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渠郑向的女频言情小说《水神御妖梁渠郑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梁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庆江背着老父亲到家,得到李立波传话的阿娣早已焦急的站再门口等待,望见丈夫的身影,急忙冲过来帮扶。见到一旁的梁渠,阿娣更是哽咽起来,当着面差点跪下来,还好梁渠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她扶起。“阿水,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今天阿郎出门纳粮,我就心中惴惴,总觉得有事发生,没想发生这么大的祸事,真被抓去挖运河,那真真是塌了天了。”陈庆江前些天知道梁渠学武崭露头角的事,阿娣自然也知道,她当时还气不过,觉得借了粮有什么用,还不是养了个白眼狼,宁肯拿着钱去学武打水漂,天天去脚店吃饭,也没想过还上那几斤粮。她倒每天天不亮就要带着大宝二宝去帮人浆洗衣裳,赚钱攒秋税。只不过碍于丈夫脸面,她没法去计较,却没想到过当日丈夫的善举,如今居然换来如此大的回报。...
《水神御妖梁渠郑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陈庆江背着老父亲到家,得到李立波传话的阿娣早已焦急的站再门口等待,望见丈夫的身影,急忙冲过来帮扶。
见到一旁的梁渠,阿娣更是哽咽起来,当着面差点跪下来,还好梁渠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她扶起。
“阿水,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今天阿郎出门纳粮,我就心中惴惴,总觉得有事发生,没想发生这么大的祸事,真被抓去挖运河,那真真是塌了天了。”
陈庆江前些天知道梁渠学武崭露头角的事,阿娣自然也知道,她当时还气不过,觉得借了粮有什么用,还不是养了个白眼狼,宁肯拿着钱去学武打水漂,天天去脚店吃饭,也没想过还上那几斤粮。
她倒每天天不亮就要带着大宝二宝去帮人浆洗衣裳,赚钱攒秋税。
只不过碍于丈夫脸面,她没法去计较,却没想到过当日丈夫的善举,如今居然换来如此大的回报。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哭哭啼啼的作甚,回去好好做饭,请哥俩位吃上一顿。”
陈庆江显然不会安慰女人,直接打发阿娣做饭去,自己则背着老爹回屋趴着。
梁渠本想拒绝,可转念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出去也无饭可吃,便答应下来。
饭桌上,只三盘野菜,一条鱼和一碟咸菜。
鱼还是新鲜的。
香料贵,除非是宝鱼,否则做出来腥味很大。
普通渔民往往吃的腌熏鱼,方便保存,味道也好,只有家中实在清贫,食盐都不舍得多用的才吃新鲜鱼。
当然,用得起香料的另当别论。
陈庆江不太好意思:“没办法,家里就剩这些了,等日后有了钱,一定请你们吃荤腥。”
李立波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们不在乎这些。”
“是啊,有就不错了,省得我回去做饭。”
家里税都交不起,差点被抓去挖运河,梁渠和李立波心中都有数,怎么可能还去苛责。
餐虽俭朴,倒也吃得肚饱。
本来就没吃好,再不上量,夫妻二人更过意不去。
吃完回去第二天,梁渠依旧没有去武馆,倒不是要接着淡化印象,而是再不捕鱼,他就要饿死啦!
现在的梁渠,身上真真切切是一个铜子都没有。
让阿肥捞了一天鱼,梁渠回到渔栏处,卖掉鱼获。
林松宝一见面就是一顿啧啧:“昨天的事我听说了,真没看出来,咱们义兴市里还藏着一位好汉,你是这个!”
林松宝对着梁渠竖起大拇指。
“好汉卖鱼能多挣两个铜子吗?”
“能!怎么不能?按理说,这次应该是一百零二文,但我算你一百一十文钱,如何?”
梁渠侧目:“你来真的?”
“嘿,怎么不行?你别看我们渔栏黑,但那都是别人生意,我林松宝最敬佩你这种人,凑个整又怎么,反正都有得赚,多点少点罢了,以后你来,我都给你凑大整,不让你吃亏!”
梁渠憋了半晌,道了句牛逼。
倒是没想到渔栏老板的儿子会是这样一个人,大开眼界。
挣到钱,梁渠第三天就赶到武馆学武,再不来就不礼貌了。
结果到后才被告知,教他们的胡奇从昨天起开始告假,他们的老师变成了一位名叫鲁少会的武者,比起胡奇弱一些,但也是破了两关的武者。
李立波打完一遍猿拳休息时小声道:“听向师兄说,胡武师要突破了,可能再过几天见到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武师了。”
梁渠想想也差不多是这个点,鱼角做成药丸或许要费些时间,但胡武师买完牛角鲳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十来天。
吃过两次宝鱼,梁渠觉得一条宝鱼的角没那么厉害,能让武者破血关,应当是作辅药或者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李立波四下环顾,见鲁武者不在,声音又低上一些:“还有啊,你有没有感觉,那个鲁武者好像不是很愿意接近我们,有点爱答不理的感觉。”
梁渠同样有所感觉:“可能是嫌弃我们身上的鱼腥味?”
先前练习猿拳,每次有错误胡奇都会主动指出并示范,但这位鲁师兄不会,只有主动请教时才会指明,并且很少示范。
要不是有猿拳基础,错误不多,估计这位鲁师兄都要不耐烦了。
更明显的一点是,每当这位鲁师兄靠近两人,都会有较明显的皱鼻动作,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可梁渠也不想,经常捕鱼,好好洗澡也没办法去掉身上的腥味。
“哎,果然,之前向师兄和胡师兄的态度,让我以为武师都很平易近人呢。”
“哈哈,不要在意那么多,胡师兄和向师兄没有歧视我已经很意外了,能学到真本事就行。”
可能网络文学看得太多,刚来时被好言相待的梁渠还真有些不大习惯,现在才是他熟悉的节奏。
“诶对了,你看到那边那个公子哥了吗?”
“哪个?”
“就那边那个穿白衣服,边上有金丝线的,听说他就是赵家三公子赵学元,真没想到他也会来这学武,果然,赵老爷的儿子都选择杨氏武馆,说明我们的选择也没错!”
赵府三公子?
顺着李立波所指的方向看去,梁渠看到了所谓的公子哥,果然白白净净,即便五官一般,那股子养尊处优的感觉是错不了的,打眼一瞧就比他们泥腿子干净。
他爹就是赵老爷?
梁渠打了个寒颤,从赵三公子身上,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父亲会是那样一个人,以后还是离远些好。
似乎是感受到目光,赵学元转头瞥了一眼二人,并没有多加理会,他很早就注意到这两个来学武的渔民,不过没人在意,也没人会去打交道。
三个月一过,他们就该从哪来回哪去了。
“说起来再过几天到月底,杨师就能来讲课了,不知道会不会不一样,说不定我也能开窍。”
“有梦想总是好的。”
鲁武者不在,梁渠与李立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廊内却传来向长松的声音。
“今天值班武师是鲁师兄,你的老师便是他,鲁师兄虽非杨师亲传,却也经验丰富,哦,说起来,武馆有两位师弟也来自义兴市,说不定你还认识他们呢。”
梁渠和李立波听到声音抬头望去,李立波率先发问。
“陈杰昌,怎么是你?”
黑影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突破水面,直升上天。
这一刻闪电撕裂天际,雷光中黑影狂龙般夭矫。
梁渠愣站在舢板上,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被莫大恐惧攥住。
黑影很远,又很近。
那是蛟龙?
他想起埠头上人人相传的恐怖故事,传说江淮泽野深处有蛟龙,一眠一甲子,苏醒后便会兴风作浪。
不,不对。
蛟龙......
它起码得是个长条形吧?
电光中的惊鸿一瞥,让梁渠确信那是一个球形体态的家伙。
思绪如电间,浓密的乌云忽然破碎,月光倾洒,梁渠终于看清黑影的目标,竟是一只燃烧烈焰的巨鸟!
羽翅扇动间,乌云如涡旋那样旋转,炽烈的光几乎照透了乌云,云上似乎有火在燃烧。
天空骤亮,梁渠闭上眼,再次睁开,双方如流星般碰撞在一起,然后弹开,各自落向湖面。
巨鸟落入水中,发出啼鸣。
湖水刹那间沸腾,滚烫的蒸汽向着天空升腾,喷涌,薄发,好似引爆出水底火山。
水雾轰然爆发,又在四周的环境下迅速冷却液化,在月光下形成肉眼可见的白雾带,滚滚白雾在水面上迅速翻滚,铺开,膨胀。
巨大的温差气流在水面上形成,冷热交替,膨胀收缩,空气迅速流动,形成一股飓风。
梁渠湿漉漉的头发被狂风卷动飘扬,根本无法站稳。
那球状黑影一同坠入湖面,如神明投下巨石。
伴随着巨石彻底没入,整个水面就像一张巨大的肺,一收一张,一收一张,每一次扩张都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带动起无穷水浪。
江面开裂,数千万吨的滚烫潮水向四面八方疾掠,激涌。
天灾一般的场景。
滔天巨浪升起,几秒后梁渠才听到海潮声,随后是狂风,在那之后,巨浪呼啸而来!
蔽日的大浪近在咫尺,顷刻间将船翻人倒,梁渠浑身冷汗,目眦欲裂,身体没由来的涌现出力量,他猛然起跳,重重落在船头之上。
舢板刹那间高高翘起,拢尖的船头挡住残月。
轰!
磅礴至千万吨的湖水暴涌,扩散,携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冲击在船腹上。
咆哮,咆哮!
耳边尽是滚滚水流冲击碰撞的怒吼。
船上的一切都向下滚去,绝大的压力下,梁渠的膝盖好似都要被折断。
向后狂飞的长发转瞬间向前拢去,于风中乱舞,梁渠根本看不清四周一切,只用力践踏着船面,双手抓住船沿,用身体挡住掉落的鱼篓,竭尽所能的用体重将其压下。
筋骨都在震颤,分不清是水面在震动,还是身体本身绷到了极限。
咔嚓,咔嚓。
木质舢板的船沿被梁渠用手硬硬抓碎,他握着一把碎木屑,向下捏去,再次抓住船沿。
快,太快了。
梁渠的肌肉几乎要崩断,四周完全模糊成一片光影,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上升,连人带船都被高高托举,稍有不慎便会被狠狠砸下,粉身碎骨。
呼吸,呼吸,呼吸!
梁渠拼尽全力地呼吸,为绷到极限的肌肉供氧,他努力的控制水流,体力飞速流逝。
每当浪头过大,船只即将倾覆,总有一团水流将船尾重新顶回去。
一时间,两者竟保持了诡异的平衡,好似在进行着一场艰苦卓绝的角力。
轰!
终于,足够远离战场中心的巨涛先一步溃散开来,化作细小水流流向四面八方。
高高翘起的舢板渐渐平稳下沉,重新浮在水面上。
啪嗒,啪嗒。
细小的白鱼在舢板中蹦跶。
“咳咳!”
梁渠瘫软在船舱中呕吐,他不清楚自己刚刚呼吸时喝了多少水,但现在肚子很胀。
“呕额!”
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胃袋痉挛收缩,刚刚还吐不出来的梁渠跟个水龙头似的喷水,犹如宿醉后的清晨,足足吐了有小一分钟,才将胃里的水吐干净。
胃里翻江倒海,脑海头痛欲裂,浑身肌肉与骨骼都发出哀嚎,稍微发力便止不住颤抖。
不管怎么做都缓解不了酸胀感,犹如被一条蟒蛇缠绕住,血管被挤压到完全闭塞。
难受的要死,但总算活下来了。
又一阵大浪打来,舢板剧烈摇晃,梁渠下巴磕在船板上,都感觉不到痛。
他挤出一丝气力,支撑着身体翻过来,仰面躺倒在船上,大口吸气,像条缺氧的鱼浮在水面呼吸。
他尽可能的吞吐空气,缓解状态,足有小一刻钟,迟钝的大脑才恢复思考能力。
那,那就是江淮泽野深处的大妖?
梁渠一直听闻世上有大妖,可却从未见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亲眼目睹一回两妖大战,连天空中乌云都被撞散开来,大雨就此停歇。
太可怕了。
双方看似离的很近,实际距离非常远。
即便如此,当他转身看到黑影的刹那,冰冷的恐惧依旧像巨手般攥紧他的心脏,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仅仅是战斗余波......不!连战斗余波都算不上,只是大妖落入水面后掀起的大浪,就险些让他船毁人亡。
无法想象若是近距离面对面,会是怎样一副末日场景?
难怪江淮泽野附近的埠头渔民都口口相传不要去深水区,怕是祖祖辈辈积累下血的教训,刻在基因里的警告。
不知杨师能不能对付那球状大妖?
此时此刻,梁渠终于明白为何水下资源难以获取。
水中环境本就不适应人类生存,对上如此大妖,即便臻象境武者也难以讨好吧?
至于那烈焰般的巨鸟,怕是更难逃一死。
双方虽是一同落入水中,可烈焰,鸟,无论哪个关键词,都被江淮泽野天克,而那球状大妖,显然是水中妖兽。
从体型上看,梁渠十分怀疑那是一只蛤蟆。
整个过程应当是蛤蟆大妖察觉到巨鸟的存在,跃出水面捕食,将巨鸟撞入水面,主场作战,当然是瓮中捉鳖。
趴在船舱中的梁渠隐隐听到一声凄厉的鸟鸣,气力恢复一些的他爬起来看去,只能见到远处是大片浓雾,以及一闪而过的火光,再多的就看不到了。
赶紧走,可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
梁渠已经怕了,他强忍住肌肉的酸痛,拿起船桨就要跑路。
对了,阿肥呢,阿肥怎么样了?
哗啦!
察觉到梁渠的召唤,肥鲶鱼腾地一声浮出水面,身体瑟瑟发抖,周边水波都在晃,却并没有受伤。
狂风暴雨大浪被几十米的水层过滤后,只剩下轻柔的水波,阿肥完全是被吓得。
“快,带我回埠头,赶紧回去。”
肥鲶鱼求之不得,梁渠划船跟上,一刻钟后,终于有惊无险的看到河岸。
那波大浪将梁渠冲出去很远,当时正好背对着,反倒缩短了他回去的路程。
梁渠让肥鲶鱼与不能动一同看守莲藕,独自一人回到埠头。
埠头上黑黝黝一片,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渔栏处悄无人声。
原本乱中有序的船只,在水浪与大风的作用下全部被挤压成一团。
梁渠只好在埠头最外围找个木桩系上麻绳,他翻看一下船舱,就剩下一个鱼篓和沉船石,因为体积足够大被身体顶住了没有掉,抄网,石刀什么的全没了。
防水隔间里炉子散成一堆,新买的棉衣被水彻底打湿,就连防水隔间上面的盖板都不知道掉哪去了,一整个隔间全是脏水。
捞起泡满水的沉重棉衣,梁渠欲哭无泪。
棉衣泡了水,里面的棉花指定要团成一团,哪还有那么舒服。
万幸鱼篓还在,红血鲈没丢,不亏!
狂风暴雨,街道上根本就没有人,漆黑一片,谁都瞧不见谁。
梁渠将散乱开的小炉子用湿棉衣抱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岸上。
他从旁边生长着的芦苇丛中抽两根枯黄苇叶,撕成细丝穿过红血鲈鳃盖,拎着宝鱼直奔回家。
到家关上门,将小炉子重新搭好,添柴烧火,水开后,放入鱼块。
快要熟透之际,梁渠起身确认所有房屋缝隙都堵严实,找出先前带回来的凝神香点燃。
屋内渐渐弥漫起清香,梁渠能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许多,思考更加迅捷。
身体上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吸入凝神香后,反倒如睡了一个好觉后自然醒一般精神奕奕。
就着凝神香,梁渠捞起鱼肉不顾烫快速吃完,打起猿拳。
水泽精华+3.5
白天消耗掉的血气便被再度凝练出来,流转之间,梁渠能感受到自己酸痛的肌肉得到了缓解,十分舒爽。
血气是武者身体强度的一种体现,但武者并不是因为血气足而强大,而是因为身体素质够强,才会凝聚出足够的血气。
血气不是强大的因,它是强大的果,这个果,又能反过来促进因。
两相循环,生生不息。
只要身体不出现重大亏空问题,气血消耗一空后,再次凝聚会很快速,尤其是能量充足时,一天能补全两回还多。
胡奇估计梁渠破关时间是两旬,算一算,相当于要炼皮五十回左右就能冲关,完成质变。
食物在肠胃中蠕动,澎湃的能量从鱼肉中提炼出来。
丝丝缕缕血气汇聚在一起,从几缕头发粗,到筷子粗,再到小指粗,以及最后的食指粗,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梁渠深吸一口气香气,顺着白天胡奇给与自己的感觉,精神引导血气流转扩散。
在凝神香的帮助下,血气引导十分顺畅,很快就化作暖流,消融在皮肤筋膜中。
皮肤迅速泛红,再度散发出惊人热量,持续足有半刻钟才停歇下来。
梁渠长舒一口气,滚滚白雾从口鼻中喷出,翻滚不息。
紧绷的皮肤舒展开来,触摸上去依旧柔软,可受到攻击时,似乎表现得更坚韧了一些。
一次炼皮后,梁渠没有停歇,继续凝练血气。
红血鲈所能提供的能量远不止如此。
只不过他事先熄灭了凝神香,这玩意金贵着呢,听胡师兄说要半两银子一根!
屋内是密闭空间,香气尚在,完全能省着点用。
梁渠拜杨东雄为师,身份与生活条件有质的飞跃,但毕竟师父不是真正的父亲,杨师能教他东西就已经十分满足。
现在梁渠刚入门下,师兄弟自然多有关照,但不能万事都伸手,最后资源还是要靠自己挣,否则与蛀虫有何区别?
别说杨东雄,梁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有手有脚还有挂,不比别人差!
鱼肉不断消化,澎湃的能量从身体中涌出,一次又一次的被凝练成气血。
赤红色的皮肤尚未恢复颜色,便又一次绷紧,在无数次的淬炼下变得愈发不凡。
修行到天亮,梁渠依靠红血鲈凝练出足足二十八次气血,不断冲刷皮肤,筋膜。
红血鲈中的能量被彻底消化,再也榨不出一丝一毫。
原本需要两旬,五十次的炼皮,现在只需要再进行二十二次,小一旬,不到十天即可。
代价便是梁渠整个人困倦到无以复加,听着不知何处传来的吵闹声,车滚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倒在床板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还是黑的。
恍惚间梁渠有点懵,仿佛不知今夕是何年,静默半晌才想起来什么情况。
他居然从上午睡到了晚上。
半夜,武馆肯定是不会开门的,想找师兄也没办法。
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应当是有渔民要出船,那就正好去水中,磨炼一番自己的水下能力。
梁渠握住拳头,挥舞着的拳头虎虎生风,心中的兴奋无以复加。
泽灵的融合度逼近五十,他有预感,或许真正突破五十后,会迎来一个不一样的变化。
武道上的皮关也即将突破,成为真正的武者。
虽然武者与武师有所区别,吃不上皇粮,但就像秀才和举人,即便是秀才,也与普通人有了巨大鸿沟,是多少人的梦。
双线齐头并进,哦,还有阿肥和不能动。
两兽进化需要的水泽精华比梁渠要少,如今进度也都过半。
可谓三线开花。
到时候在江淮泽野浅水区,只要没有什么深水区的妖兽来,梁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浅水区一霸,义兴市扛把子!
穿上衣服,梁渠顺着道路来到埠头。
今天的气温下降得更多,也许昨天那场雨便标志着更冷空气的到来。
来到岸边,灯火零星,比昨晚亮堂许多,只不过埠头上停留的船依旧不少,有平时的一半左右,三三两两的渔民聚集岸边的茶肆里,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梁渠想去解船,却被一道声音喊住。
“阿水,你要出船?”
他回头,发现出声是李立波的父亲李大康,便留在岸上:“是啊,李叔有事?”
“没大事,就想问问你,我家那小子怎么两天都没回来了?他还在武馆不,还是去哪里鬼混去了?”
又有一道声音紧跟着插进来,是陈杰昌的父亲陈诚:“是啊,我家小子也没回来,本来想去平阳镇找你们,但一想三个大男人都在一起,也走不丢,就没管,刚好现在看见,来问问。”
“哦,昨天回来的晚,忘了和李叔,陈叔说了,我们仨因为表现好被武师瞧中,特意在院子里腾了个房间出来让我们住下,所以就一直没回来,专心练武呢。”
李立波与陈杰昌两人受了伤,还都在脸上,不好意思回家让父母担心,来之前特意让梁渠带个话,帮忙撒个谎。
梁渠前些日子救下陈庆江一家,让他的形象在义兴市人眼里有了极大改变,离乡贤是差十万八千里,但至少说话是令人信服的。
结果他回来就去抓宝鱼,遇到两只大妖,心惊胆战之余,哪还想得起来这事,现在被问到才记起来。
至于自己成为真传弟子的事......
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
梁渠很想说,但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渔民,貌似不是好时机。
憋不出一个大的来。
陈诚和李大康听完,脸上乐开了花,揽着周围渔民兄弟们的肩膀大喊。
“听到没,听到没,我儿子被武师看中了!我儿子被武师看中了。”
“听见了听见,恭喜,恭喜啊。”
“我从小就看阿水,阿杰还有阿波这三小子不一样,是咱们乡最机灵的三个小孩,你看吧,果然要有大出息了。”
“怪怪,咱们义兴市出过武者吗?一下子要出三个了?”
“有过几个吧,但好像都搬去平阳镇了,没回来过。”
周边几个渔民眼神当场就变了,甭管心里有多不舒服,当面是要说好话的。
“哈哈哈,同喜同喜,真成武者,我请你们喝酒啊。”
李大康和陈诚此时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自己儿子的出息。
梁渠前世见惯了这场面,他摇摇头,便要去船上,但又被李大康给拦住。
“阿水我刚才就想拦你了,没和你说清楚,昨晚下大雨你知道不?”
“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河神显灵哦!”
梁渠一脸懵逼:“河神?”
“是啊,河神从河里跳出来,抓住了一只冒火大鸟!天都给打碎了,还是等两天再出船吧,让里正找几家大户带头,各家各户出点钱,搞一场河神祭,等祭祀完再出船,不然出船不安心呐。”
边上渔民连连点头。
“是啊,河神出来肯定是要祭祀的,要不然惹它老人家不高兴,捕不到鱼事小,河神发怒事大啊!”
“你!!”
李立波双目赤红,右脚不自觉跨出一步。
陈杰昌一把拉住自己同乡:“忍住!向师兄他们都不在。”
李立波猛然想起向长松中午也离开了,整个武馆,此时一个杨师亲传都没有!
“向师兄?你们的依仗就是向师兄,不是?你们真觉得向师兄会帮你们?”
卢廷材心里也是一跳,还真怕面前两人去告状,那就完了,但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早有套路,忽悠道。
“向师兄好言好语和你们说两句,你们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向师兄就会为了三个泥腿子,惩罚我们四个?”
“除非他愿意为了你们三个,把我们全都踢掉......”
李立波与陈杰昌心中一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渔夫。
向师兄真的会帮几个渔夫吗?
就算帮,也不可能会直接踢掉卢廷材。
倘若不踢......
两人刚交过秋税,见惯了大人物的做派,当下就信了大半,面色难看。
卢廷材见两人神色反应,放下心来,趁热打铁道:“你们两个浑身臭鱼味,熏得大家没法专心练武,掏点钱让大家喝点酪浆,不是应该的?”
“对了,你们是三个人吧,还有一个人呢?知道自己不行提前回去了?不过不好意思,他的份你们也要补上!”
陈杰昌心中发虚,可依旧怒道:“我们每次距离你们至少有十步以上的距离,就算身上有鱼腥味,你们也根本闻不到!”
“不好意思,你们不知道练武能提高五感?我们就是嗅觉灵敏,可以闻到,怎么办?”
“要是我们不交呢?”
“不交?”
卢廷材挑眉,松垮着身子转过身,抱拳道,“鲁师,不知道我能否与二位师弟切磋一下?”
李立波与陈杰昌大骇。
卢廷材可是气如小指,即将破皮关的老人,他怎好意思?
还有那鲁少会,本就看他们二人不顺眼,岂不是正中下怀?
更别说武馆不禁切磋,受点小伤是常有的事。
却不料鲁少会听到后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来自义兴市的三个渔夫,更讨厌他们身上的气味,却没想着去做什么。
一个破两关的武者去和三个渔夫过意不去?
他根本不在乎这三人,三人的分量在他心中比空气都不如。
卢廷材选错了当枪使的人。
鲁少会扔下石锁,径直离开演武场,恍若未闻。
场面一度很尴尬。
卢廷材望着鲁少会离去的背影,嘴角抽抽,好在他天生脸皮厚,并无所谓,计划都在掌控之中,鲁少会不管反倒是好事,于是乎,他转身撸起袖子就要与二人“切磋”。
“两位师弟不听话,那我只好替师长们......”
陈杰昌如临大敌,可他余光忽然瞥到李立波蹿了出去,从花坛中拾了什么,对着卢廷材的后脑猛砸下去。
嘭!
沉闷的声响传遍整个演武场。
所有人都呆住了。
卢廷材脑袋晕晕的,视线逐渐模糊。
他晃晃悠悠的转过身,低头看到李立波手中的石块,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伸到眼前,一手的鲜红,他想骂些什么,脑子却转不过弯来,脚步踉跄,斜斜地倒靠在墙边。
薛丁义等人都懵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喊:“干他!”
别啊!!!
墙角下卢廷材更蒙,一对一是切磋,打群架性质就变了啊!
我只想捞点银子,不想被赶出武馆!
他张开嘴想制止薛丁义,可脑子一抽一抽的疼,什么话都喊不出。
他想不到李立波会那么虎,上来给他开瓢。
场面登时混乱起来。
“小心!”
陈杰昌猛地拉过李立波。
恰有一人抽出武器架上的木棍,对着李立波原本站立处劈头砸下。
......
水底。
梁渠对着灌满气的猪尿泡猛吸一口后打上结别在腰间。
“岩石”一动不动,随着视角改变,他对这只生物有了更多的了解,尤其是看到“岩石”顶上的那两只凸出来的突触,显然是它的眼柄。
很明显的弱点,梁渠心想。
他慢慢挪动步子,借着乱石的遮掩不断靠近,正当他准备进一步上前时,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甲壳怪突然动了起来。
梁渠立即停留在原地,减少自身存在感。
他不能动。
绝大部分甲壳类生物的触觉很厉害,能通过小爪子来感受地面的震动,判断四周环境是否有生物存在。
现在动,只会暴露自己。
那原本一体的“岩块”突然分裂出两个小岩块,小岩块的顶端分裂开来,成了两对剪子,剪子撑在地上,将整个大岩块缓缓抬起,梁渠这才发现,原来岩块下面还有一部分埋在的淤泥之中!
等到岩块彻底站起,成了一个上面略大,下面略小的八字结构,总高度接近一米七左右。
暗中观察的梁渠莫名觉得眼熟。
怎么这么像无畏战车?
眼前的精怪就好似螃蟹的腰部被突然拉长,上半身是带着两把大钳子的一个倒三角身躯,下半身是无畏战车厄加特那般的螃蟹脚,中间甚至还围了一圈蟹毛,神似腰带。
他没想到一头螃蟹怪能长成这般怪模样,体型更是比想象中的还大,还以为只有一米左右,没想到居然和他差不多高。
再加上一米多的体宽,显得十分魁梧。
螃蟹怪起身后静静地站在原地,十数米外的角落中,梁渠同样静默不动。
两兽更是死死趴伏在地上,埋在淤泥里,与环境彻底融为一体,几乎是完美的伪装。
一时间,水底情形变了,又没变。
双方俱如磐石般屹立不动,只有水草顺着水流缓缓飘动。
梁渠牢牢盯住螃蟹怪,可突然间,他的视线一片开朗,目光无阻碍的穿透水域,看向那幽深暗邃。
!!!
“跑!”
梁渠在精神中大吼,迅速蹬步后撤,猪婆龙肥鲶鱼打着滚飞快离开,下一瞬间,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头顶的感知圈中,急速坠落。
沉重的蟹脚插在淤泥中,卷起的急流像是水中忽然卷起了风,尘埃腾到梁渠腰间。
硕大的蟹钳破开水流,发出如同撕裂布帛般的声音,破碎的白色水沫如飘飘丝线缠绕巨鳌,朝着梁渠头顶砸下。
凶物划过流体的啸声令人惊惧。
梁渠侧身闪躲,惊惧之余控制水流,如两只不同方向的推手,一只推开蟹鳌,一只推动自己,两者交错而过。
蟹鳌砸中乱石,将半人高的石块砸倒,在重力下挤开水流轰隆砸地。
风势像是一下子猛了,尘埃一直卷到了一人多的高度。
好生凶暴的一击!
梁渠瞳孔猛缩,几乎在他躲闪出来的同时,巨鳌穿透褐色泥雾,横扫而来。
水流蟒蛇般飞速爆发,激荡整片水域,梁渠横杆阻挡,控制身后水流接托,整个人被扫飞出去,缓缓降落。
螃蟹怪节肢拔出淤泥,下半身如大虾般曲蜷,随后迸发,弹射般冲出泥雾。
猪婆龙与肥鲶鱼想要阻拦,却根本来不及。
螃蟹怪繁多的关节处积满泥沙,在水流的冲刷下飞速散逸拉伸,似化作无数只细密的灰色小手想要拉住它,拦住它,但却无济于事。
可下一秒,这些散逸的小手被无形的力量聚拢起来,朝着螃蟹怪的眼睛处弥漫,遮挡。
就这?
八十文就这么到手了?渔民一天的工作量?
梁渠神色振奋,如此简单就获得了八十文钱,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确实累,控制完三十斤力量的水流,跟跑完一千米似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融合泽灵后,他的身体素质有些许提升,但毕竟底子太薄,依旧羸弱。
趁着夜色还深,梁渠决定休息一下,再试一次。
陈叔八十文过得拮据,是因为他有孩子,家中还有老人要赡养,梁渠无牵无挂,这收入绝对不少,且看今晚能不能梅开二度。
半个时辰后,梁渠再度入水。
依仗水猴子天赋,在水中他的体力消耗极少,游出一百米,几乎和走两三百米消耗的气力相当。闭气时间也延长到大七分钟,这可不是静滞,而是移动中的七分钟,称得上是惊为天人。
可惜抓黄鱼似乎用光了运气,一连换过四五次气,游荡有小半个时辰,梁渠只在中途看到一条价值在百文左右的花斑鱼。
花斑鱼价值没有黄鱼高,值一百文是它体格够大,足有十斤。
一斤鱼十斤力,十斤重的大鱼,猛然爆发下足有近百斤的气力。
以梁渠现在的状态,加上只有三十斤的控水能力,对付它还真挺吃力,只能眼睁睁看对方游走。
“看来下次可以带把长矛,这样就能对付体型比较大的鱼,不过死鱼价格没有活鱼高啊,渔网我也没有......”
梁渠在水中思索之际,不知不觉游得远了,竟来到一处较浅处的水底滩,不过说是浅,也有十数米之深。
“咦,居然有藕?”
踏足水底,梁渠的感知中突然出现了植物的茎块,靠近后仔细一辨认,发现居然是莲藕。
水深十多米的地方还能有藕?
梁渠大感惊奇。
不管是浮水,挺水,还是沉水植物,它们的生长都离不开光合和呼吸,水越深越不利于这两个过程。
莲藕就属于对光照和呼吸要求比较高的植物,就梁渠所知,一般超过两米水深莲藕就活不下去。
意识到莲藕生长环境的反常,梁渠却是兴奋起来。
植物离不开光合作用和呼吸,但那是对于普通植物而言,对于一些宝植,自然不在此列。
这个世界可是有着超凡力量的!
眼下这藕能长这么深,定然不凡,听说隔壁镇子的赵老爷有口寒潭,深数十米,底下还长着角菱,吃了能延年益寿,靠此笼络了两名武者,不知真假。
自己居然也碰上了?
梁渠当即顺着莲藕的生长脉络游动,一查看发现这莲藕还真不小,十几米还没找到头,正当他想要继续游动时,一个模糊的大东西突然出现在他的感知之中。
什么东西?
好大一只!
梁渠迅速停下拉开距离。
对方并无反应,似乎没有发现他?
面对可能是宝植的莲藕,梁渠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小心翼翼地绕着圈,进行水中感知。
对方就埋伏在淤泥中,很长,足有两米,但不是鱼,有四肢,尾巴很长,体型纤细......
三米外他能感受到的轮廓十分模糊,可这形象太鲜明了,梁渠眉毛微扬。
是猪婆龙!
猪婆龙是俗称,用大白话讲就是鳄鱼,只不过猪婆龙是渔民对所有鳄鱼的统称,江淮河里有不止一种鳄鱼,梁渠不知道淤泥底下的是什么品种。
附近一带,最常见的应该是太华鳄吧?
原身见过太华鳄,梁渠感觉和前世的扬子鳄差不多,体型不大,成年也就两米,体重三十多公斤。
这个体型对成年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体重是致命伤,但那是在陆地,现在是在水下,尤其梁渠还只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体重大也大不了多少。
况且......
“这太华鳄就卧伏在莲藕旁边,不会是知道这莲藕对它有好处吧?”
梁渠仔细感知,发现淤泥中果然有翻动过的地方,暴露出几截被啃过的莲藕。
麻烦了。
拿走莲藕,横亘在这的猪婆龙绝不会同意,对方明显在这里做了窝。
或许也不是不能试?
梁渠一番思索,觉得并非事不可为。
倒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他前世喜欢看一个叫毕方的主播荒野求生,对许多生物都有一定了解,知道鳄鱼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它们咬合力极强,张力却极弱。
成人单手捏住鳄鱼的吻部,它就无法张嘴,一身狂暴战力废掉大半。
只不过生物界只有人类才能精准的抓住物体,就连猿猴因为拇指短做不到精准抓握,才显得鳄鱼在自然中无敌。
就眼前这条“小”鳄鱼,以梁渠的控水能力就足够压制,再加体重优势,死亡翻滚都滚不起来。
现在是十月底,水下颇寒,对于变温动物来说行动会比夏日迟缓上许多,说不定这鳄鱼就是太迟钝,才没发现有生物靠近。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还无动于衷实在不该。
“要是能控制它就好了,这么大一头,平时还能帮自己捕鱼,坐享其成就好,老是下水捕鱼太麻烦,我也不是真想当个老渔民。”
人总是得陇望蜀,觉得可以拿捏猪婆龙的梁渠,脑海中又闪过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
似是为了回应他的想法,梁渠脑海中的泽鼎震颤,一个奇怪的符文突然在鼎身上亮起,符文模样形似甲骨文中的水字。
更多的信息灌入。
血...符...统御水族......用鲜血将水字符画在水族身上,有概率成为统御之主?
牛逼,泽鼎还有这能力?
接收完信息的梁渠眼前一亮,心想泽鼎来头真是了不得,放到外界,指不定被人抢破头!
这下他更不能放过猪婆龙,一个手下的帮助太大,而且鳄鱼有四肢,远比其他鱼当手下更灵活。
打定主意,梁渠在河底找到一块带棱角的石头,约莫人头大小,然后尝试带它靠近淤泥中的猪婆龙,确定其吻部方位后,用力砸下。
河水被控制着排开,助推减阻,石头破开滚滚激流,砸中了憩息中的猪婆龙。
天气渐冷,鳄鱼血液流动凝滞缓慢,本就迟钝,更何况是被人偷袭,鳄鱼直着身子定了一瞬间,然后感觉到了崩裂般的痛楚。
机会!
梁渠扑了上去,他冲到猪婆龙身后,卡着视角盲区按住石头,右手手臂青筋毕露,左手手指在棱角上一划,几道鲜血散逸在水中。
水中飘散着血气,闻到腥味的猪婆龙凶性大发,发奋地挺直身体扭动着,试图张嘴撕咬,可没等张开,又一阵水流环住了它的上下颚。
被石头压住又被水流控住,一压一控,猪婆龙根本无法张嘴,只能摆动身躯疯狂挣扎,生铁一样硬的尾巴拼命地抽打着岩石。
梁渠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如同一张拉伸到极限的长弓,全部的肌肉都绞索在一起,血管贲张,死死压制住猪婆龙。
冷汗顺着水流卷走,连续两次操纵二十斤的水流,梁渠透支了极大体力,但他不敢休息,三指流血,迅速在猪婆龙后背划过。
鲜血缕缕,在某股奇特力量的作用下凝而不散,顺着手指纹路印在了鳞甲之上!
血光在黑暗中绽放,猪婆龙刹那间竖瞳扩散,一股野蛮的精神力量轰入梁渠脑海。
倘若说控制水流是体力上的透支,那此时控制猪婆龙,就是精神上的透支,如同熬了数个通宵,又被逼着做了几张数学卷子,梁渠头颅剧痛,险些晕厥过去。
好在畜生终究是畜生,哪敌得过智力见长的人?
仅数个呼吸,一股奇妙的精神链接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猪婆龙呆滞的眼神重新变得活泛,却是不再凶恶,透露着些许灵动。
泽鼎再次散发光华。
已统御水兽太华鳄,可进化。
梁渠神色大喜——成了!
猪婆龙?
收下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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