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可危。
“烛煜,你要残害同族吗?”
烛煜的眸光冷冽,仿佛冬日里穿透薄雾的寒星,直射向我。
“烛音,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身为我的亲妹妹,难道你还不明白,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会轻易踏上这条不归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我颤抖的心上。
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试图从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上寻找一丝往日的温情,却只看到了决绝与冷漠。
“你……你若伤我,阿爹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我语带哭腔,企图用父亲作为最后的盾牌。
“呵,”烛煜轻嗤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烛音,你还是太天真了。
你以为提及阿爹就能让我退缩?
我手中的这把匕首,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他说着,用那柄泛着寒光的匕首轻轻贴上了我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极地寒风,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勇气与希望。
匕首的凉意渗透肌肤,直抵心扉,我仿佛被一条无形的毒蛇紧紧缠绕,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
烛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我的绝境,让我深切地意识到,这一刻,我已无路可逃。
即便你已有所防备,又能怎样?
爹爹早些时候赠予我的那枚符信,只需轻轻一捏,他便能即刻感知到我的境况。”
闻此,烛煜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仿佛面对一只握着利器的小鼠,投鼠忌器。
正当他心中天平倾向撤退之际,却敏锐捕捉到我眼底一抹稍纵即逝的复杂情绪——庆幸与慌张交织其中。
“演技倒是炉火纯青,若非我细心,险些就被你这小丫头给蒙混过关了。”
谎言一旦被烛煜那双锐利的眼眸穿透,我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身躯也随之颤抖不已。
毕竟,前世的我不过是个生活在安宁世界中的平凡之辈,如今在这波谲云诡的环境中艰难求生,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此番智斗,终是败露,心中那份源自和平年代的稚嫩与胆怯,再也无从掩饰。
可惜啊,我只是这世间一个侥幸承载着前世记忆的平凡之辈,此生未曾刻苦修行,以至于今日竟落得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凄惨境地。
在我即将沉沦于黑暗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