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暖一点。
她看不到那个人的神情,却感觉有无法名状的悲伤从背影里溢出,好像就快要将她淹没。
苏楹早已习惯孤单,时间慢慢地冲淡了依靠的颜色,最后在她的世界里留不下一点印记,就无所谓被孤立刺痛。
最后,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那份被冲淡了的无感是什么东西。
但她却能清晰感觉那股异样,就像人就算隔了多久都会共情起曾经的自己。
她知道结了痂的伤疤被钝刺反复扎中的闷痛,知道刺伤的地方就算怎么愈合也总会有疤痕。
她知道她内心和她一样孤傲不愿意为了迎合别人而折腰谄媚,也不愿意为了不那么孤单而随便将就。
最后,只能自己一边悲伤,一边默默舔舐着伤口。
苏楹看着眼前的背影就好像是另一个自己,看着喧闹的世界将自己和她不断打碎重塑。
她心疼了。
她放下所有的拧巴,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一只手,有点凉,可能是因为她的手太热了。
然后她找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她说:“夏天太热了,以后我们一起走吧。”
又或许是从那年细雨如丝,她退在人群之后,隐在孤寂之中,她闯进了她的世界。
<在仓库门口,人一撮一撮的站着,一个伞下面挤着三四个人,不管熟与不熟彼此之间聊的热火朝天,不时还要比划两下。
苏楹双手抱臂,轻微仰头,杵立于天地之间,感受着细雨绵绵滴落在她的眼帘,宛如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她无声的、骄傲的高喊:“她自己也很好。”
这是她自己的世界,未曾开放的、别人无法了解的世界。
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习惯了,无所谓身边是否有人,无所谓周围是否要有声音来证明她是否孤独。
突然,她感觉好像有人站到了她的身后……苏楹心里一阵异样,准备冷冷的回头、瞪着对方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说:“你他妈不长眼,不讲礼貌的、不作声的站到我的身后干什么?
谁给你的权利,老子让你靠近我三米之内了吗?”
苏楹就像一只刺猬,对待不经她同意闯进她领地的,试图触碰她的不速之客,她会竖起最坚硬的刺,把对方扎的血肉模糊,让他再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苏楹回头,身上的刺骤然软了下来。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