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想起老一辈说过,走夜路的时候要是有人在背后喊你,千万不能回头。
可是我还听说,要是有鬼想要拿了你的命,它会说:“带你走。”
我到底该信哪一边?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跟在老人后边向山下跑。
二:我们一路狂奔,直到见到一处陌生的老旧社区,才放缓了脚步。
此时,就算身后再有什么,我也没有任何精力去抵抗了。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积尘。
墙皮像一片片干枯的鱼鳞,狭窄的通道停满了破旧的自行车。
车把生锈,车座残破不堪。
暴露在外的空调外机同样锈迹斑斑,灯光灰黄。
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广告,办证、开锁、通下水道……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入口处悬挂的半块破碎的八卦镜。
另外,就是社区路口正中央的七口陈旧的水缸。
它们被排成一排,缸身贴上大大的白色“奠”字。
更奇怪的是,水缸居然反常识地暴露在最易晒到太阳的地方。
每只水缸上,直插着一柄鲜红色的油伞。
遮魂?
一个赤裸上身的大汉,身上别着一把杀猪刀,领着几个衣袖老旧的人凑上前来。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进来?”
“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人了。”
“当然,也没有人出去。”
他们面带惊愕,但更多的,可能是对我这个外来者的好奇。
一个人?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这群人眼瞎吗?
我明明就是被身后这个老头拐过来的。
我心头一颤,急忙辩解:“不——不是,是两个人。”
“是——是他硬要拉着我进来!”
我急忙转身寻找老人,想要把话说明白,但他却早已不见踪影。
“不可能,这怎么会……他刚刚明明就在这里!”
我心头一紧,试图找到些证据来自证,可发现的是更大的绝望。
社区泥泞的道路上,居然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
更令我感到窒息的是,来时的山路居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荒林。
难道,那个老头——有问题!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不解地说道:“哪里来的什么两个人,分明一直都是你一个人。”
“我就看着你在林子里乱窜,跑着跑着,就到小区门口了。”
带头的汉子挡住白大褂女人:“郭医生,行了行了。”
“这孩子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