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微司马隽的其他类型小说《蓦回鸾孙微司马隽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海青拿天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建阳十二年七月初六,清晨的曙光洒向忙碌的建康城。一辆马车驶离豫章王府,徐徐向王宫而去。马车上挂着白,随行的仆人侍卫也都穿着丧服,意味着主家新丧。而路上的行人无不知晓,过世的是豫章王司马谅。“哟,好久不见豫章王府的马车。”卖汤饼的铺子挨着市口,一里外的豫章王府若有马车出入,必入掌柜的眼。听了这话,不少食客探出脑袋来。有人问:“车上的是世子吧?豫章王就他这么个儿子。豫章王没了,他一个人住着偌大的王府,不知瘆不瘆人,分一角让我住多好?”“你想的倒美!”有人笑道,“豫章王世子,那是何等厉害人物。他十岁从军,十四直取敌首,十六领兵,十七封武卫将军,十八大败益州赵榷。凯旋之时,圣上还特地放下手中的宝葫芦,从修仙道场里出来,夸一句‘好侄儿’。”“...
《蓦回鸾孙微司马隽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建阳十二年七月初六,清晨的曙光洒向忙碌的建康城。
一辆马车驶离豫章王府,徐徐向王宫而去。
马车上挂着白,随行的仆人侍卫也都穿着丧服,意味着主家新丧。而路上的行人无不知晓,过世的是豫章王司马谅。
“哟,好久不见豫章王府的马车。”卖汤饼的铺子挨着市口,一里外的豫章王府若有马车出入,必入掌柜的眼。
听了这话,不少食客探出脑袋来。
有人问:“车上的是世子吧?豫章王就他这么个儿子。豫章王没了,他一个人住着偌大的王府,不知瘆不瘆人,分一角让我住多好?”
“你想的倒美!”有人笑道,“豫章王世子,那是何等厉害人物。他十岁从军,十四直取敌首,十六领兵,十七封武卫将军,十八大败益州赵榷。凯旋之时,圣上还特地放下手中的宝葫芦,从修仙道场里出来,夸一句‘好侄儿’。”
“那时何等殊荣,见一面圣上可不容易。”旁人捂嘴讥笑,“听闻上回太子去吴郡办了个大案子,回宫冷冷清清,连圣上的面也没见着。”
“嘘!”身旁的人赶紧低声喝止,“这是你能说的?”
掌柜赶紧换了话题:“你方才说豫章王府大,可是再大又如何?老豫章王出了名的爱美人,府中美人如云,曾经夜夜笙歌,别说多热闹了,哪有你落脚的份?”
有人赶紧接话:“就是,听闻豫章王这回出远门,不巧丢了性命,好似也是为了美人?”
掌柜麻利地将汤饼盛起,分到碗里,“再吃一碗?吃了我才说。”
众人笑骂声一片,催他莫绕弯子。
掌柜笑道:“算是为了美人吧,不过是正儿八经地娶继室。听闻迎了亲就要回来,在苍梧郡乘船。忽而天降大雨,船被掀翻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这般凶险?”食客诧异地问,“倒是这苍梧郡是个什么地方?我愣是没听过。”
“不只你没听过,好些人都没听过,不过我打听过了。”掌柜得意地嘿嘿了两声,“广州你知道么?广州沿着水路再西去就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
“这般偏门的去处?老豫章王跑到这等地方娶妻,那女子不得美成天仙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女子可不得了。她父亲是南岭有名的阴阳家鲁明,听闻鲁明能卜后事、断生死,曾救过豫章王的性命。他的女儿,名叫鲁娴,也继承了他的道行。说到此处,诸位可明白了?老豫章王娶的哪里是美人,简直是个活神仙。”
有人“啧啧”摇头:“都当了亲王,还娶个活神仙,要得太多了些。不过,这活神仙看着也不灵,否则怎么能叫豫章王丢了性命呢?”
一众人等皆大笑起来。
市井之中的流言蜚语,如夏日雨前的风一般,在大街小巷里流传,为人们提供茶余饭后的消遣。
宫中,亦不平静。
“好些日子不见你,想来,你这阵子颇为忙碌?”
太子翻着竹简,向刚刚坐下的司马隽问道。
司马隽身上穿着重孝,颀长的身形显得愈发清冷,与宫中的富丽堂皇的装点格格不入。
“前阵子忙着操办父亲的丧事,如今忙完了,好些了。”司马隽不想多谈这个,问道,“殿下召我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是有件事要与你说。”太子顿了顿,却似有些犹豫。
“殿下有话,但说无妨。”司马隽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晓。”太子放下竹简,道,“你父亲娶的继妃鲁氏,找着了。”
王母确实在替王昱议亲,只是王昱的父亲早亡,王昱在家中说话作数。只要王昱有这个意思,这门婚事就不难办。至于王昱两头议亲,她并不关心。只要婚事最后落在她身上,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孙微向司马隽道谢。
司马隽凝视她片刻,问:“你毫不讶异,看来是知晓的。既然知晓,仍旧喜欢王昱么?”
孙微听了这话,有些不是滋味。
她敬重司马隽,所以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不三不四的印象,不过如今看来,似乎在所难免了。
“妾的婚事,有许多不得已,不好跟殿下明说。”
司马隽颔首:“既如此,是孤多事了,你去吧。”
说罢,他继续饮酒。
孙微知道司马隽待人清冷的名声,他能与自己说这么多,已经是和蔼了。
她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更不知为何解释。
心里挣扎着,她终于起身作辞。
离开花园,她遇见匆匆找来的孙郅,听闻了一个坏消息。
方才长公主做主,当着王昱母亲的面,撮合了王昱和庐陵郡主家的婚事,王昱已经应下。
“我已经替你将王昱带到了西厢,你速速前去,劝他回心转意。”
孙郅给孙微指了西厢的方向,可孙微却无动于衷。
“还不快去?”孙郅催促道,“这婚事若黄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兄长允我片刻,待我好好想想。”孙微终于开口。
“想什么?”孙郅斥了一声,“你我花了这么多心血,岂能临阵松懈?”
孙微看向他,目光锐利。
孙郅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由打住。
“我说想想便想想。”孙微冷声道,“兄长若着急,可自行去找王昱说道。若等得,便等我三炷香。”
她说完就走。孙郅头一回见识孙微的脾气,竟有几分不敢惹。
孙微说到做到,三炷香后,准时出现在他跟前。
“我改变主意了。”她说,“我不想嫁王昱。”
孙郅颇有些生气:“不嫁岂不是功亏一篑?当下你配得上的人就那么些,不嫁他你还想嫁谁?”
孙微看向水榭的方向,道:“兄长以为,豫章王殿下如何?”
孙郅对孙微的决定很是吃惊,但随后,他变得兴致勃勃。
“哦?豫章王?”他双目放光,“你有把握?”
在孙微的眼里,这是唯一的选择。
王昱背弃了她,她去哀求,本身已是失了身段。也许她能求来王昱的回头,可是既然有长公主的介入,前路必定障碍重重。
她渴望一门好亲事,而这门婚事到了今日,显然不好了。
既然不好,她宁愿不要。
至于司马隽,她是出于私心。
方才的三炷香,她反复质问自己,为何司马隽的话让她心慌意乱?那慌乱的感觉,甚至使得王昱的背弃都显得微不足道。
答案是因为在意,因为她动了心。
她喜欢司马隽。
既然要择一良胥,为何不选自己喜欢的人呢?再者,司马隽身为亲王,不比王昱强上千百倍么?
其中唯一的问题,也是最大的问题:要司马隽娶她,很难。
惊喜只有片刻,孙郅很快泼来冷水。
司马隽欲与北府兵将领崔泮联姻,娶其妹崔宓为妻,听闻已经在筹备六礼。
“无碍。”孙微平静道,“兄长以为我这一路有什么事是轻而易举的么?尽人事便是,其余的,便交给老天吧。”
孙郅困惑:“那你作何打算?”
“毁了这门婚事。”
看对面人多势众,孙微一时胆怯,忙收起了石头,只道出来散步而已。
“一个人出来散步么?”吴冲露出诡异的笑。
孙微听见有人流里流气地起哄:“这小女子长得不赖,不知滋味如何?”
她强作镇定,灵机一动,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瞪着他们道:“谁说我一个人,我是与豫章王殿下一道来的!”
众人捧腹大笑。
吴冲讥讽道:“岭南的渔女何时竟攀上了豫章王殿下?”
孙微知道这等人不过是欺软怕硬,道:“不信,可以去问问。”
果然,这话出口,众人反倒犹豫起来。
孙微不管他们,径直跑开。
“追!”
吴冲回过神来,一声大叫。众人齐齐朝孙微追去。
孙微心一横,往豫章王的方向狂奔。
这番动静惊动了司马隽和他的护卫。不等吴冲等人追上孙微,王府护卫已经将众人团团围住。面对携刀带枪的护卫,吴冲等人偃旗息鼓,乖乖就范。
不久,司马隽打马过来。他坐在马上俯视众人,问出了何事。
孙微忧心被揭穿,不得不先一步问:“殿下要我在此处等候,莫非忘了么?”
司马隽看着她。
居高临下,他的身形遮住了太阳,脸背着光,看不清神色。
“让殿下笑话了。”吴冲上前拜道,“小人的妹妹有癔症,发作起来胡乱说话,小人这就将她带回去。”
他说罢,就要上去抓孙微。
孙微心一横,赶紧一把抓住司马隽的缰绳,急切地问:“我们约好的,殿下忘了么?”
四目相接,她睁大眼睛,满是惊恐。
她看着那张无动于衷的脸,正以为无望的时候,忽而听他开口。
“孤正在寻你。你招惹了什么人,竟这般胡搅蛮缠?”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孙微始料不及。
司马隽说罢,一只手便抓住她的腰带,将她拎上马,扬长而去。
孙微坐在马上,两手紧紧抓住马鬃,脑袋一片空白。
司马隽的手臂就在两侧,她几乎贴在他的怀里。
周遭充斥着陌生男子的体温和气息,那气味从未闻过,颇是好闻,她一阵发愣。倒是脚旁的大雁扑通一阵垂死挣扎,让她回过神来。
她尽量挺直了腰杆,让后背不接触司马隽的前胸。
“多谢殿下相助。”她嗫嚅道,声音细如蚊蚋。
司马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过问她此举的缘由,只在城墙边将她放下来,并让人送她回去。
离去前,司马隽道:“一个人还是莫要乱跑。孤不是每一回都会出手相助的。”
孙微看他疾驰离去的背影,心想他虽然是个善人,但说话是真不好听。
什么叫一个人乱跑?她明明才是苦主......
可腹诽着,她忍不住一直回望。
他骑马的样子,可真好看。
王孙公子,恣意飞扬。在她的梦想之中,自己也该是那样的。
有权有势,方为人上之人。
吴冲那等人,何其嚣张,可到了司马隽面前,只消他一个眼神,他们便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好生解气。
那夜,孙微彻夜难眠。
若她也有豫章王这番滔天的权势,她的家人便不会再受欺负了吧?
可她是女子。
母亲说得对,纵然她有一肚子学问又如何?一不能当秀才二不能举孝廉,除了母家和夫家,别无指望。
母家眼看着是仪仗不上了,兴许只有一门好亲事才能让她从这一潭死水之中抽身。
孙微看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发呆。
这个消息,孙微是从孙郅信里知道的。
那年中秋之后,孙郅便调离京城,去了寿春。
孙微知道,这是司马隽安排的。他不喜欢此人,行事也一向直接。
孙郅信中说,崔宓和戒空私奔后,生活仍挥霍无度。戒空在寺中敛下的财,二人很快就花光了。
戒空起初托着高僧的名头,游走四方,还能骗些施主油水。后来被人撞破了他有家室,惹了豪强,被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顿,成了残废。
崔宓不愿一辈子照顾身残的戒空,更不愿过苦日子,于是离开了戒空,逃回家中。
崔泮找回了妹妹,却没有放过戒空。
他着人去将戒空找到,预备将其送去官府。戒空不甘,反说自己当年带着崔宓私奔其实是遭人陷害。
崔家的权势不小,一面惩罚戒空,一面追查此事。
很快,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孙郅的头上。
此事,崔泮也告知了司马隽。
没多久,孙微在家中接到了孙郅的信。
孙郅在信中说,司马隽突然出现,向他询问此事。他十分害怕,遂将事情首末全都招了。他能做的只有知会孙微一声,让她自求多福。
看完信之后,孙微觉得,一切都完了。
司马隽虽曾容忍了她的小手段,在她坦诚之后,再不曾追究过。但她知道,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
他痛恨被算计,即便来自于他的妻子。
更何况,崔泮手握北府兵,并不好惹。
他所在的京口距离建康不过百里,若是闹起来,十万兵马一日之内便可兵临城下。这一层绝不能小觑。
孙微坐立不安,等了几日,司马隽没有一点消息。信也断了,派去的人也没再回来。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愈发不利了。
孙微在京中浸淫各路内眷纷繁之事,也是见识过些的。
除了这等丑事,最能保全大家体面的办法,就是孙微自请出妇。如此,错全是她的,司马隽则可与崔泮继续维持和气。
可出妇之后,等着她的是什么,她一清二楚。
祖父说过,谋定而后动。
自来到建康,孙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成为那名符其实的人中龙凤。她不愿意放弃当下所拥有之物,更不愿意全家人再回到从前那等委屈的日子。
为此,她亦可继续尝试一切挽回的手段。
她深知,此事的症结,一在于崔泮,一在司马隽。
只有崔泮不追究,她才能与司马隽周旋。
而要解决崔泮,只有一个人能帮她,长公主。
一直以来,孙微在长公主面前奉承讨好,颇得其欢心。偶尔帮她一次自然也不在话下。她随即安排了一次家宴,将崔泮一家请来与孙微会面,由长公主做和事佬,让两边澄清误会。
事发之后,孙郅已经借故到了益州去避祸,崔泮的人不曾找着他,从他那里得了口实的人,只有司马隽。而在此之前,那个受他们指使举报戒空的僧人已经失足落水而亡,死无对证。
崔家这边除了一份死人的口供,什么凭据也没有。倒是孙微拿出好些借据来,证明那死去的僧人道德败坏,因在寺外赌钱欠了债,曾找孙郅借钱。孙郅是个清官,手中无钱财,借不出,那僧人怀恨在心,就扯出这般事端,意图借刀杀人。
孙微倒是不在乎崔家的人信不信这些。她赌的是崔家人敢不敢驳了长公主的面子。
只要他们肯息事宁人,一切好办。
如她所料,她赌赢了。
在长公主面前,崔泮夫妇大度地表示一切都是坏人作恶,险些让他们误会了好人。除此之外,孙微和崔泮的夫人张氏相谈甚欢,当场义结金兰。
剩下的,就是司马隽了。
孙郅以为,王氏旁支的王昱最为可行。一来王昱是吏部侍郎,专事官员升降,利好孙郅。二来王昱出自王氏,门第比孙氏来的高,但旁支的地位毕竟不如嫡支,不至于高不可攀。三来,他频频对孙微示好,显然对孙微有意。
如此说来,王昱是最为理想的佳婿,可因为一件事情,孙微犹豫了。
她再度遇见了豫章王司马隽。
那日是长公主司马嫣的生辰。生辰宴盛大,建康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孙微想趁机对王昱示好,以让他下定决心提亲。
她与王昱约在后花园见面。王昱红光焕发,送了她一颗夜明珠。孙微接过珠子,正要说话,却突然来了个内侍,说公主有请,将王昱叫走。
孙微让他先去忙,自己坐在回廊上,看着水里畅游的鱼儿。若今日顺利,她的婚事就定下了。听闻王昱的宅子里也有这样的水榭,可以让弟弟在此养伤。每日看鱼儿游玩,若是弟弟,想必能看一整日,不能走动也无碍。
正思量着,忽而传来一个声音:“你喜欢王昱么?”
这声音勾起了深埋在心头的记忆,是豫章王司马隽。
她匆忙绕到旁边的亭子,只见珠帘后隐约坐着个人。
竟是被听了壁角。
早前孙郅已经为她查看了一番,确定了这地方没人,她才邀了王昱在此见面。却不知司马隽是何时来的。
她赶紧道:“扰了殿下清净,是妾的不是。”
却听他说:“坏了你的好事,才是孤的错。进来,孤有几句话要提醒你。”
孙微理了理衣裳,掀开帘子,只看见司马隽倚着美人靠,手里提着一只酒壶。
她有些诧异。
平日里,司马隽在人前总是一丝不苟的正经模样。可她遇到两次,他看上去都不怎么正经。
上一次,他公然将自己搂到了马上。
这一次,他像个浪荡公子一般,坐没坐相,倚栏饮酒。
孙微看着他,竟有些没来由的怯懦,这些日子练下的大方从容全然抛到了脑后一般。
他抬眼看向孙微,目光交错之时,孙微似乎又感觉到了自己坐在马上时的心跳。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坐榻。
那手指修长,意外的好看。
孙微犹豫片刻,仍立在原处。
“殿下还记得妾?”她开口问到。
司马隽倒了一杯酒,道:“你不是那日在清溪旁被人欺负的孙家女子么?你又不曾改头换面,孤岂不识?”
原来记得,莫名的,孙微心头似透入了一丝春风。
她边落座边问:“殿下怎知我是孙家人?”
“你忘了是谁差人送你回去?”
孙微结舌。
司马隽道饮一口酒,继续道:“孤唤你来,是想告诉你,王昱不过是个骗子,莫轻易上当。”
“骗子?”
“王昱之母正在替王昱议亲,是庐陵郡主的女儿。王昱明知婚约即将定下,却与你私会,不就是个骗子么?”
原来是此事。
她岂不知?她对自己挑选的夫婿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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