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这件事你去办。”
陆鹤庭点头,随即交代:
“据我所知,乔子安养了个外室,还是个寡妇,其丈夫生前曾是乔子安名下赌坊的二把手,听说因赌坊内发生冲突斗殴致死,但其中该是另有隐情。”
“女人被乔子安霸占后禁足在某处别院里,今已身怀六甲却不得入乔家之门,你去帮她一把,确保母子平安给乔子安找点事做,有不懂的就去找月影,他知道该怎么办。”
驰风听完领命:
“属下领命,立刻去办。”
“去吧。”
他话音落,驰风便身形一闪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一介纨绔,不知死活!”
陆鹤庭自言一句继续往前走。
他近来事务繁忙,乔子安既不安分胆敢上门挑衅,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知轻重。
上京官衙各司都有乔家人,导致乔子安纨绔成性还有人庇护,他以前从来不管,甚至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因为南枢内廷越乱对他越有利。
这次若不是乔子安那厮欺负了慕云修,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种人迟早会自寻灭亡拉乔氏下水,根本不用他动手。
只怪那纨绔有眼无珠记吃不记打吧,他这次出手必定能让瑞平侯府手忙脚乱一阵子了。
南枢律法规定,男子可以光明正大的三妻四妾,但偷养外室是重罪。
可以迎娶孀妻,但若是违背对方意愿强行霸占欺辱还不给正名的,严重可处极刑。
入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停在大门外,车夫却在陆鹤庭将要上车前给他耳语了什么。
陆鹤庭脸色微变,但很快便又恢复从容,上车之后发现里面坐着一个蒙面人:
高冠束发,身材颀长一身黑色软甲劲装,看到他后拉下面罩,露出一张丰神俊秀的脸,器宇不凡英姿飒飒,一双英挺出众的眉眼使人过目不忘。
露出真面目后的人很快递上信物单膝跪下恭敬道:
“梁辙参见大人,许久不见,大人别来无恙。”
陆鹤庭不动声色的拿过信物检验,确定无误之后才平静的点头:
“梁辙,别来无恙,你我论起来职务相当,不必多礼。”
梁辙收回信物起身在他对面坐下,接着将一封信递到他手里:
“这是帝君亲笔信御信,请大人查验。”
陆鹤庭敲了敲车厢示意车夫之后,接过封存极好的密信打开,马车缓缓起步。
梁辙低头等待,表情恭顺,偶尔掀起眼皮观察一下看信人的表情,也将那呼之欲出的欣喜热意掩饰得很干净,没有露出任何惹人怀疑的破绽。
他已经两年没有亲自来南枢传信了,也许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陆鹤庭变化不大,只是眉宇间的阴鸷似乎淡化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偿所愿心情好,但是,拒绝帝君赐婚,又使手段强行娶一个被帝君列入诛杀册的人,真的值得吗?
要论身份、地位、能力、他比慕云修差在哪里呢?
慕云修已经废了,只是个徒有一身好皮囊的拖油瓶罢了,帝君素来专制,陆鹤庭的一意孤行,迟早万劫不复……
与其那样,不如让这人落入他准备的深渊还有回旋的余地!
呵,陆鹤庭可以跟南枢国主讨要慕云修,他也可以跟帝君讨要陆鹤庭吧?毕竟他们是同类人呀。
“……”
认真看完秘信后,陆鹤庭方才沉声开口:
“既是你亲自来,必定是帝君有所指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