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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赵徽音裴寂 番外

海苔肉松小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一世,因为她执意嫁给叶淮序,父皇十分生气,本就身体不好,在她成亲之后更是大病一场。后来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就去了。可她却像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着叶淮序。现在回想起来,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未曾发生!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父皇失望了!-次日一早,天还黑着。冬至带着八个宫女来到寝殿门口,轻声叩门。“公主,时辰到了,该起了。”赵徽音睡的本就不沉,听到冬至的声音后更是瞬间清醒,“进来吧!”冬至带着宫女鱼贯而入,人数虽多,却井然有序。半个时辰后,赵徽音穿戴完毕,带着冬至往外走,出了院门就直接坐上了马车,马车从侧门而出,直奔皇宫。天虽然还黑着,但通往皇宫的街道上却车轮声滚滚。赵徽音的车马逐渐走到了最前面,就连太子的车马都给她让...

主角:赵徽音裴寂   更新:2025-02-27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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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徽音裴寂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赵徽音裴寂 番外》,由网络作家“海苔肉松小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因为她执意嫁给叶淮序,父皇十分生气,本就身体不好,在她成亲之后更是大病一场。后来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就去了。可她却像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着叶淮序。现在回想起来,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未曾发生!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父皇失望了!-次日一早,天还黑着。冬至带着八个宫女来到寝殿门口,轻声叩门。“公主,时辰到了,该起了。”赵徽音睡的本就不沉,听到冬至的声音后更是瞬间清醒,“进来吧!”冬至带着宫女鱼贯而入,人数虽多,却井然有序。半个时辰后,赵徽音穿戴完毕,带着冬至往外走,出了院门就直接坐上了马车,马车从侧门而出,直奔皇宫。天虽然还黑着,但通往皇宫的街道上却车轮声滚滚。赵徽音的车马逐渐走到了最前面,就连太子的车马都给她让...

《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赵徽音裴寂 番外》精彩片段


上一世,因为她执意嫁给叶淮序,父皇十分生气,本就身体不好,在她成亲之后更是大病一场。

后来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就去了。

可她却像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着叶淮序。

现在回想起来,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未曾发生!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父皇失望了!

-

次日一早,天还黑着。

冬至带着八个宫女来到寝殿门口,轻声叩门。

“公主,时辰到了,该起了。”

赵徽音睡的本就不沉,听到冬至的声音后更是瞬间清醒,“进来吧!”

冬至带着宫女鱼贯而入,人数虽多,却井然有序。

半个时辰后,赵徽音穿戴完毕,带着冬至往外走,出了院门就直接坐上了马车,马车从侧门而出,直奔皇宫。

天虽然还黑着,但通往皇宫的街道上却车轮声滚滚。

赵徽音的车马逐渐走到了最前面,就连太子的车马都给她让路。

到了宫门口,赵徽音这才在冬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宫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手中提着灯笼,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大力太监站在肩舆边上候着。

一看到赵徽音,小太监立即迎了上来,弓着腰背,满脸赔笑,姿态无比恭敬。

“长公主,皇上命奴才在这儿候着,说等长公主来了,让长公主乘坐肩舆前去上朝。”

太子和其他大臣此时也都走了过来,全都看向了赵徽音。

天虽还未亮,但周围到处都是灯笼,倒也能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众人就见赵徽音穿着黑色的朝服,上面用暗红色的丝线夹杂着金线绣了龙凤图。袖口的位置镶嵌着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腰间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金丝腰带,腰带上镶嵌着数颗宝石。

长长的衣摆下,步履上金线绣花,鞋面上缀着珠宝。在灯笼的光照下,珠宝都在闪着璀璨的光华。

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只能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这样的赵徽音,让太子有些恍惚。

一日不见,为什么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

之前她虽也这样装扮,可笑容亲切,礼贤下士,丝毫不会端着长公主的架子。

可现在......

众人或是直视或者偷摸打量的视线,赵徽音全都一清二楚。

赵徽音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太监,“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本宫也不想让父皇久等。”

赵徽音坐上了肩舆,冬至赶忙跟在肩舆一侧,小太监在前领路,四个大力太监稳稳当当的将肩舆抬了起来。

就在这时,太子上前一步,笑容温和又天真,“阿姐,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赵徽音垂眸看着太子的笑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片刻后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好。”

不等太子再说什么,赵徽音就又道,“走吧。”

听到赵徽音的吩咐,谁也不敢耽搁,立即朝着勤政殿而去。

眼看着肩舆渐行渐远,才有人小声开口。

“长公主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太子才是储君!太子尚且要走着去上朝,她竟然敢乘坐肩舆!”

“呵!长公主没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这话?”

“皇上宠爱长公主,你这么说是对皇上有意见?”

...

听着他们的争论,太子眼中阴郁更甚。

满朝文武皆知长公主比他这个太子更受宠,又有多少人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

既然身为女子,就该好好守好女子的本分。

明明已经及笄三年有余,却迟迟不嫁人,不就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利?

既然她不主动嫁人,他这个当弟弟的,就只能帮她一把了!

太子眨眨眼,将眼中复杂的情绪压下去,面上重新带上笑容,眼神也干净澄澈。

“诸位大人莫要说这样的话,阿姐聪明能干,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深受父皇喜爱,她又是女儿家,本就娇贵一些,父皇多宠爱一些也是理所应当。再不过去就要晚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刚刚还争论不休的诸位大臣,这才连连点头,跟在太子身后前往勤政殿。

一直没有出声,站在众人身后叶淮序,此时也抬脚跟上。

只是他看着越走越远的肩舆,眼中的热切几乎要藏不住了。

因为不是大朝会,所以是在勤政殿,而不是含元殿。

勤政殿比起含元殿要小一些,君臣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一些。

太子和诸位大臣刚刚站定,乾元帝和赵徽音一起从后面走了出来。

父女两个一前一后,中间只隔着一臂的距离。

两人明明是天家父女,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父女,此时却如同寻常百姓家的父女一般说话,脸上都带着笑容,正低声交谈。

虽听不清两人究竟在说什么,可只看两人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两人之间气氛有多和谐。

但这并不是让众人震惊的。

最让所有人震惊的是,乾元帝在龙椅上坐下之后,有小太监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乾元帝的左下手,赵徽音就这么坐了上去。

以往乾元帝也曾说过让赵徽音坐着上朝,可赵徽音全都拒绝了,和太子并肩而立站在一处。

但现在,赵徽音不仅坐了下来,还坐在乾元帝的左下手。

大燕以左为尊。

在这样的小朝会上,赵徽音坐在乾元帝的左下手,岂不是在告诉天下人,这世上除了乾元帝之外,就属她最尊贵了吗?

这将太子置于何地?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全都看向了太子。

太子眼中也有震惊,但很快震惊就变成了愤怒,甚至几乎藏不住了。

赵徽音这是疯了吗?

她这是在做什么?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坐在龙椅边上,将他这个太子置于何地?

赵徽音缓缓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向太子,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愤怒,更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就去的表情。

看到太子这个反应,赵徽音心中轻叹一声,她猜的果然没错!

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中一直都在想着前世种种。

她在想,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一个人,会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所喜欢的样子。

为什么前世叶淮序一出现,就完全是她喜欢的模样。

不仅是她喜欢的样子,还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和习惯。

那时她只觉得是天赐良缘,叶淮序就是她的命定之人。

可仔细想来,这是不可能的。


叶淮序脸色苍白,神情焦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不想走,却也怕真的被侍卫驱赶。

真若是被侍卫驱赶,那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事儿,他就更丢脸了。

正犹豫着,沈蓉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沈蓉蓉跪在地上仰着头,小脸上全是泪水,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如同是受惊的兔子。

“冬至姑娘,这事儿都是因我而起,这才让长公主误会,生了表哥的气,求冬至姑娘带我去见长公主,我会和长公主解释清楚的。长公主若是心中有气,我愿意长跪不起,直到长公主气消为止。”

冬至正色看向沈蓉蓉,眼中满是鄙夷。

她自小就跟在长公主身边,在长公主出宫建府之前,一直随长公主住在宫中。

宫里的宫妃宫女,人人都有几张面皮,演技不说是出神入化也没差多少了。

和纳西人相比,沈蓉蓉这点儿微末演技根本不够看。

冬至冷笑一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字字句句把长公主挂在嘴边,还你啊我啊的,谁准许你这么说话的?冒犯长公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沈蓉蓉惊恐的看着冬至,连哭都忘了。

怎么会这样?

她表现的如此柔弱可欺,又如此卑躬屈膝,怎么对方的反应和预想当中完全不同?

冬至将沈蓉蓉的反应全都看在眼中,看向沈蓉蓉的眼神越发的鄙夷,“你那点子微末伎俩,就别拿到长公主府来显摆了。我劝你趁早离开,不然就凭你刚刚那一番话,就足够打你三十大板了。”

沈蓉蓉身子颤抖,下意识就想起了叶淮序之前被抬回去的凄惨模样。

叶淮序身为男子,被打了三十大板尚且如此狼狈,她一个女子,若是真的被打三十大板,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沈蓉蓉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冬至最后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赶紧走!”

说罢,冬至转身回了长公主府,吩咐人关了大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叶淮序心中又是惊慌又烦躁。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沈蓉蓉抬起头,满眼惶恐不安,“表哥,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给表哥惹麻烦了?可我真的是想要帮表哥,是真的想要给长公主道歉,再给长公主解释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说着,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哭的伤心又可怜。

叶淮序心中烦躁,看到沈蓉蓉这样,却又不好发火,只能耐着性子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太子府求见太子,看看太子能不能帮忙说和。”

沈蓉蓉咬了咬嘴唇,“表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见太子——”

“蓉蓉!”叶淮序冷下脸,“回去!”

见叶淮序真的生气了,沈蓉蓉当即不敢再说,乖乖的应了一声,“表哥不要生气,蓉蓉这就回去。”

她低着头,边走边擦泪,看起来可怜不已。

叶淮序看着沈蓉蓉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以前觉得她温柔小意,单纯善良,可现在看来,她的出身卑微,见识浅薄,不仅帮不上他,还会拖他后腿。

是要好好想一想她的去处了。

叶淮序将这事儿压在心底,朝着太子府走去。

-

赵徽音这一天十分的疲累。

先是跑马打猎,又泡了许久的热水,后又和裴寂一起胡闹许久,还没结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赵徽音只有一种今夕何夕的感觉。


“本宫有制作玻璃和水银镜的方子,想要开设工厂,王爷可有兴趣同本宫一起做?”

裴寂眸色渐深,呼吸都沉重了一些。

他也是人,自然也是好奇的。

好奇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方子。

但最终,理智战胜了好奇。

“这样的好事,长公主愿意带着臣一起,臣自当感激涕零,全力以赴。”

“好。那王爷先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造厂子,招揽人手,本宫会让卫七跟王爷一起,王爷有事直接吩咐他就行。”

卫七是长公主的侍卫统领,负责长公主府的安全,完全听从赵徽音的调遣。

裴寂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徽音,想问问赵徽音是不是不相信他,不然为什么要让卫七同他一起。

说的好听是协助,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监视?

但话到了嘴边,还是被裴寂给咽了下去。

有些话,不能问。

“长公主放心,臣会和卫统领好好配合的。”

“本宫自然相信王爷,时间不早了,王爷辛苦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虽然一早就知道,天黑下来,肯定会被她赶走,但真的听到这话,裴寂心中还是空了一下。

裴寂赶忙垂下眼帘,将失落掩藏起来。

“长公主好好休息,臣走了。”

赵徽音点了点头,“王爷注意安全,天黑脚滑,莫要摔了。”

毕竟裴寂不走正门,是翻墙离开的。

裴寂刚刚还有些失落的心情,在听到赵徽音这话后,瞬间好了起来。

她是真的在关心他!

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中其实是有他的?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位置也好。

裴寂走了。

赵徽音也站起身,带着冬至往寝殿走去。

寝殿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床铺是新的,香炉里是清新雅致的熏香,丝毫看不出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赵徽音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冬至给她拆头发。

“今日府门外都发生了什么事儿?”赵徽音问。

冬至不敢有丝毫隐瞒,将叶淮序和沈蓉蓉说的一字一句全都重复了一遍,她自己说过的话,也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赵徽音听完,从镜子里看向冬至,夸赞道,“骂得好,以后对上他们两人,不用留情面,拿出你大宫女的气势来。”

“是!”冬至笑着应下,“奴婢肯定不会让长公主失望的。”

看着冬至眉眼间的笑意,赵徽音也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还有些许的自嘲。

冬至都能看出沈蓉蓉是在演,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上一世之所以会落得那个凄惨的下场,并不是沈蓉蓉心机有多深沉,演的有多好,只是她太过相信叶淮序。

相信叶淮序的鬼话,一步步走进他为她量身打造的牢笼,这才最终惨死在沈蓉蓉手中。

灌下毒药的虽然是沈蓉蓉,但害死她的,却是太子,叶淮序,沈蓉蓉三个人。

赵徽音闭了闭眼,将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换了寝衣后上床睡觉。

明日还要上朝,下朝之后还要去看看赵浅妤,可不能因为这么三个人影响睡眠。

次日一早,赵徽音被冬至轻柔的声音唤醒。

换上朝服后,赵徽音仔细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这才看到,锁骨位置,竟然有一小块青紫的痕迹。

这痕迹自然是裴寂留下的。

昨天只顾着想别的事情了,根本没注意,现在才看到。

都跟裴寂说了,不能在脖颈处留下痕迹,他竟然不听!

这账可以之后再跟裴寂算,眼下只能用脂粉盖住了。


“长公主,臣想——”

裴寂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却停了下来,紧接着玄九的声音响起。

“长公主,到宫门口了。”

“好。”

赵徽音应了一声,手指游移到了这裴寂的脸颊上,稍稍用力在他脸颊上捏了捏,“王爷,下车吧,正事儿可不能耽误。”

说罢,不等裴寂有任何反应,赵徽音直接下了车。

裴寂看着赵徽音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落。

明明两人已经坦诚相见,已经有了这世上最亲密的距离。

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好像...并不爱他。

但也没有讨厌。

她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神总是十分复杂。

那里面,好像包含了很多种情绪,让他看不懂。

“王爷,下车吧,该进宫了。”

听到赵徽音的声音,裴寂立即起身,“来了。”

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要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

-

赵徽音和裴寂一起走到御书房外,就看到了跪的笔直的秦臻。

秦臻一看到裴寂,眼神都变得狠厉了起来,“镇北王!你快将我孙儿放了!养虎之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哦?”

裴寂尾音上扬,嘴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秦尚书怎么如此笃定?”

秦臻怒目而视,“邵儿是老夫的孙子,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老夫自然知道他的品行,他是 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原来是这样。可秦三公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裴寂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供纸,“这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养虎就是他吩咐的,也是他将老虎卖给二公主的,他养虎的目的,是为了谋害长公主,可最后却害了二公主——”

秦臻目露震惊,苍老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这不可能!邵儿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承认没做过的事情?是你!定然是你屈打成招!”

“秦尚书慎言!”裴寂瞬间冷下脸,身上的气势也变得骇人,“本王可不会做这种事情。秦尚书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吏部的地牢里看一看,秦邵可是好好的,别说是受刑了,就连油皮儿都没破。”

见裴寂敢这么笃定的说话,秦臻倒是有些慌了,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

赵徽音淡淡的看了一眼秦臻,就看向了迎过来的赵公公,“父皇可有空?”

赵公公的腰背弯着,脸上也挂满了笑,“皇上吩咐过,只要是长公主来了,直接进去就行,不必通传。”

赵徽音看了一旁的裴寂一眼,“王爷也有事情回禀父皇,就随本宫一起进去了!”

赵公公丝毫不敢阻拦,“长公主请,王爷请!”

赵徽音带着裴寂进入御书房时,乾元帝刚好放下手中的毛笔,含笑看过来,“阿音,扶砚,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赵徽音对着乾元帝笑了笑,“儿臣听说王爷抓了秦邵,秦邵的供词里又提到了儿臣,所以特意去吏部看了看。王爷又说要来宫里给父皇送秦邵的供词,儿臣就一起过来看一看。”

“哦?”乾元帝面上笑容不变,“扶砚速度当真快,既然如此,那就将证词拿过来给朕看一看。”

裴寂将证词给了赵公公,赵公公双手捧着,快步走到了乾元帝面前,将其递了上去。

乾元帝看证词的时候,整个御书房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开始的时候,乾元帝的面上还带着笑意,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乾元帝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混账!”


刚刚还站满了人的御书房,此时就只剩下乾元帝,赵徽音和裴寂了。

赵徽音这才注意到,裴寂有些过于安静了,竟然许久都没说话。

虽然也没什么需要他说话的地方,可还是有些奇怪。

赵徽音看了一眼裴寂,刚好和裴寂四目相对。

裴寂眼中满是柔情,同时还有些...心疼。

是在心疼她吗?

赵徽音笑了。

不用心疼她。

她有仇当场就报了。

处理完了这件事,乾元帝也有些身心俱疲,“阿音啊,朕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会被养成这样......”

乾元帝扪心自问,他的确更偏爱赵徽音。

可赵浅妤身为公主,从小到大也是锦衣玉食,从不曾短缺过什么,甚至性子骄纵,他也都容忍了。

原本以为这样能让她心中平衡一些,却不曾想养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乾元帝眉宇间的疲惫之色,赵徽音慢慢走到他的身后,伸出双手,给他按了按太阳穴。

赵徽音的动作标准,力道也是恰到好处。

刚刚还紧紧皱着眉头的乾元帝,只觉得整个头都轻松了起来,眉头也松散开了。

赵徽音这时才缓缓开口,“父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并不是你希望我们兄弟姐妹长成什么样,就会长成什么样的。”

一般的富贵人家,尚且不能做到兄友弟恭,一家和睦,更不要说帝王家了。

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乾元帝自然明白这些,他也只是一时之间心生感叹罢了。

“父皇都明白。”乾元帝笑着道,“这件事儿,他们做的不对,终究让你受委屈了。说吧,阿音想要什么补偿,父皇全都满足你。”

赵徽音面露思索,好似这真的在思考要什么赏赐。

片刻之后,赵徽音这才缓缓开口,“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刚好儿臣也有一件事儿要跟父皇说。”

乾元帝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哈哈大笑起来,“你啊你!行,君无戏言,你且说来听听。”

“儿臣想要和镇北王一起开个厂子,但并不是为了与民争利,到时候东西做出来了,其中一部分可以低价卖给父皇,父皇再高价卖出去,可以赚不少钱,充盈国库。”

“哦?”乾元帝露出了几分兴味,“那另一部分呢?”

“另一部分,自然是这卖到别的州府城镇,多多赚钱,最好能远销海外。”

“朕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阿音竟然还是一个小财迷。”

乾元帝打趣了这么一句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阿音都这么说了,朕自然答应。”

“父皇就不问问是什么厂子吗?”

“是什么厂子都无所谓,只要是阿音想做的事情,定然全都可以做好,父皇相信你。”

这么说着,乾元帝又看向了裴寂。

“扶砚,你和阿音一起开厂子,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来找朕。”

裴寂行了一礼,“多谢皇上。”

“查猛虎这事,你做的又快又好,可想要什么奖励?”

“这都是臣分内之事,不敢要奖励。”

“你这是还没想好,既然如此,那便给你留着,你回去好好想一想,等想好了,尽管来找朕说。朕可不是小气之人。”

...

从御书房出去, 赵徽音和裴寂一前一后的往宫门口走。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也并没有人开口说话。

直到出了宫门,裴寂这才快走几步,到了赵徽音的跟前,“长公主,臣没有马车,不知长公主可否捎带臣一路?”

赵徽音知道,裴寂这是故意的。

这男人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全都表现了出来,装都懒得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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