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褚萧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尽撩拨:铁面将军沦陷了陈褚萧望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蒜香竹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哥,我……我就是想四处走走玩玩而已……”穆成阳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四周的甲卫。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以萧望舒对他二哥那个喜欢程度,居然会命令萧府护卫扣押他。该死的!她以后别再想进他们穆府的门!看到穆成阳这副显然心虚的模样,也就不需要别人再多说些什么了。白衣公子眸色一沉,脸上浮现出薄怒之色,肃声道:“胡闹!真是母亲太惯着你了,纵使你年幼,也不该如此不知分寸惊扰女眷,快向萧四小姐道歉。”听到这白衣公子的话,萧望舒脸上笑意不减。不愧是书中的顶配角色,穆二公子穆云泽,说话就是好听。听听,年幼,那惊扰女眷还有什么关系呢?年幼的孩子又算不得什么登徒浪子。至于长大之后强抢民女、在他母亲和一众哥哥姐姐的庇护下奸淫掳掠、甚至和他强掳去的不少女子擦出爱情的...
《极尽撩拨:铁面将军沦陷了陈褚萧望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二哥,我……我就是想四处走走玩玩而已……”穆成阳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四周的甲卫。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以萧望舒对他二哥那个喜欢程度,居然会命令萧府护卫扣押他。
该死的!
她以后别再想进他们穆府的门!
看到穆成阳这副显然心虚的模样,也就不需要别人再多说些什么了。
白衣公子眸色一沉,脸上浮现出薄怒之色,肃声道:“胡闹!真是母亲太惯着你了,纵使你年幼,也不该如此不知分寸惊扰女眷,快向萧四小姐道歉。”
听到这白衣公子的话,萧望舒脸上笑意不减。
不愧是书中的顶配角色,穆二公子穆云泽,说话就是好听。
听听,年幼,那惊扰女眷还有什么关系呢?年幼的孩子又算不得什么登徒浪子。
至于长大之后强抢民女、在他母亲和一众哥哥姐姐的庇护下奸淫掳掠、甚至和他强掳去的不少女子擦出爱情的火花、成为书中不拘一格的风流浪子,那又都是后话了。
“罢了,穆小公子年幼好动,只是扔块石头溅了点水在我身上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来者是客,岂能为这点小事怠慢了客人?”
萧望舒说这话的时间里,书夏也拿出帕子在她身上擦了又擦,一副生怕萧望舒沾水着凉的模样。
萧平南看她一眼,关心道:“四妹这身子将将才好,别又沾上水气了,还是回去更衣歇息吧?”
听了这话,萧望舒看向萧鸿,请示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萧鸿点头应允:“望舒,你先回去歇着吧。”
萧望舒随即屈膝行礼,顺势接话:“谢父亲,那孩儿失陪,先行告退。”
“父亲,母亲方才吩咐孩儿为姐姐送些补品,孩儿也先随姐姐告退了。”
萧扶光拱手弯腰行礼,正准备和萧望舒一起离开时,只听萧鸿说着:“让陈褚与你一道,送完补品直接去温习马术。”
陈褚,两个月前才从西北边关调回京师,如今是贴身保护萧鸿的武卫将军,同时也是萧府下面两位年幼公子的众多武学师傅之一。
听到萧鸿的话,萧扶光立刻应下:“是。”
萧鸿身后那名将领也走了出来,庞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久不开口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是!”
——
回院路上,气氛一片安静宁和。
“姐姐就这般算了?”萧扶光走在萧望舒身边低声问着。
以他姐姐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应该啊。
莫非还是穆云泽的缘故,让姐姐对穆成阳也多了几分宽容?
“算了?”萧望舒放慢脚步,斜睨他一眼,“到底是有些日子没和阿弟谈心了,阿弟与姐姐都没什么默契了。”
书中,萧望舒、萧扶光这对姐弟,那可是从小配合到大的反派角色啊。
姐姐冲在前面嚣张跋扈惹是生非,弟弟走在背后默默捅刀摆平乱局,同胞姐弟之间有着独一份的默契。
后面剧情发展,萧望舒落水,与房沁儿爆发争执,与萧扶光离心,可谓是全书的一大转折点。
同时也是书中萧望舒这个角色设定彻底崩塌的开始。
她也时常庆幸,自己进入书中世界的时间就刚好卡在了这个转折点之前,卡在一切剧情都还方便挽救的时候。
“姐姐何意?”萧扶光继续追问。
萧望舒朝他招了招手,用手掩着嘴,倾身贴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萧扶光脸上的表情逐渐怪异起来。
“姐姐,这……”未免太阴损了些。
不过也不是不行。
萧望舒笑了笑,不痛不痒的开口:“阿弟放心,这还只是小打小闹一番,稍微给个教训罢了,日后和他们穆家还有的斗呢。”
房沁儿那句话说得在理,不成友,便是敌了。
穆家既不愿成友,那日后必然成敌。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萧扶光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欣慰道:“姐姐安心在府上休养就好,此事交给我去办就是。”
只要他姐姐不再执着于穆云泽,其余一切都好说。
萧望舒点了点头:“你自己也注意些。”
“姐姐放心,我明白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干了。
萧扶光此刻心里欣慰得很,他姐姐终于不再是那个因为穆云泽而对他发脾气的人了。
前段时间的姐姐,实在是让他感到心寒。
萧望舒姐弟两人走在前方,聊完这事之后又聊了许多幼时的趣事。
这氛围太过融洽,就连忆春和书夏都忍不住开口接了几句。
陈褚不远不近的跟在她们身后,时刻注意着四周,边听边保护她们姐弟二人的安全。
西北战局平定下来,他两月前才被调回京师任职。
回来前常听人说这位萧四小姐是个不好相与的,但他是武将,平日里也不与后宅小姐接触。
今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只觉得倒也没有传闻中那么恶劣。
——
陈褚这样的想法持续了一个下午,直到……
“陈将军,可否借我两名精兵去办件事?”萧扶光完成了今天的骑术练习,走到陈褚身边礼貌询问。
陈褚皱起眉头,反问:“小公子有何事要办?”
萧扶光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外人窃听之后,才开口说着:“姐姐今日在自个儿家中受了穆成阳的气,这口气不让她出了,怕是会影响她休养。”
听着这话,陈褚的眉头直接拧在了一起,低头看向客气礼貌的萧扶光。
他的首要职责是贴身保护宰相,教导两位宰相公子练习骑射都是其次的。如果萧扶光让他亲自陪同办事,他大可以直接拒绝。
但萧扶光只找他借两名精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反倒不好开口拒绝了。
毕竟萧扶光是宰相最疼宠的一位公子,他和这位萧小公子,以后还有得是交道要打。
可要是萧扶光用这两名精兵惹出什么大祸来,他也难逃其责。
萧扶光或许是看出了他的忧虑,又道:“陈将军放心,就是办件小事,为姐姐出口气罢了。我担心手下仆从武力低下,办不好而已。姐姐她一个女儿家,心肠软,就算给她出气也不会闹大的。”
就算闹大,也不会闹到他们身上来的。
萧扶光后面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听萧扶光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陈褚转念一想,也是。
四小姐一个女儿家,被父母娇纵惯了,稍微有点小脾气而已,应该不碍事。
借两名精兵去出出气而已,人也不多,闹不大的。
“那好,便让罗衡和杨予睦一起,陪小公子去办事吧。”
陈褚心里盘算着,这两人都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他们两人心里也有个分寸。
萧扶光闻言,客客气气拱手弯腰,道:“多谢将军。”
陈褚抱拳回礼:“公子客气了。”
……
穆云泽更是不敢置信,完全无法想象这样轻蔑的话是出自萧望舒口中,而且轻蔑的对象还是他。
对比起萧望舒追在他身后时那副热切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再看看萧望舒现在这副冷傲高贵的模样,穆云泽实在无法理解,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巨大转变?
要说以前追在他身后的萧望舒是个怀春少女,那现在的萧望舒就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甚至她那双丹凤眼里睥睨一切的高傲,显得比皇家的公主殿下还要尊贵。
穆云泽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在萧望舒身上停留了许久。
“好了望舒,女儿家家的,口无遮拦像什么样子?”
等到萧望舒说够了,萧鸿才开口,意思意思的呵止她。
就连呵止的话,他也只是说萧望舒口无遮拦,而不是说萧望舒说错了。
明面上是在呵止萧望舒,让她别说了。实际上是在认同萧望舒的话,大概意思是:好了够了,别再说实话了。
萧望舒也见好就收,面上略带一丝遗憾,勉强应着:“是。”
——
剩下的事情由萧鸿和顾承老太爷协商处理,围观的人见事情发展接近尾声,也都陆续散了。
最后,徐府的人当然都被请出了顾府,一个不留。
至于穆府那边,穆瀚和穆云泽先是押着穆成阳,向顾府二老以及顾永嘉道了歉。随后他们又意思意思的,让穆彩晴向萧望舒也道了个歉。
把面上功夫做足了之后,他们才派人把穆成阳和穆彩晴先送回穆府禁足。
至于穆瀚和穆云泽,为免和顾家直接闹掰,他们还是腆着脸耐着性子在顾府坐了许久,跟在顾老太爷身边诚恳致歉。
顾老太爷也是个看重体面的人,见穆家父子如此折腰求全,再加上他们旁边还有穆夫人和穆筱筱两个女子在,他也不好步步紧逼,就这么让穆家四人先留下了。
插曲过去,寿宴继续进行。
瞧着到了用膳的点,顾府寿宴也开席了。
——
宴席上,房绮罗坐在萧望舒身边,她们周围还坐了许多家世不低的高门贵女。
萧望舒坐在她们中间,就像是群山里最高的那一座山峰,让人望而生畏。
也只有房绮罗还敢靠近她点,低声聊着:“方才见你直接将那徐恬按进水里威胁,我都以为你那是放手一搏,实在没办法的办法了,没想到你还有更好的法子自证清白。”
萧望舒笑道:“她那点伎俩实在不够看,既然她那么想诬陷我,我就干脆把罪名坐实。直接踹她下水,免得白受她一阵诬蔑。”
所以说,就算不把徐恬往水里按,就算不威胁徐恬的丫鬟说出实情,萧望舒也能通过后面分隔审讯的方法自证清白。
而她之所以把徐恬按进水里折磨那一顿,只是单纯的为了出一口气。
这就是萧家嫡女的任性脾气,这就是萧家嫡女的双重手段!
在座众人直到今天,才算是对这位相府嫡女有了个了解。
心肠狠毒,肆意妄为,且心思缜密。
这活脱脱就是第二个萧鸿!
周围的官家小姐纷纷往边上挪移,尽量和萧望舒保持距离,仿佛这样就能稍微安全一点。
萧望舒也不在意她们的小动作,继续和房绮罗闲谈。
房绮罗的话题转换得很快,两人就着徐恬诬陷的事聊了会儿之后,只见房绮罗突然指着屏风对面的一名男子,整个人贴近萧望舒那边,低声问着:
房沁儿也被这一出吓得心惊肉跳,自那以后,每晚送到萧扶光书房里的补身羹汤,都是房沁儿派亲信监看着,一路从清洗食材开始监看,直到送到萧扶光桌上。
这只是相府内的一个小故事,存在于原身的记忆中,书中并未描写。
书中只着重描写了穆家女主以及皇帝男主的感情生活,其余很多剧情都是一笔带过,只有写到两位主角相处时才会极尽笔墨的详写。
所以相府内的很多事情都是被略写的,甚至不写。
就比如萧扶光这个习惯,以及习惯背后的故事。
“姐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看?”
等到仆从全部试吃过之后,萧扶光才开口询问。
萧望舒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嗯。”
随后她从书架上挑选出她要看的书,抱着书走到萧扶光对面坐下,捻起一块山药糕吃着。
“山药养胃,入秋了,姐姐多吃些。”萧扶光把糕点碟子往萧望舒手边推了点,然后抬起头,朝她扬起嘴角笑了笑。
萧望舒看到他的笑容有些怔愣,看了半晌后才朝他笑笑,继续吃着手里的山药糕。
看书时,其实她对萧扶光这个角色充满了疑惑。
她很难想象,这样小小年纪的少年,并非她那样无父无母,相反的,他受尽父母疼宠,如何就养成了那般的心性和手段?
又为何书中描写这对姐弟,从小到大都是弟弟在保护姐姐?
此刻,她似乎懂了。
萧望舒把手边的糕点碟子往他那边推了点,道:“阿弟你也吃点吧,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萧扶光皱了皱鼻子,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在书房吃东西。
“试试,养胃还好吃。”萧望舒伸出手,把咬了一半的糕点从他眼前慢慢划过。
萧扶光噗嗤一笑,“好吧好吧,姐姐快拿开,我吃就是了。”
萧望舒立刻收回手。
只见萧扶光伸手从碟子里拿起一块山药糕,蹙着眉头把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萧望舒追问:“好吃么?”
萧扶光歪着脑袋回味了一下,然后坐直身子,笑着点了点头。
萧望舒跟着他笑了笑,吃完手里的糕点,又拿起一块。
刚才试吃的那名仆从站在一旁,有些惊讶的看着盘子里迅速消失的山药糕。
送到书房里的东西,他们少爷向来很少吃。
除非是真饿了,才勉强吃上两口。
今天还真是稀了奇了。
“对了姐姐,你那两间铺子翻新的如何了?”
萧扶光开口询问一句,紧接着又道:“我瞧你忙了好些天,好些天都没来看我们骑马了。”
好些天都没有喝到姐姐送的茶水,也没有吃到姐姐送的果子和点心,别说他不习惯,连七哥和陈将军都不习惯了,时不时就要往看台那边看两眼。
“大翻新哪有那么快,图纸还没敲定下来。等我定下图纸,工匠开工就很快了。”萧望舒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十月中旬,应该能结工开市。”
萧扶光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端给萧望舒,感叹道:“难得瞧姐姐这么认真,不过再过几日,姐姐手上忙的这些事可能要先放一放了。”
“哦?”萧望舒想了想,问着,“可是顾家办寿?”
算算时间,孟秋七月,确实快到了书中描写顾老太太寿辰的时候。
顾老太太,老尚书令顾承的发妻。
顾家至今仍未归顺任何一派势力,萧鸿对顾家极尽拉拢。顾老太太七十大寿,以示尊重,萧鸿和房沁儿会把她们的三个嫡出子女都带去祝寿。
萧鸿看过供词,面上并没有太大波动,朝仆从抬手吩咐:“拿去让徐司储自己看看吧。”
徐耿这个户部司储真是当腻了,抱上穆家而已,还真以为抱上了什么免死金牌不成?
顾承叹了口气,朝徐耿一家三口说着:“徐司储,老夫诚邀各位前来,一同为荆妻贺寿。你徐家姑娘却在宴上打乱进程,诬陷她人,毁人名声。”
说到这里,顾承有些疲倦的抬起手,朝徐耿他们摆了摆。
“罢了,今日我顾府不宜生出争端,你们且自行离去吧。”
前来赴宴却被东家赶回去,这事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徐耿从未受此大辱,愤而甩袖,抬手狠狠甩了徐恬一巴掌,怒斥:“你这个败坏家风的逆女!”
徐恬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滑,捂脸哭诉道:“彩晴说这样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给萧望舒一个教训,我们闺中小姐的打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萧望舒她还差点淹死我呢!”
房沁儿和房老太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房老太太用手里的拐杖在地面杵了好几下,怒道:“你这姑娘,红口白牙诬人清白,还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可知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母亲消消气,消消气。”房沁儿抚着房老太太的胸口,帮她把这口气顺下去。
萧望舒也连忙上前搀扶,一边宽慰房老太太,一边招来身边的嬷嬷丫鬟,让她们扶房老太太下去歇着。
“不是!这也不是我想做的,谁让萧望舒一直缠着穆公子,彩晴说我们这样只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难而退……”
“啪!”
见徐恬越说越没边,她爹徐耿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逆女!”
这个蠢货!得罪了萧家还不够,还想把穆家也拉下水吗!
“你怎么不掂掂自己的分量,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萧家女儿,何时轮到你来给她教训?你也配?”
房沁儿在外向来端庄大方,极少说出这样苛责的话。
“你还委屈上了?
“是我家望舒求着你趟进池里陷害她吗?是我家望舒求着你们坏她名声吗?
“是你们自己害人不成,反被拆穿,现在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萧望舒在旁边听着,只感觉房沁儿前半辈子骂人的话,可能都攒到今天说了。
顾老太太见徐恬捂脸大哭,见那徐夫人满脸通红羞愤欲死,再看看被牵扯其中、脸色难看的穆彩晴,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想到她们家老太爷素来待人和气,做事总留一线,她斟酌着开口道——
“罢了吧,房家丫头,今日是老身过寿的大喜日子,你就当给老身一个面子。此事确是你家望舒丫头受了委屈,但徐家小姐和穆家小姐尚且年幼……”
“外祖母。”
顾永嘉穿过人群,走到顾老太太跟前站好。
顾老太太被她打断了思绪,问着:“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顾永嘉道:“刚才遇到个坏人,把我的手划伤了,把我的蝴蝶砸坏了,还说要把我的衣裳扒光了给别人看。是那个扶光哥哥打跑坏人救了我,还修好了我的蝴蝶。”
说着,顾永嘉把修好的珍珠蝴蝶捧起来给顾老太太看。
“外祖母你看,蝴蝶修好了哦。”
顾老太太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管蝴蝶,气得脸都红了,拐杖在地上杵得比刚才的房老太太还要激动,含怒问着:“谁?哪个胆大包天的东西,对你说出这种龌龊话!”
“姐姐,到了。”
萧扶光站在瑞宝阁门前,侧目看向萧望舒,继续说着:“其实母亲那儿也有两间捣鼓衣衫首饰的铺子,不过营收一般,只勉强够给下人发发工钱。”
“是吗?”萧望舒眼尾上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等到闲暇时,我再让母亲派人带我去看看。”
萧扶光也跟着笑了笑,“看来姐姐是一心要接手母亲的铺子了。”
不过一心经营铺子也好,总比一心扑在外人身上要好得多。不管是盈是亏,家中也不缺那两间铺子的营收。
“这是萧家妹妹吗?”
不远处传来一道灵动的声音,萧望舒和萧扶光应声看过去。
只见那少女莲步轻移,踏着碎步走到萧望舒和萧扶光面前,微微福身见了个礼。
“果然没看错,还真是萧家妹妹。萧四妹妹,萧八弟弟,今儿怎么来我瑞宝阁了,真是稀客,进来歇歇脚吧?”
穆筱筱身着一袭嫩绿色宽摆裙,脚步移动时,发间的金丝攒珠步摇轻轻摇晃,步摇上坠着的圆润白珠衬得她更加纯良清新。
如果说萧望舒的眉眼给人的感觉是似火的艳丽高傲,那穆筱筱展露出来的,就是截然不同的清澈温顺。
萧望舒嘴角噙着一抹笑,微微福身回礼:“穆五小姐,真巧,那日穆府一别,有些日子没见到了。”
萧扶光看了看萧望舒,随后也跟他姐姐一起,拱手朝着穆筱筱回了个礼,喊道:“穆五小姐。”
穆筱筱柔和一笑,清澈的杏眼里酝满歉意,朝萧望舒说着:“赏莲宴那日真不知萧四妹妹如何落水的,实是我穆府招待不周。今日萧四妹妹定要好好挑些首饰,千万别客气,权当我们聊表歉意。”
“穆五小姐客气,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落了水。平日里瞧我步子挺稳的,赴宴那日倒是掉进池里了。”
萧望舒嘴角上扬着,眼角没有丝毫变化。
她这话说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萧扶光在一旁也没有插嘴,安静看着穆筱筱的反应。
“这……”穆筱筱听到这话之后显然是愣住了,支吾半晌后才又问着,“那萧四妹妹可还记得,当时周围都有哪些人?”
“等等,我想想啊。”萧望舒说着说着突然一笑,又道,“不如我们进去,边看边想?”
“哦!好、好,也好。”穆筱筱朝瑞宝阁门口抬起手,“是我疏忽了,二位快请进。”
说完这话,她又扭头朝铺子里吩咐:“李掌柜,沏壶好茶招待贵客。”
瑞宝阁里的掌柜弯着腰连连应“是”,带着小二下去沏茶。
萧望舒跟着穆筱筱进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瑞宝阁的装潢,再看了看柜台上摆放的那些货品。
确实上等,不枉书中大费笔墨描写这位穆五小姐。
“这里都是些江南民间的小配饰,比起相府里的珍奇珠宝必然是差远了,萧四妹妹可有瞧得上的?”
穆筱筱说起话来声音柔软,态度谦逊,就像是一团云朵,让人觉得语气稍微重些就能把她吓散。
而且她对萧望舒、萧扶光这对姐弟的态度之好,完全不像是政敌家的儿女见面,反倒像是发小久别重逢似的。
萧望舒拿起一支掐丝坠珠倒莲簪,拨弄了两下上面的玉珠子,和气的说着:“穆五小姐这儿的东西格外精致,我瞧着样样都挺好。”
穆筱筱在一旁顺势接话:“只要萧四妹妹不嫌弃,样样全包了带回去都成。“
萧望舒笑了笑,“穆五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全包倒也不必。”
这些东西说到底就是些首饰玩意儿,也称不上多珍贵。
要是她真的全包走了,占便宜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以后京师的人怎么看待萧府小姐,又怎么看待萧府上下?
“那就看萧四妹妹瞧上了哪些,我们紧着好的挑。”穆筱筱说着这话,朝铺子里那些小二招了招手。
那些小二立马会意,上楼去把好的货品都端下来,摆在萧望舒面前供她挑选。
萧望舒看了看托盘上那些东西,边挑拣边讲着:“我记得赴宴那日天气太热,我带着两名婢女走到池边乘凉,中途打发她们去端些茶水糕点。”
穆筱筱低声追问一句:“之后呢?”
“之后?”萧望舒轻笑一声,继续讲着:“之后不知是谁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再醒来时我就已经躺在相府了。”
“姐姐!?”旁边萧扶光的眼睛都已经睁圆了。
这么重要的事,姐姐在府里怎么没说过?
“怎么会?”穆筱筱抬起手捂住嘴,圆圆的杏眸里泻出震惊和惊恐。
缓了会儿之后,她才放下手,声线颤抖,问着:“当真?”
萧望舒淡定的点了点头,答着:“自然当真,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
萧望舒敛下眸子,似乎是回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落水后依稀看到,那人穿了件青白相见的衣裳。身量纤细,应该是女子。她推我时的手劲不算大,是我站得太靠近池边,才跌了下去。”
“青白相间的女子衣裳?”穆筱筱抬头看了看铺子里,顿时更加惊慌无措。
“夏季时兴青白颜色,别的不说,我这铺子里多的都是青白衣裳。那日宴上,穿这颜色的小姐和丫鬟也都不少。”
这意思也就是,仅凭萧望舒记得的这点零碎特征,怕是难以把人找出来了。
萧望舒点了点头,然后也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看着看着,她突然伸手一指。
“那件吧。”
穆筱筱一愣,“什么?”
“我说那件衣裳,就挺像那人穿的。”萧望舒解释着。
穆筱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更加惊惶,看了看那衣裳,又看了看萧望舒,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穆五小姐,可是想起些什么了?”萧扶光开口询问。
穆筱筱很是为难,开口答着:“前些日子,工部侍郎家的三小姐潘妗,倒是在我铺子里买过一件类似式样的衣裳。”
萧望舒微微颔首,随后又问:“潘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那天赴宴也穿的是件青白衣裳,是吗?”
穆筱筱面上有些挣扎,但想了会儿,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萧望舒问得太笃定,那日落水时肯定是看到了潘妗,至少看到了潘妗的背影,不然不会这么笃定是青白衣裳。
既然萧望舒话都问到了这里,那她再避开话题就显得有些包庇潘妗了。
那潘妗左不过一侍郎家的女儿,也不值得她包庇什么。
再者说,就算潘妗暴露,事情也扯不到她身上来,她不过就是派丫鬟去与潘妗聊了几句而已。
潘妗自己因妒害人,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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