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镀上金边，倒下的身影在墙上投出恶魔之翼。
她蹲身去捡，却见沾着雨水的球鞋碾住画纸边角。
“眼神画错了。”
陆昭周身萦绕着寺庙般沉重的沉香，指尖划过自己染血的画像，“这时候我明明在……”警报器骤响，他拽起她就往消防通道冲。
林雨眠的星空怀表在颠簸中再次碎裂，齿轮零件滚落台阶的声音像一串嘲笑的音符。
他们在器材室后的夹缝喘息时，教导主任的怒吼正从三楼传来。
“疯狗！
又是陆昭！”
潮湿的呼吸喷在后颈，陆昭把下颌抵在她发顶闷笑：“现在你也是共犯了。”
林雨眠突然僵住——少年耳后的皮肤上，蜿蜒着与陈露父亲办公室相同的古龙水味。
深夜，陆昭再次梦到他一直试图忘记的往事，钢琴柜缝隙里，陆昭看见陆振海的金色袖扣抵在母亲咽喉。
沈清月被撕碎的乐谱雪片般落下，有一页正好飘进柜内，上面用血迹写着“昭昭别怕”。
“你身上有沉香味。”
林小满次日嗅着那缕断发挑眉，骷髅耳钉随着摇头动作晃出冷光。
这个总在指尖转美工刀的纹身店千金，正用丙烯颜料在林雨眠的石膏手上画星河，“陆氏集团继承人的定制熏香，他爸刚买下我家三个铺面。”
储物柜里的芒果干渗出甜腻香气，包装纸上龇牙猫爪旁添了新字：画好些。
林雨眠转头望向操场，陆昭正把炸毛的橘猫塞进校服内袋，明明满脸不耐，却用绷带缠着的手指给奶猫喂羊奶——那绷带浸着的药味，与她昨夜为奶奶煎的中药一模一样。
黄昏的余烬里，林雨眠在《星轨》残片上涂抹最后一道阴影。
暗处浮现出陆昭耳后的伤疤，形状恰似北冕星座缺失的第七颗星。
暴雨将画室穹顶的星空玻璃浇成一片混沌的深蓝，林雨眠握着黄铜钥匙的手微微发颤。
这是老校工临终前塞给她的，钥匙齿痕间还沾着颜料的碎屑——母亲苏婉失踪前最后使用的钴蓝色。
“吱呀——”生锈的门轴摩擦声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格外刺耳。
手电筒光束扫过蒙尘的《双生花》油画时，林雨眠的呼吸突然停滞。
画中两位孕妇交叠的腹部上，蜿蜒的胎记如新月与残月相衔，正与她锁骨下的淡粉色疤痕如出一辙。
“你也发现了？”
周野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