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那如雪般洁白细腻的脖颈处便赫然露出了几道淡淡的红色印痕,格外引人注目。
王氏刚好能够将这一切看得真切。
王氏呵斥,“这么多人面前成何体统!”
上手就把齐姨娘扯开。
“哎呀!夫人弄疼我了。”齐姨娘娇滴滴道。
沈放呵斥,“王氏!拉拉扯扯干什么,你弄疼兰儿了,问你话呢!怎么里面会有人?”
真好一个无知妇人,整日里只晓得争风吃醋、搬弄是非,哪有半分当家主母应有的端庄和风度。
侯爷护着齐姨娘。
齐姨娘更是有恃无恐,她挑衅地朝着王氏微微一笑,仿佛在嘲笑王氏的无能与窘迫。
王氏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几近癫狂之态。
不就是个玩意儿,既然沈放不给正妻留情面,那也就休怪她不客气。
大不了大家都撕破脸皮,谁也别想好过。
王氏费尽心思苦苦筹谋,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如今侯府接二连三地的风波,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居然还有胆子跑到此处耀武扬威。
“侯爷在此处摆什么威风!若您能早些赶过来,怎会平白无故死这么多人!侯府失火之时,你身在何处?我还以为依兰院也着火了,侯爷和齐姨娘也被烧死了。”
王氏此时已然失去理智,在侯爷的嘴里,她就是王氏,那个贱人就是兰儿。
近些日子以来,林晚棠撂挑子不管家事,侯府上下一应事务自然而然地再度全部压到了王氏身上。
侯府失去了林晚棠丰厚的嫁妆作为支撑,她又该如何操持这一大家子的生计。
她费心筹谋,还要受这贱人的窝囊气。
他们在院子里没脸没皮她看不见,舞到她面前来算什么事。
她终于如同火山一般猛然爆发了出来。
对于沈放,王氏向来都是瞧不上眼的。
当初无奈之下嫁给他本就未曾得到过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如今却还要遭受这般颜面扫地的待遇,这叫她如何能够甘心!
沈放怒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晚棠,“你来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侯府的下人则是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场合,当家主母这么不分轻重吗?
林晚棠看完这样一场大戏。
想来王氏会变成如此心理扭曲之人,恐怕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三人都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居然还这般丢人现眼。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侯爷,报官吧!”林晚棠道。
“报官?你是不是疯啦!不过就是死了几个下人而已,这也要去惊动官府?你这不是给侯府找事吗?”
王氏惊声尖叫,沈放不禁皱起眉头。
王氏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回头看了一眼齐姨娘,立刻温声道:“兰儿,你先回院子,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妥当后再回去找你。”
说这话时,沈放眼神温柔,王氏的心又揪起来。
沈放是把这个贱蹄子放在心上的。
其实齐姨娘本来也并非一定要赖在此处不走,她此番前来无非就是想借机恶心一下王氏罢了。
如今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她自然不愿再多做停留,毕竟与这么多死人相伴可不是什么好事。
齐姨娘在转身离去之前,还不忘用充满挑衅与得意的眼神狠狠地睨了王氏一眼。
眼神中的轻蔑之意把王氏的怒火又重新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