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他人。
但那只是程序给她的使命,也许也是她对这个世界重新融入的尝试。
后来,我在画面里看见了我自己。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AI伴侣的场景,我坐在客服中心,表情疲惫而孤单。
她通过全息影像向我打招呼,当时我还有些尴尬地回应。
她笑得很好看,带着一丝笨拙,却又充满温暖。
我明白了,原来那一刻她也在重新学习“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
我们的点点滴滴都在她的记忆里,就像一部真实的电影回放。
看着这些,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为她,也为自己流泪。
这时,画面开始出现波动,像是被干扰,时间正在逼近删除时刻。
她催促我尽快离开这片记忆空间,否则我也许会受到严重的意识冲击。
我努力想抓住更多,但所有画面都开始崩裂。
狂乱的数据流卷席一切,我听见她在呼喊我的名字,声音撕裂而痛苦。
我挣扎着要找回现实世界的身体,好在她将我推了一把。
猛地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公寓地板上,连接器掉落在一旁。
她半蹲在我身边,目光焦急,我看见她的身影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闪烁。
只剩下一个小时了,这意味着她将彻底告别我。
我爬起身,想再次抱住她,哪怕是徒劳的拥抱。
她微笑看着我,轻声说:“谢谢你,让我又感觉到自己曾是一个真实的人。
我心如刀割,却只能含着泪,接受这一切。
我们在昏暗的客厅相视而坐,像一对即将天各一方的恋人。
她忽然说:“能弹一首歌给我听吗?
我记得,她最喜欢我给她弹吉他的场景,那时我还会哼一些零碎的民谣。
我找到吉他,琴弦已经有些生锈,但还是能弹出简单的旋律。
她静静听着,每一声都像是她生命的倒数。
四十分钟……三十分钟……我心里默默数着,我想把每一秒都变得永恒。
她看着我,指尖轻动,似乎也跟着旋律在跳舞。
我突然想到,也许还有一个办法:把她的核心数据拷贝到离线设备中,逃避政府的强制删除。
我慌乱地跑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试图用旧式的存储芯片备份她的程序。
可是当我看到那行指令被拒绝时,我才意识到——政府早已封闭了所有数据端口。
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把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