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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帝王将相上课宋慎朱元璋结局+番外

宋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宋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了除老朱家之外的其他人。“耽误十分钟讲讲这个,你们介意吗?介意的话,我可以换一下时间说的。”作为还没有完全摸清楚情形的新人,刘彻自然不可能先开口。他以眼神看向张良——这是目前他唯一一个可以确认的自己人。张良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了始皇帝嬴政。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反正每天上课,时间还很充裕,只是不知道始皇帝怎么个想法。毕竟,刘彻是他自己抽出来的,但这个朱祁镇来路不明,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也需要跟其他人商量商量才好,哪怕这个人是他曾经的一生之敌秦始皇。嬴政面色淡定,侧头靠近张良,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然道:“此人的出现与朕有关,且听听。”张良:!!!我只能抽出个大汉的后世子孙汉武帝,你凭什么能抽到千年以后...

主角:宋慎朱元璋   更新:2025-02-27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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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慎朱元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给帝王将相上课宋慎朱元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宋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了除老朱家之外的其他人。“耽误十分钟讲讲这个,你们介意吗?介意的话,我可以换一下时间说的。”作为还没有完全摸清楚情形的新人,刘彻自然不可能先开口。他以眼神看向张良——这是目前他唯一一个可以确认的自己人。张良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了始皇帝嬴政。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反正每天上课,时间还很充裕,只是不知道始皇帝怎么个想法。毕竟,刘彻是他自己抽出来的,但这个朱祁镇来路不明,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也需要跟其他人商量商量才好,哪怕这个人是他曾经的一生之敌秦始皇。嬴政面色淡定,侧头靠近张良,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然道:“此人的出现与朕有关,且听听。”张良:!!!我只能抽出个大汉的后世子孙汉武帝,你凭什么能抽到千年以后...

《我给帝王将相上课宋慎朱元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说完,宋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了除老朱家之外的其他人。

“耽误十分钟讲讲这个,你们介意吗?介意的话,我可以换一下时间说的。”

作为还没有完全摸清楚情形的新人,刘彻自然不可能先开口。

他以眼神看向张良——这是目前他唯一一个可以确认的自己人。

张良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了始皇帝嬴政。

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反正每天上课,时间还很充裕,只是不知道始皇帝怎么个想法。

毕竟,刘彻是他自己抽出来的,但这个朱祁镇来路不明,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也需要跟其他人商量商量才好,哪怕这个人是他曾经的一生之敌秦始皇。

嬴政面色淡定,侧头靠近张良,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然道:

“此人的出现与朕有关,且听听。”

张良:!!!

我只能抽出个大汉的后世子孙汉武帝,你凭什么能抽到千年以后的人?

难道是因为大汉皇帝太多,而秦朝只有俩人?

他没敢跟朱元璋那个大嘴巴一样触霉头,只是点了点头,转而对讲台上的宋慎道:

“先生,我们都不介意,您尽管说。”

宋慎欣然将教案放在了讲台上。

好耶,又能水一节课!

他敲了敲讲台,一边踱步,一边简单说起了朱祁镇这个人。

“明英宗朱祁镇,他庙号确实是英宗,你们没听错,不过这个堡宗呢,是后世人给他取的一个外号。”

“说起来,大明十六帝里,短命的其实不少,但朱祁镇倒是很罕见,三十八岁死,居然还能让所有对明史有所了解的人拍大腿,觉着他实在是死得晚了。”

“除了堡宗皇帝之外,朱祁镇还有一个外号,叫瓦剌留学生。”

“他可是大明皇帝之中,唯一一个去草原民族部落里硬生生呆了整整一年的,这个也算他的本事。”

“对了,忘了问,朱祁镇你这会儿是哪一年啊,该不会土木堡之变还没发生吧?”

台下,所有人目光诡异,聚集在朱祁镇一人身上。

后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但愣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朱标面色愈发冷峻,张口替他回答:

“先生,他方才说过了,在他那里如今是天顺元年,此前他的年号是正统,后来换成了天顺,但我们追问他是为何更改年号,他却一直支吾不肯说明。此事,还要劳烦先生解惑了。”

宋慎偏头思索了一下年份,恍然道:

“都已经改年号为天顺元年了,那朱祁钰不是已经死了?”

“等等……”

“这个时间点,于谦是不是也已经被你砍了头?你说清楚现在是天顺元年啥时候!”

哪怕知道这些帝王将相都只是系统搞的复刻体,可一想到这傻鸟干的事情,宋慎还是很难平心静气。

在场的学生们自朱标冷脸之后再次震惊。

要知道,宋慎在最初面对他们这帮人的时候都处变不惊的,现在居然动了真火,可以想见朱祁镇到底干了些什么!

听到这位宋先生的话,朱祁镇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绝对是瞒不过去了。

正如方才张良对刘彻说的那样,对方有通天纬地之能,知晓上下数千年的事情,撒谎或者闭嘴,对他而言压根就没有用。

于是朱祁镇眼一闭心一横,点头说:

“是,朱祁钰已经死了,于谦前几日也已经被推出崇文门外斩决。”

“可那又如何?若他不死,复辟便师出无名,朕便不可能重新登基就位,成大事者该不拘小节!”

啪的一声!

刚刚还在讲台上的宋慎大跨步走了下来,径直冲到朱祁镇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众人拦都没来得及拦,便眼睁睁瞧见了这一幕。

朱祁镇被这一嘴巴抽得有点懵,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冲天的怒火。

他捂着脸,梗着脖子,对宋慎怒目而视:

“你凭什么打朕?若二位祖宗打朕也就罢了,你区区一个先生,怎么敢的!”

啪!

又是一声!

朱祁镇没捂住的另外半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这一嘴巴抽得比宋慎那一下更狠,转眼间脸颊便高高鼓了起来。

他茫然四顾,才发现这回抽自己的正是祖宗之一,朱元璋。

朱元璋面皮绷得死紧,声音冷厉得骇人:

“那咱打你,你没意见了吧?”

“先生,您接着说,他再敢梗一下脖子,咱直接把他脖子拧断,就当是清理门户了。”

宋慎尤自喘息着。

他如今这身子有点太弱了,加上受伤卧床了这么久,稍微剧烈活动一下就喘个不停。

但是哪怕如此,他刚刚还是没忍住怒气。

其实现在这火也没能下得去。

“我先告诉告诉你们,于谦是什么人。”

宋慎好容易喘匀了气,指着朱祁镇说:

“在秦朝,嬴政,你可以把于谦当成是李斯和王翦的综合体。”

“在汉朝,张良刘彻,你们理解为张良萧何韩信变成了一个人吧。”

“在明初,老朱,他就是李善长加上常遇春!”

“当然,我的说法肯定夸张了,但作用是差不多的。”

“朱祁镇为什么叫堡宗皇帝?因为他在蛮子打来中原时,不管自己会不会打仗,强行效仿他曾祖朱棣御驾亲征,然后在土木堡一战中不听各个文臣武将劝解,非要去听了太监的话,导致三五十万大明精锐全军覆没,连带数十位肱骨之臣战死,而他自己这个皇帝也被敌军俘虏,被用以胁迫大明朝廷!”

“这个时候,是留守京城的于谦站了出来,先拍板拥护郕王朱祁钰登基,坚定拒绝了瓦剌大军胁迫,也是于谦坚持死战不降,带着大军扛住攻势打赢了京师保卫战。”

“他本来是个文臣!”

“而咱们的堡宗皇帝在干什么?他在带着瓦剌大军叫朝廷打开城门,所以他还有个外号,是叫门天子。”

“时隔一年,朱祁镇被救了回去,在宫里关着当太上皇,硬生生等到朱祁钰死了,他马上复辟登基,登基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弟弟削了帝号,谥为郕戾王,第二件事就是马不停蹄地给于谦安上个谋反罪名,登基当月立即砍了于谦的头。”

“我不该打他?”

“朱元璋你自己说,换做是你,知道了这些事情,听他刚刚堂而皇之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打不打他?”

朱元璋面色铁青,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开始抽腰带。

“老子打不死他!”


一番波折,卷子总算是被收上来了。

朱标叫他们将自己的名字给写在卷子右上角,而后才将四份试卷叠到一起,双手交到了宋慎的讲台之上。

虽然如今他并没有从宋慎的课上看到什么好处,例如得知未来具体事情等等,但如果换位思考,一旦可以像始皇帝和张良一样,在使用竹简的年代得知了造纸术,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诱人心动。

正如朱元璋所言,朱标同样是个聪明人。

哪怕宋慎说他会英年早逝、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朱标也并没有特别担心,因为既然他已经提前从宋慎这里知道了,那便代表事情还有转圜的可能。

而今之计,是要像对一位真正的老师一般对待宋慎,毕竟就目前情况来看,只有他们爷俩是以身体进入了这个班级,这说明朱家是有一定特殊性在的。

只不过,这特殊是好还是坏,就说不清楚了……只能希望宋慎能看在同为一朝之人的面子上,对他们好一点。

讲台。

宋慎草草翻阅了一下四人的卷子,眉头皱的有点紧。

看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道:

“同学们,我给你们做的题,那都是初中历史考试里的题啊!”

“初中,知道什么意思吗?正常学生初中毕业的时候,顶天了也就十五六岁,可你们都多大年纪了,哪怕这里头的知识没有学过,也不至于做成这样啊!”

“尤其是你啊朱元璋,试题里的历史你都是知道的,居然还能做错,你反思一下你自己!”

所有人:???

在场众人里,朱元璋是最不需要脸皮的一个。即便他现在已经当皇帝十年,但年轻时穷困潦倒、沦落成乞丐的经历,让他可以毫无障碍地接受被骂这件事,更何况这也分事,分人。

如果有谁骂他不会打仗,战略出错,朱元璋一定会梗着脖子跟对方掰扯。

可现在说他的是宋慎,而且说的还是有关读书的问题……

朱元璋嘿嘿笑道:

“先生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昨日都知道标儿比我会读书,我一介糙人武夫,做不来这些劳什子题不是很正常吗?”

宋慎对这种脸皮比城墙厚的角色毫无办法。

但始皇帝不乐意了。

嬴政蹙起两道剑眉,捋着自己颔下短须,沉声道:

“先生此言何意?究竟是谁,在哪道题目做错了,还请先生明示,朕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不要误伤了才是。”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宋慎就不大好了。

宋慎猛地拍桌,怒道:

“嬴政同学,我说的就是你!”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第一道题就你最离谱,我出的是单选题,你把乙丙丁全给写上去算怎么一回事?!”

嬴政比宋慎还不解。

他眉头拧得比刚才更加紧,疑惑道:

“不是说选出正确答案?这答案中,只有甲选项朕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三个选项,都是朕做过的事情,选这三个有何错误?”

宋慎:呼——吸——呼——吸——

他做了十几次深呼吸,才压住了自己内心的怒火。

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穿越前跟中学同学聊天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班主任的老同学会发出“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的哀嚎惨叫。

自己要是多教几年书,恐怕会折寿十年。

血压蹭一下就高了啊!

“好,那咱们就来说一下这第一道题。”

宋慎使劲搓了把脸,直接打开了讲台上的多媒体系统,将卷子给投影到了身后的白板上。

他拿起一支红外线笔,边在题目上画圈,边说:

“来,首先我们审题,这题的核心是秦始皇对不对?李白称赞秦始皇,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那么这里就是标明了题意,题目是在问李白称赞了始皇帝什么,这诗里已经写得很明确了啊,秦王扫六合!”

“甲丙丁这三个选项,说的都是秦始皇加强对秦朝统治的措施,可这题目已经说了是关于秦王扫六合,那不就只能是选乙吗?”

“审题,审题啊同学们,这完全是个送分题!”

“你们四个人里面,只有朱标和张良答对了,朱元璋你比始皇帝更过分,你做个题怎么全部选甲的!”

是的,那张写着朱元璋名字的卷子,这货在十道题前面写的都是甲,写到最后可能都懒得写了,直接在甲选项上面画圈表示选择。

要不是场合不对,宋慎都想夸他是个天才了。

后世那群学渣,在经历了小学六年应试教育之后,才会逐渐学习到这种随缘选择法,朱元璋这头一回接触选择题就无师自通。

简直是天选的摆子学生啊!

朱元璋不以为忤地直接摊开手:

“这些题,咱看一眼就知道不会做,与其费那功夫,还不如一口气全选同一个答案,总能蒙对一个吧。”

始皇帝蓦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朱元璋陷入沉思。

他摸着自己下颚的胡须,觉着这厮虽然说话难听,但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拿不准的题全选同一个答案……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嘛!

宋慎看见他俩的表情,朱元璋得意洋洋,嬴政满脸的若有所思,顿感不妙,于是连忙说:

“从今天起,以后所有的考试不能全部选同一个选项,否则考试成绩作废!”

“我现在先宣布一下今天的考试成绩,一题十分,满分一百,张良同学为80分,朱标同学是90分,而嬴政和朱元璋你俩都是不及格。”

“虽然朱标的成绩更高,但由于题目中涉及汉朝至明朝之间的后世历史,朱标同学天然有优势,所以在今天的摸底考试里,张良同学表现最好,我身为老师,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他走下讲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贴纸和一个笔记本,将那个相当迷你且幼稚的小红花贴纸粘到了笔记本的封页,再放到了张良面前桌上。

张良拿着那个空白笔记本,有些受宠若惊:

“仙师,这是给良的吗?”

宋慎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

“没错,你考得好,这是你应得的!”

与此同时。

在四个学生的耳边,同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机械音。

恭喜学生张良,得到教师宋慎奖励的小红花一枚,系统自动转化为积分点。

积分可用于在系统商城中兑换物品,也可选择拉入同时代帝王将相进入本辅导班,请问张良同学,你要如何选择?


秦始皇二十九年。

咸阳城中,人心惶惶。

今天从上午开始,大秦国都咸阳就乱的很。

先是陛下发旨将城内所有方士都抓到了城外处刑,而后又是中车府令赵高被拉到了宫门口车裂,这桩桩件件都丝毫没避着人,甚至皇帝似乎是铁了心要让咸阳内的黔首百官全部仔仔细细看一遍。

非但当众处刑,而且旨意里还说把尸首挂在城头暴晒三日再埋……

实在是太狠,叫人光是看看都胆寒。

下午时分。

嬴政在章台宫中坐着,身边是扶苏,但父子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相当沉默。

半晌。

扶苏鼓起勇气,终于斟酌着开口道:

“陛……阿父,您今日所说,都是真的么?”

嬴政瞥他一眼,语气淡淡:

“说的什么是真的。”

见父亲没有要责问的意思,扶苏稍微心安了些。

他抓紧衣角,低声说:

“就是,就是仙人指引那些。”

嬴政平静点头:

“是真的。”

“仙人不仅告诉了朕你日后的命运,甚至朕还知道原本会继承这天下的下一个王朝是哪一个。”

“你有什么想问的?”

扶苏豁然抬头,急切追问:

“下一个王朝?是谁做的,咱们不先将那帮乱臣贼子提前捉拿吗?”

听到他的话,嬴政似乎是有些惊讶:

“捉拿?”

“如今什么都没发生,捉拿回来了又能做什么,你是打算无凭无据地就将人给杀了?”

“还是说,在你心里,朕就是这么个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的暴君?”

这……

扶苏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其实很想点头说,是的,不止我这么觉得,天下人都这么觉得,六国黔首不都在说您是暴君吗,这哪里有问题?

更何况,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人,这事儿今日不是都已经干过两次了吗,还差那几个?

但是他不敢。

嬴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嗤笑摇头:

“扶苏啊扶苏,朕不知道你究竟跟那些大儒学了些什么,才会搞成日后那样的境地,但今日之事,朕总算没有白忙活。”

“好歹你知道轻重,知道先下手为强,要替大秦将祸患提前斩断。”

“是,朕也做了这事。朕将那些方士当众处死,但他们还算是有证据,所有人都看见丹药喂给家禽之后把那些牲畜给毒死了,而赵高却没有丝毫根据,朕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杀了。”

“你认为朕这样杀了赵高,很残暴,对吧?”

他没有等扶苏犹豫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讲了下去。

“不一样的。”

“赵高这厮本来就是个阉人,朕以往喜欢用他,是因为他心思细,能注意到许多普通宫人注意不到的事情,所以才提拔他做了中车府令。”

“但实际上赵高除了能伺候人,根本没有政务方面的才能,留着他除了给自己添堵就没别的用处了,更何况他是宫人,惹了朕不高兴,杀就杀了,有何不妥?”

“可朕没有杀李斯,更没有去问往后造反的人具体有哪些。”

“你觉得,是为什么?”

这是在考验自己。

扶苏抓着衣角的手愈发收紧,指节发青泛白,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隐约能明白父亲在说什么。

“您是认为赵高无用,而李斯有用,所以留着?”

“可阿父,要是这么说,李丞相最后也参与了矫诏之事,他甚至还修订过秦法,却知法犯法,您难道就因为他有用,就留下这样一个不忠不义之人吗?”

“他想杀我就算了,但他居然帮着赵高将您的尸……身体一路伪装送回了咸阳才报丧,这种人再有用也不能用!”

听着这孩子有点冒傻气的话,嬴政想笑,最后却硬生生忍了下来,在扶苏面前维持住了一个威严君父的形象。

他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不是因为他有用所以留着,扶苏,朕如今很缺人手,李斯也很有用,况且他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只需要敲打一二,吓破胆子,那便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都收敛了。”

“那个时候李斯会帮胡亥和赵高,这主要原因还在于你,你想过没有?”

扶苏一愣。

怎么跟自己还有关系?

他面色肃然:

“难道是因为他后来跟我有了争端?”

嬴政终于笑了:

“不,是因为你们学的东西不一样。”

“扶苏,朕当初让你跟随大儒读书识字,不是因为想让你学儒家,而是因为在朕之后,大秦需要一个与民生息的仁君,朕不希望你从小就跟着法家学,让大秦在没有战乱的时候仍然像一张拉满的弓,那样,弓弦随时都会崩断。”

“你功课学的很好,但太好了,这也不行。”

“在你的治下,大秦应当宽厚仁和一些,却不能过于松弛,完全像儒家教的那样回到几百年前的样子。你可曾想过,就算你肯,那些六国余孽肯不肯?”

“法,乃大秦立国之本,若是一上来就直接丢弃,大秦一样会如一盘散沙般几世而亡。”

“李斯会选择赵高和胡亥,恐怕是觉得你日后会彻底放弃法家选择儒家治国,如此,他没了前程,可能会死。法家扛在他一人肩上,他宁肯冒着矫诏的风险也不愿意拥护一个从小学儒的秦二世。”

“你可明白?”

扶苏听明白了,也不算太明白。

沉默良久,他才说:

“孩儿如今暂时不太理解,但会好好想明白的。”

“但是阿父,您果真不打算追拿那些乱臣贼子吗?若任由他们,万一有漏洞可钻,他们……”

他想说的其实是,万一那些人还跟历史上的一样,找到空子就造反可怎么办。

嬴政也听出来了。

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儿子,嬴政哈哈大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天下,有能者皆可居之!朕就是这么打下来的!”

“只要朕还在,便绝无人胆敢造次;而这次哪怕朕不在了,也会留给你一片更好的江山社稷。”

“若能让这天下黔首都能吃饱穿暖,他们怎会造反?”

“来,尽管来反,朕春秋鼎盛,要是怕了,那才是个瓜怂!”


气氛一下僵硬起来。

除了始皇帝嬴政之外,其他人都很清楚这俩人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张良是战国时期韩国的贵族,韩国还在的时候,张良的祖父和父亲曾经垄断了五朝宰相。

这样的出身背景,在秦灭韩之后,张良恨上始皇帝是理所应当的。

史上有名的博浪沙刺杀事件,就是张良一手策划和参与,甚至亲手实施的!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究竟是哪个时期的始皇帝,但张良显然是汉朝已经建立之后的那个留侯,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灭掉秦国的伟大志向,如今早该死去多年的始皇帝出现在他面前,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

宋慎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咳嗽一声,拍了拍巴掌,道:

“这个事情,后续我们上课的时候都会说到啊,大家不要着急。”

“秦汉三国、魏晋南北,隋唐宋元明清,两千年来这些朝代的兴衰更迭,我的教案都有准备。”

“一个一个来——对了,这两位同学,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现在他们都已经自我介绍完了,是不是该轮到你们了?”

宋慎的目光看向了朱元璋和朱标。

朱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一阵后终于闭上了嘴,向自己父亲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他在一开始就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宋慎,从声音到外貌,都是他认识的那个宋慎。

当朝大儒宋濂,从朱标十来岁的时候就开始教导他了,朱标对宋濂很尊敬,对宋家人也十分关照,加上宋慎之前就在宫中行走,偶尔会来东宫找祖父宋濂,所以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在听说宋慎出事之后,朱标还派人去探望过,太监回来传话的时候说,宋慎这一摔摔得不轻,非但将眼睛给摔坏了,还将前尘往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可现在看来……

对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似乎还有了些非同寻常的能力。

唯一的问题是,宋慎居然连经常能见到的太子和皇帝都认不出来了,眼神陌生,好像真的失去了所有记忆。

朱标刚才就想问这事儿,但被父亲拉住之后,他也知道这里头肯定有古怪,所以现在也不敢胡乱开口,只能等着父亲先说话。

朱元璋接收到了儿子的眼神信息,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咱是朱元璋,他是朱标。”

“你,认识我们吗?”

宋慎再次愣了一下,看见朱元璋试探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感叹,这破系统复刻得还够真实的。

以自己这个宋濂嫡长孙的身份,朱元璋和朱标能认识他简直太正常了,要是不认识,那才是系统复刻得不够完善呢。

这样也好。

在系统空间里多熟悉熟悉朱元璋和朱标,以后要是能治好眼睛当上太子少傅,想来教学压力也会小很多。

只是,现在还是得装模作样忽悠一下,免得影响班级和谐。

宋慎沉吟两秒后,道:

“或许你们知道我是谁,但实不相瞒,你们以往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用你能够理解的话来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如今的我得上天恩赐,以失去记忆和视力为代价,可通晓前后两千年的事情,可教导古往今来的帝王将相,只是此事需要保密,你们出去可千万别胡说,明白了吗?”

话说得云山雾罩,虚虚实实间,假话里又透露了一些真东西。

这样,再加上系统空间这个诡异存在,才能忽悠住一群真正的历史名人。

宋慎知道他们心里肯定还有怀疑,但系统面板上,buff那一栏明晃晃地提示了他——

在教室里,他的规矩就是规矩!

这帮复刻出来的人精别管有多厉害,还不都得听他的吗?

果然。

听到这话之后,朱元璋再次陷入沉默,没有再提出质疑。

四个学生都自我介绍完毕了,宋慎拍了拍手,笑道:

“好了,现在大家都已经互相通过了姓名,我先来解答一下你们最看重的问题。”

“同学们应该都很想知道,自己后面的朝代是些什么吧?”

“来来来,看黑板!”

他没有指挥这四个人做什么,只是自顾自走到了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下一道长长的横线,并在上面分别标注了很多个刻度。

宋慎一边在黑板上写,一边讲解。

“华夏历史悠久,各位同学,你们在各自的朝代都是天下最有见识有地位的人,想来对自己之前的历史都很了解。”

“既然如此,我先告诉你们一个历史课的常见口诀,这叫朝代口诀歌。”

他标注好那条时间轴,指着刻度上的朝代,道:

“三皇五帝始,尧舜禹相传;”

“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

“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

“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沿;”

“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

“宋元明清后,皇朝至此完。”

“好了,基础常识告诉大家了,现在有没有同学想提问的?”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

朱元璋率先暴起,脸红脖子粗:

“咱的大明才刚建立十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后头那个清是什么玩意儿?它把咱的大明给灭了?!”

张良嘴唇颤抖了一下,低声问:

“大汉,为什么叫做两汉?后面那魏蜀吴又是什么,是与大汉一样的朝代吗?大汉终究也跟那暴秦一样亡了,没撑到最后啊……”

始皇帝嬴政看样子是最冷静的。

他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身上却骤然爆发出滔天煞气,声音低沉到有些嘶哑:

“暴秦?朕的大秦铁骑若没能踏平天下,七国到现在还在成日打仗,黔首们不可能有片刻安宁!”

“以法治国,大秦国土内民生安定,百姓归属大秦后,难道过得比原先差?”

“还有,你们说清楚,朕方才一统六国数年,什么叫做大秦亡了!”

众人都被嬴政的煞气给吓了一跳,即便是朱元璋这样马上打天下的开国之君也不例外。

眼见着始皇帝像是要扯张良脖领子的样子,宋慎忍无可忍。

碰的一声!

宋慎猛然拍桌,怒喝道:

“你们都冷静一点行不行,课还上不上了,不上就都滚出去,我换一批愿意上课的来!”


鸡笼山麓。

这地方位于皇城的西北几里。虽然名字不好听,但在应天府,也算是文气最重的一块区域了。

在朱元璋定都之时,就已经改应天府学为国子学,位置正是鸡笼山附近,前两年,也就是洪武八年,他下旨在凤阳置中都国子监,于是应天府的国子监也就提上了日程。

早就有风声说,当今陛下要将应天府里的国子学也改成国子监,大概是要将鸡笼山这边的地方给扩建重修一下,只是暂时未有动工的意思。

不过,正是因为这些风声,鸡笼山山麓有不少位置已经建起了平房,甚至是二层的酒楼。

可别小看商贾们的敏锐,他们早早地就已经为日后必定人气文气双重兴盛的国子监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片逐渐兴旺的区域之中,有一家最为著名的酒楼,名为望月楼。

望月楼也不知道是谁开的,但肯定背景很硬,就连国子学中的夫子大儒们都时常过来捧场,酒菜虽比旁边的贵一些,可是味道也确实是好。

今日,宴请当世大儒宋濂的地方,就在望月楼。

数辆马车从东南方向滚滚驶来,很明显,来者都是从皇城附近往这边走的,马车装饰低调,却都透着一股子清贵味道,就连车夫看着都比别家的干净些。

其中一辆最为质朴的马车之中。

宋慎坐在里头,被这摇摇晃晃的马车搞得有点想吐。

他本来是不晕车的,可如今完全看不见本就会比较没有安全感,加上又不能像前世一样直视前挡玻璃,浓烈的晕车感不停袭来,几欲作呕。

宋慎觉得,这会儿要是能照照镜子,那自己的脸一定是绿的。

“子畏,你不舒服?”

对面传来一道苍劲且中气十足的声音。宋慎知道,那是自己的祖父宋濂。

他摇摇头,有些艰难地拍了拍胸口,将胃里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觉给压回去了一些,才道:

“祖父无须担心,或许是卧床太久,坐马车有些不习惯,过一会儿就好。”

宋濂看着自己这容貌俊朗、谈吐温和知礼的孙子,心里只有无限的叹息。

要说悔,他比谁都后悔!

孙儿相貌堂堂,自幼功课上佳,若无意外,日后也该能成为跟他一样的大儒,在翰林院和大本堂有一席之地。甚至再想得远些,等太子殿下继承大统,自己是太子的老师,那自己的孙儿,殿下难道不会多给些照顾?

偏偏,偏偏这孩子摔了一跤,居然就给摔成了个盲的!

宋濂真恨不得自己替他摔那一下,反正老都老了,老天爷要干嘛冲自己来就是了,何必去整宋慎呢!

“我听太医说,伤着脑袋的人更容易晕,你要是不舒服,咱们就歇息一会再往前,别硬撑着,啊?”

听到这便宜祖父的话,宋慎莫名还有点感动。

他上辈子是起点孤儿院出身,无父无母的,一切都靠自己打拼。如今虽然穿越变成了个瞎子,可是整个宋家的氛围都极为和睦,正儿八经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也算是血赚了。

哪怕不为了自己这条命,就为了宋濂,还有便宜父亲和便宜叔叔这一大家子人,他也得尽力挽救宋家倾覆于洪武十三年的命运。

宋慎摆了摆手,往身旁摸索着说:

“车上应该是放着梅子之类的果脯,孙儿吃几颗就好了,正好等会还要吃饭呢,这不也是生津开胃的吗?一会儿我多吃两碗饭!”

看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个放果脯的碟子,宋濂更心酸了,差点落下泪来。他用衣袖匆匆抹了抹眼角,便赶紧将碟子推到了孙儿手边,并让他多吃一些。

…………

在马车中的宋家爷孙俩对话之际。

望月楼,二楼。

一个靠窗的房间,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扒拉着窗户往外张望。

这个年轻人,正是换了个寻常富商打扮的当今皇太子,朱标!

朱标一边张望,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看房间里头,说:

“爹,你说他会不会不来啊?毕竟眼睛都看不见了,他要是不想来,老师也不会责怪他的。”

同样换了衣裳的朱元璋坐在桌前,慢悠悠喝着茶,边喝边道:

“宋濂什么人啊?你也知道他是你老师,哪怕已经告老,这朝廷里也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他的动向呢。”

“他孙子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还是个独苗苗,底下人意思都这么明白了,宋濂要是不出来定定人心,那还了得?”

朝廷里的势力,如今大致可以分成两边。

倒不是寻常百姓认为的那种文臣武将绝对不对付的样子,正相反,在洪武朝,文臣武将们关系都还不错。

不对付的,是以刘伯温、宋濂等人为首的浙东文人,还有以胡惟庸、李善长等人为首的淮西勋贵。

淮西勋贵们,那都是跟着朱元璋从头开始打天下的老伙计了,甭管是李善长他们这样的文官,还是常遇春蓝玉等等武将,算起来都是老乡,关系绝对不差。

加上他们都是开国勋贵,身上的荣耀个顶个的多,压根也不怵谁,甚至如今的丞相胡惟庸在朝中的威望,隐隐都有些功高盖主的意思了。

朱元璋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早早地就开始扶持另一批人,也就是刘伯温和宋濂这群浙东文人。

即便李善长那帮人也有不少文人,但出身不同,刘、宋等人天然就跟淮西勋贵尿不到一个坑里,朱元璋也对他们寄予厚望,想让朝廷里的势力均衡些,以免出现更大的问题。

可惜,文人,尤其是这群读书读精了的老文士们,哪有傻子呢?

刘伯温不接茬,朱元璋就扶持杨宪。杨宪不中用,他就扶持宋濂。

如今宋濂也告老还乡要走……

剩下的那批浙东文人,自然也就慌起来了。

但朱元璋并未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尚且年轻的朱标。这孩子心眼好,坏事他自己做了就行,否则日后朱标怕是舍不下面皮施恩。

“我觉得老师不是那么在意名利的人……”

朱标嘀咕了一句,紧接着眼睛就一亮,指着窗外道:

“哎,那是老师的马车,他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带上宋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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