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说话，转身就走。
出了病房，我靠着墙蹲下来，哭得喘不过气。
陆霆川，你爱我？
你他妈要是爱我，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要把我逼到绝路，再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丢了魂。
笔记本我带回家，每天翻几页，又哭又骂。
我恨他，恨他懦弱，恨他混蛋，可我更恨自己，为什么没看出来。
他摔门出去的那晚，我要是追出去，会不会不一样？
他给我发“恶心”那天早上，我要是回一句，会不会他就不死？
林若雪没再联系我。
听说她出院后，周子昂还是跟她结了婚。
婚礼很简单，没请多少人。
我没去，也不想去。
可有天晚上，我刷朋友圈，看见周子昂发了一张照片。
林若雪坐在轮椅上，笑得很勉强，旁边是他推着她。
配文是：“余生，我陪她。”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她抢了我的一切，最后却落到这步田地。
是报应吗？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
我开始做梦。
梦里，陆霆川站在我面前，穿着那天摔门出去时的衣服。
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说：“苏然，对不起。”
我每次都想骂他，可话到嘴边就哭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枕头又湿了一片。
我坐在床上，盯着窗外，突然觉得，这辈子，我可能都走不出这个阴影了。
陆霆川，你赢了。
你死了，还能让我这么疼。
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熬下去，像一潭死水，可生活总有办法给你惊喜，或者说，惊吓。
那天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我愣了一下，家里没人，我也不抽烟，这味道哪来的？
我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陆霆川。
他穿着那件摔门出去时的黑色外套，手里夹着根烟，烟雾缭绕。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包掉在地上。
“陆……陆霆川？”
我声音发抖，腿软得站不住。
他抬头看我，笑了笑：“苏然，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我盯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是死了吗？
骨灰我都签字领过，日记我也看了，怎么现在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你是谁？
别跟我玩这种恶作剧。”
他站起身，慢慢走过来，离我只有一步远。
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