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老四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指甲灰——灰仙的诅咒林老四林秀儿 全集》,由网络作家“何惧无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的土路被铲车碾出两道溃烂的沟壑。司机在镇口就把我踹下车,车轮溅起的泥点子像一群逃窜的老鼠。穿蓝布衫的老头一见我就摔上门,门缝里挤出沙哑的咒骂:“林老四造的孽,凭啥让全镇人偿!”父亲的名字像一记闷棍砸在后脑。我踉跄着摸向祖宅,却被围墙上的“藤蔓”惊得倒退两步——那根本不是植物,而是成千上万条风干的鼠尾,尾尖用红线捆在一起,在阴风中轻轻摇晃,像挂满尸体的绞刑架。地窖铁门上的抓痕比记忆中更深了。我伸手去推时,一块锈皮粘在掌心,凑近才看清是片蜷曲的指甲——半透明的甲面上刻着“林秀儿”三个字,那是我从未谋面的姑奶奶的名字。“秋红?”沙哑的女声在背后炸响。穿藏青寿衣的老妇从槐树后转出来,她左手拎着把生锈的柴刀,右手五指光秃,掌纹被刀疤割得支离...
《指甲灰——灰仙的诅咒林老四林秀儿 全集》精彩片段
镇的土路被铲车碾出两道溃烂的沟壑。
司机在镇口就把我踹下车,车轮溅起的泥点子像一群逃窜的老鼠。
穿蓝布衫的老头一见我就摔上门,门缝里挤出沙哑的咒骂:“林老四造的孽,凭啥让全镇人偿!”
父亲的名字像一记闷棍砸在后脑。
我踉跄着摸向祖宅,却被围墙上的“藤蔓”惊得倒退两步——那根本不是植物,而是成千上万条风干的鼠尾,尾尖用红线捆在一起,在阴风中轻轻摇晃,像挂满尸体的绞刑架。
地窖铁门上的抓痕比记忆中更深了。
我伸手去推时,一块锈皮粘在掌心,凑近才看清是片蜷曲的指甲——半透明的甲面上刻着“林秀儿”三个字,那是我从未谋面的姑奶奶的名字。
“秋红?”
沙哑的女声在背后炸响。
穿藏青寿衣的老妇从槐树后转出来,她左手拎着把生锈的柴刀,右手五指光秃,掌纹被刀疤割得支离破碎。
我认出了那道疤——十七年前,就是这只手按着我的脖子,让父亲拔掉我的指甲。
“姑……”我嗓子发紧。
她突然举起柴刀劈向地窖铁门,刀刃撞出刺眼的火花:“跑!
你爹在地窖里养了个吃人的东西!”
铁门内传来指甲挠门的声响。
咔。
咔。
咔。
和父亲当年拔我指甲的节奏一模一样。
姑姑的柴刀卡在地窖铁门的缝隙里,刀刃被锈蚀啃出锯齿状的豁口。
她突然松开刀柄后退两步,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门缝:“你听……它们在磨牙。”
我凑近铁门,腐臭味混着细微的啃噬声从缝隙渗出。
那声音不像老鼠,倒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骨头。
姑姑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她掌心刀疤的纹路硌得我生疼:“秋红,你爹当年往地窖里扔了九十九个女婴,喂大了那个东西!”
“你疯了!”
我甩开她的手,“计划生育那年头,镇上哪来这么多……”话卡在喉咙里。
地窖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调却尖锐得不似人类,尾音带着鼠类的吱吱颤音。
姑姑从寿衣里摸出个铁皮盒,盒盖上用血画着符咒:“你娘临死前塞给我的,说等你满二十四岁再打开。”
盒子里是半截风干的鼠尾,断面处粘着片泛黄的指甲——和我的左手小指同样位置。
鼠尾下压着张残破的族谱,最后一页写着我的生辰八字,旁边用
我人生中的第一块指甲,是父亲用烧红的铁钳拔下来的。
那一年我七岁,黑水镇的雪下得淹了门框。
父亲把我按在祖宅的供桌上,背后是灰仙的牌位——一块爬满鼠尿苔的木牌,刻着“指甲为契,灰骨同寿”八个字。
供桌上的铜烛台扎进我的腰,烛泪滴在皮肤上,烫出一串水泡。
“秋红,灰仙要收指甲了。”
父亲的瞳孔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他左手缠着浸血的绷带,食指缺了一截,断口处露出森白的骨茬,“别怨爹,林家的女人……都得过这一关。”
钳子夹住我左手小指的瞬间,皮肉“滋啦”一声响,焦糊味混着鼠毛燃烧的腥臭钻进鼻腔。
我疼得浑身抽搐,却看见供桌下的阴影里蹲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她膝盖以下空荡荡的,脚踝处缠着几十条扭动的老鼠尾巴。
“姐姐,地窖三层……”她的声音像是鼠类磨牙的碎响。
父亲突然暴喝一声,抄起烛台砸向供桌下方。
鼠群尖叫着四散奔逃,烛火照亮他鲜血淋漓的右手:五指指甲全被掀翻,伤口里嵌着黑灰色的渣滓,像是烧尽的香灰混着碾碎的鼠骨。
二十四岁生日那晚,纽约暴雨淹了地铁。
我缩在公寓浴室里啃指甲——左手小指光秃发皱,是十七年前那场“仪式”留下的疤。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发来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父亲跪在祖宅地窖口,双手被鼠群啃成白骨,脸上的肉像融化的蜡一样耷拉着。
照片背面有一行字,墨迹被血渍晕染成紫黑色:“林家女人的债,该还了。”
快递就是这时候送到的。
油纸包裹渗出黄褐色的尸水,在木地板上洇出一片鼠爪形的污渍。
撕开胶带时,一团灰扑扑的东西滑出来——是件鼠皮缝制的嫁衣,袖口缀满人类指甲,领口处别着枚生锈的银簪子。
我认得那簪子,母亲下葬时,姑姑把它插进了棺木缝隙。
“叮”的一声,簪子落地。
镜中的倒影突然扭曲,穿红袄的小女孩趴在我背上,腐烂的指尖戳向我后颈:“姐姐,爹在等你呢……”花洒喷出的冷水击碎幻象,但左手小指传来钻心的痒。
我颤抖着抬起手——原本光秃的指端竟冒出一截黑色指甲,甲面布满蜂窝状孔洞,孔洞里不断渗出煤渣般的灰末。
黑水
女孩突然尖啸着扑来,腐烂的嫁衣下伸出鼠爪般的骨手:“那是姑奶奶的剪子!
你这鼠崽子不配碰!”
剪刀划破她左眼的指甲瞳仁,灰褐色的碎屑迸溅到我唇上,腥苦如铁锈。
她捂着脸后退,眼窝里涌出黑灰色的脓血:“你和你爹一样……林家人都该烂在地窖里!”
铜镜突然炸裂,碎片中射出几十条老鼠尾巴,将我死死缠向镜框。
镜面像水波般荡漾,映出父亲年轻时的脸——他跪在供桌前,怀里抱着个啼哭的女婴,女婴左手小指光秃发皱。
“灰仙大人,这是第九十九个。”
父亲将女婴抛入地窖深坑,坑底传来密集的啃噬声,“求您再赐林家三十年财运!”
鼠尾勒紧我的喉咙,镜面泛起血光。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手小指开始扭曲拉长,指甲暴长成钩状,皮下鼓起数个小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产卵。
“姐姐的骨头要变鼠笼啦。”
红袄女孩歪头嬉笑,她破损的眼窝里重新长出灰指甲,“等你浑身骨头钻满鼠崽,就能接姑奶奶的班了!”
剪刀突然震颤起来,刀柄上的“林秀儿”三字渗出鲜血。
我发狠刺向镜面,刃尖扎中的刹那,镜中画面突然切换——民国初年的祖宅里,穿鼠皮嫁衣的少女被铁链锁在供桌上,她的脸和我有七分相似。
男人们按住她挣扎的手脚,老太婆用铜勺舀起烧化的铅水:“秀儿,灌了铅灰,你就成仙了……是林秀儿!”
我嘶吼着将剪刀捅穿镜面,“你也被他们害了!
为什么要帮着灰仙害我?”
镜中少女突然转头,她的瞳孔是两团跳动的磷火:“因为只有喂饱灰仙,我才能从它的老鼠胃里爬出来啊。”
鼠尾应声断裂。
我摔在石室角落,左手小指彻底异化成鼠爪,指骨刺破皮肤,挂着碎肉在空气里抽搐。
林秀儿的白骨突然立起,指骨攥住我的手腕,下颌骨开合发出脆响:“剪开我的肋骨……快!”
剪刀插入她第三根肋骨的瞬间,整具白骨轰然坍塌,露出藏在胸腔里的油纸包。
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灰仙的命门——“鼠婆非仙,实为伥鬼。
饲其灰血者,以鼠牙穿心可破。”
纸包底部裹着一枚发黑的鼠牙,牙根刻着“林秀儿”。
红袄女孩突然发出濒死般的惨叫,她的身体
像蜡一样融化,最终只剩那件空荡荡的红嫁衣。
“姑奶奶的牙……”她消散前的呢喃混着鼠类磨牙声,“本该是你爹的赎罪牌……”地窖三层传来砖石崩塌的巨响。
我攥着鼠牙冲向声源,却在拐角撞见陈三——他正将一具女尸推进鼠坑,女尸穿着我的外套,左手小指被齐根切断。
“林家闺女果然命硬。”
他转身举起桃木钉,钉头沾着我的血,“但灰仙今晚必须吃上新娘肉!”
鼠牙在掌心发烫,我忽然想起母亲下葬时的场景——她的棺材被十八枚桃木钉封死,钉头全都朝向心脏。
或许那根本不是为了防止尸变。
而是为了困住比尸变更可怕的东西。
陈三手中的桃木钉突然爆出火星,钉尾的鼠头纹泛起血光。
我踉跄着后退,脚跟踩到地窖砖缝里渗出的黑灰——那些灰烬像是有生命般攀上脚踝,冻得我骨髓发颤。
鼠牙在掌心烫得几乎握不住,而记忆却在此刻烧穿迷雾:母亲下葬那天,十八枚桃木钉穿透棺盖时发出的闷响,像极了老鼠啃噬棺材板的动静。
“你娘可是自愿当‘钉棺人’的。”
陈三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和红袄女孩如出一辙的鼠牙,“灰仙吃了她九十九片指甲,总得给她点甜头……”话音未落,地窖深处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
林秀儿的白骨从鼠坑中缓缓升起,肋骨间卡着的剪刀嗡嗡震颤,刀柄上的“林秀儿”三字渗出黑血。
我猛地攥紧鼠牙,尖锐的疼痛刺入掌心——牙根刻着的名字竟开始融化,血水顺着掌纹渗入北斗七星的疤痕。
陈三挥动桃木钉扑来,钉头刮起的阴风掀翻供桌上的泥塑。
我翻滚躲闪时撞翻油灯,火舌舔上林秀儿的白骨,她的颅骨突然发出民国少女的轻笑:“北斗第七星,破军位在左膝!”
几乎本能地,我将鼠牙刺入左膝。
剧痛中,十八枚桃木钉从陈三的袖管里激射而出,悬停在我周身组成双北斗星图。
林秀儿的白骨指节咔咔作响,剪刀凌空飞旋割断陈三的脚筋:“灰仙的命门在脊骨第九十九节!”
鼠群如黑潮般从地缝涌出,却在靠近星图时化作飞灰。
我这才看清,每枚桃木钉尾部都嵌着片婴儿指甲,正是父亲当年献祭的九十九个女婴遗骸。
陈三跪地哀嚎,皮肤下鼓
衣。
陈三的尸体腹腔炸开,数百只血鼠叼着我的胎盘碎片涌出,在空中拼凑成微型灰仙。
那东西虽只有巴掌大,脊骨却串着九十九枚带血铜钱,每枚钱孔都穿着片婴儿指甲。
“你才是第九十九个祭品!”
虚影撕开面皮,露出姑姑溃烂的脸,“从你爹拔你指甲那刻,灰仙就……”银簪贯穿她咽喉的瞬间,我摸到了她声带里的硬物——是半枚鼠牙,和林秀儿留下的那枚严丝合缝。
两半鼠牙拼合的刹那,祖宅地底传来岩层崩裂的巨响。
我裹上母亲燃烧的旗袍跃入地窖,火光照亮墙上的血色遗书:1901年林招娣:“吞金碎牙,断灰仙一须。”
1943年林淑芬:“产道藏刃,剖腹焚鼠胎。”
1999年母亲:“以心血饲钉,囚仙于宫。”
火焰吞没遗书时,我扯开衣襟,将燃烧的鼠牙按在心脏位置。
十八枚透明钉子遇火显形,化作北斗星纹烙进皮肉。
灰仙在火中尖啸,铜钱串成的脊骨寸寸断裂,每一枚钱币崩飞时都映出张女婴的脸。
“灰仙食我十代,今日我食灰仙。”
我咬碎最后一口掺着指甲灰的烟丝,咽下腥苦的余烬,“北斗为证,魂飞魄散——”救护车赶到时,我躺在祖宅焦土上,左腕伤口结着北斗状的血痂。
小护士举着X光片惊呼:“你心脏里怎么有金属阴影?”
胶片上,十八枚桃木钉的虚影交错成星锁。
我摩挲着完好无损的左手小指,新生的指甲粉润健康——却在CT扫描仪的蓝光下,映出密密麻麻的鼠形纹路。
出院那日细雨绵绵。
便利店电视正播报新闻:黑水江惊现万鼠投江,浮尸堆中捞起件血色嫁衣,经鉴定是民国初年的陪葬品。
我对着后视镜补口红时,镜面忽然泛起涟漪。
穿白大褂的倒影咧嘴一笑,瞳孔闪过两点血红。
“姐姐。”
她舔了舔鼠牙般尖利的虎牙,“下个百年,换我当钉棺人。”
镜外,我的虎牙不知何时变得细长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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