注意脚下的路,一边还要看着手中的地图,免得自己偏离线路。
然而,刚走没多远,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雪白的大狗已经冲进洞穴,径直扑在了她身上。
她始料未及,顿时一个趔趄,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陆小姐?”
曲若婷焦急的声音从洞外传来,陆云芊心头一惊,一面抓住那只还在往洞穴深处跑的大狗,一面想阻止曲若婷进洞。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看见一个焦急的身影冲了进来。
似乎是在崎岖不平的路上绊了一跤,下一秒,那个身影直直朝她的方向倒来。
肌肉记忆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迅速扑了过去,在那身影倒地之前,用自己的身体为那人和地面之间做了缓冲。
惊魂未定半晌,陆云芊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已经坐起身来的曲若婷。
“......你没事吧?”
司越也在此时冲了进来。
想起陆云芊的腿,他心头一紧,赶忙上前来,想查看情况。
曲若婷却忽的抽噎出声。
“陆小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你明知道,万一在这里摔一跤,很有可能就......”
陆云芊愣了,半晌,她终于意识到了曲若婷的真实目的,开口否认。
“......我没有。”
“陆小姐,你......”
曲若婷显然不打算和陆云芊就此事掰扯,得到陆云芊的否认,她立刻抽了抽鼻子,泪眼汪汪道:“陆小姐说没有就没有吧,都是我的错。”
一口浊气憋在胸口,陆云芊紧了紧拳头,最终却只是深吸一口气,强撑冷静开口。
“下次记得牵好狗,否则......”
“闹够了没有?”
司越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陆云芊的话。
陆云芊愣了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司越的意思,险些被气笑。
他是觉得,她一个救援队出身的专业人员,会因为争风吃醋而无理取闹,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推倒在危机四伏的洞穴里?
是她疯了,还是司越疯了?
“阿越,别怪陆小姐,或许她只是没看到我......好痛。”
黑暗里,陆云芊看不清两人脸上的神色,只听到曲若婷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司越果然立刻紧张了起来。
当即,他抱起曲若婷离开了洞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
独留陆云芊一个人,拖着满身的伤口,留在又湿又冷的黑暗中。
身上的伤口后知后觉痛了起来,那只萨摩耶似乎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在拼命地往洞穴深处冲。
粗糙的狗绳把她手心未愈的伤口又磨出新伤,陆云芊抽了抽鼻子,许久,才终于勉强爬起了身。
剧组的头灯并不是专业设备,经过刚刚一摔,已经彻底坏了。
好在,她走的并不远,很快便凭着来时的记忆找到了出口。
抱着狗一瘸一拐走出洞穴时,剧组的人已经走了。
手机终于有了信号,陆云芊看着救援队众人发来的消息,终于还是没说出真相,只是借口临时有事,约了改天再聚。
而后,她给司厉寒打了电话。
一阵风吹来,带来一丝寒意。
她疲惫地蜷缩在树下,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司厉寒赶来时,看到的便是几乎失去意识的陆云芊。
他心头一痛,赶忙冲上前去,脱掉她已经湿透的外套,又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眉头狠狠拧紧。
却又一次确认,他暗中帮了他的好侄子一把,是正确的决定——
司越,他不配。
“林叔,劳烦您,替我把之前订做的那批婚礼请柬全都销毁。”
“婚礼不会取消,只是......新郎会换人。”
“......您放心,我没事。只是一场婚礼而已,我的人选,不止司越一个。”
得知司越的假死计划后,陆云芊没哭也没闹,径直独自下楼,拨通了林管家的电话。
三言两语安抚好那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她挂断电话,低头看向无名指上的钻戒。
就在一小时前,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司越,用这枚戒指向她求婚。
戒指由一枚十克拉的稀有粉钻制成,内圈刻着字母“Q”。
据司越所言,这枚戒指由他亲自设计制作,耗费了整整七年的时间。
如此上心,足以见得他有多爱她。
只是......
这个“她”,并不是她陆云芊。
而是司越的白月光,曾隶属司氏旗下的艺人,曲若婷。
如果不是曲若婷不要,这枚戒指大概也不会落在她手中。
看来,当年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回想起方才的所见所闻,陆云芊苦笑一声,将那枚不合指围的戒指取下。
却又不知,她该如何开口,结束这段以谎言收尾的恋情。
“芊芊,怎么在冷风里站着?医生说过,你的腿不能受凉。”
司越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陆云芊的思绪。
下一秒,熟悉的气息闯入鼻腔,一件大衣落在她肩头。
他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又主动挽起她的手,冲她温柔一笑。
“走吧,我陪你去疗养院,把我们的好消息告诉爷爷。说不定,听了我们的好消息,爷爷身体会好些......”
“越哥哥。”
陆云芊不愿再听,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对上了他饱含爱意的眼神。
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几乎要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今天,是她的生日,同样也是她和司越在一起的七周年纪念日。
由于爷爷的病情,她和司越直接跳过了求婚和订婚的步骤,匆忙敲定了婚期。
可司越还是瞒着她,为她准备了一场求婚惊喜。
他单膝下跪的那一刻,她天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又折返回包厢时,听到了司越的声音。
“......我知道,这样对她来说有些残忍。但我不能让小婷眼睁睁看着,我和别的女人举办婚礼。”
“所以,婚礼我不会出席。那天,我会安排一场坠机,假死脱身。都是兄弟,你们一定要替我瞒好!”
“这场求婚,就当是我补偿她的七年。至少,戒指是我用心准备的......”
话音未落,她便听到包厢里有声音开口反驳。
“少来,又是你那小女朋友不愿意要,你才给她的吧?”
“司越,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有些过火了......就算是假死,你也没必要拿她父亲当由头。”
“就是,别说是你,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为了帮她找回父亲遗骸出了事,她都不会无动于衷。”
“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你真忍心让她被你的死拴住一辈子?”
她甚至不敢回忆那一刻的心情,也不记得她是怎么强撑着冷静,给司越的小叔司厉寒发了消息。
却清晰地记得,他轻描淡写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她会走出来的。”
“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们也知道,她上次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如果我不死在那片沙漠,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我。”
“这也算是个善意的谎言,我想,比起死,她或许更不愿意接受我不爱她。”
“对了,万一计划败露,你们一定要拦下她,小婷身体不好,不能再受打击......”
字字句句,宛如一把生锈的钝刀,在对她的心脏千刀万剐——
他说,他的小婷不能再受打击。
可她呢?
所有人都知道,父亲的死和那片沙漠,是她的心魔。
可他却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揭开她未愈的伤口,以一场轰轰烈烈的死亡,将她彻底困囿于本该幸福的时刻——
他甚至没考虑过,若婚礼没有新郎,她要怎么面对满堂宾客。
也没考虑过,她该如何接受,他为她父亲而死的“事实”。
是善意的谎言,还是欲盖弥彰的自我感动?
还是说,他觉得,她足够坚强,便活该痛苦?
一想到这里,陆云芊几欲呕血。
却还是紧紧攥着那枚戒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司越开口发问。
“......越哥哥,你之前说,要去无人区接我父亲遗骸回国的事,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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