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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嫂结局+番外

远东听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到温玲后,刘远东满心的腻歪。以镇长身份第一次上班的期待感和好心情都在瞬间消失殆尽。“您还没吃早饭吧?”温玲当然能看出,刘远东愕然一呆后,眼里就浮上的厌恶神色。她的心疼了下,更加奴颜婢膝的样子:“我为您,做了您最爱吃的。”最爱吃的什么?不等她说完,刘远东就转身锁门:“嫂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不再是夫妻了,还请你能在工作之外,和我保持必要的距离。”淡淡地说完后,刘远东擦着她的肩膀,快步向东走去。这年头的日子虽说苦了些,可镇上有的是卖早点的。比方薛寡妇那儿——迎着清凉的晨风,刘远东快步走出了家属院。在出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眼。温玲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雕塑。他的心情却没有丝毫波动,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七八...

主角:刘远东温玲   更新:2025-02-25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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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远东温玲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远东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温玲后,刘远东满心的腻歪。以镇长身份第一次上班的期待感和好心情都在瞬间消失殆尽。“您还没吃早饭吧?”温玲当然能看出,刘远东愕然一呆后,眼里就浮上的厌恶神色。她的心疼了下,更加奴颜婢膝的样子:“我为您,做了您最爱吃的。”最爱吃的什么?不等她说完,刘远东就转身锁门:“嫂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不再是夫妻了,还请你能在工作之外,和我保持必要的距离。”淡淡地说完后,刘远东擦着她的肩膀,快步向东走去。这年头的日子虽说苦了些,可镇上有的是卖早点的。比方薛寡妇那儿——迎着清凉的晨风,刘远东快步走出了家属院。在出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眼。温玲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雕塑。他的心情却没有丝毫波动,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七八...

《官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看到温玲后,刘远东满心的腻歪。

以镇长身份第一次上班的期待感和好心情都在瞬间消失殆尽。

“您还没吃早饭吧?”

温玲当然能看出,刘远东愕然一呆后,眼里就浮上的厌恶神色。

她的心疼了下,更加奴颜婢膝的样子:“我为您,做了您最爱吃的。”

最爱吃的什么?

不等她说完,刘远东就转身锁门:“嫂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不再是夫妻了,还请你能在工作之外,和我保持必要的距离。”

淡淡地说完后,刘远东擦着她的肩膀,快步向东走去。

这年头的日子虽说苦了些,可镇上有的是卖早点的。

比方薛寡妇那儿——

迎着清凉的晨风,刘远东快步走出了家属院。

在出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眼。

温玲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雕塑。

他的心情却没有丝毫波动,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

七八分钟后,他来到了镇南头。

薛寡妇的包子铺子,像往常那样的开着,门前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摆着小方桌和马扎。

倒是有早起出门的人,不断走进铺子里,但很快就走了出来。

嘴里嘟囔:“唉,以后再也吃不上薛寡妇的大肉包了,还真是遗憾哦。”

嗯?

薛老头过世后,薛寡妇这个包子铺就不开了?

刘远东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铺子里没人,后门开着能看到院子里。

刘远东站在门口,喊道:“老板娘,不卖早餐了吗?”

“不卖了。”

薛寡妇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以后可能都不卖了,还请你去别处吃。”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薛寡妇的女儿,桃桃。

看到桃桃后,刘远东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奶糖。

这还是刘远东“畏罪潜逃”到青云时,特意为桃桃买来的。

薛老头被害后,桃桃的天就塌了一半。

虽说刘远东对薛寡妇没多少好感,却很怜悯几岁的桃桃。

桃桃,吃糖不?

刘远东刚要说出这句话,桃桃却转身就跑,好像看到了害怕的人。

刘远东一愣——

就听桃桃欢快的声音大叫:“妈!你说的还真对!爸爸还真来吃饭了啊!快把你的大肉包拿出来,给爸爸吃。”

呃!

刘远东的眉梢眼角,猛地抽抽了几下。

桃桃喊他爸爸,就已经让他无法接受了好吧?

桃桃还吆喝薛寡妇,赶紧把她的大肉包拿出来给他吃。

还有就是,从桃桃的本能反应中,刘远东能听出,薛寡妇早就和桃桃说过,他会来吃饭。

刘远东转身就要走,桃桃却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往院子里拽:“爸,爸!”

刘远东看着孩子满脸都是发自肺腑的亲热,实在不忍心挣开她,只能牵着她的小手,走进了院子里。

原本在屋子里忙活什么的薛寡妇,听到桃桃的吆喝声后,刚好快步走出屋子。

看到刘远东后,她本能的赶紧抬手,拢了下油光发亮的秀发,腆着一张谄媚脸,弯腰:“远东镇长,您来了?”

“坐,爸,坐下。”

桃桃拽着刘远东,来到天井处的小方桌前,让他坐在马扎上。

小女孩还看不出,刘远东很反感被她喊爸爸。

她更看不出,刘远东看薛寡妇时的眼神,一点都不好。

但在桃桃的潜意识里,却已经把刘远东当作了亲人,当作了天。

刘远东可以对薛寡妇甩脸子,却绝不会挫伤桃桃的亲热。

“桃桃,来,吃糖。”

刘远东坐下来,顺势把孩子抱在怀里,放在了膝盖上:“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再害怕?”

看到奶糖后就俩眼冒光的桃桃,愣了下默默的点头,小声说:“怕,妈妈也怕。我半夜醒来时,能看到妈妈在偷哭。”

“别怕,坏人已经被抓走了,以后再也没谁来伤害桃桃了。”

刘远东把奶糖放在她的口袋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去外面玩儿,我和你妈说几句话。”

哦。

桃桃还是很懂事的,点头后双手捂着口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薛寡妇也把一盘香喷喷,白嫩嫩的大肉包,还有一碗小米粥,摆在了小方桌上。

“我去给您拿蒜瓣。”

薛寡妇不敢看刘远东的眼睛,转身要去屋子里时,被他叫住:“过来,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薛寡妇的身体僵了下,随即满脸讪笑着,坐在了小方桌的一侧。

她以为,刘远东会因她教唆桃桃喊他爸爸,骂她几句不要脸。

没有。

刘远东问:“你的包子铺不开了?”

薛寡妇愣了下,脱口问:“您不骂我?”

刘远东没理她,起个肉包,吭哧咬了一口。

啧。

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薛寡妇的大肉包,确实好吃!

嘿嘿。

薛寡妇暗中松了口气,赶紧说:“嗯,不开了。我还得照顾桃桃,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刘远东含糊不清的说:“你可以从镇上雇几个妇女来帮你的。实话实说,你做的肉包确实好吃。也算是打开了招牌,每天那么多人来吃。既方便了乡里乡亲,也能给你带来收入。”

薛寡妇摇头,轻声说:“爹走后,我不想再做这一行了,太累。而且房子也老化了,得修缮。”

刘远东抬头看了眼屋顶。

确实。

这几间北屋是土坯的茅草房,很是有些年头了,墙体都有了明显的裂痕。

放在后世,那就是妥妥的危房。

放在这年头,却是乡下农村司空见惯的。

卖早点的累,刘远东同样很清楚。

晚上和面发面拌馅子,早起还得包、蒸等等。

刘远东问:“那以后怎么养活你自己和桃桃?我当然能帮你从韩斌那儿争取一笔赔偿,可你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这几年来,我也攒了几千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薛寡妇抬手拢了下发丝,忽然说:“要不,您把嫂子带走吧!”

啥?

刘远东一呆。

薛寡妇哼哼唧唧的说:“我天天给你做饭。”


温玲是真不知道,孙康来等人为什么要忽然集体撤资。

更不知道,东远集团为什么忽然间,终止了那个两千万的合作项目。

可偏偏——

无论是田露露,还是孙康来等人,都说她心里有数!

她心里能有什么数?

“难道,就因为我和远东离婚了?”

傻愣在门后的温玲,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我昨天刚和远东离婚,孙康来等人和东远集团今天就撤资、和我终止合作。”

不对。

她马上就否认了这一点。

因为在过去的两年内,她也几次问过刘远东的家世。

每次,刘远东都告诉她说,他就是老家在燕京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师;因他执意要落户清水镇,父母气不过和他断绝了关系。

而且和他朝夕相处足足两年的温玲,也始终没有看到他和外来的人来往。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温玲忽然头痛欲裂,双手捧住了脑袋,倚在了墙上。

“玲玲,玲玲!”

她大哥温军的声音,忽然从门外急促的响起。

温军冲了进来。

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会议室那么多的镇领导,温军视而不见。

一把抓住了温玲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咆哮道:“你告诉我!你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我们领导今早找我谈话,撤销了我的科长职务!而且还说,可能会把我直接开除公职!我询问领导怎么回事,领导告诉我说,要想知道答案,让我来问你!玲玲,你快点告诉我,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啊?

温玲大哥在县招商局的科长位子,被撸了?

起因也是温玲做错了什么。

天!

这个女人,究竟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啊?

孟凡龙等人面面相觑——

温玲被温老大晃的脑袋疼,只是无力的回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玲玲!”

温老二气急败坏的声音,随着奔跑的脚步声传来:“你究竟做了什么?让青云市榨油厂的老总秘书,刚才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从今天起,青云市榨油厂不再收购我的产品?我询问原因,老总秘书让我来问你。”

温老二有一家榨油厂。

规模不大,生产出来的豆油根本不去市场,而是直接送到青云市榨油厂。

这是因为在两年前,温老二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青云市榨油厂的老总秘书。

双方一见如故——

老总秘书拍着温老二的肩膀,说:“兄弟,既然你也是干这一行的,那就送来我们厂。给你的价格,比你在农村赶集买的价格可高多了。”

也正是因为有门路销售,温老二的榨油厂才从最初的五六个人,发展到了现如今三十多人的规模。

温老二还打算等年后,再借钱扩大规模呢。

可今天,他在忙着和王海搬家时,他老婆心急火燎的跑来了镇家属院,说青云市榨油厂不再收他家的豆油。

老二媳妇连忙追问原因。

青山榨油厂的老总秘书,却让老二媳妇去问温玲,说是她知道为什么终止合作。

啊?

温老二的榨油厂销售门路,也被终止了?

同样和温玲有关。

谁能告诉我,这个女人究竟做过什么啊?

孟凡龙等人再次面面相觑——

“玲玲,你告诉我!我们领导,为什么要撤我的科长,还要开除我的公职?说话!”

“玲玲,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我在青云市榨油厂的门路?说话!”

温家兄弟一人抓着温玲的一根胳膊,用力的摇晃着,旁若无人的大声质问。

温玲被晃的更加眼神呆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玲玲——”

门外走廊中,又传来了喊温玲的声音,是韩斌:“哈,哈哈,请收下这捧代表着爱情的玫瑰!请假吧,我带你去青云市,咱们去吃西餐。”

韩斌出现在了温玲的视线内。

小伙子西装革履,中分发型喷了摩丝,精神百倍满脸的喜悦,看着温玲的眼神火热。

尽管韩斌也知道,在温玲没有成为镇长之前,俩人不但不能扯证结婚,甚至最好是别在一起。

可他实在忍不住!

就想今天带着温玲去青云市吃西餐,等晚上下榻酒店,抱得美人归。

就这样,韩斌抱着鲜花兴冲冲的跑来了清水镇。

反正清水镇的老大是孟叔叔,就算他这个行为有些过,也能帮他兜底的。

“我说你俩,抓着玲玲干什么呢?松开她。孟叔叔,我带着玲玲外出玩一天,你没意见吧?呵呵,玲玲,请收下代表着我深沉爱意的玫瑰。”

韩斌扯开温家兄弟后,又猛地甩了下那潇洒的中分发型,双手捧着玫瑰递给了温玲。

温玲接了过去——

却在下一秒,猛地把鲜花,狠狠砸在了韩斌的脸上。

最大的力气尖叫:“滚!都给我滚开!”

玫瑰花有刺,一下子在韩斌的脸上,扎上了星星点点。

“啊。”

韩斌惨叫着踉跄后退,随即脸色狰狞的怒骂:“臭女人!你敢扎我?”

骂声中,失去理智的韩斌,冲到温玲面前抬手,狠狠抽向了他挚爱的玲玲。

温家兄弟慌忙躲避——


田露露,是燕京东远集团总经理的秘书。

别看田露露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可她在孙康来等人心中的地位,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女皇。

孙康来等人对她的命令,只能是无条件的服从,绝不会多嘴问为什么。

“好的,明白。我这就马上去找老王他们几个,把您的命令传达下去。”

孙康来噌地站起来,弯腰回答。

嘟。

通话结束。

“奇怪,我们在这边干的好好的,怎么就忽然要撤资呢?难道温副镇长得罪了田秘书,还是哪个公司领导?”

孙康来满脸的不解,他根本不知道温玲的丈夫刘远东是什么来头。

他没有过多的琢磨什么,拿起话筒开始呼叫王来福等人。

这边的事——

目送两个哥哥走远的温玲,当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只是站在大门前,在往这边指指点点的村民们注视下,低头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发了半天的呆,才慢慢的走进了院子里。

刘远东坐在院子里的香台前,泡上了一杯茶,看着远处的天,想着自己的心事,无视进屋收拾东西的温玲。

黄昏时分。

“远东。”

温玲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小声问:“今晚,嫂子留下来陪你吧?尽管我们不再是夫妻了,可嫂子还是想陪你一个完整的晚上。”

刘远东挥挥手:“赶紧走!一,我对别人的女人不感兴趣。二,我腻了。”

“那你——”

温玲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说:“如果你非得留在清水镇,能躲过韩斌的打击报复。以后要是想嫂子了,就给我打个电话。随叫随到,怎么样都行!我保证,绝不会让韩斌知道。”

她发下这个毒誓后,突觉全身心的放松。

其实她很清楚,在她嫁给韩斌后,再和刘远东保持某种关系,那就是道德败坏。

一旦被曝光,不但会成为韩县长一家的羞辱,更会断送她的前程。

可是。

温玲却又觉得,唯有自己给刘远东当一个随叫随到的女人,她抛弃他的愧疚才不会折磨她。

至于她做出的这个承诺,对韩斌来说肯定不公平,她压根不在乎!

刘远东眉梢一挑。

不等他说什么,浑身轻松的温玲就背着蛇皮袋,脚步蹒跚的快步出门。

呵呵。

刘远东目送她上了面包车,启动车子消失在大门外后,才不以为然的笑了下。

天黑了下来。

又亮了。

早上七点多点,刘远东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家门。

恰好,村里的三娃媳妇拿着锄头,从门前经过。

他热情的打招呼:“三娃嫂子,这是要去地里锄草呢?”

面对刘远东的热情寒暄——

“我呸,臭不要脸的!”

三娃嫂子低头吐了口口水,昂首走了。

程家村的村民们,不知道韩斌给刘远东磕头陪罪的事。

也不会去想,昨天刚被抓起来的刘远东,怎么今天就被放了出来。

他们只知道,刘远东现在可是全镇的“名人”,丢尽了整个程家村的脸。

呃——

刘远东愕然,却也没当回事,锁好院门后骑上车子去了单位。

村里的人鄙视他。

水利站看大门的老王头,竟然也对他甩脸子,那就更别说站长李明等人了。

都把他当作了一坨臭狗屎。

李明更是丢给他一个扫把,语气生硬的让他去扫院子。

扫就扫呗,反正水利站也实在没啥工作可干。

“我得去探问下孟书记,该怎么整治这小子。”

李明坐在办公室内,看着扫院子的刘远东,想到这儿后,骑上自行车来到了镇大院内。

滴滴。

李明刚停好自行车,就听到了喇叭声响。

他回头看去,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缓缓驶进了大院。

看到下车的大肚男后,李明本能的讨好笑道:“孙老板,来镇上办事呢?”

孙老板,就是康来灯泡厂的老板孙康来。

孙老板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人情世故这方面也是八面玲珑,隔三差五就会请镇上的领导去钓个鱼,吃个饭啥的。

因此备受清水镇七站八所的领导们尊敬——

“是啊。”

孙康来和李明握了下手,说:“我来找温副镇长等领导,协商下灯泡厂撤资的工作。李站长,咱们稍候聊。”

“稍候聊,稍候。”

李明忽然愣住,吃吃的问:“啥?孙老板,您要把灯泡厂撤离清水镇?”

孙康来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夹着公文包,快步走向了镇大院的两层办公小楼。

“好端端的,孙老板怎么要把灯泡厂撤离清水镇呢?”

孙康来已经走进了办公楼,李明还满脸震惊的样子站在原地。

滴滴。

又有车喇叭声传来,李明回头看去。

清水镇纸箱厂的老板王来福,笑呵呵的走下了车子:“李站长,早上好啊。”

“早上好,早上好。”

李明点头问好过后,又随口问:“王老板,这么早来镇上有何贵干啊?哈,不会找孟书记他们,去鱼塘那边钓鱼吧?”

“钓鱼?呵呵,以后都不会再和孟书记等各位领导去钓鱼咯。”

王来福递过来一根烟,感慨的说:“我这次过来,是要和温副镇长协商撤资一事的。”

啥?

李明震惊,脱口问:“你,你也要撤资?”


如果!

刘远东昨天被韩道吉抓到所里来后,温玲念在俩人终究是夫妻一场的份上,为了他的事奔波并来拘留室看望他,他绝不会再刻意羞辱她。

他最多也就是让韩斌拿点名誉损失费,就会和她办理离婚手续。

以后,再送韩斌去另外一个世界。

可他从昨天等到现在,温玲都没来看他。

刘远东就知道,这个女人为了她的梦想,不惜再次狠狠伤害了他一次。

既然这样,那刘远东还对她客气个什么?

她为了攀高枝,能狠狠伤害他两次。

他也狠狠羞辱她两次,很公平。

“你说什么?”

韩斌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刘远东。

刘远东凝视着怀里的女人,看都没看韩斌:“要么去外面等着,要么拿着你的钱滚,要么就弄死老子。三条路,你自己选,给你一分钟。”

韩斌可谓是钢牙咬的咔咔响,虎目几乎瞪出眼眶,想要把刘远东生撕活剥。

拘留室的门开了。

守在外边的韩道吉走了进来,一把扯住韩斌的胳膊,把他拽出了门外。

低声说:“斌斌,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其实刘远东说的没错,现在他和温玲还是夫妻。反正你头也磕了,钱也给了。何必因刘远东再享受她一次,就为此大动肝火?”

脸色狰狞的韩斌恨恨的跺脚,快步走向了前面:“我发誓,早晚会让这个混蛋,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

韩道吉嘱咐手下,任何人不许靠近拘留室。

以免打搅温副镇长和她的丈夫,进行离婚前的最后一次友好交谈。

不明所以的手下点头,离开时却在心中纳闷:“既然是友好交谈,我怎么听着好像在打耳光?还有女人压抑的哭声?关键是这哭声,听起来也很古怪呢?”

午后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刘远东看着趴在木板上不住颤抖的温玲,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拿起那个装钱的包,开门走出了拘留室。

外面的阳光正好。

万里无云,天空瓦蓝。

穿好衣服,简单梳理了下乱发的温玲,低着头慢慢的走了出来。

肯定是受韩道吉的劝说,韩斌并没有再出现在刘远东的视线内。

韩道吉甚至还非常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一辆去县城的面包车。

刘远东开车,温玲坐在副驾上。

车子沿着坑坑洼洼的道路,驶出了清水镇。

始终看着窗外的温玲,声音沙哑的说话了:“远东,虽说你把嫂子当狗来对待,但嫂子不恨你。嫂子只恨自己,怎么就经不住诱惑,辜负了你。”

刘远东看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

“远东。”

温玲回头看着他:“离婚后,你就赶紧离开秀山县。韩斌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事,你不用管。”

刘远东看着前面:“离婚后,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程家。”

温玲默默的点了点头。

俩人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很顺利。

毕竟韩斌和这边打过招呼,可谓是一路绿灯。

他们回到程家村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温家兄弟满脸的喜气,早就等在门口多时。

刘远东也没理他们,开门走进了院子里。

“大哥,二哥。”

手里紧紧攥着离婚证,却感觉心中空空荡荡的温玲,对温家兄弟说:“我和远东现在心情不好。你们别进去了,以免发生没必要的争执。我收拾好东西后,就会住在镇家属院内。另外,你们告诉韩斌,就说我在当上镇长之前,是绝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毕竟组织考核这一块,很重要。我刚离婚就和他结婚,肯定会有坏影响的。”

经商的温老二,也许不懂这些。

但在县招商局工作的温老大,却很清楚温玲说的没错。

再说了。

温家兄弟也担心,韩斌得到温玲后,却不兑现让她当镇长的承诺。

“行,你放心,我们这就去找韩斌妹夫,和他好好说一下。”

温老大点头,拽着还想问什么的温老二,骑上自行车急匆匆的走了。

兄弟俩有说有笑,畅想着小妹成为县长家少奶奶后的美好生活,远眺着北边的清水镇工业园。

温老二感慨的说:“大哥,就凭玲玲两年内就为清水镇引进九家企业,为咱们镇上提供了两千多个就业岗位的功劳!呵呵,别说是干一个镇长了,就算干镇委书记,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也配得上给韩县长当儿媳妇。刘远东,算什么东西?呵呵,只长了一张好皮囊而已。”

“就是,就是。老二,你看那辆桑塔纳,是康来灯泡厂的孙老板吧?”

温老大随口附和着,抬手指着从前面路口驶向工业园那边的车子。

清水镇康来灯泡厂——

是温玲这两年内为清水镇引进的“九大企业”之一,市值上百万,可为清水镇提供三百多个就业岗位。

老板孙康来回到厂子办公室内后,坐下刚要喝口水,电话响了。

他随手接起电话:“我是孙康来,请问哪位?”

“是我,田露露。”

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传来:“孙康来,你给王来福等人说一句。明天早上去镇上,提出集体撤资清水镇!”


段小红愣住。

是啊。

她怎么会忘记了,刘远东已经和温玲离婚了呢?

关键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温玲为什么要和刘远东离婚。

温玲更是为了离婚这件事,能经得起组织上的调查,韩道吉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他游街时,她也没有站出来为刘远东说话!

温玲伤透了刘远东的心,他凭什么去管她的死活?

“唉,玲玲啊,还真是糊涂。”

段小红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段委员这个人,不错。”

黄开山很随意的样子,说:“其实吧,你去看看温副镇长也行。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行了,不提那个娘们。”

刘远东摆摆手:“继续说案子。”

“这案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开山脸色阴沉:“有那张身份证在,傻子都知道凶手是谁。可凶手颇有能量,不许我们调查他不说,还故意成立专案组让我带头,把你封为副组长。该死的,秀山县的天太黑了,老子干着实在没劲。恰好,我一个战友在南方经商混得不错,多次让我过去。”

说到这儿。

黄开山笑道:“兄弟,跟老哥我一起去南方吧。如果你不走,我敢说入室杀人的这口黑锅,很快就会扣在你的脑袋上。”

“老黄,别灰心。”

刘远东说:“那些人的本事再大,也遮不住天的。新的镇长很快就要到任了,肯定会重视这个案子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盯紧姓韩的,以免他畏罪潜逃。”

“切,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信心,对新镇长抱有这么大的希望。就算他是个正直的人,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别忘了姓韩的老爹,是什么官职。”

黄开山嗤笑了声,又说:“不过,你说的也对。我只要在派出所一天,我就得对得起头顶的国徽!放心,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让人盯紧姓韩的。虽说我这个副所长屁都不是,可还是有两个好兄弟的。”

天黑了下来。

刘远东准备回家。

“兄弟,那些人说是限期一周破案,其实最多给你五天!我敢说,五天之内,他们肯定会炮制出你是凶手的伪证,很可能会通过县局,把你直接抓走。”

黄开山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如果你想通了,第五天之前必须得离开清水镇!我把战友的地址给你,你直接去南方找他。千万别回你老家,要不然一抓一个准。”

“谢了,老黄。”

刘远东抬手,重重拍了下黄开山的肩膀,快步出门。

他骑车子来到镇南头时,看到了高挑着灵幡的包子铺。

犹豫了下。

刘远东把车子倚在了门口,走进了敞开着的大门。

他已经知道薛寡妇名叫薛柔,这个院子是她和老爹四年前来到清水镇后,花了一千块钱买下来的。

院子不大。

北屋门口扎着灵棚。

老头的灵位摆在八仙桌上,背靠着一个花圈。

院子里则是空荡荡的,夜风吹动了花圈,哗啦啦的响。

阴气森森的很是吓人。

屋子里亮着灯,摆着一口棺材,正冲着门的矮凳上,有一碗小米干饭,上面斜斜的插着一双筷子。

一盏长明灯随着刘远东走到门口,火焰摇曳了几下。

全身缟素的薛柔,就跪在棺材前的地上,怀里抱熟睡的桃桃,目光呆滞的看着棺材。

听到脚步声后,薛柔下意识的抬头看来。

看着那张带有大黑痦子的脸——

刘远东刚要说什么,桃桃忽然猛地挣扎了下,沙哑的哭道:“妈!妈!我怕,我怕!”

薛柔连忙低头,轻拍着桃桃的后背,晃动起了她:“不怕,不怕,妈妈在。”

始终在昏睡状态中的桃桃,这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却依旧不住的轻颤。

“大兄弟,你怎么来了?”

薛柔声音沙哑,艰难的笑了下:“夜入寡妇门,还是个刚死了老人的寡妇。你就不怕被人看到,说你对小寡妇有想法?况且本来就有很多人说,你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

刘远东坐在了门口的小马扎上,点上了一根烟。

这才问:“你相信,我是昨晚的凶手吗?”

“不信。”

薛柔回答:“就算你蒙着脸,我也能通过你的眼睛,确定你不是凶手。因为,我认识你的眼睛。”

刘远东奇怪:“咱们又不很熟,你怎么会认识我的眼睛?”

薛柔歪着头,又笑:“我说我早就看上你了,你信不信?整个清水镇那么多爷们,我就看上了你。”

算了!

这个寡妇娘们受到严重的刺激后,脑子很不好使。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爹的棺材前,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我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虽说你女儿捡到的那张身份证,就是凶手遗落的。但因为某些人颠倒黑白,暂时不能抓他。你先忍耐几天,一周后新的镇长就会到任,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刘远东说完站了起来。

他也不想滞留这儿,气场不对劲,这个寡妇娘们脑子更不正常。

薛柔问:“你确定,新镇长能帮我伸冤?”

刘远东认真的点头:“确定。”

薛柔嗤笑了声:“呵呵,搞得就像你会当镇长似的。这当官的,还不都是一样的黑!”

刘远东没有再说话,转身刚要走,桃桃忽然又梦中惊醒,大哭大闹了起来。

薛柔赶紧哄她,却怎么也哄不好。

“孩子肯定是吓着了。”

刘远东伸出手:“要不,我帮你抱她会儿?都说男人身上阳气重,也许我能为她提供安全感。”

薛柔连忙站起来,把孩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奇迹出现了——

刘远东刚把孩子抱在怀里,紧闭着双眼,不住挺身子大哭的桃桃,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张开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小脑袋钻进了他的腋下。

“呵呵,还真管事。”

薛柔揉了揉膝盖:“那就麻烦你帮我抱她会儿,我去做点饭吃。”

刘远东点头。

薛柔去厨房做饭了,刘远东坐在门口看着棺材,莫名觉得心里发毛。

他不信鬼神,可这种气场真让人难受。

足足一个小时后,薛柔才吃饱喝足,整个人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期间,桃桃始终沉睡,没有再一惊一乍。

“我得走了。”

刘远东如释重负般的把孩子交给了薛柔。

可薛柔刚把孩子接过去,她马上就惊醒,再次哭闹了起来。

刘远东连忙再次接过来,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内,刘远东三次把桃桃交给薛柔,她都立即惊醒。

呃。

看着怀里的桃桃,刘远东忽然很头疼。

他总不能就这样抱着她吧?

“刘远东。”

薛柔忽然说:“要不,你给桃桃当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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