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宇唐城的其他类型小说《从警二十年,便衣回忆录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沉默的真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宇回来告诉我。杜科长说,局领导已派人到下河村搜查。他们不在家,时机正好。一听我们两人发现了嫌犯,杜科长很高兴,让我们立即盯好人。“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科长,我们多吃了一份肉...您看怎么办?外面太冷了,只能在里面守着。”“得...点,吃!管饱!两个兔崽子,这时候跟劳资提条件,回头看我不踢烂你大腚...”晚上九点。各路人马都已返回警队。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加班。脚步声、电话声此起彼伏。负责预审的民警,在分别讯问王老师和那个野男人。只有我和林宇没事干,枯坐在那里吸烟,你看我,我看你...林宇坐不住,一会儿跑这屋里问一问,一会儿跑另一个办公室再提问个问题。回来向我炫耀般揭密...野男人叫李强,是货运公司驾驶员,退伍兵,因作风有问题,与...
《从警二十年,便衣回忆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林宇回来告诉我。
杜科长说,局领导已派人到下河村搜查。
他们不在家,时机正好。
一听我们两人发现了嫌犯,杜科长很高兴,让我们立即盯好人。
“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科长,我们多吃了一份肉...您看怎么办?外面太冷了,只能在里面守着。”
“得...点,吃!管饱!两个兔崽子,这时候跟劳资提条件,回头看我不踢烂你大腚...”
晚上九点。
各路人马都已返回警队。
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加班。
脚步声、电话声此起彼伏。
负责预审的民警,在分别讯问王老师和那个野男人。
只有我和林宇没事干,枯坐在那里吸烟,你看我,我看你...
林宇坐不住,一会儿跑这屋里问一问,一会儿跑另一个办公室再提问个问题。
回来向我炫耀般揭密...
野男人叫李强,是货运公司驾驶员,退伍兵,因作风有问题,与妻子离了婚。
无意间,与王老师遇见后,一见钟情,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老实人刘永,明显妨碍了他们的奸~情。
进村搜查的民警告诉我们,在刘永家发现了空的安眠药瓶。
李强喝水时,在杯子上留下了指纹...
邻居王贵,对门老太太,村长等人,都发现李强多次进出刘永家的事实。
一个小时后,李强被民警突破,如实交待了犯罪事实。
半个小时后,王老师也顶不住压力,哭着说出了作案经过。
王老师在校严管学生,养成了颐指气使的坏习惯。在家也拿刘永当学生管理。
呼来喝去,大呼小叫。
一不如意就摔摔打打,让刘永非常难堪。他过的不如意,让隔壁的邻居,王贵,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王贵虽然穷,但夫妻恩爱,子女健康懂事,一家子和美,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但刘永夫妻自结婚后,一直都没有要上孩子。
王老师斥骂刘永不能生育。刘永偷偷喝了不少中药,也没见效。
王贵带他去镇医院检查后,大夫说刘永身体没问题。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问题出在女方身上。
但王老师却依教学时间紧张,没空,也不去医院检查。
江城机械厂这两年效益不好,刘永带回家的工资越来越少,更让王老师有了攻击刘永的借口。
此时,一位学生的家长的出现,一下打动了王老师的芳心。
这人就是李强。他,是一位风度偏偏,且有大把灰色收入的大货车司机。
两人一来二去,便悄悄勾~搭上。
王老师喜欢吃羊肉,李强一有时间,便提着羊肉去她家。
两人行过鱼水之欢后,再饱餐一顿,赶在刘永回家之前,安全恢复现场。
李强没有妻子,但王老师有男人...
为了达到长久在一起鬼混的目的,两人便商量着,用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永远除掉刘永。
全村人都看在眼里的一幕,只有老实人刘永一个人,还一直蒙在鼓里。
这才有了,王老师给刘永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药物生效后,李强再从厢房里现身...
两人一起趁着夜黑风高,将刘永抬进小推车,装进货车,一路拉着驶向外面的公路。
李强是货车司机,常年在外跑车,帮着同事处理过多起交能事故,对车祸现场自认为颇有研究。
他们二人便模拟了这起恶性 交通事故。
但百密一疏,刘永在运输途中窒息死亡,两只鞋子都牢牢的套在脚上,被我一下便发现了端倪。
倒在刘永头下的新鲜血液,是她家养的公鸡血。
案发后,王老师和李强一直都没再联系。
仅仅在两三周时间内,李强又与外地一寡 妇勾搭上,王老师敏感的察觉,两人在晚上吃火锅时,还相互撕逼了一段时间。
案子破了。
夜深了。
大家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开心。
一个个无精打彩。
杜科长说要请大家吃夜宵,各人这才起身,揉揉眼睛,强打精神,一起往外走。
林宇拉我落在最后,悄然问我:“大家伙...咋了?被我们两个新手...抢了功,不开心?”
“嘘...”我朝林宇作了个噤声动作。
当我把经过一说,林宇也愕然。
货车司机交待,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杀人之事。事情发生后,很是害怕...
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有一次,没有出车,一同事拉着他喝闲酒。
两人喝多了后,他心情郁闷,酒后吐真言,竟说出了杀害刘永的大致经过。
那位司机同事竟害怕引火烧身,并没有选择报警。
第二天,李强醒了酒,这才想到酒后失言。
他盘算着,过几天用同样的手法,做掉那个同事。
晚上吃火锅时,还向王老师借安眠药来着。
只是,他在行动前就被我们捉住。再没有机会害人。
一起凶杀案,再次避免。
吃宵夜时,大家对我和林宇赞不绝口,特别是杜科长,简直把我们两个夸成了一朵花。
“科长,这里,还有单子,没报呢...你答应,报的。”
林宇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顺手递给杜科长一张票据。
“你个混小子...就知道吃!哈哈哈...多吃点,你们立了大功!放开吃哈...”
众人一起开心大笑。
大家从王老师的凶悍,聊到刘永的老实能干,再到王贵、李强...
很快就聊到了两性关系的话题。
到了这里,不由让我又想到1998年除夕,生殖器被割男尸案...容我以后慢慢讲述。
人生百态,不过一念贪欲,就铤而走险,做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参加办案的一位老民警很细心,当时就提出,对凶手李强的脚印存疑...
“有什么问题吗?”
杜科长一下警觉起来。
“他的左脚和右脚鞋印...不一致!我怀疑,这人还有问题没交代...他这个特点太特殊了...”
老民警很认真的说出心中疑问。
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
我身边的林宇忽地站了起来,兴奋的叫嚷道:
“科长,这个,我可以,解释...我说说,可以不?...”
他嘴里又塞着东西抢话说。
“当然可以。我们洗耳恭听...”杜科长笑着看向林宇。
大家一起停下手上动作,扭头看向我们这边。
我也抬头仰望他。
这个喜欢出洋相的家伙,随时随地都想着露一小手。
时时处处都想着人前显摆。
唉,我这个朋友哟...
他终于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跟大家详细解释。
“司机的,是一特殊职业,他们大多数人,力气特别大。特别是货车驾驶员,因为要加油、踩刹车,用右脚频繁,所以右脚更有劲...”
林宇说完他的观点后,场上停了两秒,立即响起雷鸣般掌声。
杜科长带头鼓掌。
我也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除了一身好功夫之外,林宇最喜欢的事就是开车,也最喜欢观察这些。
即便坐公交,他也不得闲,得和司机聊一路的天,聊的全都是车辆性能、制动、油耗、提速...
果然,火车一靠站,我和林宇正准备下车,就看到车厢那头涌上来几个乘警。
我们二话没说,挤开众人往前就跑。
下了火车,沿站台往外跑。
后面有人大喊,“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啦...”
十几步的台阶,我和林宇三步就跃了下去。
有乘务员上前来拦我们,被林宇左右一甩,立即倒下三五人。
我只跟在他后面跑,前面的险情都被他一一化解。
根本看不到他是推的踢的踹的...反正我们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
好不热闹。
万万没想到,离开铁门县,我们还是得一路往前狂奔。
早知道就把那摩托车骑来这边的。
后面追我们的人越来越少。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象跨栏运动员似的,跨过火车站隔离护栏,就跑到了马路上。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
一个乘警跑在最前面。他朝我们大声呼叫。
路人纷纷侧目。
我正往前跑,“砰”一下撞在前面林宇身上。
“你站稳喽!”林宇喊了一声,“往右边跑...”
我一边按他说的,往右跑拐进一条小道,一边回头,发现林宇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鹅蛋大小的青石块...
就是从铁轨旁边捡的,他没丢,装进口袋里了。
冲着最前面那个乘警,青石块就飞了过去。
“啪”
一声响后,那个年轻乘警捂着额头,嗷的大叫一声,立即躲到一旁,停下不追了。
林宇随后朝我赶来。
“你厉害!”我朝林宇怒赞一声。
“差了一点...我瞄的是那家伙的眼睛...如果有枪,就好了...保证让他开花!biu...”
我去。
这家伙竟然动了杀意。
一边跑,我一边回头,果然青石块好用,一粒就打掉了追兵。
“有枪也不能用...”我喘息着说,“咱们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阶级,敌,人...”
林宇哈哈大笑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教训我?”
“没,我说的,是实话...”
他倒是不怎么喘,我可是喘不气来了。
“这边,这边...”
林宇从后面喊我。回头一看,路旁有一大堆玉米秸秆。
四下无人。
他抱起了三大捆,相到一支撑,身子一弯,便钻了进去。
咦,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我如法炮制,也钻进了玉米秸秆堆中。
“你看看,我露没露?”我小声问他。
“没问题...嘘,别出声,他们追上来了...”
我赶紧捂住嘴,尽量屏住呼吸。
风呼呼的吹着,玉米秸秆叶子簌簌作响。
有脚步踢踢踏踏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心想,万一被人发现,就和他们大干一场。反正也已经暴露了,束手就擒可不是咱的作风。
一阵脚步声过后,又走过来两三个人的样子。
这几个人边走边说话,说话声,随风飘进耳中。
“胡哥,你听说没,张华和老王因为分钱不均,起了冲突,打起来了...”
“听说了。”
那个叫胡哥的接话道:“这下热闹了...我就知道,他们早晚会生分...这合伙的生意,不好搞!”
“可不嘛...我还听说,孙兴背刺了张华,投奔了新东家...”
胡哥问:“真的?孙兴入了老王那一伙?这张华以后...更没人帮忙了!”
“可不嘛,孙兴那小矮子,心眼多,号称智多星呢!”
“是,好多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
“胡哥,要我说,这两个小警察就别追了...搞不好,以后落人家手里,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行,我听你的。到前面,把兄弟们喊住,就跟张华打个电话说,没找到人。”
“好唻,还得是胡哥聪明。”
“你也不赖!”
两个人说笑着走远。
我竟然听到了一个秘密内容:内讧了。
胎记男与一个姓王的分赃不均,孙兴趁机叛变。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哈哈哈...
看来,我和林宇这一通胡闹,一定让他们心慌了一下。这才有了分赃一事。
结果,赃没分明白,起了矛盾。嘿嘿,好,继续...小爷们先走喽。
算不算立功先不说,已经敲山震虎,起了作用,让他们内部乱了起来,就是好事。
我和林宇开心的钻出玉米秸秆堆,拍打干净身上,重新回到火车站,正好赶上北上的火车。
沈京,我们来了。
唐城,我们来看你啦...
下了火车,转了三次公交车,才在天黑前来到沈京警察学院。
沈京不比江城,干冷干冷的,让我和林宇有点受不了。
一股风吹过去,脸和耳朵都麻木了一般,甚至觉得骨头都疼。
“同学,刑警学院在哪?”我向一位系着白围巾的女生问道。
“走那边,那个红楼方向...你们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现在零下十几度呢!”
白围巾女生朝我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后,感慨道:“现在的男生都这么爱俏了吗?竟然为了美丽,不怕冻?!”
我顿时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旁边的林宇笑嘻嘻的插话道:“我们叫...美丽冻人!”
白围巾女生朝他翻了个白眼,回怼道:“啥冻人不冻人的?...鲁地来的吧?两个傻缺!”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咦,不愧是精英人才。
这才这几句话,就听出我们从鲁地过来,肯定是刚来这边...
不服不行。警察学院的个个都是人才。
好不容易一路打听到唐城的宿舍。
敲门...
以为他会惊叫着,从宿舍里窜出来,给我们一个大大的熊抱的,结果...
回应我们的,却是一个不耐烦的沙哑男声。
“敲什么敲?!...门没关,自已进来,难不成还让我请啊?”
我去。
这态度,这脾气,比外面的天气都寒冷。
我和林宇敲门的手一滞。
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难道找错了?抬头看看门号,是303室...
“怎么是个老头?”林宇小声问。
“不知道。管他呢,进去看看?”我试探着问。
林宇轻轻一推门。
室内,一股热气腾的扑面而来。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呛人鼻息。
里面,两张单人床分别靠墙摆着,床前各有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各类书籍、水杯、餐盒,桌下是暖水瓶。
床下是鞋子,棉拖鞋、棉皮鞋、运动鞋。
西边床上空着,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东边床上横躺着一个年轻人,身捧一本书,遮住大半个脸。
但仍能看得出,他枕着被褥,留着寸头,络腮胡,嘴里叼着烟...姿势慵懒又舒服。
那烟腾腾的向上空飘散着,使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草味道。
“你们找谁?”
寸头年轻人猛然坐起,警觉的看着我和林宇,嗓音沙哑的喝问。
好象审问犯人一般的语气。
我和林宇面面相觑...
真的找错地方了?
“唐城...不是住这里吗?”林宇问。
我补充道:“我们找...江城刑侦大队的,唐城...”
“白捡了两个亲儿子,我这也蛮有福气的嘛!”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叠十元钱。
其中,就有方才胎记男给的假币。
我抽出两张假币,在空中晃晃,“乖儿子,我问你们一件事,回答的好,就把钱给你们。”
“好,我们回答。”
两个小乞丐看到钱,拉我裤子的力度已经松了一半。
确认没有人上床睡觉后,我负责搬倒电闸,林宇负责放火。
这个家伙放火老有经验了。
不一会儿就火光冲天。四下里噼里啪啦作响,一片火海。
烟气呛人,惊叫声、奔跑声、呼救声...在黑暗中火光格外明亮清晰。
一片混乱。
那些小乞丐嗷嗷乱叫着到处乱窜。
我和林宇隔着一条街,看得心花怒放。
“真特么的过瘾...”
林宇话音未落,就看到有人提着斧头、砍刀、棒球棍等凶器,朝我们这边疯狂追来。
“不好,他们又发现咱了!”
我噌一下跳上摩托车,连上火,一加油门就要窜。
林宇从后面大喊:“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
“快,快点!”
这次,吸取上次教训,我在宽敞的街道上,左拐右拐,不走直路,以免再出现被人飞刀砍伤林宇的情况。
林宇在后座上乐得咯咯咯直笑。
“你这跳的摩托车迪斯科?...摇摇摆摆的,还挺带劲儿的。”
“哈哈,你坐好。”
我一加油门,摩托车狂啸两声,迅速往前窜出。
直到确信后面再没人追赶,我们才拐弯回到赵军家。
蹑手蹑脚进门,直接进了小卧室,脱衣上床。
赵队在他的房间里,已经睡着,发出雷鸣般的呼噜声。
林宇翻来覆去躺在那里睡不着。
我也没有一点睡意。
亢奋啊。
眼前全是火海,还有小乞丐的惊叫...
真特么的解气。
“你说,他们会不会找上门来?”林宇问。
“不会。”我说,“我骑的快,回头看好几次,他们都没跟上来。”
“放火后,他们怎么发现咱的?咱俩都很小心呀...”林宇不解,撑起身子,托着腮问我。
“不知道...这些人聪明的很。”
我想了想回答道。
“咱们在赵队家住,不会给他添麻烦吧?”林宇干脆坐了起来,“要不,咱们走吧?直接去火车站坐车离开这鬼地方?”
“倒是也行...得跟赵队说一声。”我提议。
反正我们已经放了两把火,烧了他们狗窝,也算出了气。
要把他们这群乞丐团伙和造假币的,全部绳之以法,只靠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恐怕远远不够。
连本地人,刑警大队长赵军都无能为力。
我们就出出气,得了。
当时我们都年轻,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主要就是玩。
玩够本了,再没多想,只想着该去看唐城,说走就走,写了个纸条放在茶几上,悄然带上门,骑上摩托车,直奔火车站。
火车站候车厅有暖气,很暖和。
到沈京的火车,最早的一班要到明天早上3点,是一辆过路车。
现在已过12点,我们两个决定在候车厅坐等三个小时。
候车厅灯光昏暗,等着坐车的人并不多。
不一会儿,林宇就将候车厅转了三圈...我百无聊赖站在窗户前数星星。
“你说唐城这小子,会不会想咱们?”林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人家想你干啥?”我回怼道。
“你这人真没劲。不是女朋友,就不想了?”
说到这里,林宇突然一拍大腿,吓了我一跳。
他嘻嘻一笑说:“坏了,我都出门好几天,也没跟许凤打电话...她该生我气了...”
“许凤是谁?”
“我女朋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姑姑给我介绍的对象,在县政府工作...”
“长得挺漂亮吧?”
“你怎么知道?”林宇疑惑的问:“你认识?”
我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漂不漂亮?”
“不漂亮的话,你会惦记着?...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嘿嘿,是挺漂亮...和那个女明星,谁来着,挺象!”
“林青霞?”
“不是。”
“张曼玉?”
“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肯定那个明星也不出名...算了,我不猜了。”
我还要取笑他时,林宇用手一拉我...
他眼睛警觉的盯着窗外,顺着他目光看出去...
外面突然出现一群包裹着很严实的汉子。
他们约二十多人,个个气势汹汹,走路几乎是横着...将外面的小广场一下子占满了。
为首的人嘴里还叼着烟,烟头在暗夜里忽明忽暗,诡异中透着杀气。
我们两个都已经蹲在了窗下。
“好象又是来找我们的。”我分析道。
“怎么办?”
“上楼?”我提议道。
“上面是站台,没有避风的地方,很冷的。”林宇不想上去。
“不行,必须上去。正因为是站台,他们也不会多怀疑...”
我拉着林宇起身,弯着腰从厕所旁边的小门,直接爬上二楼。
寒风呼啸。四下里空无一人。
几盏昏暗的路灯,将四周照得一览无余。
“没地方藏身啊...”林宇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跟我来...”我拉着他,往前跑出去几十米,“嗖”一声跳下站台。
火车道铁轨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
一人高的站台,正好藏住我们。
只能祈祷这段时间不来火车。
林宇还站在上面不肯下来。
我探头翘脚往楼下一看,那群人黑压压的一团,已经将候车厅大门堵住。
他们目光四下里打量...显然是在找人。
“快,再迟就来不及了。”
“噌”
林宇终于跳了下来。
“该不会真来找我们的吧?他们怎么知道...咱们来车站了?”林宇还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哪里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但我必须得回答他,不然,他会问起来没完。
“你先蹲下,他们马上会上来的。”
我示意林宇也蹲在站台下面。
那些人如果上站台来看,也只会扫一眼,绝对不会跑到近前,查看下面的。
如果真有一个细心的这样查看,并发现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铁门县火车站不大,候车厅、厕所、小广场等,都能一眼看到头。
蹬蹬蹬...
脚步声响起。有人上站台上来了。
我朝林宇作了个噤声手势。
林宇抬手捂住嘴巴,为了防止突然打喷嚏...
我也跟他学。
两个人四目相对,沉默不出声...努力倾听着头顶上方的动静。
心跳如鼓。
呼出的热气将手掌焐热...有点烫手,还有点潮湿。
呜呜呜...
咣咣咣...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长长的汽笛,伴随着有节奏的咣咣当当声响,灯光远远的照了过来。
特么的,来火车了!
倒霉啊...怎么这么倒霉?!
“喂,干什么的?快,离开...火车来了!”
有人大声叫嚷着,声音由远及近...
应该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在呼叫。
我和林宇四目相对,完了,被人发现了。
林宇伸手摸到几块鹅蛋大小的青石子,声音低沉又有力的说:
“妈的,跟他们拼了!”
“嘘,别急!”
我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自己则欠起身体,翘着脚尖,朝站台上探头扫了一眼...
下课铃一响,教导主任去喊王老师。
等了足足十分钟,一个留着齐耳短发,额头颇高,傲气十足,戒备心极强的女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只一眼,我就感觉出了什么...
这女人,一定,有问题!
三千多幅人脸画像,也不是白白临摹的。
“你们又来做什么?还跑到我学校里来!这样对我的工作和生活,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女人一开口,就完全露出了她向来强势霸道的作风。
上世纪九十年代,很少有人敢和警察这样讲话。
可能她一眼看出来,我们两个是年轻警察,从心里并不惧怕我们。
也可能,佯装出一种气势,以便拒绝与我们配合。
果然,林宇一下便被这个女人激怒。
他一拍桌子,“亏你还是老师呢,不是你男人出了事,我们何苦跑这么远来找你?!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家的破事?...”
女人一怔,立即反驳道:“你们穿这身制服,就得管老百姓的事。不管我们家的事,破还是不破,你都得管,这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是教书育人,教好学生,考出好成绩,你们的工作就是要破案子,查出撞死我丈夫的车辆,赔偿我们...”
“而不是一趟趟的跑来找我...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是什么车辆撞的人...你们应该去找车,找肇事车,懂不懂?”
不容我和林宇开口,王老师再次展示出她强悍的口才和敏捷的思维:
“问我一千次,也是没用的...不如去现场走访,去打听路过的群众...问问有没有人看到肇事车...”
林宇被她气的直摇头,看我一眼,掏出烟,“啪嗒”一声打着火,闷头抽起烟来。
我冲王老师微微一笑,“您说的有道理,我们会去现场找肇事车的...不过,现在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向您了解一下。”
“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早一天找到肇事者,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是不是,王老师?”
女人白了我们一眼,这才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下,“上次,你们的同事过来问过我,我已经跟他们都说了...”
她低声嘟囔一句,“天天来烦我...还跑到学校来,真不象话。”
她是怪我们跑学校来找她。
看来,这女人不仅强势霸道,而且极要面子。
“好吧,以后我们尽量不到学校来麻烦你。这样,我有一些问题想了解一下,时间五至十分钟,你方便吗?”
我客气的征求她意见。
“不方便也来了...有什么事就问吧!以后少烦我就行...”
这女人看来脾气是真不小啊。
“你能说说,刘永出事前的情况吗?”
“不能。”王老师一口回绝了我,“我天天在学校,他天天上班...我们就晚饭在家一起吃,早上都不一个时间出门...他出事前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
曹,无情的拒绝了我。
也暴露了她对刘永之死的无情和冷漠。
我故意激怒她:“您的意思是说...你和刘永同志夫妻关系不和?对他的事,才不关心?”
“你什么意思?”女人一挑眉毛,又要冲我发火,我抬手制止住她。
“正常的夫妻关系,应该对对方行踪了如指掌...是您刚才话里的意思流露出这一点...”
说着,我示意林宇记录。
林宇打开记录本,飞快记录起来。
女人一听,我能听出她的话外音,立即慌了,她佯装咳嗽两声,还用手作捂嘴动作,扭头转向一边,以躲避我目光的盯视。
这女人...不简单。
咳嗽几下后,她平复下来,“小同志,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说,他的工作忙,我呢,也负责近二百个学生,也忙...我承认,对我们那口子关心不够多,不如对学生上心...”
“可我们都是成年人,学生们都是孩子,自制力差,需要多关心爱护嘛...”
她竟然要和我玩偷换概念的把戏。
“王老师,听说你是一位负责的好老师。今日一见,果然非常敬业,令人敬佩...对刘永同志的遇难,我们深表同情...”
她无所谓的往沙发上一靠,眯起眼,不再理我。
我话锋一转,道:“除了听说,你们夫妻关系不和外,我还听说...一些风言风语...您能否向我们解释一下?”
“啊?”
王老师顿时惊住。
连林宇也愣怔了,定定的看向我。好象在问,为什么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当事人?
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理解林宇的想法。
在没有证据之前,打草惊蛇是最为忌讳的行为之一。
但我今天已从这个强势的女人眼中,看出了慌乱。对付她,必须出奇法意,用过去的办法根本不起作用。
“风言风语?谁在给我造谣?!”王老师脸上波云诡谲,瞬间变幻了好几个来回。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听信别人的谣言...我,我行的端坐的正,我...可是市级优秀教师...是有人恶意中伤我...”
她开始解释自己如何辛苦工作,如何默默奉献,如何家访,怎么关心成绩不好的同学...
说到动情处,王老师掏出手帕来,一边抽泣一边擦起了眼泪。
我心中却明镜似的。
鳄鱼的眼泪。
我知道,下河村的那个,穿着旧军装的王贵,不可能妒忌她的教育成绩,也和她没有竞争关系。
什么教育先进工作者,优秀教师,对王贵来说,没一点用。
如果有关系的话,就是王贵对发小刘永之死,心中不忿。
他不满刘永一辈子窝囊的活法。
不满眼前这个女人,对刘永日常的苛刻和冷暴力。
如果不是发小的关系,老实的王贵,不可能做出拦警车的举动。
而作为邻居,他的话,最有佐证。
教导主任进来,对王老师劝慰一番,王老师这才停止抽泣,还偷偷的打量了我和林宇一眼。
我木然的看着她表演。
教导主任倒了水递给王老师,她接过来,正要和主任说些什么时,被我打断。
“主任,我们很快就结束...麻烦你出去稍等,谢谢理解哈...”
主任一听,立即点头,出去时,还特意将办公室门带上。
“现在这里只有咱们....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王老师,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
“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毕竟,你们也是为了帮我们破案,查清是谁撞了我对象...”
我抬手制止住她再往下说。
这女人心思缜密,想通过重复一些话语,给自己一些暗示,以免露出马脚。
欲盖弥彰。
此地无银。
“有一个男人,长得高大魁梧结实,近期,经常提着肉菜,去你家...特别是刘永同志不在家时...”
我说得很慢,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对面女人。
我说出最后那句时,女人握手帕的那只手,大拇指已经掐在了食指指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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