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隔着玻璃，抚摸着男孩颈侧的医用贴片。
那些银白色鳞片已经蔓延到耳后，在蓝光监护仪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昨夜，他强忍着痛苦，在最后一刻，没有咬下去，却吞下了一整瓶安定药片。
温念惊愕的双眸中，看见他的睫毛上，还沾着离心管碎裂的玻璃。
思绪逐渐回笼，护士的惊叫刺破凌晨的寂静。
"温医生，患者出现室颤！
"温念身体一颤，急忙撞开抢救室的大门。
在那一瞬间，她看见，程砚之的手腕上，出现被束缚带勒出的紫斑。
他的胸膛上连接着十二导联心电图，V2导联的波纹突然坍缩成直线，极速下滑。
"200J准备！
全部人出去，这次手术由我独立完成！”
她嘶吼着，在护士们犹疑的目光中，关上监护室的门。
温念扯开他的病号服，柔软的指尖猛得触到男孩的左胸。
第三肋间皮肤下，埋着硬币大小的硬块，形状像极了蛇类蜕皮时遗留的眼睑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