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过武帝的现代都市小说《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逆花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星黎的挑战,二皇子秦立却不敢答应。他虽然是镇西大将军的外甥,但平日里养尊处优,一颗心都用在了阴谋诡计上,身体素质还不如锻炼前的秦过。他正讷讷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旁的四皇子秦荡却猛然站起身来,粗声粗气道:“比射箭怕什么?我跟你比!”四皇子性格粗鲁,好勇斗狠,平时就爱骑马射猎,所以对比试箭法毫不畏惧。虽然他不如二皇子那样善于拉拢人心,但因为是镇南大将军的外孙,而且有一母同胞的五皇子秦检辅助,所以在朝中也笼络了不少党羽,年纪轻轻就被封为燕亲王。此时他见二皇子吃瘪,觉得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就毫不犹豫地跳了出来。上首的武帝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打断他道:“不可无礼。星黎郡主远来是客,你这样岂是待客之道?”先前秦过的侍女破了北胡国师的残局,...
《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大结局》精彩片段
面对星黎的挑战,二皇子秦立却不敢答应。
他虽然是镇西大将军的外甥,但平日里养尊处优,一颗心都用在了阴谋诡计上,身体素质还不如锻炼前的秦过。
他正讷讷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旁的四皇子秦荡却猛然站起身来,粗声粗气道:“比射箭怕什么?我跟你比!”
四皇子性格粗鲁,好勇斗狠,平时就爱骑马射猎,所以对比试箭法毫不畏惧。
虽然他不如二皇子那样善于拉拢人心,但因为是镇南大将军的外孙,而且有一母同胞的五皇子秦检辅助,所以在朝中也笼络了不少党羽,年纪轻轻就被封为燕亲王。
此时他见二皇子吃瘪,觉得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就毫不犹豫地跳了出来。
上首的武帝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打断他道:“不可无礼。星黎郡主远来是客,你这样岂是待客之道?”
先前秦过的侍女破了北胡国师的残局,大周已经在气势上占了上风,武帝并不想再节外生枝。
但星黎却道:“陛下不肯让燕王与我比箭,莫非也将星黎视作区区女子吗?”
她这话很是高明,等于把武帝架了起来,若武帝不答应就是看不起她这个北胡郡主,那以后的和谈自然困难重重。
虽然武帝知道那所谓的和谈是怎么回事,但满朝文武大多倾向议和,他并不愿把破坏和谈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武帝淡淡道:“星黎郡主言重了,朕只是怕箭矢无眼,万一伤了郡主就不好了。”
星黎还没说什么,四皇子秦荡却急冲冲道:“父皇,这有何难?就在百步外竖立箭靶,每人十箭,比谁射的更准不就成了?”
听到他的话,秦过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自己这四哥真是太可爱了,连武帝不想比试都听不出来,还急吼吼地在旁边出主意,就这智商还想夺嫡?
果然,武帝眼中也露出了不满之色,但四皇子话已出口,他也只好同意。
很快,国宾馆外的庭院里便竖起一根箭靶,星黎和四皇子站在百步之外,此时还没有什么女士优先的概念,四皇子当仁不让率先出手。
只见他那拿起一张铁胎大弓,屏气凝神,弓满如月,一支三棱锥箭嗖的一声射出,正中靶心!
“好!”
堂中大周诸臣齐齐喝彩,尤以四皇子派系中人叫的最大声,坐在上首的武帝也是微微颔首,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箭法还是有可取之处。
一箭、两箭、三箭......
四皇子箭出如风,箭箭上靶,这回连北胡使团中也有不少人跟着喝起彩来,他们与大周虽然敌对,但北胡人生性豪迈最敬好汉,会毫不吝惜地赞赏自己敬佩的人。
十箭射罢,全部上靶,四皇子得意洋洋地在满堂喝彩中退到一边。
虽然由于射的太快,他拉弓的左手都有些发麻,但十箭全中的战绩已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环顾堂上诸人,连回京述职参加宴席的镇北大将军都在向他颔首致意,四皇子的心中更加得意,自己今天终于压了太子和二皇子一头!
轮到星黎上场,看着四皇子十箭全中的战绩,她的神情却依然平静,隐隐还带着一丝不屑。
她潇洒地将小辫甩到背后,拿起一张雕花银弓,略一瞄准,一支狼牙箭射在了靶心边缘。
一旁的四皇子见状,脸上得意之色更浓,这箭只是堪堪射中靶心,可见星黎的射术也是稀疏平常,只要略一失误就会输给自己。
堂中的大周诸人也和他想的一样,都以为己方胜券在握,但那些北胡人脸上却丝毫没有失望,似乎对星黎很有信心。
紧接着,却见星黎不再瞄准,左手如闪电般搭弓射箭,一支支狼牙箭首尾相衔射向箭靶,竟是射出了一串连珠快箭。
夺、夺、夺、夺、夺、夺、夺、夺......
八支箭接连中靶,四皇子眼中现出震惊神色,这一招连珠快箭的射术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也震惊了大周诸人。
等他们看向箭靶时,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只见那九根狼牙箭矢如同一个标准的圆环,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靶心边缘!
这是多么精准的箭法才能达到的效果?
大周诸人尽皆胆寒,而那些北胡人眼中更是狂热,这就是他们的星黎郡主,草原上最美丽的星辰!
没事,没事,大不了就是平手。
四皇子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这次比试是以中靶数来分高下,自己十箭都射中靶心,就算星黎的箭术再高超自己也不会输。
眼见星黎拿起了最后一箭,四皇子也不由得悬起了心,不知她会如何收尾。
星黎瞄准箭靶,美目间闪过一丝厉色,箭出如电。
啪——
一声脆响,星黎这一箭竟是射在了四皇子最后射出的那支箭上。
因为四皇子用的最费力气的铁胎大弓,又射的太快,那支箭原本就是四皇子勉力射出的最后一箭,此时被星黎的狼牙箭一挤竟是从箭靶上脱落下来!
“你做什么?”
四皇子当即红了眼睛,走上来就要拽住星黎的衣领,却被她轻巧躲过。
星黎轻蔑地看着四皇子,淡淡说道:“殿下请自重,你输了。”
“你——”
四皇子气愤地还要再说,但此时堂中传来了武帝的声音:“够了,输了就是输了,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是,父皇。”四皇子猛然惊醒过来,这里可不是他能撒泼耍混的地方,只能苦着脸退下。
等到四皇子归席,武帝淡淡扫视席间诸人,问道:“诸位爱卿还有谁愿意与星黎郡主比试?”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如果说先前北胡国师的那盘残局是凶险万分,那与星黎比试就是十死无生。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十根狼牙箭就在靶上戳着,谁敢去自取其辱?
眼见无人回应,连场间武力最强的镇北大将军都不敢出战,武帝的眼中不禁露出失望神色,看向四皇子的目光也更加不满起来。
本来大周已经占了上风,都怪这个逆子强出头才弄成如今局面!
就在这时,太子眼珠一转,忽然开口说道:“父皇,儿臣记得九弟不是一直想从军么?何不让他试试?”
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过身上。
太子笑眯眯道:“九弟既然立志从军,想来必定精通骑射。今日机会难得,何不与星黎郡主比试一番?”
秦过恨不得一口酒喷在太子脸上,自己好好的看个戏,怎么还惹上一身骚?
狗东西,又想让本皇子出丑!
依循大周祖制,皇子十六岁成年便要出宫建府,由皇帝赐予王位和封地。
得宠的儿子会被封为亲王,不得宠的也会封为郡王。
但秦过已经十七岁了,却连郡王都没混上,也没有出宫建府的机会,至今还住在皇宫角落的小院里。
所有人都选择性遗忘了这位皇子,直到今天他直入皇城,跪在了巍峨的观文殿前。
这里不仅是皇宫的藏书楼,也是武帝批阅奏章的地方。
武帝勤政,一年中多半时间都泡在这里,但秦过却是第一次来。
“哎呦,九殿下,陛下正在里面和刑大人商谈国事,一时半会儿怕是没空见您,您还是先回去吧。”
说话的是武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德忠,而他口中的刑大人则是镇抚司的司正,说白了就是特务头子。
武帝的治国水平暂且不论,他的疑心病绝对是大周历代皇帝头一份,镇抚司就是他监察天下的利器。
“公公放心,也不必为我通传,我不敢打扰父皇的大事。”
秦过义正言辞说道:“只是我如今身犯重罪,若不惩治,何以服天下人?今天我就跪在这里等待父皇发落!”
他就是来搞事的,当然不可能回去,不然谁知道父皇哪天能想起他来?
说不定等太子把他灭口之后,到头七武帝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他这个儿子!
李德忠叫苦不迭,他也知道武帝不待见九皇子,但君臣有别,他又不能真的轰人。
正纠结间,却见观文殿外又走来一群人,为首者身穿黄袍,面白微须,正是当今太子!
在他身后的随从抬着一张门板,躺着上面不停叫唤的正是太子府长史王放。
看到这一行人,秦过眼中精 光一闪。
总算来了,你们不来这戏我一个人可唱不下去。
不待对方走到身前,秦过便主动起身迎了上去,恭恭敬敬行礼说道:“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眼中闪过寒芒,旋即堆起笑意,扶住秦过说道:“诶,九弟快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兄弟间就不必多礼了。”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秦过本来也不想拜他,太子一扶就顺势站了起来。
太子嗔怪道:“又见外了不是,你我是亲兄弟,难道不能叫我一声大哥吗?”
秦过闻言,咧嘴一笑,干干脆脆地叫了一声“大哥”。
太子这才转嗔为喜,支开李德忠,拉着秦过聊起天来,一时间还真有点兄友弟恭的意思。
“九弟啊,今天这事都是误会,我派王长史到你那儿去真是担心你的伤,没别的意思。”
太子情真意切地说道:“说来说去,都怪王长史那头破驴瞎叫唤,惊扰了九弟。你放心,今天晚上我把那叫驴拉到你府上宰了,给你补补身子。”
呵呵,驴叫唤就被宰,那我把你的事说出去是不是也要灭口?
“大哥,万万不可,那驴虽踢了臣弟,却也治好了臣弟的痴症,说起来还算是臣弟的恩人呢!”
秦过情真意切地说道:“而且臣弟最怕杀生,更听不得动物临死前的惨叫,万一惊扰了大家可就不好了。”
你敢动我,我就把你的事儿抖搂出去,大家谁也别想活!
太子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惊疑,他虽已知道秦过被驴踢走了痴症,却没想到对方如此伶牙俐齿。
他沉思片刻,问道:“那九弟意欲如何呢?”
秦过苦着脸说道:“唉,各位兄长天纵英才,二哥和四哥更是封了亲王,真是令人钦佩。哪像臣弟至今一事无成,愧对父皇啊。”
太子的眼中露出嘲讽神色,你个傻子,也配封王?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九弟不必灰心,此事也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照顾不周。这样,你先回去,我待会儿便向父王进言,早日加封你为郡王,如何?”
秦过脸上露出欢喜神色:“大哥此言当真?”
太子眼中露出冷意,神情却更加热切:“当然,大哥还能骗你不成?以九弟的资质,日后便是晋封亲王也未尝不可呢。你就安心回去等我消息吧。”
我今天要是回去,就特么没日后了!
秦过当然不会吃太子画的大饼:“那我更要留下了,我要亲眼看看大哥是怎么跟父皇说的。”
太子眯起了眼睛:“九弟,你这是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了”秦过把头摇的飞快,显出一副天真模样道,“大哥你知道以前我有痴症,不被父皇所喜。如今我病好了,正要向太子哥哥好好学学如何讨父皇欢心。”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太子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正思索间,忽然观文殿里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什么人在外喧哗?”
李德忠闻言连忙进去禀报,不多时便走出来,宣太子和秦过入殿面圣。
太子深深看了秦过一眼,秦过则回应了一个无辜的眼神,二人一前一后走入殿内。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恭恭敬敬行过礼后,秦过才起身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宏伟的观文殿内,鳞次栉比排列着无数巨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类古籍。
而面前的这个身穿五爪金龙袍的男人就是大周武帝,自己的父皇。
武帝揉着额头,不怒自威的脸上却露出些许疲态,他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吵什么呢?”
太子瞄了秦过一眼,硬着头皮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刚才在殿外考校九弟的学识,发现九弟大有长进,才思敏捷,已然今非昔比了。”
这话太子自己听着都昧良心,但他要封秦过的口,替他请赏,总得找点借口。
秦过客气道:“太子殿下过誉了,臣弟才疏学浅,实在是愧不敢当。”
武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叹道:“老九,刚才我听人说你在上林苑被驴踢了,结果因祸得福治好了痴症。初时我还不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秦过连忙说道:“这都是托了父皇的洪福庇佑。”
武帝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太子见状,趁机说道:“父皇,九弟如今已经成年,按惯例也该出宫建府了。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出宫建府便要先封赏王位。
“原来你是想替老九讨封啊。”
武帝玩味地看了太子一眼,又看了一眼秦过,说道:“此事容朕考虑一下吧。”
见武帝并没有立刻答应,太子心里反而暗暗高兴,不管怎么说,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
他正要拉着秦过告退时,不料秦过却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父皇,儿臣有罪,不配封王!”
啊?
众人惊奇地看向秦过,太子更是脸都绿了,刚才是谁在外面求着我给你讨封的?
你小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作为一名帝王,武帝极其多疑,容不得任何威胁自己的存在。
在当今太子之前还有一位太子,他心怀苍生、忧国忧民,推动朝廷做出了许多变革,也是少有的真心对待原主的好人。
他是个非常称职的太子,但遗憾的是,他只是太子。
原主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某一天开始,再也没见过这个哥哥。
也因为这段记忆,秦过认定自己绝不能留在京城,只有在偏远的边疆才能放手发展自己的势力!
“老九,你为何非要朕定你的罪,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武帝一边朝秦过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太子,差点把太子的魂都吓出来。
不过,秦过真没有把太子拉下马的打算,反正那把椅子也轮不到他。
“父皇,儿臣坚持向您请罪,是因为儿臣真的想从军!”
秦过知道武帝起了疑心,已经无法再蒙混过关,只好祭出最后的杀招。
“儿臣以前昏昏度日时,就梦想有朝一日能为国杀贼,替父皇分忧。如今痴症好了,更是理解了我大周如今的艰难处境,心中一腔热血怎么也静不下来。”
武帝的身子微微前倾,审视着自己这个儿子,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见武帝不置可否,秦过继续说道:“我大周地处中原,北有胡虏,西有诸戎,南有百越,几乎年年都有大战,将士们在前线抛洒热血,后方百姓也负担沉重。”
“但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是为了守护我大周江山啊!”
“可朝中许多大臣却不理解父皇您的苦心,那些御史更是叫嚣兵凶战危,处处阻拦您的旨意。”
“就是因为大臣们心气不齐,所以前线才会军心不稳,以致战事失利!”
“若我大周能上下一心,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秦过的话说到了武帝的心坎里,他从没觉得那些败仗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而是朝臣没有同心,将士不能用命!
看到武帝频频点头,秦过再接再励道:“所以,儿臣请命亲赴前线。”
“父皇试想,您连自己的儿子都送上了战场,那些怯战的鼠辈还有什么脸面阻拦您?”
“若儿臣侥幸立下些许功劳,定能振奋我大周军心;就算战死沙场,也能激起将士和百姓们的同仇敌忾之心!”
听到这里,武帝眼中也不禁露出欣赏的神色,但他还是有一点不解:“你能这么想,朕很是欣慰。但刀剑无眼,你就不怕死么?”
“父皇!”秦过挺胸抬头,高声说道:“儿臣当然怕死,但人固有一死,若能死得其所,又有何惧?”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与其庸碌一生,儿臣宁愿血染沙场,死在为我大周冲锋陷阵的路上!”
武帝瞳孔巨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傻儿子能说出这等话来。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太子在一旁也被震得发蒙,不自觉地重复念叨这两句话。
大周江山原本分为五十个州,但却被北胡占去三个,西戎占去两个,秦过篡改的这两句诗正应了大周的景!
就连站一直默默站在在武帝身后的邢烈,也不禁动容。他虽是见不得光的特务头子,但也是大周武人!
“想不到,朕的儿子竟有这等胆气。”
武帝喟然长叹,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不过,你虽有壮志,但我大周没有王爷统军的先例,朕也不会为你开这个头。”
“就算朕放你去边关带兵打仗,最多也就给你个伯爵,终生不得封王。你可想清楚了?”
秦过大喜叩首,凛然说道:“谢父皇恩典!儿臣想心意已定,绝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武帝摆了摆手,“带兵打仗不是儿戏,朕还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过不知父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但还是凛然说道:“不论父皇想如何考校儿臣,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让父皇失望!”
“嗯。”
武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邢烈:“方才你说抓住了一伙北胡密探,但却让领头的给跑了,是不是?”
邢烈连忙跪下:“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你的账朕待会儿再跟你算。”
武帝摆了摆手让他起来,又转向秦过:“你听到了,现在京城里藏着一个北胡密探,你若能十天内把他找出来,朕就许你去边关带兵。”
北胡密探?
秦过有些牙疼,这便宜父皇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京城人口有两百万,镇抚司那么多爪牙都没抓到的人,自己去抓不就是大海捞针么?
但他还是只得硬着头皮接下,问道:“那父皇打算给儿臣调拨多少人马?”
看着秦过头疼的样子,武帝感觉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自己的傻儿子突然开了窍,就算以前再不喜欢,也终究是一件好事。
而且今天还被这傻儿子震得不轻,现在终于看到他吃瘪的模样了。
他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伸出一根手指。
秦过期待问道:“一千人?”
武帝摇了摇头:“一个也没有。”
“你不是想带兵么?有本事,你就去找自己的兵吧。”
这是许了他自主募兵,既然是考校,自然也要看他有没有选兵练兵的本事。
秦过不甘心道:“那父皇多少得给儿臣一些军饷吧?”
谁知武帝竟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连兵都没有,朕凭什么给你军饷?”
秦过的脸当时就垮了,一旁的太子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他已经看出来了,秦过闹这一圈并不是为了针对自己,而是害怕自己杀人灭口,想要逃出京城获得兵权自保。
但他觉得秦过打错了算盘,在京城外灭口可比京城里方便多了,到时候往盗匪或北胡西戎身上一推,谁也查不出来!
甚至那个北胡密探,也是口不错的黑锅嘛。
想到此处,太子当即说道:“九弟,还不快谢过父皇?那么多兄弟,父皇唯独给了你自主募兵的权力,这是天大的恩典啊!”
秦过心中郁闷,忍不住白了太子一眼。
笑吧,笑吧,等我练出百万大军,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
武帝看着太子和秦过消失的背影,问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刑烈躬身行礼:“臣明白。”
“嗯。”
武帝点了点头,片刻后忽然轻笑一声,叹道:“十七年的痴症,被驴一脚踢好了。刑烈,你说这世间真有如此离奇的事么?”
刑烈在旁赔笑,却不敢答话。
“我还真小看了这个老九,装了那么多年傻,连朕都没瞧出来。”
“可他为什么今天不装了呢?”
刑烈的头埋的更低了。
“宁可放弃王位,也要离开京城,还想要兵权,这小子到底在怕什么?”
武帝敲了敲桌子,道:“去吧,三天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臣领旨。”
刑烈叩首退去,偌大的观文殿内,只剩下武帝一人。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看着大殿穹顶雕刻的满天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身边这位是?”
龙骧营门口,暮秋姑姑看着秦过身边的少女,眼角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目光。
想不到殿下昨天才刚刚治好了痴症,今天就把人领回了家,真是长大了啊!
“姑姑,你不要误会,这位是楚楚姑娘,是我请来的匠师。”
秦过苦笑一声,向暮秋姑姑解释来龙去脉。
下午他在店里向楚楚解释十字弩的构造思路,楚楚越听越着迷,竟当场辞了铁匠铺的工作,死活要跟他回军营来把这十字弩早日做出来。
而那铁匠铺的老板不但不拦,甚至还挺高兴,痛痛快快地就给她结了工钱。
事情顺利地让秦过都有些诧异,搞不清到底是自己拐来了楚楚,还是楚楚赖上了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过感觉其中必有蹊跷,但他又确实需要楚楚这个人才,最终只得硬着头皮把她领了回来。
“这就是你的营地?工坊在哪儿?快带我去!”
一进营地,楚楚连 行李都没放就要开工,秦过只能让人领她去营中的铸器工坊。
听到楚楚只是匠人,不是未来的皇子妃,暮秋姑姑立刻就露出了失望神色。
秦过也搞不懂她的心思,当即就要去监督士兵训练,却被暮秋姑姑再次叫住。
“哎呦,您瞧我这脑子,一看到楚楚姑娘就把正事忘了。”
暮秋姑姑敲了敲自己的头,连忙说道:“殿下,齐王殿下来了,正在营房里等您。”
齐王就是二皇子,秦过之前打的纤夫会青皮就是齐王府捞钱的黑手套。
“二哥来的还挺快。”
秦过嘴角莞尔,似乎早有预料,当即让暮秋姑姑留在外面,一个人往营房走去。
他自己的营房门口,此时却立着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卫,看到秦过走近,抬手便拦。
秦过也不恼,朝门口一拱手,朗声喊道:“二哥,小弟招待不周,千万不要见怪啊。”
话音落下,屋里没有声音传出,门却开了。
满口牙一颗没剩的青皮出现在门口,看向秦过的眼神中显露出仇恨和快意。
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我主人找你来了!
但秦过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屋内。
一个身穿白衣、面如冠玉的贵公子正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正是当今二皇子,齐亲王秦立。
秦过脸上当即堆起笑意,拱手笑道:“小弟拜见二哥。”
“呵呵,原来九弟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哥啊。”
二皇子脸上仍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我还以为九弟你痴症好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呢。”
秦过大惊小怪道:“二哥这是什么话?诸位兄长中小弟最佩服的就是二哥你了。不但最得父皇宠爱,还是镇西大将军的亲外甥,还督过科举,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满朝公卿谁不夸赞二哥的贤名?众人都说连大哥也比不上你呢!”
“咳咳......你,你不要胡说!”
二皇子被秦过的夸的差点喘不上气,青皮见状连忙要上去拍打,被二皇子一把推开。
他上下打量秦过,一时间竟难以分辨他的痴症是不是真的好了,这些话也是能说出来的吗?
喘匀了气,他嗔怪问道:“你既然认我这个二哥,那为何还要打我府上的人?”
秦过一拍大腿,委屈说道:“哎呀,此事是二哥你错怪我啦。”
说罢,他神神秘秘地凑到太子耳边:“小弟是有机密要事想告知二哥,可又怕贸然拜访引人怀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二皇子一脸狐疑:“机密要事,就你?”
秦过不满说道:“二哥这是信不过小弟吗?也罢,反正此事说出来对小弟也没有什么好处,二哥不信,那我就烂在肚子里算了。”
二皇子仍不信他,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机密消息?
但来都来了,不妨先听一下,于是道:“那你说吧,我信你就是。”
“现在就说吗?”秦过面露为难之色,终于看了那青皮一眼,“是不是先让不相干的人回避一下?”
“不必,此人是我心腹,没什么听不得的。”
士为知己者死,青皮听到这话,脸上止不住露出感激之色,还挑衅地瞪了秦过一眼。
看到了吧,我是殿下的心腹,你以后对我客气点!
“好吧。”
秦过挑了挑眉毛,开口说道:“我昨天去上林苑骑马迷了路,意外看见了两个人。”
秦过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二皇子突然打断,朝着青皮喝道:“出去!”
青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啊?殿下,您说我吗?”
“滚!”
......宽敞的营房里只剩下秦过和二皇子两人,二皇子低声问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大哥和镇北大将军?”
看他已经猜到,秦过却笑了起来:“这是二哥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会错的,”二皇子笃定道:“镇北大将军回京述职,我昨天去拜见他却称病谢客,原来是和大哥密会去了。哈哈,好,很好!”
他一把握住秦过的手,兴奋说道:“九弟,只要你向父皇言明此事,大哥他可就要喝一壶了!”
看着二皇子热切的眼神,秦过却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哎呀,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大哥待我不薄,我这做小弟的怎么能出卖他呢?”
此言一出,二皇子立刻明白秦过肚子里在憋什么屁。
不就是要好处吗?
“诶,九弟此言差矣。”
二皇子语重心长说道:“父皇最讨厌皇子与外臣私下勾结,尤其还是三边大将,你将此事告知父皇也是帮大哥迷途知返呐。”
他又拉起秦过的手,情真意切道:“二哥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后二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可是,秦过却不领情,再次把手抽了回来:“二哥,小弟知道你的好意,但此事可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
“你想想,小弟昨天才打了太子哥哥的人,今天就去禀告此事,父皇会不会疑心我是蓄意报复?”
二皇子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僵,秦过又道:“而且,二哥你前脚来看望小弟,小弟后脚就去告大哥的黑状,父皇会不会疑心你从中挑唆?”
这一下,二皇子终于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不甘心道:“难道这么好的机会就要白白错过吗?”
秦过神秘笑道:“当然不会,所以小弟才要设法请二哥一叙啊。”
“诶,听说了么,殿下被驴给踢了。”
“不可能吧,皇宫里哪来的驴?”
“嘻嘻,据说是殿下去上林苑游玩,遇到了太子府那位骑驴长史,非要去摸驴屁股,结果那驴就尥了蹶子。”
“还真是咱们殿下能做出来的事。殿下至今昏迷不醒,不会是被踢坏了脑子吧?”
“嘻嘻,就咱殿下那脑子,还用驴踢么?”
......
皇宫一角,九皇子居处,两个侍女叽叽咕咕议论不停,全都被躺在床上的秦过听进耳里。
他早已醒来,只是身体如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
但这具身体里的不再是大周朝九皇子秦过,而是穿越者秦过。
此刻,原主的记忆正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袋。
他正身处的是一个国号为周的帝国,当今陛下年号为宣武,时间是宣武十八年。
原主便是武帝的第九个儿子。
不过,武帝却有点对不起他的年号,虽然占据中原之地,拥兵百万,但在和周边国家的战争中连吃败仗,十分憋屈。
不过这一切和原主都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是武帝最不喜欢的皇子,那把椅子轮也轮不到他。
因为他是武帝酒后乱幸,跟宫女生下的孩子。
更不幸的是,原主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去世,而原主似乎也因此损伤了大脑,生下来就有轻微的智力障碍。
俗称傻子。
武帝将此视为自己的耻辱,故而给他起名秦过。
爹不疼没娘爱,秦过由宫女抚养长大,唯一的爱好就是去上林苑和那些动物玩耍。
但是今天一早他去上林苑时,却意外撞见太子和镇北大将军正在一起密谋。
武帝虽然打仗很菜,但对军权极其敏感,最忌讳皇子勾结边疆重臣,原主再傻也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他当时就想离开,一转身却撞上了太子府那位骑驴长史,慌乱之下碰到驴屁股,然后就被尥了蹶子。
这就是秦过穿越的全过程。
权利欲超强的父皇,勾结重臣的太子,窝囊废本尊......这是什么爽文开局啊!
秦过默默吐槽着,盘算自己该做什么。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怎么着也得坐一坐那把椅子,不然不是白来了么?
但自己开局太差,在朝中毫无根基,要想篡位——不对,要想替父皇分忧,唯有手握重兵,清君侧!
去边疆,搞兵权!
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键盘强者,各种军事理论经典战例战略游戏信手拈来,还有九年义务化学物理双学位,怎么着也比混吃等死强吧?
不过,武帝把兵权看的比命 根子还重,自己又不受待见,要怎样才能搞到兵权呢?
就在他头疼之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之声。
“王长史,殿下至今昏迷未醒,不便探望,还是请回吧。”
“哼,你个贱婢也敢拦我?我奉太子之命前来探病,难道你敢违抗太子的令旨吗?”
秦过听出先前说话的是抚养原主长大的宫女,暮秋姑姑;
而另一个男子声音则是太子府那位骑驴长史。
什么探病,分明是怕我把太子勾结镇北大将军的事情说出去,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就算我发誓不说出去,他们恐怕还是会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反正我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
想到这里,秦过不禁心头火起,人为刀俎,我为大炮,不轰死你我跟你姓!
这一发怒,秦过发现自己身上的鬼压床竟消失了,他立刻爬了起来,朝门外喊道:“暮秋姑姑,让王长史进来吧!”
“啊,殿下您醒了!”
暮秋姑姑的声音担忧中杂着几分欢喜,连忙开门将王放引了进来。
王放大大咧咧走进屋内,见了秦过也不行礼,竟鼻孔朝天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说道:
“哼,九殿下这里的门槛可真高啊,我奉太子之命前来探病,竟然连门都不让进,真是好大的架子!”
王放出身名门,又是太子近臣,原本就瞧不上懦弱痴傻的九皇子,若非他撞破了太子密会镇北大将军之事,他根本不屑来此。
脏了自己的脚!
殿内侍女纷纷转头看向秦过,暮秋姑姑更是脸上通红,上前一步想要替秦过分辨,却被秦过一声大喝吓了一跳。
“大胆!”
秦过声色俱厉,指着王放怒道:“我乃大周皇子,你见了我,为何不拜?”
王放原本想先给秦过个下马威的,但现在却是自己被吓了一跳。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呆愣愣道:“我乃太子府长史......”
“我乃陛下亲子!”
秦过的反应更加暴烈,抄起身边茶杯扔了过去,啪的一声砸在王放额头,茶杯怦然碎裂,鲜血混着茶水从他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你眼中只有太子却没有陛下,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你想谋反吗?”
秦过的声音极大,想谋反吗四字在大殿中不住回荡,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人家只是瞧不起你,怎么就和谋反扯上关系了?
这还是那个痴傻懦弱的九皇子吗?
难道真被驴踢坏了脑子?
感受着额头的剧痛,王放的嘴唇已经气到发抖,颤巍巍说道:“你,你血口喷人!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秦过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他伏低身子,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盯着王放问道:“那你见了本皇子,为何不拜?”
耻辱,耻辱,奇耻大辱!
王放内心无比悲愤,到了此时他如何不知秦过是在借题发挥,以势压人。
万万没想到,这个向来痴傻懦弱的九皇子竟是个心机陈深的狠辣角色,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但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低头。
王放强压心底的悲愤,朝秦过躬身行礼道:“下官太子府长史王放,拜见九殿下。”
王放将头埋的很低,不想让敌人看到自己屈辱的眼泪。
然后他看到了一只大脚丫子。
秦过从榻上翻起,一脚把王放踢翻在地,又冲上去一顿乱踹,边踹还边骂道。
“狗东西,竟敢骂本王的人是
贱婢,你算什么东西?”
众侍女吓得花容变色,暮秋姑姑更是感觉眼前一黑,这可是太子近臣,殿下如此折辱,这不是打太子的脸吗?
“殿下,不要再打了,妾身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千万不能得罪太子啊!”
秦过听到这话,反而打的更起劲了。
“姑姑,你不必劝我,我今天非打死这狗东西不可!”
“这狗东西欺负我也就算了,还敢辱骂我身边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到这话,暮秋姑姑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拉着秦过的力气也更大了。
“殿下,殿下,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的人,你打了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秦过又踹了好几脚,看到地上的王放嘴角吐血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拍了拍暮秋姑姑的肩膀,安慰说道:“姑姑放心,此事我自有对策。”
说完,他又看了看周围面露凄惨侍女,高声叫道:“你们也不必担心受牵连,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向父皇请罪去!”
说罢,秦过大袖一挥,穿着寝衣便径直出门去了。
“反了,反了,我可是太子门下......”
王放抹去嘴角鲜血,挣扎着爬起来跟了上去。
他要告到太子那里,他要告到陛下那里,他要让九皇子身败名裂!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暮秋姑姑泪眼婆娑地看着门外,他不明白,殿下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殿下被驴踢了一脚,反而开了窍?
可今天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为什么非得闹大呢?
得罪了太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怎么也想不到,秦过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
不把事情闹大,怎么让父皇注意到自己这个不得宠的皇子?
不把事情闹大,怎么出京去搞兵权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