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妍赵玄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想骗情?那就别怪我开虐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锦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就这么恨我……”安南月崩溃了。她缩起小腿,把脸埋在其中,悲伤到了极致。温栀妍听到她的抽泣声,不由想到自己受的情伤,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了纸巾悄悄往后递去……“温秘书!”赵玄舟眉头皱着朝她看来。温栀妍抿唇,把手又收了回去。男人没有个好东西。不是婚内出轨,就是薄情寡义!赵玄舟瞧着她那忿忿不平的小模样,又给气笑了。******车子到了酒店。赵玄舟下车,阔步往里头走。温栀妍:……说了让她负责,他就真的不管……没办法,她看向还在后座的安南月,“安总,我替你去开间房吧。”安南月垂眸僵坐,周身清冷。许久,才幽幽的开口,“不用开房间,我住你那间就好。”“可以的。”温栀妍答应。反正套房里还有一张床。她们一起走进酒店。温栀妍发觉,刚才还醉的不省人事...
《想骗情?那就别怪我开虐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就这么恨我……”
安南月崩溃了。
她缩起小腿,把脸埋在其中,悲伤到了极致。
温栀妍听到她的抽泣声,不由想到自己受的情伤,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了纸巾悄悄往后递去……
“温秘书!”
赵玄舟眉头皱着朝她看来。
温栀妍抿唇,把手又收了回去。
男人没有个好东西。
不是婚内出轨,就是薄情寡义!
赵玄舟瞧着她那忿忿不平的小模样,又给气笑了。
******
车子到了酒店。
赵玄舟下车,阔步往里头走。
温栀妍:……说了让她负责,他就真的不管……
没办法,她看向还在后座的安南月,“安总,我替你去开间房吧。”
安南月垂眸僵坐,周身清冷。
许久,才幽幽的开口,“不用开房间,我住你那间就好。”
“可以的。”温栀妍答应。
反正套房里还有一张床。
她们一起走进酒店。
温栀妍发觉,刚才还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这会走的挺稳当的。
还真是装的……
她暗暗吐了口气。
到了房间,安南月说想泡澡。
“你喝了酒不能泡澡,我给你要杯蜂蜜水吧。”温栀妍劝说。
安南月没听她的,自顾自朝着浴室走去。
温栀妍过去拦住她,“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跟总裁交代?我不信你不知道酒后不能泡澡,你这是自虐!”
心事被戳破,安南月眼眶又红了。
温栀妍趁机把她扶到沙发上。
清冷美人怎么比黛玉还要自怨自艾……
她给酒店管家打了电话,让送一杯蜂蜜水过来。
刚打完电话,手机又响了。
她新手机里现在只存了两个号码,一个是赵玄舟的一个是孙泽的。
一看是赵玄舟,她下意识看了眼沙发上安南月,想来是气消后又心软,来询问了,她接起电话,“喂。”
“过来一下。”
简单的四个字从那头传来。
温栀妍愣神了一秒,马上应,“好的。”
收了电话,她过去对安南月说,“总裁让我过去一趟,那安总你先坐着,我很快回来。”
安南月歪在靠枕上的脑袋慢慢抬起,一双冷清的眸子将温栀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骤然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去吧。”
温栀妍:“……”
这眼神这表情是几个意思!
开口想解释,可又觉得解释了,也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她心里有些窝火。
罢了,误不误会的,以后自然知晓。
她转身出去。
来到赵玄舟的套房前,她拿出房卡开门,为了方便她跟孙泽随叫随到,他们都有他房间的房卡。
之前觉得很正常,这会被安南月的眼神一闹……莫名怪怪的。
她走进里面,赵玄舟正站在窗户前解表带。
男人解表带……
温栀妍脑子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个狗血情节:相爱相杀的两人,为了刺激对方,男主故意拉着秘书亲热,让女主看到,让女主破防……!
“……总,总裁,你,你——”
“我饿了。”赵玄舟眸色流转,落在她脸上,声线略带沙哑。
“…………”
温栀妍差点夺门而逃。
她睁着惊悚的美眸,脚步还往后撤的架势让赵玄舟有些困惑,看了一眼解下的表,了然又无语的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肚子饿了。”
“哦,哦,原来是肚子饿了呀,吓死我了。”温栀妍笑着松口气。
说完后……
“……”
“……”
尬穿地心的气流扩散在空气中。
温栀妍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她咳了咳,忙往电话那边走,一边拨电话,一边故作从容的问,“总裁你要吃什么?”
赵玄舟面无表情的把解下来的表又戴了回去,“随便!”
办公室外面的夜很黑,今天云城下了一整天的雨,气温骤降,乌云把天遮的密密层层,整座城市灰败一片。
沈霁寒一身深灰色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乱,胡子刮干净,英挺的面容帅气依旧,叠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股压抑又暗沉的气场。
他还是那个矜贵霸道的沈大公子。
恍若昨日那个发了疯,狼狈崩溃到哽咽的男人不是他。
“我还以为你会多难过几天呢,再装一装嘛,”高希夏的口吻里带着讽刺,“不过也好,早点冷静,早点把该走完的流程走完,也挺好的。”
她把桌上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沈霁寒状若平常的拿起来。
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自己签的字。
日期是他一个月前从瑞士出差回来的那天。
他想起那日她进了他的办公室,拿了好多份文件让他签,当时她很平静,微笑的看他签了字。
“冷静期已经过了,等妍妍回来,你们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这段婚姻就算结束了。”高希夏说道。
见他不说话,她又继续说,“至于妍妍跟你妈之前谈好的补偿款,妍妍说了,你们若想赖,她不介意陪你们玩到底。你那小情人可没少给你留出轨的证据,你也不希望还来一场慈善晚宴,对吧。”
沈霁寒手指收紧,离婚协议被他捏出深深的褶皱。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声音艰涩痛苦,像是被灌了毒药。
“怎么?现在觉得对不起她,觉得内疚了?算了吧沈霁寒,你有什么资格内疚?你跟顾倾棠上床的时候你内疚了吗?你跟顾倾棠在瑞士度假的时候你内疚了吗?你陪她看日出,幼稚比心的时候你内疚了吗?”
“你有多久没回家,多久没好好陪她吃过一顿饭了?”
“结婚的时你说好等有时间陪她去看冰岛看极光,结果你有时间了,你骗她去出差,陪小情人去了。”
“你做过的那些烂事妍妍都知道。”
“刚知道的时候她每天睡不着,靠吃药勉强入眠,她不哭不闹,照样上班。有一次她实在扛不住了,哭了很久,我从小就认识她,我没见过她那么崩溃,沈霁寒你确实了不起。”
“你把她心凿烂了,她知道你不爱她了。”
“说起来,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追的她吗?是你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的!”
“她本想学医的,为了跟你一个学校,她选了金融。为了你她第一次不听父母的话,为了你她隐婚都可以,为了你她四年来努力工作,就是想在你父母面前证明她没有家庭背景,也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助力。”
“她多傻啊,用尽了全部力气去爱你,结果一刀了结了她。”
“你带给她伤害永远永远都弥补不了。”
“妍妍用这样的方式跟你离婚,不是她好欺负,她只是不屑,她不屑跟你吵架,不屑跟小三争,她只想让你滚出她的世界!”
“她很坚定,也很坚决。”
“她卖了所有你们的过去,连结婚戒指都卖了,婚纱照都烧了,她跟我说就你在面前烧的,以便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回头。”
高希夏说着,侧头抹了下湿润的眼角,“我跟你讲这么多,不是想讨伐你,只是想告诉你,她不会再回头了。你若真的内疚,就把该走的离婚流程走完,该给她补偿款给她,算是给你们的八年最后的体面。”
沈霁寒弯下腰。
身上的某处剧烈疼痛着,几乎要整个碾碎,他将手上离婚协议撕个粉碎,“我不会离婚,谁说我不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
陈良国在边上说着。
赵玄舟垂眸看着屏幕上的女人,黑色职业装,明艳干练,自信大方,透着一身傲骨。
他不禁回想起接连几次见她的模样。
狼狈的,沮丧的,破碎的,还有今天……极力表现讨好,又不堪受辱,落荒而逃的模样……
他心头染了些许烦意。
今天说话,到底是刻薄了些。
………
睡到晚上九点多起来,在厨房煮面吃的温栀妍手机响了几下。
是信息。
陈良国发来的。
自从上次问了他家少爷身高,体重,三围这条信息之后,他便再也没回过她了。
而此时,赫然回了一组数字。
还有几句话:少爷说你要赔他一身西装,怕你在选购时迷茫,特意让我来告知。
温栀妍一副见鬼的表情:“………??”
什么意思?
几个意思?
难道……他改主意,又想给她个机会了?
念头一冒出,就立刻被她拍死。
不,不,自恋最是要不得……思想想去,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他是防着她拿西装这个借口再上门找他,干脆先发制人,警告她不要再耍小花招。
她若自以为是的歪曲了他意思,拿着西装舔着脸去找他,又会换来一番挖苦。
她是挺想得到这份工作。
但也没到让她牺牲尊严的程度。
温栀妍谨慎的回了一条,“好的,尺码我记下了,我会尽快买好然后邮寄给你的。”
陈国良看了信息,回报给赵玄舟,“温小姐说记下尺码了,会尽快邮寄给你。”
邮寄?
戴着白金边框眼镜,正在看书的赵玄舟眸色微微凝了凝。
“嗯。”
他不轻不重的发了个鼻音,白似玉骨的修长手指翻了一页,并未多上心。
“要不要……”陈良国懂的少爷此举是要给温栀妍机会的,他也挺心疼这姑娘,就多言道,“我去提醒她一下。”
“她自己不愿了,不必勉强。”
“……”你怎知她不愿了?
陈良国觉得少爷这话说的怪,但也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
温栀妍隔天就去买西装。
她一出门,后头就有车跟上她。
逛了云城好几个百货大楼,反对对比挑选着与那件烟灰色西装差不多质地款式做工的。
挑了两个多小时,腿都走酸了都没挑好。
不是烟灰色的西装多稀缺,可他那件一看顶级裁缝的手工高定,大牌都无可比拟。
她坐在露天长椅上,脑补着他收到西装时展露出高贵绅士又不屑的眼神了……
“……啊,不管了。”
管他喜不喜欢。
休息了一会,她果断冲入一家刚才看过的店铺,挑了一套颜色材质相似的烟灰色西装,店员按着她的尺码拿衣服的时候,羡慕的说,“你先生的身材真好,是模特吗?”
模特?
呵,赵先生听到会觉得这是对他羞辱吧。
温栀妍拿着袋子出店门,就给陈良国发去信息,向他要邮寄地址。
在她低头专心发信息的时候,不远处,尾随她出门一路跟踪的人偷偷拍下照片,发给了沈霁寒。
此时,沈霁寒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昨天在高尔夫球场的背影一直徘徊在他心头,那背影太像温栀妍了。
关键是,前头还有一个男人。
他能逢场作戏,开个小差,但她不行,她一根手指被别人碰了,他都想把那人剥皮拆骨。
在他心里,温栀妍就是他的私有财产,她一辈子只能跟着他,爱着他,眼里只许有他,他哪怕是进棺材都要拉着她同眠。
他派人监视了她。
刚坐到椅子上,他就收到派去那人发来的照片,温栀妍出门了,逛了三个小时商场,最后买了一套男士西装回家了。
沈霁寒心情愉悦。
原来是给他买衣服去了,看来她是想通了,也再不闹脾气了。
这样才对嘛,乖乖当好他的夫人比什么都强。
……
温栀妍本想出了商场就把西装给寄了。
可发出去的信息又石沉大海,没法,只能先拎回来了,她随手把袋子往客厅沙发上一扔,就上楼冲澡去了。
下午的时光,她一直在打包最后那点零碎小东西。
还有8天。
环顾住了多年的家,心里还是涌出不少伤感。
这屋子是按着她想要的家设计的,家里每样东西都是她选的,还留出了可爱的婴儿房。
奔着一生相守去的,如今不得不半路跳车了。
收拾书房最下面一层许久未拉开的抽屉,从角落里翻到一个陈旧的U盘,她好奇的插到电脑上,发现里面是从前她跟沈霁寒的照片,高中的,大学的,那时候的他真干净真帅。
她翻看着那些青春年少的照片,哭哭笑笑,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
她忽然好想去记忆里走走。
好好跟那个时候的沈霁寒……道个别。
***
傍晚。
沈霁寒破天荒回家吃晚饭。
温栀妍没煮他的。
也不想给他煮,就拿出一盒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好像已经过期一年多的桶装方便面扔给他。
沈大公子:“……”
“要不你去外面吃吧。”你不是最喜欢外面的东西嘛,外面的女人,外面的床,外面的屎吃的都比家里的香。
“……!”
她现在这是在把他往外赶?
沈霁寒愉悦了一天的心情降到了冰点,“别人家的老婆都是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老公回家的,你让我吃泡面?”
温栀妍:没拿砒霜给你泡面都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她懒的跟他掰扯,“就一份番茄锅,本来是我自己要吃的,那给你吧。”
沈霁寒这下真的怒了,“……你忘了我是从来不吃番茄的吗?”
温栀妍一拍脑袋,“呀,真忘了。”
沈霁寒面如寒霜,刀砍不进的看了她一会,而后绷着脸走出厨房,上楼去了。
温栀妍端着番茄锅到餐厅,找了个搞笑综艺,边看边吃。
………
沈霁寒一个人在书房生闷气。
白天花了三个小时在为他精心挑选西装的女人,怎么他一回来就换了一副面孔?
他就算没有提前通知她他会回来吃饭,也该立刻出去买点菜回来做吧!
而且她连他的口味都不记得了……
沈霁寒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他起身去更衣室,想看看她给他挑了身什么样的西装。
找了一圈,没发现新西装,正想下楼去问她,走到门口,他忽的止住步伐,身体转了回去。
他站在门口环顾更衣室……
她的东西怎么变的这么少了?
“我是抢了你的男人抢了你的职位……我未来还是会幸福顺遂,跟霁寒哥哥恩爱到老……至于你,只能在痛苦中慢慢死掉,哈哈哈……”
歹毒病态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厅。
顾家在声音放到一半的时候就派人去抢温栀妍的手机,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宾客直接挡了。
欺人太甚!
等放完,宴会厅里再次鸦雀无声。
在场大部分宾客都深深的被顾倾棠的恶毒与无耻深深震撼了,连带着沈霁寒跟江文慧都一并唾弃。
顾倾棠此时的脸色白的像个女鬼,看到沈霁寒要活剥了一般的眼神,她吓的躲在两个哥哥身后。
她没想到温栀妍会录音。
现在她百口莫辩。
怎么办……霁寒哥哥不要她了……
忽而,她指着江文慧哭喊道,“是江阿姨逼我这么做的!”
除温栀妍之外的所有人:“……?!!”
又是一个大雷。
……
半岛酒店粤菜馆。
赵玄舟用过餐,却不急着走,坐在那看手机。
他看的入神,半晌,勾了下唇,醇厚清润的嗓音里匀出一丝低笑,“还挺有种。”
孙泽站在他身侧也看上了头,中肯的点评,“比电视剧还精彩,这温栀妍挺有勇有谋的。”
“人家演电视,她是真搏命。”
赵玄舟说的漫不经意。
又看了一会,他收起手机,起身走了。
电梯里,孙泽都按下负一了,只听赵玄舟说,“如此精彩,想不想去看现场版?”
孙泽眨眼:“……啊,想。”
不想也得想的那种。
……
宴会厅这边。
江文慧用愕然,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顾倾棠。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拿她挡刀。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说有办法让温栀妍签了那份补偿款协议,我才……才把温栀妍约去酒店的。可我不知道她用的是这种方法,我以为最多找人吓唬吓唬,我只是想让她签了协议。”
江文慧慌张的解释。
但这话也侧面证明了她是共谋。
那边,顾倾棠哭着反驳,“江阿姨,你怎么能这样呢,是你跟我诉苦说温栀妍她贪得无厌,说好了一亿又加价到一亿五千万,我是心疼你,心疼霁寒哥哥,所以才帮你的!你说怕霁寒哥哥恨上你,让我出面跟那些人联系!”
“……”江文慧气的手指颤抖,“你你你……简直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江阿姨,为了我跟霁寒哥哥的未来,你就认了吧。”
“………”
江文慧一口气气差点背过去,直接心梗而亡。
顾家人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是非对错,为了让顾倾棠能脱身,一致责怪江文慧怎么能让孩子参与到这件事里面。
话里话外,一股脑的把罪责都甩锅到她身上。
江文慧跟沈家这边也顾不得体面,跟顾家争执了起来。
在场的宾客全看麻了。
真真是低估了这场好戏的精彩程度,一波又一波,反转又反转,全程高能。
温栀妍也很意外。
这顾倾棠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去咬准婆婆一口,两人开始狗咬狗。
她偏头去看沈霁寒的反应,他这会脸上只剩下冰封般的僵硬,像是一层厚厚的积雪掩住了口鼻。
那么要面子的他,现在内心一定很崩溃吧。
这……就是他偷腥的代价!
“温栀妍,我向你道歉,你受的伤,你得的病,我都会出钱给你治的!现在医疗条件好,艾滋病说不定可以治好的!”
耳边传来顾倾棠懊悔的哭喊声,温栀妍收回视线朝她看去,只见她正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副知道错了,乞求原谅的模样。
赵玄舟听了顿感不妙,“这事今早你为什么不说清楚!若真有猫腻,她过去查出来,人家能轻易放她走?”
“……这——”孙泽也慌了,“没那么严重吧,只是借着视察工厂的名义去查一查,那边又不知她的目的。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把人软禁起来吧。”
“万一这件事早就走漏了风声,又或她查到了,并不立刻收手,胆子大到去质问去叫板呢?”
“……”
就她玩德州扑克那风格,她胆子还真有这么大。
赵玄舟忧虑的揉了下额头,想了下,“通知下去,一个小时内没有温秘书的消息,分公司跟工厂的管理层全部撤职。”
“……!!”
孙泽心惊肉跳,“理理由呢?他们定会问理由觉得你不公。”
赵玄舟姿态威严如杀伐果决的君王:“没有理由,他们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我的人,就证明没把我放在眼里。”
孙泽,“可,可现在也没证据证据温秘书就是在工厂出的事。”
赵玄舟:“我相信我的直觉。”
且,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是跟着他来的,他定要护她周全。
******
“唔……”
温栀妍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嘴上贴了胶布,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有海浪声,鼻尖有木头腐烂潮湿的气息。
下午在工厂,杜承基派人去接那对夫妻,过了半小时后,他告诉她人已经在工厂附近的一间餐馆等着了。
她想是大白天,餐馆人来人往,他们不敢乱来,她也想看看他们的谎言能圆到什么程度,能把戏做的多足,就去了。
结果人还没有到餐厅,走入一条巷子的时就被打晕了。
醒来,人就被关在了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缕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同时也照亮了来人不怀好意的笑脸。
……是他!
分公司的副总经理朱显华!
她想过公司有内应,却没想到他身上去。
“真粗鲁,怎么能把我们细皮嫩肉的温秘书绑起来呢。”
朱显华口吻似心疼,他踱步进来,关了门,顺手按亮了屋内的灯……一盏爬满了蜘蛛网,光线异常昏暗的灯。
借着光,温栀妍总算是看清眼前的屋子。
有餐桌有沙发有电视柜,像是从前老式的客厅。
屋内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跟蜘蛛网,可见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
她收回观察的目光,落在朱显华身上,用一双冰冷的美眸死死盯着他。
“呦,这小眼神还挺凶的嘛。”他继续笑,伸手朝她脸上摸了一把。
温栀妍嫌恶的甩头。
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朱显华搓了搓手指,回味着她肌肤的细嫩柔滑,而后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真香啊,把这样的大美人扔海里,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温栀妍美眸颤抖。
不久前才遭遇过的恐惧,再一次卷土重来,摄住了她的心。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很清醒。
她拼了命的想挣开捆住她手脚的麻绳,因为挣动的过于剧烈,本就腐朽的木椅咔嚓一声断了一条腿。
椅子瞬间倾斜,她的人也往倾斜那边倒去,摔在了地上。
飞扬起来的灰尘被她吸入鼻子,想咳嗽,可胶带贴着嘴巴,想咳咳不出来,憋的她脸涨的通红,眼泪都掉了下来。
朱显华兴奋的蹲下来,“觉悟这么高啊,这就自己躺好了?”
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腿,故意一点点往上移,欣赏她无助,惊恐,眼泪,绝望,越看越有蹂躏的欲望。
“我改主意了,不把你扔海里,我要把你关在这里,兴致来了我就过来玩玩,让我也体验一把总裁的快乐。”
温栀妍差不多中午11点40分左右到了沈家庄园。
管家看到她,很是意外。
他知道还有一个客人要来,却不知来的是少夫人啊,想到此时大少爷跟顾小姐就在客厅,他一脑门的汗。
关于沈霁寒跟温栀妍已经是夫妻这个事,全世界除了两家的父母,还知道就是何睿,沈家管家这些贴身的手下人了。
“跟我来。”
管家没法,只能按着夫人交代的,硬着头皮带路。
还未到客厅门口,就听到声音清脆银铃似的撒娇声,“我又赢了,霁寒哥哥你是不是放水让着我。”
温栀妍停下步伐。
她脑子有一霎的空白,但很快她就想通了全部。
“呵。”
她没忍住冷笑出声,提步走进去。
因为要搬书,她今天没化妆,穿的也十分简便,宽松的白衬衣牛仔裤,如瀑的长发用发带松散的扎着。
即便如此,她还是肌肤如雪,美目红唇,落下来的几缕发丝更是在明艳中多了几分纯欲。
客厅里,沈霁寒看到进来的温栀妍,眼底掠过惊愕,“你怎么……”
“你妈叫我来的,”她神色淡然,眼底敛着讽刺,“咦,你不是应该在香港嘛,什么时候学会的瞬移啊?”
“……”
沈霁寒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沙发上的顾倾棠起身走到温栀妍面前,挑衅般的伸出手,“你好呀,我是顾倾棠。”
温栀妍看也没看她,对她视若空气。
门外,江文慧进来了。
她瞧了温栀妍一眼,和蔼的拉着顾倾棠的手,“棠棠,今天开心吗,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说罢,又介绍起温栀妍来,“这是我们公司的温经理,我找她说点事。”
谁都知道温栀妍是沈霁寒的女人,特意介绍成公司的员工,可见她是完全不想温栀妍进门的,同时也向顾倾棠传递了一个信息:温栀妍什么都不是,沈顾两家联姻没有一点阻碍。
顾倾棠骄傲的扬起脸,“原来只是公司员工啊。”
温栀妍没有去看顾倾棠跟江文慧,她只是望着沈霁寒,静静的望着他的脸。
她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可他始终摆着一张冷酷的脸,完全没有要替她正名的意思。
他看不懂他不知道吗?不,他知道的,他只是不在乎她的难堪了。
“江女士,你不是找我谈事吗,要不就在这里谈了吧。”温栀妍看向婆婆。
“改天再谈,今天来都来了,留下吃饭。“
“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温栀妍转身要走。
江文慧在后面厉声呵斥,“长辈要让你留下吃饭,你什么态度,没有教养。”
温栀妍转身,眼神清幽的看她半晌,“好,我留下来吃饭,你别后悔。”
她率先过去挑了个单人座。
顾倾棠大大方方的坐到沈霁寒身边,抱着他手臂,“霁寒哥哥,咱们继续下棋。”
沈霁寒把手臂抽出来,眼睛看向温栀妍。
“温经理会下棋吗?”顾倾棠也看向温栀妍。
温栀妍看了一眼茶几上那副上好玉料做的围棋,但棋盘上的走向一看就是在下五子棋,可就是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沈霁寒刚才竟然还输了……
他不是不会哄人了,只是不会哄她了。
她淡淡抬眸看着沈霁寒,嘴角噙着心冷的笑,“会啊,顾小姐要玩吗?”
沈霁寒此时目露一点恼意,眼神里充斥着对她的警告。
顾倾棠信心满满的把棋盘上棋子归位,“温经理要白色还是绿色?”
温栀妍把绿色的棋子拿过去,“绿的吧,适合我。”
沈霁寒:“……”
顾倾棠跟江文慧刚想笑她疯了,见过被别人内涵的,没见过内涵自己的。
过几秒反过味来又觉得她其实在骂人。
顾倾棠咬牙切齿的抢着先下。
你来我往落在几十颗棋子,江文慧看顾倾棠都是很有条理,温栀妍东一颗西一颗的,完全没有章法,她主观偏向着顾倾棠,都没细看,就朝沈霁寒打眼色:瞧瞧,什么叫名门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沈霁寒没有一点反应。
棋盘上落了不少棋子,顾倾棠每次觉得要赢了,就会被拦,情绪起起伏伏,变的有些焦躁。不过,她赢不了,温栀妍也没赢啊,大不了打个平手。
哼,跟她平手,真掉价。
“到你了。”温栀妍开口。
顾倾棠放在隐秘边角上已经有三颗了,只要她能放一颗,她就赢定了。
她状若镇定下了一颗,然后紧张的盯着温栀妍,生怕她又会拦,看她果然没注意到,棋子落在了别处,她得意忘形的喊,“我赢了!”
江文慧立刻捧场的鼓掌。
但下一秒,只见温栀妍葱白纤细的玉指正一颗一颗的开始收棋子。
她们这才发现,温栀妍落子的地方已经连成了五颗。
两人脸色瞬间变白。
温栀妍坐在治疗室里处理伤口。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英挺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进来,活像要进来杀人似的,把医生吓了一跳。
温栀妍回头看了一眼,“没事,他是我老……板。”
临到嘴边老公换成了老板。
沈霁寒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似的,他走过去问医生,“伤的严重吗?”
“皮外伤,不碍事。”
医生也没兴趣去管他们的关系,给温栀妍处理好伤口,开了外用药。
温栀妍说了声谢谢就出去了。
沈霁寒紧跟在她身后,看她去付钱抢着付,拿药也抢着拿,活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
温栀妍也懒的说什么。
从医院出来,她低头叫网约车,沈霁寒夺走她的手机,揽着她的肩强行带去停车场,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她塞进去。自己则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车门被他用力甩上,外界的声音瞬时被隔绝。
气氛沉闷。
“把我拉黑,寻死来惩罚我吗?”他转头看她,表情厌倦而恼怒。
温栀妍:“……”
她愣了下回望过去,看着那张阴云密布的俊脸,一下笑出来。
本来心挺沉,他一个笑话把她逗乐了。
他对不起她,然后她寻死来惩罚他?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大可放心,你不会有这种困扰,手机还给我。”温栀妍伸手去拿被他拿在手里的手机。
沈霁寒避开她的手,“我承认今天是骗了你,但你完全不顾后果把人欺负哭,难道你没问题吗?她就是一个被娇养惯了的孩子,说话随性没分寸,你何必跟她置气。”
温栀妍听着的诡辩,听着他对那女孩的形容,听着他口吻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宠溺……
沈霁寒啊,你要不要看看你变心的嘴脸。
许久,她开口,声音透着彻底寒心后的无力感,“以后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管你跟她怎么样,但也请你管好她,不要随性到我的面前来。”
“我对她就像对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沈霁寒蹙眉。
“嗯,妹妹,”温栀妍克制住想揭穿,想要把她搜集的证据甩到他脸上的冲动,“好,是我冲动,是我想歪了,那我祝贺你多个妹妹。”
“……”
“开车吧。”温栀妍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酸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西装,把自己用力裹住,鼻尖蹭到西装领口,那暖沉的檀香味又钻入她的鼻尖。
沈霁寒此时才注意到她身上这件质地上乘的烟灰色的男士西装,一看就是私人高定,“这衣服谁的?”
温栀妍把头别向窗外,似是为了反讽他那句妹妹,她说,“哥哥的,新认的。”
沈霁寒:“……“
他表情肃杀的扯下她身上的西装,一把扔出窗外。
温栀妍惊怒,下车要去捡,这衣服她是要还回去的。
沈霁寒看她竟还敢去捡,拽回她的身体,倾身过去用力吻住她的唇。
温栀妍把唇死死咬住。
察觉到她的反抗,他用虎口捏开她的嘴,与她唇舌纠缠,姿态霸道不讲理。
等他亲够了,他从她嘴上离开,粗重而低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气我,你得为别人的生命考虑考虑。”
“……”
温栀妍无语到了极点。
西装终究是没能捡回来。
说好洗干净还回去的,这下可怎么办。
***
周末这么一番折腾后,温栀妍晚上就感冒发烧了。
沈霁寒在家没有再出门,又是熬粥,又是喂给她吃,给她一种他或许心里还爱她的错觉。
午夜,她的烧还没退,人昏昏沉沉难受。
“滋——,滋——”
床头柜上沈霁寒的手机响了。
温栀妍撑起身体跟沈霁寒同时看向手机,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五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糖果儿。
多么亲密的备注啊……
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声音仿佛不是震动在床头柜上,而是两人的神经上。
赵玄舟转过头,垂眸,语气谦逊温和的询问温栀妍,“我听有人质疑你的清白,一时嘴痒,没经过你的同意便开了口,没对你造成困扰吧。”
温栀妍压下心头的受宠若惊,“……是我给赵总您添麻烦了。”
“那需要我帮你解释吗?”
“……麻烦了。”
她克制住自己的大喘气。
他都来了,说不用,那才是不知好歹。
在场的名媛小姐都要星星眼了,长成那样,还如此绅士优雅有风度,那垂眸低声询问的模样简直迷死个人。
赵玄舟转过身对众人说道:“昨晚,是我救了温小姐。”
“我与客户在那家酒店谈事,临走时,在走廊遇到神志不清的温小姐。我见扶她的人看起来表情鬼祟,便让酒店查了查,之后与酒店的人一起去救的人,所幸去的及时,并未受到伤害。”
他把过程说的细。
还剔除了那些说不清,惹人误会的细节。
如此,既作了证,还阻止了别有用心的人平白造出谣言来。
温栀妍心中感叹他的考虑周全。
只是这样滴水不漏的男人……怎么会“闲逛”到这,平白给自己沾染麻烦?
莫非?
她太惨,惨到大佬同情心大爆发?
她心里探究,眼睛便一直看着他,而这幅仰望的模样,一丝不落的全进了沈霁寒的眼睛里。
沈霁寒收了收拳头。
沈顾两家不说话,顾倾棠还想作,都被顾倾优捂住了嘴。
宾客们更是连连点头,表示深信不疑。
赵家太子爷亲自来给温栀妍作证,那是什么分量!
哪怕温栀妍真被八个男人睡了,哪怕证据确凿,都要把眼睛戳瞎了耳朵捂住了,嘴巴更是要密实的缝起来。
谁反驳,就是打太子爷的脸。
不过太子爷如此上心,那温栀妍定也确实没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就算美人可怜,太脏也是博不动太子爷的怜惜心的。
“谢谢你救了我妻子!”
沈霁寒过去揽住温栀妍的肩膀,宣誓主权一般。
赵玄舟还未说话,温栀妍寒着脸挥开他的手,“沈先生,你没有资格替我道谢!另外,我说离婚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也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明天中午便是最后一日冷静期!”
沈霁寒脑子跟心脏仿佛被炸弹引爆,他声音恐慌而艰涩,“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他不信。
她那么爱他,她不会离开他的,她只是气急了,想要发泄情绪罢了。
温栀妍眼底只是坚韧的寒冰。
她看了一眼时间,“警察马上就要到了,比起离婚,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的糖果儿还有你妈吧。当然,你也跑不掉,你的糖果儿昨夜可是说,这件事你也有参与。”
沈霁寒目眦欲裂,“你相信我会对你这么做?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
温栀妍无言的看着他,骤然笑了,“永远不会伤害我?你怎么有这个脸说的?”
“你以为我是才知道你跟顾倾棠的破事吗?”
“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每一次约会,每一次开房,每一次度假……”
“你有体会过,被刀子一刀刺穿心脏,可人死不了,凌迟似的每日每夜割着,让一个人下十八层地狱受刑也不过如此吧!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她声音温柔低缓,却字字泣血。
沈霁寒呼吸困难。
她的每个字都变成了针扎在他的心上,他后悔了,他只是鬼迷心窍,他不想离婚,他不能没有她!
赵玄舟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背了身。
赵玄舟拧眉。
随即又舒展开来,没醒,又睡安稳了。
“……”
温栀妍清清喉咙,又喊了一遍,“总裁,五点了,您该醒了。”
赵玄舟被打扰,眉宇间染了躁意,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
一会又没动静了。
“………?”
不是……怎么还有起床气呢!
温栀妍万万没想到她刚开始的职业生涯,可能就断送在没把老板叫醒这种事情上。
五点十二分了!
她心一横,弯腰下去,在他耳边很大声的喊了一句,“起床了——!”
床上一阵惊动。
温栀妍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只大手压住了后脑勺。
唇冷不丁贴到他的下颚线上……
她瞳孔瞬间大地震。
细腻的肌肤纹理,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温热的,清香的,质感绝佳的……触感一丝不落,全都清晰无比的传导进她的大脑。
赵玄舟僵了僵。
他松开手,头往后仰去,大手又放回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往后扣了扣。
四目相对。
一个表情呆滞,一个面无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温栀妍跟回魂了似的,忙拉下他的手起身,飞快用手理了理头发,极力的平复呼吸,“五点半了,您真的该起床了。”
说完,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快步出去了。
赵玄舟:“……”
他默了半晌,手背向下压住了眼睛。
………
温栀妍一口气不带歇的回到自己房间。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的像是上蒸笼蒸了似的。
她只是按着工作流程去叫醒老板,怎么就演变成她亲了他一下??
真的是……
太邪门了!
六点钟,她硬着头皮又去了赵玄舟的房间。
正好孙泽也来了。
两人一起站在套房的客厅里,等赵玄舟出来。
等待的时候,她看着身旁的孙泽,心想他跟了赵玄舟那么久,肯定也做过她刚才的工作,那他难道?就没有?
还是说?遭遇过?
……大脑里不受控制浮现孙泽扑在赵玄舟身上,被迫亲在他脸上的画面……
咦~~~
哎呦我去。
“温秘书,就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孙泽被她这一会困惑一会纠结苦恼的眼神看的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事,没事,我就……”温栀妍用手压了压胸口,“觉得咱们这工作也不容易。”
“工作哪有容易了,适应就好。”
“……你心态挺好的。”
“不好能怎么办,我还能冲总裁发脾气不成。”
温栀妍抿抿唇。
内心难言。
他说都对,没毛病,可可可就是那什么……原谅她觉悟太低。
更衣室的方向。
赵玄舟已经站了一分钟。
从温栀妍看着孙泽露出那一连串的表情,到她说咱们的工作也不容易。
他低头用手低了下眉心,笑了,气笑的。
他走出去。
“总裁。”
孙泽转身,温栀妍也跟着转过去。
她的眼睛对上赵玄舟的视线,对视了一秒,眼神就溜开了,落在他衬衣纽扣上,乍看很恭敬的样子。
赵玄舟朝着外头出去。
温栀妍跟孙泽跟在他身后。
车子从酒店出发,去往ONE˚15游艇码头。
车内很安静。
温栀妍端坐在后座上,从颈部到脚尖都不由自主的绷紧,她是很想放松,可冷不丁就想起亲的那一口。
苍天啊,她能不能失忆。
“温秘书。”
拖腔带调的低沉嗓音从旁边飘来。
温栀妍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应,“嗯?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拿瓶水。”
“好的。”她从车里自带小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了递过去。
赵玄舟把水推给她,“来,小口小口的慢慢喝,放轻松了,别总想着工作中的失误。”
新加坡这家海外分公司是新能源公司,相比其他几家海外分公司,体量并不是最大最亮眼的。
那么赵玄舟,不,总裁把他作为首站她有点不大理解。
孙泽卡顿了一下:“呃,这个,没什么特别,比较近。”
温栀妍:“……”
说的什么冷笑话?
拥有湾流G650的男人,除了飞月球,哪里不能飞!
孙泽跟温栀妍分工了这几日的工作,一边小声跟她吐糟,“以前在美国分公司我一个人也够了,现在回到集团公司,简直忙的我恨不得把自己劈了。”
“总裁又很挑,搞的陈叔一个管家都要充当秘书,现在好了,你来了,我跟陈叔都能松口气了。”
温栀妍笑,嘴边有个浅浅的梨涡。
孙泽离她近,被她的美直击到了心趴,他总算明白什么叫淡妆浓抹总相宜了,脂粉未施时仙气缥缈,浓妆艳抹时魅惑似妖。
“孙泽,去找mia要包瓜子吧。”
他们身后传来赵玄舟不冷不热的声音,他单臂抱胸,一手拿着文件,镜片后的深眸透着寡淡。
mia是他私人飞机的专属空姐。
孙泽不解的起身,“……瓜子?你要吃?”
从来没这么习惯啊。
赵玄舟放下文件,眼睫低垂,往后靠了靠,“看你们聊的挺上头,磕点瓜子更应景。”
孙泽:“……”
温栀妍:“……”
总裁大人骂人真含蓄。
下午两点。
飞机降落在了樟宜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扑面而来的热浪一下把温栀妍从春天拽到了盛夏。
然后她忽然想起她那一大箱子毛衣羽绒服……天知道会从北极圈附近改到赤道附近……
来接他们的车等候在下面。
孙泽坐进了副驾驶,温栀妍继续跟赵玄舟坐在后面。
他们先到了下榻的莱佛士酒店。
办了入住,温栀妍跟孙泽先陪同赵玄舟去了他的套房。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赵玄舟坐在沙发上,眸色落了一眼到温栀妍身上。
温栀妍有条不紊的回答他,“今晚只有一个行程安排,智融科技的黄总邀您参加游艇酒会,说是给您接风洗尘。”
赵玄舟点了下头。
随后说,“我先睡一会,五点叫醒我。”
“好的。”
温栀妍跟孙泽退出他的套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们住的也是套房,不过面积小一些。
温栀妍箱子都没开,匆匆出了酒店,打车去距离最近的商场买衣服。
职业装,便装,礼服,以便应付各种场合的着装需求。
四点半左右回到酒店迅速洗了澡,换了一身职业装。
四点五十分,她轻手轻脚的进了赵玄舟的套房,把他行李箱的西装挂起来。
又给他挑了一套今晚要穿的先熨烫了。
五点钟。
设置的闹钟一震动,她就去卧房叫他。
她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进卧室,眼睛一接触到床,高跟鞋猛的一崴。
卧室的大床上,她的老板穿着银色丝质睡袍,胸前散开了,露着锁骨跟胸肌,两条紧实修长的小腿就跟建模似的完美,一整个活色生香。
她知道非礼勿视,可还是足足盯着看了五六秒。
越看越是……惶恐。
孙泽在分工中把生活起居划给她,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这这这……
温栀妍有点无措起来。
但又不能这个时候把孙泽喊来……看了一眼时间,五点零五分了!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算了,别把老板当成男人就行了。
“总裁,起床了哦。”
她走到床边,面带微笑,用充满职业性的温柔语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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