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知季则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树已然亭亭如盖,立誓言人心已变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冰家冰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师知苧还在的话,一定会拉着他的手臂摇摆央求道:“带上我一起吧,我肯定可以帮上忙的,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然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苍凉的背影逐渐隐没入风雪归途中。季则尘打点好一切准备启程前往沧州时,边关传来了急报。“乌苏敌袭,英武大将军卫苍梧中箭垂危!”季则尘收到消息时,提笔的手一顿,半晌嗤笑了一声。“大将军战死沙场,对你来说,倒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真是便宜你了。”启程的前一日,季则尘最后一次来到了那间冰室,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温度。季则尘的病情一直反复,始终不见好,他也不愿调养。他病容苍白,神情却是十足的温柔眷恋。“知苧,我要去沧州了,很久不能来看你,你要是什么时候肯原谅我了,能不能……能不能来梦里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你。”季则...
《树已然亭亭如盖,立誓言人心已变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如果师知苧还在的话,一定会拉着他的手臂摇摆央求道:“带上我一起吧,我肯定可以帮上忙的,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然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苍凉的背影逐渐隐没入风雪归途中。
季则尘打点好一切准备启程前往沧州时,边关传来了急报。
“乌苏敌袭,英武大将军卫苍梧中箭垂危!”
季则尘收到消息时,提笔的手一顿,半晌嗤笑了一声。
“大将军战死沙场,对你来说,倒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真是便宜你了。”
启程的前一日,季则尘最后一次来到了那间冰室,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温度。
季则尘的病情一直反复,始终不见好,他也不愿调养。
他病容苍白,神情却是十足的温柔眷恋。
“知苧,我要去沧州了,很久不能来看你,你要是什么时候肯原谅我了,能不能……能不能来梦里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你。”
季则尘眼眶泛红,看着棺中那张一如往昔的脸庞,眼底流露出莫大的凄哀。
“我都快要记不清你的声音了,此去一别,不知归期,你要等我。”
不知过了多久,季则尘才起身拖着冻得僵硬的腿脚缓步离开。
……季则尘带队日夜行进,由于大雪封山,出于考虑季则尘甚至不得不绕了一条远路,在嘉丰县客栈休整了一夜。
“今日再启程,应该不出两日便能到了。”
季则尘坐在客栈大堂内,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贫民打扮的身影扑到他身前。
他垂眸,面前赫然是温玉,不禁拧紧了眉。
“温玉?
我记得告诉过你,再见必取你性命。”
“季哥哥,求你救救苍梧!
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不能失去他!”
温玉失了往日的精致从容,发丝凌乱衣衫褴褛,声泪俱下。
老太师病故,她没了依靠,温氏又受她牵连至此,遂将她逐出族谱,赶出了温府。
但当她听到卫苍梧在边关性命垂危的消息时,却还是无比牵肠挂肚。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卫苍梧就此殒命。
温玉辗转来到这里,看到季则尘的车队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季则尘音色冷冷,无视她瞬间煞白的脸色,抬手就要让人轰她出去。
她剧烈挣扎着,双目血红,语意凄厉。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你能救
尸身,却始终不肯下葬。
短短几日,季则尘一头青丝就多出了许多刺目的银白。
他一步步走近冰棺,脸色苍白如纸,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冰棺中的人。
“知苧,你是不是恨极了我,才会死也不要留在我身边……”话音未落,季则尘神色倏然一滞,扶住冰棺的边沿捂唇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溢出,滴答在地上。
“首辅大人!
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季则尘缓缓拿开手掌,看着指间斑驳的血迹轻笑出声。
“知苧,拜托你,等一等我,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疲惫终于侵袭涌上,季则尘的身形一晃,重重栽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幕深沉,却听见远远传来的争执不休声。
“卫将军,这是季府,就算你是英武大将军也不能硬闯啊!”
“让开!
让季则尘出来见我!”
卫苍梧暴怒的声音即便远隔几道门也清晰地传进了季则尘的耳朵。
季则尘吃力地撑起身子走出房门,却迎面撞上了持刀闯入浑身杀意的卫苍梧。
“首辅大人,小的实在是拦不下……”门口的看守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卫苍梧腰间配挂的长刀。
“无妨,你下去吧。”
季则尘淡淡开口,直视着怒气冲冲的卫苍梧。
“季则尘,是你逼死了知苧,是你!”
从来克己守礼敬他一句“季兄”的卫苍梧如今将刀尖架向季则尘的颈侧,语气森然。
那日温玉醒来后,细细对他控诉季则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是如何对待师知苧的,是季则尘一手将师知苧逼进了绝路。
卫苍梧说过会护师知苧一生,如今却都成了一场空。
“卫将军,你擅闯民宅,持刀胁迫朝廷命官,随便哪一样,我都可以告你一个死罪!”
卫苍梧对此仿若未闻。
“你这些年对知苧做过的事把她一步步逼至绝路,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给你一个解释?”
夜风凉薄,片刻默然后,季则尘的声音幽幽响起。
“卫苍梧,知苧的死,你我都有份。”
<卫苍梧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地摇头。
季则尘淡漠无波的脸上没有因刀剑逼身而有一丝惊慌,说出口的话字字诛心。
“你不如顺便去问问你的温玉,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
卫苍梧神情空白了一瞬
已经成了季则尘不可触碰的逆鳞,原本平静的心瞬间翻涌波涛。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完全是冲着要她命去的。
温玉倒在地上呼吸越发急促,只觉心口窒闷作痛,喉中发出阵阵哮鸣声,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得……好死……”在季则尘淡漠的目光中,温玉渐渐失去了最后的生息。
季则尘蹲下身,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承你吉言。”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簌簌飞雪,季则尘喉咙一痒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生理眼泪模糊了眼眶,依稀感到仿佛有人捧住了他的脸颊,满脸关切。
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刺心:“季则尘,我不要再爱你了。”
“知苧……”季则尘眼圈泛红,看向远处白芒的雪色,神情释怀而坦然。
如今温玉已死,卫苍梧生死不明,谢言永不归京。
“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季则尘绕了远路,因而后续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计划之内顺利到达沧州福宁县。
“大人,您多少休息一下吧!”
除了朝廷委派的,季则尘来此,只带了一个护卫萧丛。
萧丛劝了一路,季则尘却仿若未闻。
“我没事,尽快安排下去把朝廷的赈济粮发了,清点一下目前无主的亡者一起安葬了。”
寒风料峭,天地茫茫。
季则尘看着这满目疮痍,想起了与师知苧的初见,不禁心中悲凉。
当初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一次善心,却让师知苧赔了一条命。
时隔多年,早已经物是人非。
“风雪害桑稼,贫弱之民冻死者更是无数,如果此次办不好,大批的流民四散,对各地治安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问题,得尽快。”
季则尘吩咐完,没有回为官员而设的驿馆,而是径自往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而去。
他穿的一身素白无暇的衣袍,即便青丝生白发,那股矜贵清冷的气质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不少侧目。
“朝廷终于派人赈灾来了?”
“希望是个为民的好官呐,不然真是民不聊生了……”然而季则尘出乎意料地是,那个地方早就搭好了一个粥棚。
部分灾民们全都自发排成了几队领粥。
季则尘看了一眼,便再难挪步。
棚布上书着一个斗大的“江”字,却赫然是师知苧的字迹!
他不会认错的,师知苧临的字帖,他日夜里不知看
着季则尘胸前的衣襟,字字泣血愤恨。
“季则尘……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江心月想推开他却只能被季则尘抱得更紧。
季则尘双目猩红,纵使心如刀绞,也半点不敢松开江心月,任她发泄打骂。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如此固执地希望将江心月留在自己身边,却殊不知过去那些回忆对江心月来说只有难以忘怀的痛苦。
“是我错了,知苧,你怎么样对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别恨我……”第一次抛下师知苧决绝而去的时候,季则尘还不明白自己日后究竟会失去什么,而等他觉悟过来时,却是斯人已逝。
如今上苍让他能够失而复得,这一次,他只求她能平安。
不知过了多久,江心月终于冷静下来,迟来的疲倦感涌上心头,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一滴水落在她的脸上,是季则尘的泪。
“季则尘……”江心月呢喃出声,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房顶,视线一转却骤然对上楚淮之怔愣的目光。
楚淮之眨了下眼恢复了常色,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走近床边放下了碗。
“你醒了?
医师说你受了惊吓,得好好静养。”
江心月下意识环视了一圈,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楚淮之看在眼里,按捺下心中的酸涩,艰声道:“他走了。”
江心月愣了片刻,敛下眸中难言的情绪,坐起身来。
“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早知如此,我那天就不应该那么早离开。”
楚淮之面露愧色,当时看到昏迷不醒的江心月时,也是吓得一身冷汗。
他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时候,季则尘正好抱着已经昏迷的江心月回屋。
季则尘看到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临走前深深看了江心月一眼,向他嘱咐道。
“这里就交托给你了,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首先护她周全。”
楚淮之眉心紧蹙,听得很不舒服,随即脱口而出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自当竭尽全力护她。”
季则尘静默了半晌,蓦地笑了,离去时的背影孤寂而萧条。
江心月端起碗正要喝药,见他如此自责,由不得笑了笑。
“你又不能未卜先知,何况那人铁了心欲报复我,我还得庆幸你没受牵连。”
楚淮之正要说什么,屋外
。
……寂夜无云,雪花飞絮。
江心月和季则尘相隔着一定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
江心月远远看到了仍然站在门口苦等的楚淮之,再次对季则尘说道。
“前面就到了,大人不必再送了。”
季则尘似乎还有许多话,但他最终只是沉默地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楚淮之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只觉分外熟悉。
而后他猛然惊觉,这个身影竟与江心月那幅画中的人一模一样!“心月,那位是……?”
楚淮之不禁询问道,眼里情绪莫名。
然而满腹心事的江心月根本无暇顾及,随口道。
“朝堂派来赈灾的大人。”
江心月抬腿就要回房,在要与楚淮之擦肩而过时,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真的是这样吗?”
楚淮之的半张脸都隐没在月色阴影中,教人看不清神色。
但江心月却被他语气中显而易见的怀疑激起了火,这样的猜忌隐约又让江心月想起了从前,随即冷硬开口。
“就是这样,松手。”
她压抑着满腔的烦闷,楚淮之却不依不饶:“那张画……和他无关!”
江心月猛然甩开他的手,眼眶微红。
她刚在这里醒过来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回家时,沉闷不已,第一次喝了许多酒,酒醉之时画下了这幅画,她画季则尘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酒醒之后几度想要毁掉却一直犹豫至今。
她矢口否认,却恰恰印证了楚淮之的猜测。
只是江心月手里怎么会有朝廷官员的画像,据他所知,江心月甚至都从没离开过福宁县。
他紧抿着唇思绪凌乱,江心月也心知自己话说重了。
“那只是我酒醉后胡乱描画的,跟谁像都正常。”
她奔波忙了一日,早就身心俱疲,捏捏眉心缓和了语气。
“淮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真的累了。”
她进屋缓缓合上门,楚淮之默立良久才迈步离开。
江心月背靠着门扉,听到踏雪的脚步声渐渐行远,才打开那个柜子重新展开了那幅画。
画上的男子眉目温柔清冷,站在树下恰恰好回眸望来,与今日所见的那张憔悴病容判若两人。
江心月只觉胸口沉闷得发痛,这一次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缓缓拿起桌上的烛台,点燃了那幅画。
男子的身影逐渐被火焰吞没消散,江心月彻底红了眼眶。
“季则尘,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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