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江辰问。
“重生。”
秦昊天说，“你的身体很合适。”
“休想。”
江辰咬牙，“你拿走了我的父母，陆雨，还有苏婉的一部分。
我不会让你得逞。”
“那就试试。”
秦昊天的声音变得尖锐，“你毁不了我。”
江辰感到一阵眩晕，脑子里像被针刺。
他强撑着，低声道：“你错了。
我知道你的弱点。”
“弱点？”
秦昊天冷笑。
“你的意识靠我活着。”
江辰说，“但我也能毁了它。”
他闭上眼，集中精神，试图回忆童年的那一刻——被剥离的瞬间。
他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痛，耳边响起低语：“Stop it！”
“就是现在。”
江辰低吼，举起碎片，用力砸向地面。
镜片碎裂，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秦昊天的身影扭曲，尖叫着：“你会后悔！”
江辰感到脑子里有什么断了，像一根绷紧的弦崩开。
他跪倒在地，喘着粗气，耳边的低语渐渐消失。
石磊跑过来，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
江辰低声道，“他走了。”
“真的？”
“真的。”
江辰看向地上的碎片，“至少，现在走了。”
回到房间，陆欣和苏婉围过来。
陆欣问：“怎么样？”
“断了。”
江辰揉着太阳穴，“他的意识没了。”
“那陆雨呢？”
陆欣的声音颤抖。
江辰摇头，“我不知道。
她可能……散了。”
陆欣瘫坐在地，低声哭泣。
苏婉走过去，抱住她，低声道：“对不起。”
江辰看着她们，心里却没一丝轻松。
他感到空虚，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陌生感更强了。
石磊站在门口，低声道：“我走了。
这地方，我不能待。”
“去哪儿？”
江辰问。
“随便。”
石磊苦笑，“哪儿都比这儿好。”
他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几天后，江辰带着苏婉搬离永安路17号。
陆欣回了老家，带着妹妹的日记，说要重新开始。
公寓楼被封了，官方说是结构问题，但没人提镜子的事。
新家的第一晚，江辰站在浴室，盯着镜子。
他的倒影正常，眼镜后的眼神疲惫却平静。
他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可就在关灯的瞬间，他耳边响起一声低语：“You’re mine”。
他猛地回头，镜子里空无一人。
窗外，夜色浓得像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