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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发表时间: 2025-02-27

同样不知所云的剧情:主角是一群高校毕业的男生,没有考上大学,也暂时没找到正职,空闲的日子大家聚会,乱七八糟的话题,唱走调严重的歌,抽烟,喝酒,肖想女孩子和H的事,吹牛,莫明其妙就大声嘶吼,不知何故再流下泪来。那样无所适从的青春。斗真走来走去背那些夹杂脏话的台词,内心很爽,得知有抽烟镜头很发愁:怎么跟妈妈说?如果说是“工作需要”,她肯定会骂“逼小孩学坏的不是好工作!”

原来根本不用担心,抽的是道具烟,满嘴清凉的薄荷味道,斗真反而嫌弃了,歪着嘴继续背台词,遇到脏话就在心里再重复两遍。实话说斗真不喜欢山崎整个人物,整个故事背景也感觉很怪,这就是日本最流行的“青春”与“残酷消耗”之类主题?或者凭并没有吃过苦的自己不够资格说批判的话,但是斗真无法认同、真的无法一开始就抓住颓废怀疑的味道,即便很尽责戴黑超狂K歌,穿乌黑油润皮夹克,抽烟酗酒说脏话,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王子在硬挺耍酷。反省内心比塑造形象困难太多,现在没人需要你吊钢丝演杀阵,却让你天人交战情绪一时三变。

斗真开始着急,向高材生的翔参考一堆堆的书与碟片,包括《死亡诗社》那种(斗真光看名字以为是恐怖片)的奇怪片子,模仿那些表情动作学会了忧郁、紧张、疯狂与爆发,鼓起干劲把台词背得越发纯熟,听导演指挥走台一步不错。排演很顺利,以致于斗真不得不单独问导演自己欠缺的部分还要怎样弥补,但是很温和的导演摇摇头,说“太勉强了,那全是偷来的东西。”

坐在佐藤前辈的汽车里斗真半梦半醒,前辈安慰着不要着急。斗真很乖巧地微笑下车,一转身走路去很远的love hotel,进门反锁坐下突然哭起来,这些天想要出人头地不负众望的欲望和无知无力的软弱预感,一直努力调试心情的无谓牺牲,此刻在心底一触即发。

不顾寒冷把衣服脱掉扔的满地都是,皮肤上泛起细小的颗粒。然后拿出那些碟片胡乱塞进影碟机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两分钟又退出来,反复多次直到有一张一开始就出现少年与成熟风韵的女子交颈缠绵,很有温度的画面。怔怔看,手很平静伸进去,不知是晕眩还是疼痛,结束后恶心得一直呕吐,放在床头柜的热水机有暗黄的水垢,斗真一口气灌了几杯温水拼命漱口,好像有软体虫类爬进胃里。

快要新年了,披挂慢慢俗丽装饰的东京都市居然也有了节日的温馨。斗真转几路车去了浅草寺。这世界的悖论之一是离自己最近的著名风景永远最后看到。太阳很小,很窄,晕开的锈色,使云朵也成为未融尽的淡黄色残雪。纸幡在风中鸣声猎猎,大排的原木架上系满雪白的小小纸条,像许多蜻蜓振翅却飞不起来。斗真抽签时心绪很虔诚,展开看仍是刺眼的“下”,发狠赌气再重重写一个“斗真”字,墨汁沁得很深,湮开小小的裂痕。斗真上前把它系好,

不抱指望地央求神仙也好狐狸也好,是他的路他要一直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