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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火已尽散陆景川宋晚栀小说

充甜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忆当年她想见哥哥最后一面,却被陆景川告知,怕她过度伤心,他已经着手处理好了哥哥的后事。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另一个女人作恶后的遮掩。所谓的情深似海,只是豪门少爷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才痊愈不久的耳朵突然开始刺痛,伴随着咚咚的心跳声,耳膜里发出尖锐的嗡鸣。手机铃声在深夜里乍响,让宋晚栀暂时找回一丝清明。是父亲的电话。“宋晚栀,你和宋砚离家出走五年,结果呢?他死了,你窝在一个破出租屋里和一个穷男人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回来替你妹妹嫁去薄家?”提起哥哥宋砚的死,宋晚栀双眼酸涩,泪水再次蓄满眼眶。宋父久久没等到回音,叹了口气:“栀栀,你这又是何苦呢?你阮姨和妹妹都盼着你能回家呢。现在你的家人只有我...

主角:陆景川宋晚栀   更新:2025-03-05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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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川宋晚栀的女频言情小说《那年烟火已尽散陆景川宋晚栀小说》,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忆当年她想见哥哥最后一面,却被陆景川告知,怕她过度伤心,他已经着手处理好了哥哥的后事。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另一个女人作恶后的遮掩。所谓的情深似海,只是豪门少爷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才痊愈不久的耳朵突然开始刺痛,伴随着咚咚的心跳声,耳膜里发出尖锐的嗡鸣。手机铃声在深夜里乍响,让宋晚栀暂时找回一丝清明。是父亲的电话。“宋晚栀,你和宋砚离家出走五年,结果呢?他死了,你窝在一个破出租屋里和一个穷男人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回来替你妹妹嫁去薄家?”提起哥哥宋砚的死,宋晚栀双眼酸涩,泪水再次蓄满眼眶。宋父久久没等到回音,叹了口气:“栀栀,你这又是何苦呢?你阮姨和妹妹都盼着你能回家呢。现在你的家人只有我...

《那年烟火已尽散陆景川宋晚栀小说》精彩片段




回忆当年她想见哥哥最后一面,却被陆景川告知,怕她过度伤心,他已经着手处理好了哥哥的后事。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另一个女人作恶后的遮掩。

所谓的情深似海,只是豪门少爷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

才痊愈不久的耳朵突然开始刺痛,伴随着咚咚的心跳声,耳膜里发出尖锐的嗡鸣。

手机铃声在深夜里乍响,让宋晚栀暂时找回一丝清明。

是父亲的电话。

“宋晚栀,你和宋砚离家出走五年,结果呢?他死了,你窝在一个破出租屋里和一个穷男人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回来替你妹妹嫁去薄家?”

提起哥哥宋砚的死,宋晚栀双眼酸涩,泪水再次蓄满眼眶。

宋父久久没等到回音,叹了口气:“栀栀,你这又是何苦呢?你阮姨和妹妹都盼着你能回家呢。现在你的家人只有我们了,爸爸老了,希望......”

“好,我回去。”

宋父还以为又要不欢而散时,没想到这次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回来好,那个穷小子不适合你,你好歹是京圈大小姐,听你阮姨说你耳疾治好了,现在只有薄家那位太子爷能配得上你。”

宋晚栀没有拆穿父亲的心思。

她知道,如果不是薄家要联姻,又是那位号称活阎王克妻的男人,这等亲事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宋家大小姐?

宋家早就不负盛名,只等薄家拉一把,好赶紧补上过往的亏空。

“我可以嫁过去,不过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好,你和薄烬修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放心,爸爸绝对让你风风光光嫁过去。”

一个月后。

宋晚栀自嘲般微扯唇角,果然那天她是要嫁人的。

她摇摇晃晃往家走,没想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手被人握着,手指一动,陆景川立刻站起来喊医生。

他一脸紧张抚上她的脸颊,十分自责打手语。

“对不起,晚栀,都怪我,要不是我那么晚下工,也不会让你顶着高烧累倒,都是我的错。”

陆景川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一头学生气的半长碎盖发,白色T恤加牛仔裤,脚上是几十块的运动鞋。

眼睛里全然写着浓烈的担心。

宋晚栀不懂,他对她难道没有一点点心动过吗?

如果没有,又怎么会演得如此逼真。

陆景川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只以为是她还在生气。

他又软了几分表情,打手语继续说:“晚栀,别生气了,医生说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来,这是我刚拿到的工资,都交给我家晚栀。”

手机上叮的一声,宋晚栀收到一千块钱。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各种推辞,退回去让陆景川自己留着买点好吃的。

可现在,她心安理得收下钱,盖好被子闭上眼。

豪门少爷,一千块对他来说也就是一双袜子钱吧?

“我累了,要睡了。”

陆景川为她掖好被子,像哄小宝宝一样轻拍她的后背:“好,你睡吧,我守着你。”

他话音刚落,手机就进来一条信息。

那是陆千羽的专属铃声。

陆景川肆无忌惮地点开语音。

“哥哥,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你能过来陪陪我嘛?”

虚弱的嗓音里裹着男人不可抗拒的楚楚可怜。

果然,陆景川听完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宋晚栀睁开眼,跟着陆景川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VIP病房里,正躺着一脸苍白的陆千羽。

两个护士将空了的血袋拿在手上,聊着八卦。

“也不知道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病,明明自己不是特殊血型,还非要调用别人的血包。”

“是啊,自己也用不了,拿过去也是倒掉,这让特殊血型的患者怎么办?”

“算了,人家有钱,就愿意这么烧钱,咱们也管不着,干活吧。”

宋晚栀跌跌撞撞跟过去,扯住护士的衣角。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陆千羽?”




住在医院的几天里,陆景川来过几次。

但她都拒绝见面。

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的红点和未阅读过的信息。

有几次她夜里出病房上厕所,看到陆景川半倚在长廊的躺椅上。

不过她都选择视而不见,直接回了病房。

直到有一天,她听护士说住在VIP病房里的病人出院了。

那天之后,陆景川再也没出现过。

宋晚栀自嘲,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攥紧手机,将那天在VIP病房里的录音整理后发到邮箱里,然后办理出院。

回到出租屋后,她立刻联系了房东退房。

“小宋,你和小陆是不是闹矛盾了啊?你们都在这住四年了,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再说你会读唇语,和普通人也没差哪儿去。像你们这么好的租客可难找喽。”

她在心里嗤笑一声,房东都知道她会唇语,反而睡在一起四年的枕边人丝毫不知情。

“我这几天会把东西收拾好,您验过房后没问题就帮我退了吧!”

房东十分惋惜地点点头,末了还碎碎念:“现在的年轻人,好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翻脸的时候这么决绝。”

趁着陆景川不回出租屋,宋晚栀正好将两个人以前买的情侣款都丢进垃圾桶。

一些旧衣物也捐给了山区,毕竟她以后嫁入薄家,是没什么机会再体验贫穷的日子了。

摆在桌上的日历上,一道醒目的圆圈正框住今天的日期。

宋晚栀心下一沉,这么快就到纪念日了。

她怔忡的时候,屋里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陆景川拿着一捧玫瑰花走进屋子。

他看到屋里空了许多,垃圾桶里堆满两个人以前一起买的东西,心里不由得一阵惊慌。

拿着花的手立时一阵手语翻飞,“晚栀,你为什么扔掉了我们以前一起买的东西?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我那个时候就是太生气了,你也知道我有多心疼妹妹,就和你哥哥心疼你一样,你能原谅我吗?”

他好像又忘了,她会读唇语的事。

不过不重要了。

只是,他怎么还有脸提她哥哥?

要是她哥哥知道有一天他会这么欺负自己,怕是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打得他半死。

“你有什么事吗?”

陆景川单膝跪下托起她的一只手,向她举起花求婚。

“晚栀,我们相伴四年,把前几天的不愉快忘掉好吗,我以后会呵护你每一天的。嫁给我好吗?”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满心欢愉,可现在她心内却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好。”

听到宋晚栀的回答,陆景川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为她套上一只廉价的银戒指,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当然要嫁人,只是要嫁的不是他罢了。

“晚栀,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和哥哥一样突然离开,所以我今天约了医生为你存一些造血干细胞,以防万一。”

宋晚栀沉默片刻,“现在就去吗?”

陆景川抱住她,轻轻吻上她的面颊,满眼心疼。

“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放心,我约了一个很有经验的医生。”

“晚栀,难道你不想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吗?”

已经麻木的宋晚栀跟着陆景川又去了医院,她只当是还给陆景川对自己虚心假意的那四年!

在拿到造血干细胞后,陆景川显然心情极好。

他将宋晚栀安置在自行车后车座上,“晚栀,爸妈说好久没见你了。小羽也想和你解开误会。”

陆景川提到父母时,宋晚栀的心情开始复杂。

陆家父母对她一直很好,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宋晚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既然要走了,就好好道个别吧!

两个人骑着车来到一家酒店前,陆父陆母早就等在楼下。

陆母拉过宋晚栀的手,笑意盈盈:“几天不见,晚栀又漂亮了!”

转头,陆母就对陆父说:“果然是穷酸货,身上还穿着上次的衣服呢!要不是小羽需要她的造血干细胞和脐带血,就算是假结婚,我都不会同意。”

“行了,她又不是咱们陆家的真儿媳,等解决了小羽的问题,就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陆父附和着,但二人看向宋晚栀时,依旧挂着虚伪笑容。

就好似真的是温暖家人。

宋晚栀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浑身凉到了极点。

她从小就没了妈妈,爸爸的小三很早就登堂入室,对她和哥哥视为眼中钉。

所以他们兄妹二人才会离家出走多年。

极度缺乏的母爱,曾让她一度幻想陆母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陆家所有人都在她面前演戏。

宋晚栀眼神冷下来,抽回了自己的手。

“果然是没教养的丫头!”

陆母见宋晚栀把手抽走,面不改色,没有表现出不悦,可嘴里则是继续羞辱着她。

恰逢此时,陆千羽从酒店大堂走了出来。

“嫂子,上次的事情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今天是特意来给你道歉的,还请你不要再生妹妹的气了!”

她拿着手机给宋晚栀看了早已编辑好的字后,主动去拉宋晚栀的手,却被躲开。

“我没生气。”

她只恨自己错信了陆景川,错信了陆家人。

陆千羽不怒反笑,强行挽过宋晚栀的胳膊往酒店内走,“我就知道嫂子最好了。”

但是二人马上走到酒店二层时,她阴恻恻朝宋晚栀一笑,故意隐藏嘴形说道:“你不会真以为这么轻易就能嫁给哥哥了吧!”

随后陆千羽惊呼一声,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跌得满身是血。

现场一片混乱,酒店所有人都围了过去,陆母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指责宋晚栀:“你怎么推她!她可是你小姑子!”

陆景川拨开人群,小心地将陆千羽抱进怀里。

再抬头,双眼中满是猩红。

“宋晚栀!你想杀了她吗?”

宋晚栀呆立在原地,垂落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话音刚落,她的脸被打偏过去,陆母抖着手哽咽道:“你当我们瞎吗?难不成还能是小羽自己摔下来的?”

“陆景川,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那个她深爱了四年的男人,此刻却心疼地抱起陆千羽往外走,没分给她一个眼色。

一只还在流血的小手扯住陆景川衣领,娇弱出声:“哥哥,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你们别怪嫂子。”

宋晚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再怎么解释都苍白无力。

她根本没有推陆千羽,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她明白,陆千羽这一句话,就直接在陆景川心里为她定了罪。

但是没关系,她有证据。

早在宋晚栀开始工作时,因为耳疾的原因,她的手机随时都会开着录音录像。

她生怕对方交代的工作自己会听不到,这样可以随时转成文字。

“陆景川,我这里有......”

手机刚递过去,就被陆景川随手甩飞。

“你这里有什么,你杀人未遂的证据吗?”

陆家司机接到紧急通知已经到达酒店门外,车门无声滑开,陆景川将昏迷的陆千羽打横抱起跨入后座。

为陆千羽盖好薄毯后,他一把将宋晚栀扯进车里。

“嘶......”宋晚栀的腿被车门撞到,瞬间开了道口子,血一股一股流下来,没有止住的趋势。

宋晚栀整张脸皱在一起,她想找东西捂住,却被陆景川抓住手。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如果小羽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晚栀看着对方忙手忙脚照顾陆千羽的样子,不禁苦笑。

陆景川,躺在你怀里的陆千羽根本没有凝血障碍。

有凝血障碍的人,是我。




“我们是不能透露其他患者的信息的,请您回自己的病房。”

无论宋晚栀如何哀求,护士始终不肯告诉她那个人的信息。

“那好,我申请将存在医院里的所有血包捐赠给偏远山区。”

护士略显意外地扫视她一眼,“这位患者,你叫什么名字?”

“宋晚栀。”

两个护士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都露出有些怪异的神色,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宋女士,如果您要捐赠血包,需要您的主治医师签字。”

宋晚栀点头,“那麻烦帮我叫医生。”

陆景川从陆千羽的病房出来,恰好看到宋晚栀站在走廊上和护士正在说什么,他眉心一跳,赶紧走过去打手语。

“晚栀?你怎么下床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护士见陆景川的动作一怔,看向宋晚栀的眼神更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回了护士站。

“没什么,只是问问一会儿有没有输液。”

她注意到陆景川手中提着两个精致的饭盒,外包装上印有豪华酒店的标志性图案。

“你不是刚把工资给我了,怎么还有钱买这么贵的盒饭?”

陆景川顿了一下,才苦了脸继续打手语:“我们有个客户在这家医院,我想着趁你睡着的工夫再赚些外快。”

宋晚栀眼神一暗。

“那我的午饭呢?”

“我刚看到医院食堂有盒饭,十五一份,有荤有素,我给客户送完就去给你买。”

宋晚栀点点头,转过身的瞬间眼泪滑落脸颊。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吃过午饭,陆景川接到一通电话。

他点开免提,对面说又收购了一批血包,需要他亲自去检验签字。

挂断电话,陆景川抱歉地打手语:“对不起,晚栀,我下午的兼职时间要到了,等我忙完就来陪你好吗?”

“好。”

面对如此冷淡的宋晚栀,陆景川有些奇怪,但想到她有可能还在生气,就将这种反常抛诸脑后。

宋晚栀目送他离开后,跟了过去。

果然,他又去了那间病房。

VIP病房里,陆景川吻了下陆千羽的额头。

“小羽再忍忍,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好了。”

陆千羽双眼泛红,她攥着陆景川的衣服,不舍地蹭了蹭他胸口。

“哥哥要娶妻了呢,真羡慕嫂子。”

陆景川宠溺刮了下她的鼻尖,“哪里有什么嫂子,为了救你的权宜之计罢了。我只会给她一场假婚礼,不会和她领证,等你彻底治愈,我就会安排她离开这里。”

“我的新娘永远都不会是她!”

“那谁才是哥哥的新娘?”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等你身体痊愈后,我会说服爸妈,娶你进门,陆太太只能是你。”

陆千羽娇羞地将头埋进陆景川怀中。

一双手却不老实,攀上男人的脖子,带着一丝勾引,“哥哥。”

陆景川呼吸加重,俯下身吻上那张嘴。

两个人啧啧的接吻声倏然传进宋晚栀耳中。

她一想到陆景川每次和陆千羽亲热后,又回家抱她,就一阵反胃。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陆千羽瞥到宋晚栀的身影后,下意识推开陆景川。

一张略红肿的嘴唇娇艳欲滴。

“哥哥,有人。”

此刻的温情被打断令陆景川十分不悦,但转过脸来看到宋晚栀时,他脸上的不悦被掩饰得很好,瞬间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晚栀,你怎么来了?”

宋晚栀面无表情递上一张纸。

“你下午的兼职地址落下了。”

陆景川接过纸条,随手揣进兜里,用手比划着:“还是晚栀心细。”

“没想到千羽也住院了,要不我留下来陪她吧,你等下不是要去兼职吗?”

“不行!”

陆景川下意识反驳,发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后又解释,“晚栀,你的身体也还没好,我还是打电话让家里人来照顾千羽吧!”

陆千羽露出一抹柔美的笑,“没事儿的哥哥,工作要紧,就让未来嫂子陪我吧!”

陆景川一脸不赞同,背过身说道:“小羽别胡闹,宋晚栀是个聋子,她能陪你做什么?乖,等哥哥办完事就回来陪你。”

陆千羽扬扬手机,“我可以和她打字沟通啊,你快走吧,别耽误我们联络感情。”

陆景川只好回头和宋晚栀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房门一关上,陆千羽扬起笑脸说道:“聋子,我们聊聊吧!”




四年前,她因为耳疾在学校被霸凌,是陆景川的出现赶走了那些人。

可恶意多了,她就不再相信所有刻意的善良。

陆景川没有在意,仍旧日复一日地保护她。

直到有一次,有人朝她泼硫酸,是陆景川冲出来挡在她面前。

他不顾伤口,反而转过身打手语问她有没有事。

她后来才知道,为了能和她顺利交流,陆景川特意去特殊学校学了手语。

直到现在,他胸前还留有一块无法抚平的伤疤。

那种不顾一切的百般维护,她只在哥哥身上看见过。

所以她沦陷了,宁愿再相信一次。

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还有人会真心实意爱她。

在一起后,他在出租屋里为她扫平一切会导致受伤的物件,更换上适合耳疾人士的设施和物品。

他曾吻上她的耳垂,一字一顿对她说:“以后我就是你的耳朵。”

就连一向挑剔的哥哥生前都对他赞不绝口。

她为了在一起四周年的纪念日,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做了耳疾手术。

可现在她却亲耳听到,他最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养妹,陆千羽。

陆千羽从小体弱多病,药不离身。

宋晚栀一度只以为陆景川对陆千羽是兄妹间的宠爱无度。

没想到原来一直在他心尖上的人,也是她。

“没办法,谁让小羽当时膝盖蹭破了皮,她有轻度凝血障碍,宋晚栀存的血包正合用。”

在座的几人里,有的当时不在现场,被这件事吊起了胃口。

“我听说那天小羽的血包已经在路上了,川哥你就那么着急?”

陆景川叹口气:“十分钟这么长,我怎么能让小羽多等一秒。”

“那小聋女就没怀疑过她哥的死因?”

陆景川招呼宋晚栀开了瓶酒,抿了口后,才继续说道:“我说是她哥哥送来时间晚了,救治不及时,她怎么会怀疑深爱她的我?”

他兄弟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还是川哥绝,把那个小聋女哄得死心塌地的。”

“小羽小时候因为救我才会落下再生障碍性贫血的毛病,我有责任护她一辈子。”

有兄弟听了难免神色复杂。

“前段时间我看宋晚栀频繁去存血,可你不是已经从世界各地备了很多血包,为什么还骗她抽血?”

“你这么个抽法,她身体会坚持不住的,造血机能一旦下降,她随时可能因为缺血休克导致死亡。她四年来对你掏心掏肺,就不能让小羽用备用血包吗?”

陆景川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行!小羽已经习惯用宋晚栀的血,不能排除其他血包的排斥性,我不能冒一点险。”

“如果她知道一切真相,你想过后果吗?”

陆景川收敛了几分漫不经心,正色道:“她不会知道的,就算你们在她面前讨论得再大声,她也听不见。关键是,她离不开我。”

有兄弟开始鼓掌,竖起大拇指。

“要不说川哥牛逼呢,把小聋女吃得死死的。不过她这个身体早晚有跟不上的时候,你没考虑过其他方法?”

陆景川弹了下烟灰,淡淡道:“求婚那天,我会带她去抽造血干细胞。”

“听说只用造血干细胞也不能彻底治愈小羽的病。”

“造血干细胞只是给小羽打基础,真正治愈还需要宋晚栀配合,所以我才要和她结婚。”

宋晚栀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嘴唇被咬破,整颗心冷得要命。

39度高烧没烧坏脑子,现在却因为几句话,整个脑子都要裂开。

“川哥这招真高明!不过她要是知道川哥是海市豪门少爷,估计恨不得把血抽干了好让川哥负责一辈子。”

“要不是宋晚栀传统,那场婚礼都不会有。”

宋晚栀在一众不解的眼神中跌跌撞撞跑出包厢。

她的无障碍手机突然蹦出一条信息。

陆景川:晚栀,我晚上替老总挡酒走不开,你困了就先睡,我一会儿偷偷顺个小蛋糕回去给你当明天的早餐,爱你。

宋晚栀咽下苦涩的眼泪,痛苦闭上眼。

陆景川,这个廉价的深情戏码,我不想陪你演了。




陆千羽在手机上打下几句友好的话语。

一抬眼,面上尽显讥讽,不复一丝柔弱。

她舒展开平时里的畏缩,一副睥睨姿态。

“你一个穷酸聋子,也敢痴心妄想嫁进陆家?你不过是我的移动血袋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陆太太了?”

“再说你的血,肮脏又下贱,我才不会用,忘了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什么特殊血型,你的血包我都倒进了马桶里,垃圾只配在下水道里待着。”

“我也从不是什么凝血障碍,但只要我说,哥哥就会相信。”

“更好笑的是,你以为爱你的男人,为了我不但要抽你的造血干细胞,还打算让你生下孩子后,用脐带血彻底治愈我的病灶。宋晚栀,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贱呢?”

宋晚栀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陆千羽,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曾经她也幻想过和陆景川的孩子会有多可爱。

可一想到她以为的爱情结晶,来到这个世界上实际要做别人的药,她整颗心都乱作一团。

“你这是什么眼神?和你那个短命鬼哥哥一样让人讨厌!”

“唉,谁让他碰巧发现了我的秘密呢。我让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血包被倒掉,谁能想到他居然那么容易就死了,哈哈哈。”

哥哥的死被调侃,宋晚栀只觉浑身血液烧得火热。

她一步上前掐住陆千羽的脖子,逐渐收紧。

“混账!”

“啊!哥哥!救我!”

陆千羽被掐得脖子通红,双眼泛白。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怒吼:“住手!”

陆景川冲了进来,一脚将宋晚栀踢开,陆千羽这才得以解脱,瘫软在地上剧烈咳嗽。

宋晚栀跌坐在地上,她看着去而复返的陆景川将陆千羽紧紧护在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小羽,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

陆千羽咳嗽几声后,泪如雨下。

“我真的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嫂子,她冲上来就掐我。”

陆景川看了一眼手机上敲的字,没有半分不妥。

“可能是嫂子看我和哥哥关系亲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

宋晚栀的肩膀被陆景川踹上来时,才发现原来几十块的球鞋踹人也同样很痛。

她感觉这一脚将那颗心彻底腾空,剥离的四年让她撕心裂肺。

“宋晚栀,给小羽道歉!”

“休想!”

宋晚栀捂着肩膀,眼睛里透着猩红的光,倔强又慑人。

“你能听见了?”

刚才情急之下,陆景川忘了比手语,他却发现宋晚栀没看手语就对答出来。

他有些意外。

宋晚栀从地上爬起来,掸掸灰尘,“我会读唇语。”

四年时间,他竟然丝毫没有关注过自己的变化。

看着宋晚栀淡漠又疏离的样子,陆景川心底那抹怪异感又窜了上来。

他见过天真烂漫的宋晚栀。

也见过和他耍小性子的宋晚栀。

唯独这般陌生的宋晚栀,从未出现过。

可眼下,他顾不得许多。

“我说了,给小羽道歉。”

宋晚栀却上前一步,仰头面对他。

“我也说了,休想!除非我死。”

陆千羽扯了下陆景川的衣袖,委屈说道:“算了,哥哥,可能嫂子从来都不喜欢我,你别为难她了。我没事,我......咳咳咳。”

“不道歉是吧?行,宋晚栀,你跟我出来。”

陆千羽一身娇弱样,眼睛和嘴角却都含着胜利的笑意。

陆景川一把攥住宋晚栀的手腕,拖着她走进一间杂物间,将她推进去。

“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肯道歉了我再放你出来。”

而后一把将门锁住。

杂物间里一片漆黑,这让她瞬间想到上学时被霸凌的片段。

那些人将她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关在体育馆器材室里,还有人企图畏亵她。

她哭喊,拍门,却一个来救她的人都没有。

直到放学,陆景川才找到她。

那个时候,他就像一道光救赎了她。

现在,这道光将她重新逼回黑暗,任她腐烂败坏。

宋晚栀抱紧自己,捂住耳朵。

好像这样,才能驱赶走那些至暗时刻。

“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命。”

“我喘不上气了,谁能救救我?”

黑暗中,宋晚栀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时,门被打开。

一名查房的医生路过时,听到了宋晚栀的呼救。

在检查过她的身体情况后,大喊:“患者有幽闭恐惧症,现在已有表征,快进行抢救。”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宋女士,你不知道自己有幽闭恐惧症吗?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杂物间里,你家属呢?”

宋晚栀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好像一切声音都在离她远去。

她甚至有些质疑,治好耳朵对她来说是对还是错。

医生还想再问,护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们同时对她展露出同情的表情,医生叹了口气后问:“听说你要捐血袋?”

宋晚栀终于有了点反应,一张嘴嗓音嘶哑得厉害:“都捐掉。”

医生让护士拿过来一份同意书,“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就算为自己。”

她摇摇头,“不了。”

说罢,她毫不犹豫签下名字。

图片里有当时陆景川移交哥哥宋砚血包的签字,还有他每一次挪用她血包的同意书。
往下翻,是陆千羽做手术匹配血源的证明。
陆景川代替她,签了字。
看到了吗?识相的话就把位子让出来,否则下次我不敢保证你能活着!
宋晚栀驱动着僵硬的手指,一字一顿打下:好,如你所愿。
8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陆景川没有来接她出院。
宋晚栀却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传闻中那个性格暴戾,被称为活阎王的男人,薄烬修。
他一身黑色手工西装,冷白的面皮上架了副金丝眼镜。
儒雅,又冷峻。
“宋小姐?”
声音竟意外的好听。
宋晚栀收拾好东西,打量对方,“薄先生?”
“我来接你回家。”
家这个字眼,让她一阵恍惚。
四年的时间,也没能将那个出租屋变成家。
现在这个还算陌生人的男人,却轻易说出接她回家。
好像那里本就是她的归属一样。
宋晚栀心内五味杂陈,一时忘了反应。
薄烬修丝毫不在意她走神,伸手拎起了她的小包。
这让宋晚栀立刻回了神,颇为抗拒。
“薄先生不必如此,一个包我还是能拿的。”
小包被两个人同时攥住背带,很明显薄烬修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想到那些传言,悻悻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怕我?”
再可怕的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
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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