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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 全集

安瑾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也不等秦子反应,就匆匆离开了屋子,一直到出了小楼那压抑的心情才稍微好受了一些。陈氏要害父亲她只觉得恨,大伯父也跟着去谋害父亲,她除了恨,还有深深的痛。骨肉兄弟,何以至此?虽然上一世是陈氏在操作安排,但她不信大伯父会一点都不知道,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任由陈氏摆布?省省吧,人的嫉妒心如此可怕,大伯父根本不是懦弱得只会读书的书呆子!青瑶在小楼外等她,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似是有事要对她说。秦宁之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等平复了心情,才开口对青瑶道:“什么事?”青瑶在她耳边低语:“大太太今日要出门。”她昨晚就让青瑶去打听陈氏要干什么。虽然这府里陈氏的眼线众多,但也不是密不透风,青瑶在秦府长大,所以打听一些事对她来说还...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5-02-27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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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 全集》,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也不等秦子反应,就匆匆离开了屋子,一直到出了小楼那压抑的心情才稍微好受了一些。陈氏要害父亲她只觉得恨,大伯父也跟着去谋害父亲,她除了恨,还有深深的痛。骨肉兄弟,何以至此?虽然上一世是陈氏在操作安排,但她不信大伯父会一点都不知道,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任由陈氏摆布?省省吧,人的嫉妒心如此可怕,大伯父根本不是懦弱得只会读书的书呆子!青瑶在小楼外等她,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似是有事要对她说。秦宁之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等平复了心情,才开口对青瑶道:“什么事?”青瑶在她耳边低语:“大太太今日要出门。”她昨晚就让青瑶去打听陈氏要干什么。虽然这府里陈氏的眼线众多,但也不是密不透风,青瑶在秦府长大,所以打听一些事对她来说还...

《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 全集》精彩片段


说完,也不等秦子反应,就匆匆离开了屋子,一直到出了小楼那压抑的心情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陈氏要害父亲她只觉得恨,大伯父也跟着去谋害父亲,她除了恨,还有深深的痛。

骨肉兄弟,何以至此?

虽然上一世是陈氏在操作安排,但她不信大伯父会一点都不知道,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任由陈氏摆布?

省省吧,人的嫉妒心如此可怕,大伯父根本不是懦弱得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青瑶在小楼外等她,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似是有事要对她说。

秦宁之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等平复了心情,才开口对青瑶道:“什么事?”

青瑶在她耳边低语:“大太太今日要出门。”

她昨晚就让青瑶去打听陈氏要干什么。

虽然这府里陈氏的眼线众多,但也不是密不透风,青瑶在秦府长大,所以打听一些事对她来说还是不难的。

秦宁之一听,立刻挑了挑眉。

这么快?她还以为陈氏要晚几天才会动作,看来她昨天说的一席话还是让陈氏慌了。

陈氏的心理素质比她想象的要差一点啊!

她抿唇浅笑,“你去跟外祖母说一声,我要出门。”

“好。”经过这阵子的磨合,青瑶已经不会再对秦宁之的决策做任何质疑了。

秦宁之回了清宁院,吩咐正在院子里喂马的青芽,“把绝生牵出来,我要出一趟门。”

绝生是她昨晚给这匹马起的名字。

母亲听到后很不满意,说这名字听起来瘆得慌,不吉利。

她却坚持不肯改。

因为绝生,不仅可以时时刻刻提醒她上一世的遭遇,还隐含了另一层寓意。

绝生,绝处逢生。

她重生而回,不就是为了找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么?

秦宁之很顺利地出了门。

因为她一直以来无法无天的形象,所以她牵了绝生一路从内院走到外院,都没有一个人阻拦她,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半句。

大家都当四姑娘在府中闷了一个多月,终于腻味了,所以要出门玩耍。

毕竟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宁之看着下人们畏惧的神色,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从侧门出了秦府,一出府就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没记错的话,太长寺少卿韩府,地处西街最繁华的地段,离秦府只有两刻钟的距离。

走过长长的巷子,出了胡同口,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秦宁之放慢速度,骑着马慢慢地踱步,顺便观察四周的景致。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货摊鳞次栉比,清晨的暖阳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之上,人们熙攘而来,熙攘而去,露出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秦宁之置身其中,微微有些恍惚。

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感受过这份繁华热闹了。

自从上一世父母离世,她嫁到晋国公府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几乎与世隔绝,后来出了事被送到庄子上,就更加是凄清惨淡。

她都已经忘了这般潇洒惬意、鲜活热闹的活着是什么样的感受。

现在,终于又再一次体会到了。

耳边传来绝生不安的哼气和烦躁的踏踏声。

秦宁之回过神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它,“好好好,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这秦宁之竟然唱一首童谣就又让她睡着了?

秦宁之解释,“三姐姐失去意识前经历过巨大的恐惧和伤害,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敏感,她怕见人,时不时打人毁物,都只是想要保护自己。不过她虽然不认得人了,但她的潜意识里还有过去的记忆保留着,她知道什么时候才最安全,那就是躺在母亲怀里听母亲唱童谣哄她睡觉的时候。”

陈氏听着,鼻端一酸,望向秦佩之的眸子满是苦涩。

她竟然不知道这些,害佩儿受了这么多苦!

是她对不住佩儿!

秦宁之低低地叹了口气,“以后三姐姐睡着的时候就由我来照顾她吧,她熟悉了我的味道就不会怕我了,那么我就可以给她治病了。三姐姐这病,不仅要用药,还需要心理疏导,必须让她明白,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让她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否则她自己不愿意醒,再好的药也没有用。”

“好好好!”陈氏连声应道,是彻底信了秦宁之。

秦宁之又哄了秦佩之一会儿,便说今日先到这里,她要回去了。

陈氏没有异议,亲自等她下了塌送她出门,只是她冷静下来后神色有些古怪。

秦宁之也管不着她心里想什么,只叮嘱道:“暂时不要将三姐姐的病因说出去,等到能说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大伯母。”

陈氏没有应声。

秦宁之知道她是冷静下来后觉得不舒服,但应该是将她这句话放在心里了,也就没再多说。

她推门出了屋子,发现一群人都守在门外,听到动静,忙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怎么样了?宁之,怎么样了?”方氏第一个忍不住,冲上前问道。

秦宁之笑了笑,安抚方氏,“母亲,没事的。”

没事?

没事是什么意思?到底能不能治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屋子里方才没有动静,就证明三姑娘没有被四姑娘瞎折腾,也算是万幸了。

“我决定了,以后就让宁之来给佩儿治病。”就在这个时候,紧随其后的陈氏出了屋子,扔下一句不亚于听到皇帝当街裸奔的重磅炸弹。

开,开什么国际玩笑?!

秦宁之回了清宁院,方氏是跟着她一块儿回来的,就秦佩之的事情问了她一路。

秦宁之都一一耐心作答,直答到方氏再也问不出一个问题了才停止了对话。

“母亲,您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说话间,母女二人已经走到院门外。

方氏还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才发现一路上已经都说尽了,她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陈氏都信了宁之,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能因为担心害怕而阻止女儿治病救人呢?

“好,你心里明白就好。”方氏拍了拍她的手,不再多谈,“累了一上午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去母亲那儿用午饭。”

秦宁之点点头,目送着方氏离开后才转身踏进了院子。

青瑶早就回来了,一看到她回来,就迎上前,“姑娘!”

知道她是有事要讲,秦宁之示意她进屋,又对院子里的几个丫鬟道:“夕照,卷碧,你们几个都去院门外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秦宁之向来说一不二,因此几个丫鬟虽不解也只能照做。

进了屋子,秦宁之又对在屋子里忙活着端茶倒水的青芽道:“青芽,你去屋门外守着。”

青芽神采飞扬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她看了看秦宁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闷闷应道:“哦。”


她以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午夜梦回,那些绝望那些痛苦又一次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黑暗虚空的世界里,她竟然抓不住一丝救赎。

她才发现,她过不去,那些人那些痛苦,永远永远都过不去。

她是真的恨得想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不想跟他们周旋,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杀了,这才是她秦宁之的性子!

可她竟然无能为力。

她悲哀地发现,跟上一世一样,她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资本。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害死父亲的真凶到底是谁。

敌在暗,我在明,她若永远只是秦府的四姑娘,她一辈子都查不出真相!

青瑶惊愕不已。

姑娘怕是一回事儿,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一向犟得跟头牛似的姑娘居然也会开口服软说自己害怕?

这太严重了!

“姑娘,您别吓奴婢呀!”青瑶也忍不住要哭了。

不行不行,她得去找太太!

“青瑶,别告诉母亲,我不想她担心。”秦宁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想要起身的青瑶。

青瑶更是惶惶然不知所措。

“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就好。”秦宁之才发现自己的异样让青瑶害怕了。

青瑶毕竟是个才十六的小姑娘,从小待在她身边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自己照看的小姐出了事,在她看来是天底下最严重的事情。

可是就这样胆小的青瑶,为了维护她,丝毫不畏惧晋国公夫人的威胁,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青瑶忐忑不安地替秦宁之点了两盏灯,直到昏暗的屋子亮起来,她才坐回秦宁之身边,“姑娘睡吧,奴婢就在这儿陪着您。”

秦宁之哪里还睡得着,不过为了不让青瑶胡思乱想,便点点头,“好。”

她轻轻闭上了眼,脑子里却在想很多事,想陈氏,想顾长宁,想晋国公府,想那个告知她父母身死真相的人,想着想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青瑶和青芽端了铜盆巾帕等物进了屋,看到她醒了,青芽惊喜道:“姑娘醒了,太太说她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让您稍后带着小少爷一起去。”

青瑶的神色则有些纠结。

秦宁之知她没把昨晚的事告诉母亲,忍不住莞尔一笑,点头道:“文哥儿醒了吧?”

“醒了,不过还闹着要睡呢!”青芽答道。

“一会儿我去把他拎起来。”秦宁之毫不在意地说道。

两个丫鬟上前替她净了面,青芽又取了香膏来替她抹脸,抹到她眼睛那块的时候,不由奇道:“姑娘眼睛怎么肿了?昨晚没睡好吗?”又仔细瞧了瞧她,拧眉,“脸色也不好。”

青瑶咳嗽了一声,“青芽你去将姑娘要穿的衣服准备好。”

青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秦宁之抿唇,“去吧,选个鲜艳的颜色。”

青芽只好退了下去。

“姑娘,奴婢听了您的话,没将这件事告诉太太,您可千万要好好的。”青瑶攥着衣袖,犹犹豫豫地说道。

秦宁之点点头,从黑漆嵌螺钿妆奁里挑了个根赤金簪子递给她,“赏你的,以后我的一些事我不让你告诉母亲你就不能说。”

青瑶和青芽都是母亲的人,对她衷心也只是为了母亲。

她需要是一个全心全意忠于她的人,因为她要做的一些事,连母亲都不能知晓。

青芽伶俐活泼,是个好的,只是有时候做起事来有些不着调,上一世在晋国公府害她害自己吃尽了苦头。


那耳坠子本来就是方译问送的,她本来就跟方译问玩得好,这些都是事实,众人都知道的事实!

“白芍,你前阵子在祖母面前说我与译表哥去城郊骑马了,那天一行有十人,书闲郡主也在,为什么单单就说我和译表哥?”秦宁之伸手一指秦玉之身边的一个穿莲青色褙子的丫鬟,质问。

白芍瞬间白了脸,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我,我……”

秦玉之则瞪大了眼睛。

秦宁之真是有病吧!她以前不是无所谓别人怎么说吗,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二姐姐和陈家的几位兄弟姐妹关系也很好,誉表哥不是还说过二姐姐虚怀若谷、清气如兰吗?我的丫鬟却从未像个八婆一样到处宣扬誉表哥和二姐姐玩得好。”

秦玉之的脸色腾地一下红了。

众人面面相觑。

大房的表少爷还说过这种话啊?二房的那位表少爷不爱读书,大字不识几个,更别提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诗文了。

可男女互相倾慕不就是诗词歌赋你来我往吗?像四姑娘和方少爷一见面就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也的确不像。

众人想起方译问每次见到秦宁之的开场白就是一个拍肩“妹妹走,哥带你出去耍耍。”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跟誉表少爷的对比真的好大哇!

“所以,二姐姐应该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丫鬟了,不要整日里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害了别人不说,也影响了二姐姐你虚怀若谷、清气如兰的品质。”秦宁之觉得也说够了,总结陈词,就看秦玉之怎么做了。

秦玉之眼眶已经红了。

秦宁之却不再管她,而是去看陈氏,“大伯母,我们进去看三姐姐吧,治好了三姐姐,您也好有精力管教管教二姐姐……”说着,一顿,旋即笑道:“身边的丫鬟。”

她这幅恶劣的样子恨得陈氏想扑上去撕烂了她的嘴。

“四姑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胡说八道!”白芍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状忙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

陈氏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就跪在这儿,跪到四姑娘消了气再起来!”

“应该是跪到二姐姐原谅她再起来。”秦宁之笑眯眯地接话,她可不会中陈氏的招,要是白芍真跪出了好歹来,她岂不是变成了心狠手辣心胸狭隘之人了。

陈氏一噎。

秦玉之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原谅了,岂不是说明她不把堂妹的声誉当回事儿,任由身边的丫鬟嚼舌头,显得她管教无方。

若是不原谅,白芍要跪在这儿多久?白芍可是她最信任最喜欢的丫头!

秦玉之捏着手帕,恨得要吐血。

秦老太太的心腹玉嬷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是个人精,又在内宅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哪里还看不出个中对错?

方才二姑娘把方家少爷拿出来说事她就错了,想来是昨日受了辱所以想要暗暗阴四姑娘一把,没想到又被四姑娘阴了。

四姑娘又不是个傻的,只是平日里满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再加上性子直率,就算要计较二姑娘的用意也是直接动手,哪里会明白头脑才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可是这两次,她真的明白。

她看以后二姑娘在四姑娘这儿是讨不着好处了。

玉嬷嬷并不厌恶会耍心机使手段的女孩子,若不会耍心机使手段在这内宅里只会被人给吃得骨子渣子都不剩。


“什么?”秦宁之吓了一跳,她有想过是三叔惹了什么风流债,可还没想过竟然是养了外室,还有了一个儿子?!

那孩子多大,若是比俊哥儿大,岂不是长子?

三叔怎么会这么糊涂,秦府向来自诩书香世家,纳妾这事儿是不被允许的,想当初三叔的母亲虽不小心怀了身孕,可到死也只是个通房丫头,若不是读书人家礼佛向善,恐怕三叔都生不下来!

祖母直到现在都看三叔不顺眼呢!

结果三叔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有辱门楣,祖母是继续无视这个庶子还是家法处置?

若是无视,这通房岂不是要被抬进来了?怪道三婶急成那样,大清早地就哭着去找祖母做主。

上一世的结果是三婶自缢了,这通房也没抬进来,悄无声息的,也不知是怎么处置了。

“你三叔也真是糊涂,本就是庶出,你三婶在府里日子也不好过,现在闹出这样的事,让你三婶可怎么过?她又是个面皮薄的!”方氏也是摇头叹气。

岂止是因为面皮薄,三婶肯定很爱三叔才会自缢。

三叔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等等。

“这件事三婶有没有跟三叔好好聊过?是三叔说要将人抬进门来做妾的吗?咱们秦府向来没有纳妾的规矩,这话一说就堵死了三叔,三叔还能怎么办?”

三叔上一世因为愧疚于三婶的死郁郁而终了,也没将那对母子抬进门,该是没那么深的感情才对,怎么就会跟三婶谈不拢,闹到非要祖母做主的地步?

方氏诧异地看了秦宁之一眼,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那日元氏哭着来找她的时候,说三弟养了外室还生了个儿子,她一时间都被吓懵了,除了安慰元氏就只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老爷的仕途。还是后来冷静下来想一想,才觉得奇怪,三弟是个心善宽和的,跟元氏又一向琴瑟和鸣,难道还会为了个外室罔顾祖宗规矩跟正妻撕破脸吗?

于是她问元氏是不是三弟跟她说要抬那外室进门的,元氏才哭哭啼啼地说不是,是那外室带着儿子自己找上门来,随身还带着三弟的贴身挂坠和亲笔书信,说若是元氏不接受他们,就一头撞死在秦府门前,让秦府名誉扫地。

元氏性子软弱,哪里经历过这些,当场就被吓懵住了,之后她想质问三弟,又怕夫妻彻底撕破脸影响了两个孩子,想找老太太做主,又怕老太太不闻不问甚至会怪罪他们三房有辱门楣连累了两个孩子。

元氏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才不得已来找她。

而她当时想着不该插手三弟的房中事一心敷衍,元氏大约也感觉了出来,才会豁出去找老太太吧!

至少老太太有能力能将那外室稳住不将事情闹大,三房不至于颜面扫地,她的两个孩子也不必置于风口浪尖。

老太太是不想管的,幸而她听了宁之的话说了好些好话,老太太才答应将这外室的事情查清楚,也就代表她会插手处理这件事。

无论这外室和孩子是不是三弟的,总归不会闹得三房颜面扫地。

方氏将这些话都与秦宁之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女儿自从病好以来,变稳重了许多,也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信任,好像什么话都可以跟她说。

秦宁之听了方氏的话,眸光微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些高宅大院里的肮脏龌龊上一世她在晋国公府见识得多了。

晋国公府家大业大,嫡出庶出共有五房,她的妯娌都有七八个,那里头的勾心斗角,秦府现在这些都是不够看的。

上一世若不是她有忠烈遗孤、圣上赐婚的名头在,怕是早就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可饶是这样,她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会不会,那外室根本就不是三叔养的?”秦宁之将这个可能说了出来,“是有人要陷害三房,才将这个外室推到三叔头上。”

方氏吓了一跳,“谁会要害三房?”

秦卯和元氏一个庶出,一个小户出身,两个人又整日里只知道花前月下,能对谁有威胁?要恨得这样陷害他们?

而且秦卯也不是个傻的,不是他的他没必要认啊,这事只要元氏去问一下就会戳穿,除非设计陷害的人足够了解元氏的性子。

可就算这样风险还是太大了。

“说不定也不是单纯为了害三房,而是顺便也替自己解决点什么事呢?”秦宁之又缓缓开口。

栽赃嫁祸,就要选一个最不具备反击能力的对象。

三房,秦卯,元氏,显然都是上佳的选择。

方氏更是愣在了那里。

替自己解决点什么事?替谁?

秦宁之看着方氏一头雾水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的母亲啊,还是太善良了,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怎么还是不懂人心险恶?

“反正祖母会查不是吗?咱们就等消息好了。”秦宁之敛了心神,装作轻松地笑道。

祖母那儿要查,她这儿也是要查的。

只是不能让母亲知道,要不然肯定不会应允。

方氏却忧心忡忡,可面对秦宁之,也只好点点头,“你祖母一定能查清楚的。”

秦老太太有心要查自然是能查清楚的,将三个孩子拉扯到的寡母怎么会没有一点真本事?

只是,有心跟无心,差别太大了。

看来她还是要帮一帮三弟妹,等老爷回来了,让老爷派人去查一查那外室。

正这么想着,外面藏蓝色的毡帘一挑,方氏的贴身丫鬟画眉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恭谨道:“太太,四姑娘,老爷回来了。”

屋子里方才还神色轻松的下人顿时正容正色,卑躬屈膝了起来。

二老爷秦寅忙于公务,不常回府,难得回来一次也是行色匆匆,住不上三五日,因此秦府的下人对他都不是很熟悉,又因为秦寅生得高大威猛,身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秦府上下的下人包括方氏身边伺候的都有些畏惧他,轻易不敢在他跟前放肆。

方氏的脸上却堆满了笑意。

她与秦寅向来夫妻和睦,感情深厚。

别人都当秦寅是修罗阎王,只有她知道秦寅到底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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