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崇苏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萧崇苏韵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不如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年前赵括让使臣一起送回给她的糕点里,被人下了鹤顶红。当时她一心想着赵括驳回奏折的缘由,根本没把心思放在糕点上。未料那盒糕点因机缘巧合竟毒死了一位高官家的千金小姐,害得她险些丧命。赵括刻意以糕点试探,意在警醒。苏韵起身谢恩,“谢陛下恩典。”她捏着糕点,手却微微有些抖,踌躇间听到赵括淡声询问:“可是不喜欢这几样?”苏韵连忙摇头,“没有,臣女只是太过激动。”她快速将糕点塞进嘴里,由于太慌乱险些噎到,惹的眼角泛红,眼泪几乎要掉下来。赵括眼神暗了一瞬,“看茶。”苏韵饮了两杯茶,方才好转些,低着头不敢作声。御书房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还是赵括先开的口。“此番归家,可还适应?”这话问的极其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在话家常。“...
《我成一国公主后,伥鬼一家后悔了萧崇苏韵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半年前赵括让使臣一起送回给她的糕点里,被人下了鹤顶红。
当时她一心想着赵括驳回奏折的缘由,根本没把心思放在糕点上。
未料那盒糕点因机缘巧合竟毒死了一位高官家的千金小姐,害得她险些丧命。
赵括刻意以糕点试探,意在警醒。
苏韵起身谢恩,“谢陛下恩典。”
她捏着糕点,手却微微有些抖,踌躇间听到赵括淡声询问:“可是不喜欢这几样?”
苏韵连忙摇头,“没有,臣女只是太过激动。”
她快速将糕点塞进嘴里,由于太慌乱险些噎到,惹的眼角泛红,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赵括眼神暗了一瞬,“看茶。”
苏韵饮了两杯茶,方才好转些,低着头不敢作声。
御书房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还是赵括先开的口。
“此番归家,可还适应?”
这话问的极其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在话家常。
“盛京变化很大,想必还需些时日。”
“你与清平交好,可多来宫中走动走动。”
苏韵心中冷笑,清平与她割袍断义的事,连坊间小孩子都知道。
太后跟皇帝倒是喜欢装聋作哑。
“是。”她轻声应下。
赵括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你此番回来,听说是夏国皇子们联名上书求的旨意?”
苏韵瞬间手握成拳,“是。”
“皇家子嗣向来冷漠,尤其是夏国那等吃人不吐骨头之地,怎会对你另眼相待,可是与你腹中孩儿有关?”
苏韵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臣女自知丢了燕国脸面,死不足惜,之所以苟且偷生,只因有一物要亲自呈给陛下。”
赵括平静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变化。
“何物?”
苏韵眼神闪了闪,“为防止有所闪失,臣女藏匿之处不太妥当,请陛下宽恕臣女冒犯之罪。”
看到赵括点头,她方才羞红着脸解开外衫,隔着里衣将赤色肚兜扯出,匍匐在地,双手呈上。
赵括看着那抹赤色肚兜,眼神暗了暗,好半晌才伸手去接。
触及的是还未消的暖意,拿到手中方知内有乾坤。
他将肚兜夹层扯开,掉出了里面的羊皮卷。
看清上面的内容,赵括瞬间变了脸色。
“此物你从何而来?”
“臣女也是无意中拿到的,真假亦无法分辨,个中缘由还请陛下给臣女留有一丝体面。”
赵括眉心微皱,起身行至她身边,双手托着她手腕将人扶起。
“你的膝盖受伤了?苏小姐是夏国的大功臣,往后若只有你我二人,朕允你不必行跪拜大礼。”
苏韵慌忙退开,“陛下,这怎么能行?臣女犯了大罪,岂敢有此殊荣。”
“你为燕国百姓牺牲了这么多,何罪之有?朕不过是免了你的跪拜罢了,理当如此。”
“可是臣女此番归来……”
“怎么,朕的旨意你也敢违抗?”赵括声音轻柔,但却有着不容忽视的震慑力。
苏韵慌忙低下头,“臣女不敢。”
“今日是你的接风宴,朕不仅要赏,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重重的赏。来人,先送苏小姐回御花园,朕要亲自挑选一份大礼相送。”
苏韵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苏韵谢主隆恩。”
待她离开,御书房再次归于寂静,赵括看着手上的羊皮卷陷入沉思。
直到屏风墙后传来细微的轻咳声,对方应是戴了东西遮挡,声音十分古怪,辨不出男女。
“武成帝向来暴政专权,苛待质子俘虏,却两次应允苏韵回燕国,这般另眼相待,必然有诈,陛下当真信她?”
一阵风袭来,吹动着苏韵绑在青丝上的红纱,她随着鼓声而动。
身体时而向前,时而翻转向后,动作毫无女儿家的娇羞与轻柔,反而孔武有力,杀气腾腾。
她的动作并不快,眼神却坚定且无畏,宛如雄鹰般展翅于沙场之中,静静窥视着猎物。
鼓声越来越紧凑,古琴忽而加入,苏韵的动作也随之变换。
若说先前是雄鹰,在天空中伺机而动的话,现在的苏韵便化身为猎豹,进场厮杀。
“荣将军,神了神了,她明明在跳舞,我却感觉她在陪着我一起上阵杀敌。”
荣飞双眼微眯,惊讶一点不比旁人少,先前他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也想着一个女娃能懂什么?
未曾想她竟如此让人惊艳。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乐曲与舞蹈极致的配合所吸引,气势磅礴,身临其境,好像亲眼看着将士在战场杀敌,看得亦是心中激昂。
然而曲子到达巅峰时,却戛然而止。
琴弦断了,苏韵一只脚立于鼓上,一只脚抬起,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
众人纷纷露出惋惜之情,怎的琴弦就断了呢?可惜,可惜啊!
惋惜之际。
“咚”
乐师敲响了战鼓。
“咚”
第二声,比刚刚弱了一些,却夹杂着几许尾音,似不甘,似委屈。
“咚”
最后一声响,力气之大,振聋发聩,战鼓被生生敲破了。
与此同时,苏韵也在这最后一声鼓响之中,跌落在地。
箫声悠扬,翩然而起,婉转似在倾诉心肠。
苏韵随着萧声而动,重新爬回鼓上,然而这鼓太小了,怎么都爬不上去。
最后她像是个蚕茧一样,蜷缩在上面,双脚踩在鼓侧,危险而又执着。
就如现在的燕国一般,岌岌可危。将士护国之心,却坚韧不拔。
一曲毙,全场寂静,众人还回不了神,好半晌才发觉脸颊上皆是泪痕。
也不知是谁喊了句,“这舞我学。”
众人纷纷看向说话之人,竟是第一个宁可接受杖责也要离开的荣飞。
先前要跟着他一起离开的几位武将也都留了下来。
不仅如此,就连文臣亦是有所触动。
“苏二小姐真乃神人也,竟作得出如此旷世神作,杨某佩服。”
说话的是当下文臣参选者中的佼佼者,杨安,他的名气仅次于白轻辰。
有他开口,旁人自是纷纷赞扬。
不过有人欣赏,自然也有瞧不上的,首当其冲的便是宋维。
“花拳绣腿罢了,看来二小姐此去夏国,学了不少风花雪月之事。”
在座的哪能听不出其中折辱之意?但也没人敢得罪尚书大人。
不想苏韵全然不见愤慨,只是淡淡回答道:“确实略有涉猎。”
宋维愣了下,似是没想到苏韵这么坦然,哼了声,没好气地瞪着荣飞等人。
“你们还走不走,不走抓紧回去考试,孙长史都快完成了。”
众人这才发现角落里满头花白的孙长史,他并未被这边的热闹所影响,瞧着灯谜已经写完,手里的画也快收尾了,佩服之余,纷纷回去专心考试。
苏韵视线也落在角落里,她其实早就注意到孙长史了,她跳舞时只有他一人未曾抬头过。
此人名为孙金,她略有耳闻,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相传孙金科举考了十五年才终于考中,那时都已经年近五十了。
本来是三甲最后一名,未料殿试表现十分出众,先皇龙颜大悦特给了个六品长史的京官儿做。
苏明远本来也有些犹豫,却听苏韵不紧不慢道:“那人穿着丫鬟的衣衫,虽没瞧见正脸,但耳朵蛮奇怪,像是招风……”
不等她说完,苏明远猛的拍了下桌子,“够了,把大少爷给我拉出去重重打三十鞭,若是敢手下留情,就给我滚出国公府。”
谁都没想到苏明远会生这么大气,不仅没给减少惩罚,反而还加了十鞭,并且要求秉公处理。
苏夫人立马急了,“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三十鞭是想打死城儿吗?”
“爹爹,你原谅大哥这一次吧。要打就打我,要不是我,也不会害得家宅不宁。”
苏城把人拦住,“婉月,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区区三十鞭,我受的起。”
“大哥你糊涂,三十鞭哪儿受得住?妹妹,我求你了,你快替大哥求求情吧。”
苏婉月哭的满脸是泪,再看苏韵,根本事不关己,脸上无动于衷。
苏城失望透顶,“你别求她,她巴不得我被打死呢,没良心的东西,怪我眼瞎心盲,没看出她的薄情寡义。”
说话间,管家已经带着家丁来抓人了。
饶是苏城再嘴硬,这会儿也白了脸,被架着往外走时,路过苏韵身旁。
“先前你在皇宫看我被人误解却袖手旁观,现如今又害我受三十鞭,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苏韵眼中嘲讽一闪而逝,他说的这两件事,哪一次不是他主动挑起争端?
他也确实是她的好大哥。
“大哥,想知道为何陛下如此照拂于我吗?”
苏城皱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嫌我罚的不够重,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吗?”
天子的风流韵事告知于他,岂不等于惹祸上身?
苏韵往前凑了凑,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大哥可知……当初选定送去夏国的质子本就是我?而且这道圣旨根本不是陛下主张,是父亲主动求来的。”
苏城眼底满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不会的,父亲虽然不如喜欢婉月一样喜欢苏韵,却也不会做这般卖女求荣之事。
肯定是她在危言耸听。
可陛下乃真龙天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的会看上她?
难道真的是父亲做的?苏城根本不敢再往下想,浑浑噩噩被管家带走了。
苏夫人跟苏婉月也都追了出去,大堂便只剩下她与苏明远两个人。
“你刚刚跟城儿说什么了,陛下到底为何对你另眼相待?莫非真对你有意?”苏明远此刻已经按耐不住心底的疑问,焦急追问。
“父亲慎言,女儿如今的情况,怎敢染指陛下?我方才不过是叮嘱大哥,莫要再乱说话惹来祸端。”
苏明远眼中满是狐疑,但想起方才城儿的反应,确实好像听话了不少。“你怎知家里有旁人耳目?”
她先前所说的可疑婢女,偏偏是陛下送来的人,也因此才让他下狠心罚了城儿。
这很难不让他多心,她跟陛下究竟是何关系?
苏韵佯装惊讶,“女儿不过是在夏国谨慎惯了,瞧见有人偷听,自然想到了最坏处,莫非真被女儿言中?”
苏明远见她不似说谎,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国公府自是安全的,你大哥口无遮拦,是该教训一下。今日你跟婉月都为家里立了功,陛下的赏赐按说是要交给家里的,不过爹爹知晓你这些年过的苦,你的便自己留下吧。”
苏韵心中泛起冷笑,当真是开了眼了,国公府靠卖女才过上如今这般奢华的日子,却连她的赏赐都要算计。
苏韵以为,没有一个时辰,是不会有大夫来的,而且看对方的穿着,竟还是宫里的太医?
如今已到戌时,大哥区区五品官阶,是没资格进宫面圣的,自然请不出太医。
苏韵百思不得其解,反观苏城心里亦是疑惑。
先前他在门外等待,心里慌张也怕出事,有些后悔自己下的决定。就在他准备再派人去请大夫时,陆景身边的侍卫带着先前的小厮赶回来了。
他们身后还跟着太医院的孙太医,要知道他可是专门给陛下诊病的,脾气古怪,没有陛下发话,旁人根本请不动。
他不知道这是陆景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但他也来不及多想,匆匆带着孙太医进了屋子。
未料刚进门,竟看到苏韵主仆二人狼狈不堪的跪坐在地上。
苏城面色大惊,“你们这是做什么?伺候的丫鬟呢?还不把小姐扶上去。”
翠青这会儿早已恢复神智,她现在根本不相信旁人,尤其是苏城。
尽管手上全是伤,也自己忍着疼扶。
地上还留有苏韵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苏城下意识避开了地上的印迹,想着自己也是为苏韵好,而且他这不是带着太医来了吗?
今日若是能成事,她以后会感谢他的。
孙太医不愧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医术十分高超,只简单问诊几句,便先给苏韵下针止血。
等到苏韵情况有所好转,方才开始把脉。
把脉时,苏国公和夫人也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反倒是苏婉月作为幽兰小院的主人,迟迟未见人影。
众人各怀心事,直到孙太医开口。
“动了胎气,尚且没大碍,我给你开个方子,再施几天针,便可无恙,切记,万不可再大意。”
苏城脸色一变,下意识追问,“孩子呢,是不是流掉了?”
孙太医蹙眉,“小公爷这说的是什么话,胎儿若有事,二小姐也活不成。”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不是没用烈药吗?”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这孩子的命与二小姐已经息息相关,与用不用药有何干系?今日幸好老夫来得及时,若再晚一时片刻,血崩之症,药石难医。”
苏城大惊,怎么会?不是说用药才危险吗?
这么说今日若不是陆景让人带着太医赶来,岂不是……
苏城心里一阵后怕,他险些酿成大错。
苏韵这会儿已经好了不少,尤其是孙太医几针下来,确有妙手回春之效。
她自然没错过苏城眼里的震惊,讽刺之余,心想太医果然与他无关。
再看苏明远,仿佛也才知晓她的事。
孙太医临走前,给她开了几个安神的方子,告诫她定要休息好,万莫操劳。
待人离开后,苏明远将茶盏砸在苏城身上。
“你这个孽畜,你妹妹明日还要奉旨入宫,若有差池,你让我怎么跟陛下交代?”
苏韵闭着眼睛懒得看他们假惺惺的推卸责任。
自打她回到国公府,苏明远是从未表现过一丁点欢喜的样子,哪怕伪装都不曾。
其实在她九岁之前,父亲是很疼爱她的,在她还不曾表现过人之资时,便是父亲捧在手心的小女儿。发现她天资过人,父亲便更喜欢她,甚至连大哥都比不上。
后来她开始藏拙,渐渐平庸,父亲虽不及从前欢喜,却也是家里最包容她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大概是从她不小心撞见父亲跟大伯母偷偷见面开始的吧。
那年她才九岁,聪明是极聪明的,但因为年纪小,对很多事尚未开智。
大年初三,大伯父带着一家几口人来府中做客,她吃过饭后便跟大伯父家的兄弟姐妹们玩起了捉迷藏。
她找了许久都找不到浩元弟弟,阿姐说弟弟在偏院,她便去偏院找人。
人自然没找到,但却看到父亲在给大伯母擦眼泪。
父亲发现她时神色很慌张,大伯母也宛如惊恐之鸟,只有她一脸懵懂无知,还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浩元弟弟。
然而就是这样一句话,让父亲瞬间变了脸色,当即给了她一巴掌,质问她都听到了什么?
那是父亲第一次打她,她哭着摇头说什么都没听到,父亲半信半疑,让她赶紧滚,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更不准乱嚼舌根。
她不懂,却也不敢忤逆,她以为自己乖乖照做,这件事便能翻过去,却不想从那之后父亲再没给过她好脸色。
苏韵渐渐长大,对当时的事是存着疑惑的,但父亲跟母亲恩爱非常,是整个盛京城的一段佳话,她便只当自己多心。
后来在夏国,她看到了不少大宅子里的肮脏事,再恩爱之人背后捅刀子的也不少。
往日的一幕幕便越发惹人怀疑,而最让她在意的是,那日是阿姐让她去的偏院,但其实浩元弟弟就在她卧房藏着。
也是从那之后,父亲对她越发厌恶,对越来越聪明的阿姐上了心。
苏韵收回思绪,正听到苏城的狡辩。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以前那么皮,有一年你把她打个半死,第二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谁想到我轻轻踢一脚会这么严重。”
提及此事,苏韵微微睁开了眼,很巧,她被打的差点死掉那一次,也是因为大伯父家的小儿子苏浩元!
果不其然,苏明远当即变了脸色,仿佛被碰到了逆鳞,更加愤怒,“你个逆子,还敢顶嘴,管家,给我请家法来。”
“爹,因为这点事你要打我?”
苏夫人最疼苏城,自然见不得他被打,连忙上前劝阻。
“老爷你消消气,城儿他还小,不懂事,下手没个轻重。再说他不是带着孙太医来及时补救了吗?”
提起这个,苏明远脸色越发难看,“这点小事随便找个大夫不就好了,谁让你惊动宫里的太医的?”
昨日陛下才隐晦暗示过,让他护好苏韵肚子里的孩子。
他虽不知用意,但天子发话,哪敢不从?
谁料这才一日便出了岔子,孙太医能破例来国公府,怕也是陛下的授意。
虽说孩子保住了,但今日这事必须要有个说法,否则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我退出。”
“我也退出。”
武将来参选的本来也不多,共八名,竟全都陆续站了起来。
还有一些文官也都起来了。
就连苏城都犯了嘀咕,他倒不介意跳不跳舞,但目前为止他知晓会跳鼓上舞的,怕只有苏韵一个。
让他跟苏韵学鼓上舞,越想越觉得难以接受。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就好像当初被施以猫刑逼着学跳舞的是他一样。
苏城几次想起身,却在看到不远处的白轻辰依旧稳稳的坐着,才强忍了下来。
眼见着几位武将已经拿了名牌要走,连苏明远都着急了。
陛下曾再三强调,至少要选一位武将,千灯节比武时,若燕国使臣抗不住夏国选手一招,岂不让人耻笑。
所以他们八个里,肯定会有一位中选。要是都走了,他怎么跟陛下交代?
就在苏明远考虑要不要违背圣意,暂且取消这项考核时,苏韵站了起来。
“来参选者想必都知晓此去夏国,要比往常艰辛数倍,所以陛下才会安排此次大选。每项考核都是针对千灯节精心议选出来的,鼓上舞更是重中之重。”
苏韵的话让众人沉默了下来,是啊,他们自是知晓此去夏国有多危机四伏。
参加大选之人,大部分都是没什么背景却想要给自己博个前程的。
“夏国向来重武,怎的千灯节偏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全是些粗鄙龌龊之辈,呸。”
苏韵的话确实安抚了一些文官,但武将对此并无动摇。
“我等天生粗笨,学不来此间之道,去了也是给燕国丢人,告辞。”
“几位将军可否待我跳一曲后,再决定要不要离开?”
有人听出其中深意,“所以教习之人便是苏二小姐?”
“正是。”苏韵大方承认。
带头的是位五品将军,名为荣飞,气的直接摔了名牌。
“老子宁可被杖责三十,也不受这般羞辱。”
一旁看戏的清平放下手中酒杯。
“苏二小姐的鼓上舞可是天下一绝,连夏国都只有皇室贵族才有资格看呢,你们当真是不知道珍惜。韵韵,他们不看本宫看。”
苏韵听到她喊自己韵韵时,怔愣了一瞬。
她跟清平真的认识很久很久了,久到韵韵这个名字被她喊出来,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混乱感。
清平看似随意的话,却好似在给她撑腰,荣飞倒不好直接走人,只能暂且留下看苏韵究竟要如何卖弄。
苏韵朝着清平俯身后,方才行至场地前。
“此舞精髓在于神韵与舞步,本要脱下罗袜赤脚站于鼓上,但那是夏国之风,燕国子民不必追随。今日这舞,是我专门为大燕的将士们所作,荣将军,献丑了。”
荣飞有些惊讶,燕国重文轻武,很少有人会这样重视武将,倒还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旁边的文臣们却很是不屑一顾。
“此女惯会故弄玄虚,从前就是个离经叛道的,现在更是大逆不道。”
“恐怕连战争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娘,还大言不惭给将士们献舞,看她能跳出什么花样来。”
“那帮大老粗可是比咱们骂人还狠呢,怕是要回国公府哭鼻子喽。”
周遭议论声越来越大,大多是嘲笑的。
苏韵仿佛没听到一般,拿过翠青递来的红纱,将披散在身后的青丝绑在了一起,仅着罗袜站到鼓上,示意乐师们可以开始了。
战鼓先起,鼓点紧凑激昂,一瞬间便把人带入将士出征时,斗志昂扬走入沙场的场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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