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案册上冠冕堂皇地记录,寥寥几笔带过。
我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攥紧了手中的玉环。
娘亲,爹爹。
若是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卿儿。
保佑卿儿查出真凶,报仇雪恨以慰宋家百余口亡灵。
保佑卿儿为刺史大人沉冤昭雪,不负友人。
我在房中静坐了半日。
直到晚膳时,碧桃敲响了房门。
“姑娘,该去用膳了。”
我恍然间回神,起身来到门外。
算着日子,刺史府那边也该有个结果了。
“碧桃,府门外卖糖球的老伯可还在?”
“回姑娘,今日那阿伯似乎并未出现。奴婢本想给您备些酸果,却扑了个空。”
闻言,我眼中闪过笃定。
看来,李家郎君是应下信上的交易了。
我在信中最后写道,若是郎君愿意合作。
只需设法将国公府外常年卖糖人的老伯,引走一日即可。
这,便是引子。
4
紧着步子来到前厅,一入内。
我便瞧见了坐在侯夫人下首的谢鹤时。
身旁人俱都笑声说着话,好不热闹。
唯独他垂着眼,面色稍显冷肃。
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声响,他眼角上扬。
视线相撞间,我轻轻侧首避开。
主位上的侯夫人看见我,眼中有丝急切:
“正巧清儿来了。这事啊,我先前交代过她。”
原来方才,是在谈论世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