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小米，小米却抱紧陈默的腿，哭得更凶：“我不要走！
我不要！”
陈默蹲下来，抱住小米，低声哄：“别怕，妈妈在。”
可她心里清楚，这场仗她未必打得赢。
天色暗下来，风吹过，柿子树沙沙作响。
李强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扔下一句：“明天等着法院传票。”
陈默抱着小米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车灯消失在村口。
她低头，小米已经哭累了，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把女儿抱回屋，放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屋里没开灯，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得墙上的裂缝更明显。
她拿起手机，点开直播后台。
今天赚了三千多，够还这个月的利息，可离翻身还差得远。
她翻到粉丝群，消息还在跳：“默姐，什么时候再开团购啊？
我要买你家的柿子！”
“田园生活太治愈了，羡慕！”
她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想回点什么，最终还是锁了屏。
晚上十点，她扛着铲子走到院子里，开始修墙。
土墙湿漉漉的，泥巴黏在手上，她一下下铲着，手上的血泡被磨破，疼得她咬紧牙关。
她想起刚离婚那会儿，李强甩下一句：“你一个女人，离了我看你怎么活。”
她咬牙活到现在，可活成什么样，连她自己都看不清。
修到一半，手机响了，是小学同学打来的：“陈默，明天有个城市女性互助会，你来不来？
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姐妹，说不定能帮你。”
“互助会？”
陈默声音沙哑，“我没空。”
“别推了，你一个人扛着孩子和债，早晚得垮。
来吧，我接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再说吧。”
挂了电话，她抬头看着天，月亮被云遮住，院子里暗得像个深渊。
凌晨一点，墙修好了，手上的血混着泥糊成一片。
她洗干净手，坐在床边看着小米熟睡的脸。
女儿的眉眼像她，可眼神里已经有了她不懂的倔强。
她掏出手机，点开直播平台的草稿箱，里面是一段没发出去的视频：她站在塌了的鸡舍前，说：“其实我过得没那么好……”录到一半，她删了。
她怕粉丝失望，更怕自己承认。
她靠着床头，闭上眼，耳边是村子里的狗吠和风声。
她不知道明天李强会不会真的来抢孩子，也不知道这场直播还能撑多久。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